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卫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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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卫紫衣-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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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而出;凉风扑面;身体的灸热缓了一缓。

  片刻;宝宝也从窗口跳出;卫紫衣立刻抱起她;往外疾飞;“宝宝;带你去一处地方。”

  宝宝双手再绕上他脖颈;闭上眼;身子飘忽;如踩云端;直到耳听得卫紫衣道“宝宝;到了。”才睁眼。

  月华如练;洒落了远处的山、近处的水;枫叶哗哗;在风中奏响。竟是红叶湖。

  卫紫衣遥指水面;轻漾的小舫;道:“咱们去那船上。”凝气緃身;抱着宝宝;足点水面;向那小船跃去。

  一阵緃跃;轻飘飘落在了船上;放下宝宝。宝宝拍手道:“大哥好厉害的水上飘;我也要学。”卫紫衣自得了轩辕秘笈后;内力一日千里;水上飘这一功夫;做来自是毫不费力;但宝宝内力根基薄弱;性子又好动;要学谈何容易;便好笑道:“就你这性子还想学?”宝宝撅嘴;瞧不起我。

  卫紫衣拉她入了船舱;坐下后道:“那么辛苦学来作甚?大哥一辈子抱着你飞来飞去;不好么?”柔声款款;手上的温热再传递过来;宝宝想起了刚才的缠绵;脸蛋飞红;侧过脸假装去看舱内的摆设。

  舱虽小;设备却一应俱全;有茶具、炉火、点心盒、熏香炉;竟还有枕头和被褥。

  宝宝笑道:“大哥是想在船上安家?”

  卫紫衣手忙着沏茶;口中应道:“若能在此住上一辈子;就我们两人;此生也无憾了;宝宝;你说是么?”抬眼望她;眼中满是柔情。

  宝宝脸再次晕红;大哥今天是怎么了;老讲一辈子;是要求婚吗?

  卫紫衣递给她一杯香茶;宝宝啜了一口;好香。转头对上卫紫衣灼热的眼光;心砰地一跳;舱内忽地好热;宝宝掩饰道:“大哥;我们去外面看月亮吧。”率先跑出了舱。

  湖水粼粼;皓月当空。宝宝站在船头;伸了个懒腰;“夜色真美!”卫紫衣走到她身后;拉她一起坐下;让她像以前一样枕在自己大腿。

  抚上她的脸;缓缓道:“宝宝;你会不会有一天忽然想起以前的事?”宝宝奇怪地看他:“为什么这样问?”

  卫紫衣声音有点迟疑:“那个二皇子小时候跟你很好吧?”

  宝宝翻身坐起;噗嗤笑道:“大哥又喝醋了。”伸手刮他脸颊;“大哥这是吃的哪门子醋;二皇子我可半点都不觉得他好。”手下肌肤光滑细腻;再看卫紫衣脸色在月光映照下光晕流转;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亲完后脸红;站起就想跑开;卫紫衣一把将她拖住;拥在怀中;俯首再次攫住她的唇。

  船身轻荡;宝宝迷迷糊糊听到这样一问:“宝宝;嫁给大哥;好吗?”;于是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好。”

  卫紫衣大喜;双臂收得更紧;吻得更加火热。宝宝腰肢被他勒得生庝;气也快喘不过来;微微挣扎了一下。卫紫衣放开;再从后拥住她道:“明天大哥就去向你哥哥提亲。”

  凉风习习;宝宝清醒了;刚刚大哥好象求婚了;自己好象也答应了。

  宝宝这时窝在大哥怀里感觉格外幸福;但人呢;在幸福的时候总想更幸福;所以宝宝道:“大哥;听说西方的国家有种习俗;男子跟女子求婚时;要拿一束鲜花;一颗戒指;再跪下来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卫紫衣怔住;“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习俗?”

  “我前些天听外地来的商人讲的。”

  卫紫衣笑道:“你想大哥这样子做?”

  宝宝抬头;甜甜笑道:“大哥不觉得这样求婚很浪漫吗?”

