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集团)硬汉的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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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鹰集团)硬汉的软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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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姐!〃小女生难得红了脸,虽然是自个儿的姐姐,又是同性,但突如其来被这么一抱,任谁都会心慌的嘛,〃我可不像我的名字一样'软弱'。〃
  
  说起名字,她可不免埋怨起自己早已升天的老爸,他难道不知道姓阮的名字可不能乱取的吗?
  
  她和老姐,一个阮棠'软糖',一个阮箬'软弱',被朋友从小取笑到大也就算了,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阮家要靠她们两个〃软软〃的人振兴,别说看了,听起来就是遥遥无望,唉--
  
  〃我的小箬长大了呢!〃阮棠笑嘻嘻地揉了揉她清汤挂面的头发。〃〃我十六岁了,可以看辅导级电影了!〃阮箬翻了翻白眼,日子又不是只有老姐一个人在过,她当然会长大嘛!
  
  〃那么,我可以放心地把家里跟爷爷交给你喽?〃极小心地眨去眼角的泪,阮棠故作轻松地问道。
  
  〃当然,我做事你放心!〃小女生拍胸部保证,完全不怕影响发育。
  
  〃乖!〃阮棠拍了拍她粉嫩的脸颊。
  
  〃时间不早了,我待会儿还要赶回饭店去,洗衣机里的衣服就拜托你了,记得,晒完衣服快点去睡觉,明天你还要上课。〃才说要把重贵大任交给小妹,一转眼却又犯了老毛病,忍不住多加叮咛。
  
  〃知道了!〃阮箬翻了个大白眼,这个老姐不过二十岁,怎么像个老女人似的爱叨念?
  
  〃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大眼溜了溜,她突然想起今晚的目的。
  
  〃嗯?〃阮棠把牛仔裤塞进背包,可有可无地应了句。
  
  〃其实不是饭店里忙,是你在饭店里交了男朋友对不对?〃
  
  虽然白天的气温热得令人发昏,但夜晚的南部--尤其是海边,海风吹起来可是会令人不觉哆嗦起来,因为日夜温差颇大,许多外来客都不大注意这点,因此极容易着凉。
  
  阮棠在短袖的T恤外面罩了一件长衫,骑着换好煞车皮的脚踏车穿梭在清冷的海边,她边骑边看手表,脑子里却不断响起阮箬最后抛下的问题……
  
  男朋友?唉,她也想交个男朋友,起码在心情低落时有个壮硕的胸膛可以倚靠,可是都没有人来追求她,她又不是厚脸皮的女生,总不好看到顺眼的男人就眼巴巴地黏上去,要求人家做她的男朋友吧?现在倒好了,没半个男朋友也就算了,却招来个莫名其妙的〃硬汉〃,强要自己当他的女人。
  
  抬起手摸摸脸颊,她长得国色天香吗?那个人的条件那么好,为什么就单单看上平凡无奇的她?难道就因为她不小心让他挂了彩,他就想出这种恶劣的玩笑来整她吗?
  
  嗯……那个人真的很小心眼耶!
  
  这个月她得小心一点,免得又在哪些小地方得罪他,到时候她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唉!她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兵一样,准备开始数馒头度日。但,今天才不过是个开端,她还有三十个日子得熬呐……
  
  小心翼翼地推开〃风之房〃,透过一盏晕黄的小灯,阮棠没有发现房里有人,她极为鸵鸟地松了口气,心想,也许铁鹰瀚到邵慕风那里去了也说不定,毕竟他们〃交情匪浅〃,于是她放大胆子走了进去,并轻轻地关上房门。
  
  〃你在做什么?〃铁鹰瀚由浴室里走了出来,一看她贼头贼脑地东瞧西瞧,忍不住出声问道。
  
  〃嗄!?〃阮棠吓了一大跳,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糟了!怎么又估计错误?这个人是属猫的吗?走路都没有声音,太可怕了!
  
  〃嗄什么嗄?我是问你,你在做什么?〃他利落地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发丝,极自然地在她面前展现他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身体,全身上下仅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看起来秀色可餐。
  
  〃没、没有,我以为你……不在。〃她艰涩地吞了口口水。
  
  哇!实在太养眼了!
  
