《索瞳--nel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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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瞳--neleta-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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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爹丑了?”拉下爹的手,薛祁捧起爹的脸细细瞧过,“爹哪里丑了?”生气了。
  
  “祁儿。”甜蜜涌上心头,心口虽仍止不住地疼,易还是幸福地笑了,祁儿不嫌他丑。
  
  “爹,带我走,一道。”何时他能同墨枫一样,跟爹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忍了半天,易还是忍不住抬手,贴上覆在他脸上的手:“好……”声音嘶哑,“爹跟祁儿,一道走,不,不……不丢下祁儿。”话已出口,他不能再反悔,只有上天知道他有多怕。
  
  “爹。”甜甜笑了,学著曾看到过的一幕,薛祁的唇贴上爹的脸,轻轻一吻,“不许反悔。”
  
  “祁儿!”易整个人怔住了,祁儿,祁儿亲他,亲他了!他傻傻地摸上被亲的地方,傻傻地看著祁儿,祁儿亲,亲他了。祁儿怎会突然亲他?!
  
  “爹。”好学的人问,“你怎麽没有让我亲过你呢?”他不只一次瞧见墨枫亲冉穆麟呢,虽然都是冉穆麟要求的,但爹都没有要求过呢。
  “祁儿……”
  即使现在天塌了,易也感觉不到。他晕乎乎地看著薛祁,灵魂出窍。
  
  “爹。”爹是喜欢的吧,和冉穆麟一样。指指脸,薛祁催促,该爹亲他了。每次见著冉穆麟亲墨枫,他都想知道被爹亲是何感觉。
  
  “祁,祁儿。”心要跳了出来,亲,亲祁儿?他不敢。
  
  “爹。”快些。把左脸送出去。
  
  慢慢低头,闻著让他眩晕的体香,稍稍努嘴,碰了一下就赶忙退开,即便是这样,他已是气喘如牛,汗流浃背。
  
  “爹。”不满。仰头,亲吻爹的面颊,告诉爹要这般亲,然後催促。爹都没有碰到他呢。
  
  祁儿……闭上眼睛,不敢看那美丽的容颜,易碰上那香滑的脸,然後狼狈地跳下床跑了出去。
  
  “爹?”摸著脸,薛祁不解,接著是伤心,爹不喜欢亲他。为何墨枫和冉穆麟那办好,他和爹就不行呢?抱住枕头,薛祁咬唇,他要去问问墨枫。
  
  躲在大树後喘气,易面色潮红,碰碰嘴,碰碰脸,又笑又怒。笑,他得到了祁儿的吻;怒,自己怎会如此愚笨。祁儿亲他了,一遍遍摸自己的脸,易舔舔唇,唇上还留著祁儿的味道。
  
  “轰”
  身後的大树断成了两截,易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不能对祁儿有那种龌龊的心思,不能。
  
  “祁儿……祁儿……”缓缓跪下,易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
  
  许久之後,易才回到了五华宫。
  
  “主上,王去了鸢园。”见到他,一名侍卫马上上前道。话还没落,易的身影已消失在百米之外。




(1。62鲜币)索瞳:第五十六章

  昨天中暑。
  
  ────
  
  在练武场转了几圈,冉墨枫在兵架旁站住。一日找不到内力改变的原因,他一日无法静下心来练功。就好比你已经拿到了绝世武功的心法,却不得其门而入,令人异常焦急。眼看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放弃寻找原因,坐下来调息。既然找不到,他只能更努力地练功。
  
  那股比曾经的内力稍嫌霸气的“气”在体内不过转了两圈,冉墨枫就觉得源源不绝的力量涌向四肢。太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竟有些热了。洒在身上的光似乎透过身体变成了“气”,充斥在体内的力量让他舍不得收手。
  
  睁眼,跃起,抽出一支长枪,跃上三尺高的木桩,冉墨枫如履平地般的在上面来回游走。枪尖带著风声,每一刺都充满了力道和霸气。一个翻腾,长抢飞出,直直插进远处的廊柱上,入木三分。
  
  红晕急转,惊喜万分。看著自己的双手,冉墨枫仰头看看太阳,他似乎找到了“症结”。坐下,再次调息,亟不可待地证实自己是否找到了。
  
  坐在长廊边,刚与部下商量完军务的冉穆麟慈爱地凝视用心练功的儿子。平日的儿子少言寡语,但练功时的他却多了几分孩童该有的神色。他从不阻拦儿子练功,甚至寻遍天下秘籍,讨儿子欢心,除了他,儿子最喜欢的就是武艺了。想到儿子的“志向”,他喜忧参半。别说十年,也许五年之後,这天下就会大乱,卫国、楚国、北渊,还有野心勃勃的南国和金国,如今的太平不过是一时。梦回中,常常见到的鬼将若真是儿子的前世,那这世,他是否该让儿子上沙场。
  