  浪漫?卫紫衣听到了个新名词;疑惑地看着宝宝;正要开口诣问;对岸嘎嘎几声;几只水鸟;腾空飞起。凝目眺望;似有剑光在树林中闪动。

  宝宝指着远处水面:“大哥;那人也会水上飘。”

  水中央处;一人足踏波浪;衣袖飞扬;虽是极快地掠过;一袭白衣在夜色下瞩目非常。

  宝宝好奇心起:“大哥;我们跟过去……”话未讲完;身子已腾空;卫紫衣贴着她耳根子笑道:“就知道你要这样讲。”轻咬了一下她耳垂;才抱着她掠向对岸。宝宝耳朵一麻;心一颤;想起大哥刚刚讲的“一辈子抱着你飞来飞去”;心花绽放;将脸向他胸前埋得更深。

  卫紫衣登上岸时;那白衣者已蔵身于一棵树上。卫紫衣也跃上了树;离白衣者不远。

  几丈外;空地上;一片刀光剑影;约莫有十来人;混战中。

  月光下;那些人的面貌颇是清晰;其中三人竟是冰火二雄和张泛仁。

  钟迅一人对十人;堪堪应付。钟安在张泛仁手下则险像环生。卫紫衣暗暗奇怪:怎么张泛仁的武功突然高了这许多?再细看;发现张泛仁的招式怪异;见所未见。

  钟迅边撩开一个大汉;边叫道:“陇西十友;你们莫要听张泛仁这厮的挑唆;轩辕秘籍要是在兄弟二人身上;我们今日还能如此狼狈吗?”

  张泛仁也叫道:“轩辕秘籍精深奥妙;岂是短时间内可以学会的?”

  宝宝也奇怪:轩辕秘籍不是在大哥身上吗?怎么说在冰火二雄那里了?

  张泛仁口中叫着;手上却未稍停。钟安全神对付;掌力一催;火阳掌出手;快要触及张泛仁胸前时;张泛仁身形竟不可思议地晃到他身后;右掌一吐;眼看就要击中钟安后背;一声清啸破空而出;林中雀鸟纷纷弃巢惊飞;飞至半空又纷纷扑通坠下;一时间雀鸟满地;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在场各人五腑六脏震荡翻腾;难受不已。卫紫衣内功深厚;这啸声对他毫无影响;但听了也是脸色微变:竟是清龙吟。赶紧撕下衣襟;塞入宝宝耳中。

  张泛仁被这啸声滞了一滞;钟安已避开他那一掌。两人皆退至一旁;运功抵抑啸声。

  啸声歇止;白衣人飘飞下树;在钟迅面前停下;一头银发在月光下冷然如雪。

  钟迅脸色陡变:“师兄!”

  白衣人冷冷看他一眼;转向张泛仁:“张泛仁;奇伤掌多练无益;緃使内力短时间内提升数倍;练久了只会走火入魔。”张泛仁大惊;想不到这人竟知道奇伤掌。听钟迅叫他师兄;又从啸声知他内力精湛;自己实非敌手;便一言不发;转身走了。卫紫衣本待追去;但对白衣人的来历实在好奇;便忍住了。

  白衣人再向陇西十友道:“凭各位这等修为;就算得了轩辕秘籍也是枉然;奉劝一句:无为之物;莫贪之。”陇西十友再自不量力也知此人武功非自己能敌;顷刻间走得一个不剩。

  冰火二雄惴惴不安;上前行礼道:“师兄;你怎么出山了?”

  白衣人冷冷道:“这么多年了;你们对轩辕秘籍和宝蔵还不死心?”

  钟安陪笑道:“师兄;哪有的事;我们现在投在大皇子帐下;为国效力;那些事都没再想了。”

  白衣人眼神清洌如霜:“为国效力?别以为你们这些年做的事我不知道;张重云死后;你们以为他已将轩辕秘籍和宝蔵的秘密告诉了师弟;便对师弟百般威逼;师弟病逝后;你们又趁弟妹回唐门途中;派人埋伏;将她杀害;可是如此?”一步步向钟安走去;钟安一步步后退;面败如灰;听到最后一句;跌坐于地;喃喃道:“我没有杀她;我叫她跟我走;可她宁愿自杀也不肯……”

  白衣人没再理他;转而对钟迅道:“那秘密你们可得到了?”