  虽然在饭店里工作,难免会见识到袒胸露背的男人,可是她从没见过身材像他这般好的〃衣架〃,不是肌肉太过纠结、恶心,就是全身上下太肥或太瘦,松垮垮地一点可看性都没有。
  
  可是他不同,结实的肌肉增一分则太甚、少-分则太虚,在她贫乏的认知里堪称极品。
  
  〃看够了没?〃她的眼神闪动着明目张胆的羡慕,令他不由自主地漾起男人的自得,更为她直接、不忸怩的目光感到愉悦;敛了敛轻易被挑动的情绪;他耍酷地睨了她一眼问道。
  
  〃看什么?〃她紧握着拳头,就怕自己忍不住伸手戳戳看他的胸肌是不是硬的,根本没把他的问题听清楚,傻愣愣地回问。〃你常常这样盯着男人看吗?〃继欢愉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不快,并急速地掩盖了原先的自得。
  
  这句话提醒了她的唐突,她总算把视线移回到他脸上。
  
  〃谁…人家才没有!〃她微红着脸,心虚地否认。
  
  铁鹰瀚叹了口气,不想再重复同样的话题;他伸手把她的头转向一边,让她看清地上散落的一片片四方形、像纸又像布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那是她刚才进门时掉的,他只是好心地提醒她。
  
  〃啊?〃阮棠好不容易把焦距调好,看清地上的东西后,慌张地把它们捡了起来。
  
  〃这个是跌打损伤的药布,徐妈说很有效的!〃
  
  看来她犯的糗事全饭店都知道了、刚才徐妈把她拉到茶水间,硬是塞了几片药布给她,直说这种药布神效惊人,再严重的跌打损伤贴个两天就没事了。
  
  所以她只得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拿来给他贴贴看,说不定她的〃刑期〃可以提早结束。
  
  〃你该不会是要我贴那种东西吧?〃
  
  铁鹰瀚受的是外国教育,身体有任何不适去向找西医解决,从来不曾接触所谓的〃民族疗法〃,现在一听她要把那一张张什么〃跌打损伤的药布〃贴在他身上,忍不住黑了半边脸。〃当然喽,不然我拿来做什么?〃、她既没病又没痛,当然是为他这个〃病号〃准备的。
  
  〃不贴!〃二话不说,铁鹰瀚当场拒绝。
  
  〃为什么?〃
  
  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既然是徐妈给的,表示一定是有用她才会拿给她,这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就算没效果,拿来试试看也没什么不好啊。
  
  〃说不贴就不贴,哪来那么多问题?〃铁鹰瀚摆明了不合作,两条眉毛都快扬成一直线了。
  
  '你的伤又没有流血,贴这个不会有后遗症的。〃除了有出血性的伤口不能贴膏药之外,其他的跌打损伤或扭伤都可以贴。
  
  〃我已经看过医生了,所以不贴。〃说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江湖术士〃的〃狗皮膏药〃;所以这件事没得商量。
  
  〃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在纯朴的南部,大家几乎都不大相信穿着白袍走来走去的西医,除非必要,不然他们宁可选择土法炼钢的方式,随便抓两帖中药吃或贴贴药膏就算了,极少有人会一有病痛就直接找西医,总认为西医的药比较〃散〃,对人体有不良影响。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他挑起眉,态度里霍然出现某种弹性。
  
  〃好处可多了!〃阮棠的大眼亮了起来,她扳开手指头细数。
  
  〃它不仅可以消炎,而且可以让你的酸痛早日消除,那酸痛早日消除呢,你的伤口就好得快;既然你的伤口好得快,我就可以省下很多麻烦,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就不用人照顾了,那么我就又可以每天回家…〃
  
  她每说一句,手指就扳开一只,说得眉飞色舞,浑然没有发现铁鹰瀚的脸色随着她的一宇一句逐次转沉。
  
  〃够了!不贴!〃
  
  这颗小软糖就这么讨厌他吗?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摆脱他,这不啻大大地折损了他的男性尊严,说什么他都不能让她如愿。
  
  阮棠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所有的好心情又回归为零:〃你又怎么了嘛!〃〃我怎么?〃他的眉尖高高耸起,〃你搞清楚,不管我的伤好不好得了,一个月是最低的限度,没有打折的余地;还有,万一一个月后我还觉得不舒服,那么你的'刑期'就要延长,不得有异议!〃他霸道地自行调整约定内容。
  
  〃你怎么不讲道理!?〃她气呼呼地涨红了脸。
  
  〃我不讲道理?〃铁鹰瀚的火气被挑了起来,眯起锐利的黑眸瞪视她。
  
  他没想到这颗小软糖竟然有胆子跟他顶嘴。
  
  〃我可没叫你来撞我,如果你不满意,好啊!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咱们银货两讫!〃
  
  自从他接手〃铁鹰集团〃之后,敢跟他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实在找不出几个,除了邵慕风那个怪胎,就属这颗小软糖最大胆。
  
  〃你、你、你……〃
  
  阮棠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她单纯的世界里,从来没遇过像他这么霸道的人,让她所有的血气全数冲往脑门,一张脸涨得比关圣帝君还要红。
  
  〃你什么你,我没名字让你叫吗?〃她的愤怒竟让他变态地感到快意,因为他总算抓住她的弱点,单凭这点他就足以将她吃得死死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他大声。
  