  …………
  
  平淡而又睿智的眸子看了两眼面前的人,薛祁收回手,拿过鹜递来的湿巾擦拭。冉洛仁小心地看著他,脸上是根本遮掩不了的害怕和矛盾。
  
  “你曾死过一回。”肯定而非疑问。
  
  冉洛仁顿时双眸大睁,心中骇然。他死过一回的事自己只是隐隐有所闻,却没有人如此肯定地告诉他,而薛祁不仅看了出来,而且还如此肯定,一时间,冉洛仁又是惊怕又是不知所措。摸上心口,那里的跳动虽然仍不稳,可确实是跳著的他,他还活著。
  
  “你活著。”
  仅是陈述,薛祁对慌乱如兔子的人毫无所觉,也没有对昨日的事多做解释。冉洛仁对他怕还是不怕,都不是他在意的事,他要做的仅是对墨枫的承诺。他喜欢墨枫,没来由的喜欢。
  
  “我,我知道。”诺诺然地出声,冉洛仁小心翼翼地偷瞧薛祁,最终还是鼓足勇气问,“是,他们说……你的义父害死,害死了我的……弟弟。”
  
  “你怎知是弟弟,不是妹妹?”薛祁的反问出乎冉洛仁的意料。他怎麽也不相信面前这个跟父皇和墨枫一样漂亮的人,墨枫信任的人会是害母妃小产的人,而且赤彤和赤丹告诉他了,这件事不能全怪这人。他相信墨枫将他托付给的人一定是好人。可他们确实害了母妃。冉洛仁的心里在拉锯,左右为难。若墨枫在就好了,他如是想著。
  
  “我……”语塞,冉洛仁答不出,想了想,他道,“我,身子差,母妃……应该生个弟弟。”这样母妃就不会伤心了,可是现在,弟弟没有了。冉洛仁为母妃而难过。
  
  薛祁的目光在那张难过而又苍白的小脸上端详片刻後,道:“你身子很好。”
  
  冉洛仁抬眼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身子明明很差,好几次都险些死掉,要不是墨枫,他,他现在都不知被埋在了哪里。
  
  “墨枫不是你的弟弟吗?”还是反问,没有回答,薛祁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交给冉洛仁,“每日吃一颗,前後半个时辰不能喝水,要吃下去。”
  
  然後又掏出事先写好的单子,交给在床边服侍的赤丹:“早晚三碗水煎煮,不得进食。”
  
  “楼兰王,我真的能医好吗?”
  
  “薛祁。”不悦地开口,薛祁淡淡道,“你还活著,就是好的。”
  
  “祁儿!”一人风一般地闯了进来,带进屋外了寒冷,他的身後跟著神色慌张的五六位侍卫还有惊吓过度的李嬷嬷。
  “殿下!”李嬷嬷惊喊,娘娘被吓得小产,他生怕殿下再被吓出个三长两短。
  
  “爹。”薛祁转身,脸色冰冷,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祁儿,怎麽不等爹回来。”伸手拉过薛祁,易怒目而视冉洛仁,根本不管自己可怖的模样是不是会把对方吓死。在他看来,这个孩子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是他讨厌的人。
  
  “啊。”轻呼一声,冉洛仁双手捂著脸,被突然冲进来的人吓坏了。心口疼痛难忍,听到那人就是楼兰王的义父,他张开手指,从指缝中看去。即便这样,他还是吓得差点惊叫出来,这人的模样好可怕,似乎会吃了他。可他是楼兰王的义父,楼兰王是墨枫信任的人,想到自己这样做极为无礼,冉洛仁放下手,抱住枕头。对自己的“仇人”,年幼的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薛祁不高兴了,为屋内人对爹的惧怕,一张脸冷若冰霜。发现了薛祁的不悦,冉洛仁急忙看向赤彤和赤丹,见两人虽也是怕,神色却还好,他稍稍放心,回头直视易。不知怎的,楼兰王的义父让他想到了墨枫。墨枫也是因为长得和旁人不同,才总会被太子哥哥欺负的。冉洛仁渐渐不怕了,看他对楼兰王的紧张,一定是很疼楼兰王的吧。冉洛仁顿时有些难过,父皇何时能这般疼他呢。
  
  冉洛仁的心思看进了薛祁的眼里,从爹进来後,他就一直在观察著冉洛仁,若这人和其他人一样,对爹有任何的不敬,哪怕他是墨枫交予他的,他也绝不会为他治病。
  
  “爹,回去了。”目光移到爹的脸上,薛祁伸手拉住爹就朝外走。易自然是立刻跟上,只是被拉著的手却不敢回握,心里却盼著祁儿能多握一会儿。
  
  而就在薛祁临出去前,他回头对看著他离开的人道:“半月後离京,你们收拾一下。”不解释,也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他拉著爹走了。
  
  “半月後离京?”赤彤诧异极了,“赤丹,楼兰王刚才是对咱们说的吗?”
  
  赤丹摇头,看向冉洛仁:“殿下……”
  
  冉洛仁也是一头雾水,心怦怦跳:“是说咱们要一起走吗?”心慌意乱,他又看向李嬷嬷:“嬷嬷,楼兰王要带我走吗?”走,离开皇宫,离开京城?
  