  钟迅嘴皮掀了掀;隔一会;终道:“没有;可能是蔵在紫金令里。”

  卫紫衣越听越感兴趣;难道宝宝的父亲竟是冰火二雄的师弟?宝宝双耳被塞听不分明;伸手拿下了耳中的布条。

  白衣人口道:“是么?”信步走到树下摘下一片树叶;信手一扬;叶子疾飞向卫紫衣蔵身之处。

  卫紫衣双指拈住树叶;足下轻点;飞跃而下;右手已然挥出;朗笑道:“多谢前辈赠叶;无功不受禄;晚辈赠还。”

  白衣人也双指一拈;饶是他内力精湛;两指之间还是隠隠生疼;清冷的脸上微起波澜;待见了卫紫衣和宝宝的容貌;波澜大兴;“张重云和唐宁是你们什么人?”

  卫紫衣也不隠瞒:“张重云正是家父。”看向冰火二雄;眼中寒星暴闪。冰火二雄避开他的眼光;环视四周;寻找退路。

  白衣人长笑一声:“张重云的儿子果然不凡。”

  卫紫衣向白衣人拱手道:“前辈可是人称‘银发游龙’的白仲之?”

  白仲之道:“小兄弟好眼力。今日可否卖我个面子;不论是何过节;放过他二人?”卫紫衣本待掳了他二人去给欧阳静;但心想他三人联手自己末必能敌得过;便点头。

  白仲之见他点头;便转身看向冰火二雄;脸色又是一片清冷;“你们去罢;若再让我听见你们做下天理难容之事;便别怪我替师父清理门户。”

  冰火二雄道了声“是”;看了卫紫衣一眼;转身飞快而去。

  白仲之笑道:“想不到小老儿十几年未出山;还有人知道‘银发游龙’这个名号。”

  宝宝看他虽是满头银发;容貌却清癯有神;半点都不显老态;却自称小老儿;不由笑道:“前辈丰神如玉;跟这‘老’字可不沾边。”

  白仲之年少时本极俊美;只因突遭变故;一夜白头;对自己容貌已是心灰;听她这样说;不由心喜;笑道:“小娃娃可真会说话。”说完突然侧耳倾听。

  卫紫衣已然听到动静;“前方似有人打斗。”

  白仲之赞许道:“年纪轻轻;功力竟如此深厚。”除了张重云;二十年来还未遇上敌手;一时豪气顿生;“咱们比比脚力。”领先疾行。卫紫衣抱起宝宝快步跟上。

  任凭白仲之如何快;卫紫衣总是不徐不疾随在身侧;白仲之见他手抱一人;竟还追得上自己;好胜心陡生;长啸一声;奋力疾飞。卫紫衣再撕下布条塞入宝宝耳朵;也清啸一声;发足追上前去。

  寂静深夜;清冷月色;飞鸟纷纷坠落;两条黑影箭梭于林间;此情此景;胆小者见了只怕会疑是鬼魅;跟那雀鸟倒成一堆了。

  宝宝睁大了眼看两旁树木向后倒飞;风呼呼吹得两眼泪水直流;便闭上了眼;心里却想:你们比得痛快;鸟儿却倒霉。

  白仲之见不论自己如何发力;卫紫衣始终不快不慢并肩而行;知道是他有心相让;当下笑道:“小兄弟好轻功;小老儿服了。”

  卫紫衣却在这时脸色微变;“前辈;师父有难;恕晚辈先行一步了。”再次发出清啸;人也箭一般飞出老远。

  白仲之暗暗心惊:比当年的张重云有过之而无不及;唉;这武林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卫紫衣疾飞向前;兵刃交接之声渐渐清晰;夹杂了痛呼声;果然是东方泰的声音;心虑之下;运气发声:“火云教张枫在此;道上朋友有事便冲着我来吧!”声音远远传开;方圆数里;惊起林间飞鸟无数。兵刃声果然缓了下来。

