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蔷文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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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蔷文集二-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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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老师的脸颊。」她娇娇说道,「亲起来很舒服:我也。。。。。。」顿了顿,羞涩地撇过头。「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嗓音愈发细微,「我还喜欢老师的眼睛,好深邃,我还。。。。。。」
  语声未及落下,她便被白谨言一把拥住,他抱得那么紧,那么激情,宛如意欲将她融入骨血。
  「老师,好痛,呼吸困难。。。。。。」罗恋辰细声细气地抱怨。
  「呼吸困难的人是我吧?」他重重喘著气。「谁教你那么会说甜言蜜语?」
  「我是真心话。。。。。。」
  「就是这样才可怕。」就是这样才让他无法抵挡。
  白谨言拨开她衣襟,将脸庞埋入秀气而美好的女性胸膛里,深深嗅闻她清新迷人的体香。
  有人说,男人总是迷恋女人的乳胸,因为那令他想起母亲。
  他并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对她从无依恋或倾慕,可仍然喜欢流连於她胸怀,贪恋属於她的温柔。
  她才不到十九岁啊,还只是个半熟的女人,却已有足够的魅力诱惑他了。
  那么几年过后,当她真正长成一朵艳丽的玫瑰,会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当她在国际舞台上发光发亮,会有多少人欣赏仰慕她,千方百计想一亲佳人芳泽?
  他受得了吗?
  一思及此,健臂更加收紧,近似霸道地圈绕住她纤美的娇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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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著罗恋辰在床上温存了一个小时,白谨言终於甘愿起床,简单吃过早餐后,两人在小屋外玩了一早上的雪,在门口堆了个怪异又可爱的雪人。雪人戴著红色毛帽,围著红色围巾,挂著黑色墨镜,鼻子是一根长长的胡萝卜,嘴唇是罗恋辰特地切来的柠檬片。
  「我的天!」白谨言爆笑,「这怪模怪样的家伙是谁啊?有人的嘴是绿色的吗?鼻子那么长,又不是小木偶;还戴黑色墨镜呢,黑社会老大吗?」
  「不行吗?」罗恋辰后退几步,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我觉得很有特色啊。谁规定雪人的嘴不能是绿色的?我这个是外星雪人,这样才够酷!」
  「是啊,够酷。」白谨言翻翻白眼。
  这雪人可是堆在家门前,到时每个经过的路人看了,都会知道是谁的精心之作啧,他已经能想像他们掩嘴窃笑的表情。
  「我要去拿相机拍下来。」罗恋辰兴奋地喊。
  「还拍照?喂!等等。。。。。。」白谨言想拦住她,可娉婷的倩影早一溜烟不见。
  动作真快啊。
  他无奈摇首,嘴角嘲弄一扯。
  他走近雪人,以一种挑剔的神态打量这圆嘟嘟的家伙。其实还不算难看啦,放宽审美标准的话,也算具有某种特色,起码不是那种随处可见、一点个性也没的无聊雪人。
  外星雪人?真服了她了!
  想著,他撑手抚额,再度洒落清朗笑声。
  「很难得听你笑得这么高兴。」微哑的女声在他背后扬起,蕴著淡淡讶异。
  白谨言猛然回身,望人一对充满深思的蓝眸。
  「丽西!」他惊喊,没料到她会忽然出现。
  「别这么惊讶,我打听到你住在这里,特地来看看的。」
  「你」莫非是为了昨夜的事来的?「昨晚很抱歉,我本来想送你回去的,只是。。。。。。」
  「我知道。」她微笑止住他解释。「你得送你的学生回家。」
  「。。。。。。不好意思。」
  「那个女孩。。。。。。听说是你的学生,特地从台湾带来的?」她慢条斯理地问,蓝眸紧盯住他。
  看来她都打听清楚了。白谨言微微苦笑,只得点了点头。
  「你跟她住在一起?」
  「嗯。」
  「这个雪人」丽西伸乎抚了抚雪人头上的毛线帽,问:「是你跟她一起堆的吗?」
  「嗯。」
  「一早起来跟学生堆雪人,你还真有兴致啊。」她睨他一眼,平静的声调隐隐带著嘲讽意味。
  他自然听出来了,神色一整。「丽西,你听我说,昨晚的事。。。。。。」
  「不用说,你昨晚的意思很清楚,我明白的。」她顿了顿,丽颜微微怅然。「我只是想来看看她。」
  「看她?」
  「我想来看看这个芙蕾雅,是否像传说中一般美丽。」丽西道,嗓音虽低微,神态却坦然,表明了就是想来一会情敌真面目。
  白谨言蹙起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了吗?」澄蓝如夏季天空的眼眸直对著他。「难道她对你而言,不特别吗?」
  他一窒。
  「难道你昨晚没有一见了她,连旧情人都顾不得了吗?难道你没有为了哄她开心,这么冷的天还陪她出来堆雪人吗?难道你没有为了指导她琴艺,千里迢迢把她从台湾带来维也纳,还亲自照顾她吗?难道。。。。。。」
  「不要再说了!」他厉声喝止。
  丽西依言抿唇,美眸满是含怨。
  被那样直率而哀怨的目光一逼,他微感狼狈,想辩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看出他的挣扎。「你无话可说了吗?」
  「丽西。」他只能叹气。