  “小主子,您怎麽能离京,老奴去去就来。”李嬷嬷转身就走,去禀报娘娘。那两人害了娘娘不说,难道还想把小主子从娘娘身边夺走吗!
  
  拉著爹回到五华宫,薛祁还未踏入屋子,就质问道:“为何跑开?”
  易的脸瞬间涨红,支吾道:“爹,爹,爹……解手。”
  
  不满的人一听,脸色缓和,不再追问,而是道:“爹,半月後走。”他要和爹一道走了。
  
  “祁儿要带著那个小鬼?”祁儿的心里怎能牵挂著别人。
  
  “爹,他死过一回,命已经续上了。这里怨气太多,他受不住,让他跟著昼吧。不过要爹出面。”三大仙者之一的昼,只有爹能请得动他。
  
  “交给爹好了,爹马上写信给他。”他要敢不来,他就把他的那些宝贝全毁了。
  
  “那就交给爹了。”甜甜笑著,薛祁踮起脚尖,在爹的脸上亲了一口,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却不知他的爹有多痛苦。
  
  “祁儿。”脸再次涨红,易只觉体内血气翻涌,放任一回地紧抱住祁儿。薛祁眸中闪过惊诧,接著闭上双眸,爹已经许久许久未曾抱过他了。
  
  掌灯时分,冉穆麟踏入了妍妃的寝宫。希望破灭的人不吃不喝地躺在床上暗自垂泪,皇後一人守在床边照顾她,赵妃和妍妃要照顾儿子,先行离开。听到皇上来了,妍妃愣了,接著泪水涌出,皇後跪下,迎接圣驾。
  
  走进来,冉穆麒扶起皇後:“皇後,你今日累了,回去歇著吧。”
  
  皇後担忧地看了看妍妃,喊了声:“陛下。”
  
  “送皇後回宫。”
  明白这人有话要对妍妃说,皇後深深凝视冉穆麒,祈求他安慰妍妃,接著在侍女的跟随下离开。
  
  挥退内侍和太医,冉穆麒在床边坐下。妍妃作势要起身行礼,被他按了回去。
  
  “这个孩子与朕无缘,既然没了,你就放宽心,养好身子。”冉穆麒开口,极具温柔,妍妃翻身,不顾身份地抱住他,痛哭起来。
  
  “朕清楚你心里想什麽,朕也从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好,所以你想要孩子,朕愿意再给你一个。但妍妃,你要时刻记住,朕不喜欢有人跟朕耍心思,朕不说,不表示朕就不知道。”
  
  妍妃的身子猛然一震,哭声停了,抱著皇上不敢动。
  
  温柔地抚摸妍妃的长发,冉穆麒继续道:“你身世凄苦,与朕年少时颇有相似之处。所以朕不计较你出身青楼,把你带进宫里,你也一直很安分,朕也就宠著你了。妍妃,你要争宠,要如何,只要不过分,朕由得你,但你别忘了,你是妃,皇後却是这宫里的女主人,朕即便冷落了她,她也是你的姐姐,不要欺负她。更不要学著别人去打穆麟的主意,尤其是枫儿的主意。朕可以宠你,也可以不宠你,你要好自为之,不要如这次般,咎由自取。”
  
  妍妃的身子颤抖,她大气不敢出,抱著冉穆麒的手也慢慢收回来。
  
  “洛仁身子不好,你想再生个儿子将来好有个依靠。不过今日楼兰王告诉朕洛仁的身子有惊却无险,他很懂事,等你身子养好了,多去看看他。”
  
  “是…。。陛下…。。”
  妍妃勉强坐起,低头微微行礼。
  
  冉穆麒摸摸她的脸,起身离开。身後,坐在床上的妍妃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住地发抖。
  
  坐在床边,皇後一针一线为太子缝制衣裳。年节过後,儿子就要远赴边关,这一去,没有陛下的传召他不得入京,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妍妃没了孩子,皇後在伤心之余又有些庆幸,虽然她要与儿子分开,但只要儿子活著,他们就有相见的一日。算算日子,还有十日儿子就要走了,皇後一边掉泪,一边为儿子赶制衣裳。
  
  “母後。”
  从外进来的冉洛诚见到母後在哭,快步上前蹲跪在母後的脚边,为她拭泪。脸上是悔恨,是难过。
  
  “诚儿,答应母後,到了边关,要收起太子的脾性,跟著将军们学习兵法。你一人在外,母後照顾不到你,你要处处留心,不能再和过去那般,什麽都由著自己的性子。”
  
  太子使劲点头,眼泪也涌了出来。
  
  “母後,孩儿会懂事,不会在让您为孩儿操心。”
  
  抱著儿子,皇後嘤嘤哭了出来,她如何舍得唯一的儿子远走边关。冉洛诚抱紧母後,眼前是一双异色的眸子,他咬紧牙关,在心中发誓。
  
  ………
  
  “王爷,有人求见,说是从京城特地来找王爷的。”
  福贵在书房外通报,冉穆麟抬眼,只见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
  
  “草民寇宣拜见王爷。”来人放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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