  不过一瞬;声音尚在林间回荡;打斗现场的蒙面人眼前一花;一条人影从天而降;心中俱都一澟;待看清不过是一个俊美儒雅的少年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惊慌之色顿收;有见色起意者竟调笑道:“这妞儿美得不象样;比之京城第一名妓絶代还要美上许多;不知尝起来……”笑音未落;人已咕咚倒下;同伴大惊;蹲下检查;只见他咽喉处嵌入几片树叶;摸他鼻息;已然断气;脸上却笑容犹存;形状甚是诡异;不由得惊骇大叫:“摘叶飞花!”其余蒙面人看向卫紫衣的眼神当即转为恐惧。

  卫紫衣冷冷扫他一眼;再看场中形势;东方泰和风先生身上多处受伤;几名火云教教众倒卧在地;满身鲜血;怕是不行了;二十几名蒙面人也倒了一半。携着宝宝走向东方泰和风先生;手指疾点止住了血;再检查伤势;只伤及皮肉;稍微放心;才转身面对蒙面人。

  一众蒙面者眼见着卫紫衣疗伤、检查伤势;慑于他的气势;竟都忘了动手;见他转身;才惊觉地举起刀剑。

  卫紫衣缓缓解下银剑;起手极慢;身形却快极;几个旋回;十余名蒙面人已倒下近十人;都是一剑致命。卫紫衣心中恨极他们残害教众;本待折磨他们些时;却怕血淋淋的;宝宝看了不舒服;于是选择了痛快杀着;一剑解决。

  余下蒙面者相顾骇然;放下刀剑;人也相继随着倒地;面色青黑;竟是服毒自杀了。

  卫紫衣飞快上前捏住一人下颔;往他后脑轻拍;口中药丸弹出;寒声道:“断魂门的门规不许透露顾主的秘密;我也不逼你;回去告诉你们门主;要杀张某人;就派一级杀手来;否则只会枉送手下性命。”放开他;径自走去检查教众情况。

  那蒙面人凝视他的背影;呆呆站了半晌;无法相信这样可怕的高手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卫紫衣回头道:“怎么;还打不过瘾?”

  蒙面人如梦初醒;跌跌撞撞走了。

  宝宝这时已帮二位师父包扎好伤口;便要去搜查那些蒙面人;东方泰叫住她:“宝宝;不用看了;断魂门受雇于人;向来不会留下线索。”

  树尖顶上一声音道:“东方泰和张教主好眼力;一眼就看穿这些人来自断魂门。”人随声落;白衣银发。

  东方泰和风先生面色俱变;齐声道:“白仲之。”

  第三十章

  白仲之笑道:“十几年过去;二位还记得小老儿?”

  东方泰冷笑道:“白兄武功盖世;令人难忘啊。”

  白仲之哈哈大笑:“武功盖世这四字你徒儿才是当之无愧;小老儿今日可算服了。”

  风先生也冷笑:“哦?你白仲之也有服人的一天?”

  “二位对当年之事尚且介怀?”白仲之笑笑冲他们一揖:“白某当年意气用事;二位莫怪。”东方泰和风先生鼻子哼气;不语。

  白仲之再笑道:“二位教的好徒儿;小老儿也要找我的好徒儿去了;告辞!”向卫紫衣一拱手;扬长去了。

  宝宝在旁听他们对话;心中好奇;但看二位师父一脸疲色;又不好开口。东方泰看她神情;知她故事瘾又发作了;便笑道:“宝宝;回去跟你讲个故事。”拿出化尸水让卫紫衣清理了尸首;才一起骑马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卫紫衣本想送宝宝回镇国候府;宝宝却瞧着东方泰;东方泰哈哈笑道:“宝宝不听故事是睡不着了。”

  卫紫衣只好吩咐人端来茶水点心到书房;和宝宝坐下听东方泰叙述往事。

  东方泰却先问宝宝:“宝宝;听紫儿说欧阳静真的是你哥哥;那你这镇国郡主做得可开心?”宝宝苦着张脸。

  东方泰叹道:“当年你父亲欧阳裕做那镇国候爷可比你苦多了;你做郡主没什么责任;但欧阳裕责任一担子;不想做;却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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