  〃好,我认了。〃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她肖然也不例外,当初就是为了那一百万才答应照顾他一个月的,现在如果跟他翻脸,搞不好这个小气的男人会反悔,那她的下场可就惨兮兮了。〃不过你还是得让我贴药布。〃〃你敢威胁我?〃
  
  这丫头有没有搞清楚她的立场啊?横看竖看她都是弱势的一方,她竟还敢用这种语气说话,真是气煞他了。
  
  〃我……不敢。〃现在是情势比人强,纵使她有再多的牢骚也没敢发。
  
  〃不然…你吃消炎药好了。〃
  
  〃我在洗澡前吃过了。〃他指了指垃圾筒,里面果然有只药包袋,〃还有事吗?〃
  
  〃没、没事了。〃唉!真没用,争了半天还是没能让他贴上徐妈口里〃非常有效〃的药膏。
  
  〃很好。〃他霍然抽开系在腰上的浴巾,毫不意外地听到她尖锐的抽气声,〃我要睡了。〃
  
  〃你、你、你你你……〃阮棠立刻羞窘地闭上眼,不仅如此,更以两掌盖住自己的脸,恍若眼前是极为恐怖的景象。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一向有裸睡的习惯。〃在她看不见的情形之下,他漾出恶作剧的笑容--
  
  直到均匀的鼾声传至耳际,阮棠才敢放下捂住小脸的手;她紧张地微启左眼,在确定他已熟睡的情况之下,她才敢放大胆子睁开双眼。
  
  坏人!坏人!坏人!
  
  他们认识不过一天的时间,这个毫无羞耻心的人竟敢在她面前一丝不挂。他不要脸,她还想做人呢!
  
  阮棠不断地在心里咒骂他,但她实在没有胆子骂出口,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跳起来吓她?这个人老不按牌理出牌,她真的怕死他了。她蹑手蹑脚地靠近他的床,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晃啊晃,这次她能确定他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
  
  她由背包里拿出带来的换洗衣物走进浴室,非常懊恼地扭开水龙头,让不是太热的温水冲刷着身体。
  
  怎么办?才第一天就这么难捱,剩下来的三十天该怎么过才好?
  
  她对着浅蓝色的瓷砖唉声叹气,越叹气越觉得火气上扬,索性将水龙头扭至冷水,让冰凉的自来水由头顶直灌而下,顿时暑意全消。
  
  虽然皮肤因温度急遽的变化而泛起疙瘩,心脏也因此而剧烈收缩狂跳,但她觉得很舒畅,所以并不以为意。
  
  走出浴室后,她踱回空着的床位,不放心
  
  地又看了眼铁鹰瀚。
  
  他的睡姿变成俯趴,丝滑的被滑至他的腰侧,露出他结实的背脊和一片不算小的青紫,上头甚至还有着脚踏车车轮的轨迹,那都是因她的粗鲁才留下的痕迹,顿时引发她无限的歉意。
  
  她真的希望他可以赶快好起来,不是因为她怕日子难挨,而是她第一次害人家受伤就伤得这么严重,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唉!为什么她的心肠要这么软呢?即使这个人的态度这么恶劣,行为又那么霸道,为什么她还是无法对他置之不理呢?
  
  一定是那一百万在作祟!
  
  她忿忿地爬上床,拉起丝被正想盖住头顶,好好地睡个觉,眼睛却正巧瞄到放置在窗边小桌上的药布。
  
  她两眼发直地瞪着那些药布,半晌后回过头去看了看铁鹰瀚,然后再次转头望向一块块躺平的药布,如此重复数次,未几,她露出邪恶的微笑--
  
  第四章※※※热书吧·转载整理※※51TXT※※※
  
  〃该死!〃
  
  遥远的海平线才露出曙光,〃风之房〃里便传出男人诅咒的声音。
  
  阮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一时还不大能认清自己睡在饭店贵宾房的事实,经过一分钟的呆滞时刻,她才逐渐想起自己异地而处的处境。
  
  抬起手看看手表,她忍不住哀嚎出声。
  
  〃噢……拜托,现在才五点十分,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好心地再让我补一下眠?〃阮棠忍不住嘀咕,一边忙用丝被盖住自己的头颅,企图让他发出的噪音分贝减至最低。
  
  〃该死的女人!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铁鹰瀚愤懑地冲到她床边,全然不顾她的声声抱怨,一把抽掉她身上的丝被,硬是把她从床上拖起来。
  
  〃我哪有做什么事?〃阮棠苦着一张脸,她困死了,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讨厌,他要当硬汉也不用拖着她下水嘛,她需要睡眠,很需要、很需要!
  
  〃拜托你再让我睡一下,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她的眼睛根本没睁开,只是嘴皮子掀了掀,小小的头颅还一边说一边往枕头的方向倒,仿佛枕头是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她的倚靠。
  
  〃你还敢说要继续睡?〃铁鹰瀚扶着她的肩膀,硬是不让她躺回床上,〃你这该死的女人,你真的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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