  她别过眼,不想看那歉然的表情。「所以我想来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孩,能让一个曾经对我说,他绝不会对任何女人用情的男人动了心。我想知道,她究竟多美、多可爱、多迷人。」
  「她没有你美。」简单一句。
  她扬眉,疑惑地瞥向他。
  白谨言真诚地说:「她长得只能说还可以,是个清秀的小姑娘,可比起你,还差了一大截。只不过」
  「只不过?」
  「她弹琴的时候,真的很美。那个时候的她,是光芒万丈的,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部集中在她身上。」他顿了顿,星眸熠熠,嘴角淡扬。「她有成为明星的潜质。」
  丽西呆呆地看著他,为此刻他脸上梦幻般的神情感到妒恨,妒恨那个让他出现这种表情的女孩。
  「所以你看上的就是她这一点?」忍不住尖锐的语气。
  「嗄?」他一怔。
  「你喜欢她,是因为她有成为巨星的潜力,因为她能在表演台上发光发热,因为她有弹琴的天赋,对吗?」她逼问,一句比一句凌厉,一句比一句更震动他。「你爱的,究竟是她本人,还是她的才华?」
  白谨言面色一沉。「我没必要回答。」
  「是没必要?还是不敢回答?」丽西一步步逼近他,挑釁地伸指点他胸膛。「你又要利用别的女孩子吗?又想欺骗人家的感情吗?你是不是。。。。。。」
  「他怎么想不干你的事。」冷静脆亮的嗓音截断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
  两人同时一震,愕然回首。
  是罗恋辰,她不知何时来到屋前台阶,正一步步往下走。
  「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想法,跟我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外人无关。」她一面说,一面走向两人,娇容平静无痕,就连语调也是令人惊异的淡冷。
  面对她这样的神态,刹那间,丽西竟觉得年长数岁的自己屈居下风。她咬牙,「你真的不在乎吗?即使他要的只是一个会弹琴的明星?」
  「我说了,就算那样,也不干你的事,不是吗?」罗恋辰冷著嗓音,「而且我就是我,平常的我也好,在台上演奏钢琴的我也好,那都是我我不在乎老师究竟比较喜欢哪一个。」
  「你!」丽西愕然瞪她,这一刻,竟有强烈被击败的感觉。转头瞥了白谨言一眼,后者看来与她同样震惊。她心一扯,满腔不平之火忽地灭了,一片空落死寂。
  她闭了闭眸,好一会儿,才黯然旋身离去。
  待丽西旁徨的背影淡去后,白谨言转向罗恋辰,深思地望著她毫无表情的脸。
  「你都听见了?」
  「嗯。」她点头,再望向他时,已是满脸粲笑。
  他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恋辰,你」
  「我知道老师喜欢我,那就够了。」她甜甜一笑,拉著他胸前围巾,踮起脚尖,轻轻啄吻他的唇。
  这意思是,即使他真正喜欢的只是她的才华,她也无所谓?
  白谨言思绪汹涌,惊疑不定。
  「老师,我想弹琴。」她突如其来道。
  「现在?」
  「嗯,我想弹『爱之梦』。」星眸璀亮,「我有预感我现在一定能弹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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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预感没错,她确实弹得很好。
  那一天,她的钢琴生涯宛如出闸的骏马,飞越了一个高高的栅栏,从此意气昂扬,直冲云霄。
  李斯特的「爱之梦」,她弹得畅快淋漓,情生意动;而白谨言特地为她安排的自选曲「莫札特第二十一号」,她更弹出了令维也纳人惊艳的水平。
  一年到头举办各种莫札特纪念演奏会的维也纳,对演绎其作品的表演者之严格挑剔举世闻名,可偏偏,白谨言就为罗恋辰选了莫札特,还指定一般人耳熟能详的二十一号。而她也不负他期望,弹出的琴声清澈澄透,无一丝杂音,被乐评们赞赏为天籁。
  在罗恋辰刚满十九岁的这年春天,她风华初绽,以维也纳为起点,步上音乐的征途。
  接下来两年,白谨言为她报名了各项国际比赛,而她也连战皆捷,不仅得到了欧洲乐坛的注目,就连亚洲的唱片公司也找她录制专辑,故乡台湾更极力邀请她回国表演。
  他陪她录制了两张专辑,一张莫札特的作品,一张李斯特的作品,也陪她回台办了两场个人演奏会,而因为两人都拥有一双美丽的手,甚至合拍了一支手表广告。
  无论她在哪里,他肯定就在那里,仿佛是她专属的经纪人,形影不离。
  然后,在她二十一岁这年,他替她报名了每五年才举行一回的华沙萧邦钢琴大赛。
  「萧邦?」听闻这个决定,罗恋辰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你开玩笑!华沙萧邦大赛?凭我怎么可能。。。。。。」
  「你当然能。」他斩钉截铁,「我有信心。」
  「可是」她心慌意乱。
  是华沙萧邦钢琴大赛耶!每五年才举行一回,还不一定次次颁出金牌首奖的萧邦大赛,评审标准之严苛,世所共睹。
  阿格丽希、阿胥肯纳吉,曾在萧邦大赛中大放异彩的钢琴家,都是难得一见的明星,就连人称鬼才的波哥瑞李奇,也在比赛第三轮惨遭滑铁卢,就凭她
  「我想我不行的啦,老师。」她拚命摇头,展袖拭了拭前额冷汗。
  「你行的。」白谨言低语,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亲匿地拥著坐在钢琴前的她。「我相信你。」性感的气息逗弄她敏感的耳垂。
  罗恋辰一颤,低吟一声,偏转娇颜,与他的唇相接。
  他轻轻地啄吻她,一记,又一记,温柔而缠绵,直到她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
  扬起水蒙蒙的眸,她不依地睨他一眼。「你好讨厌!每次都用这种方武说服我。」哑声的嗔怨听不出怒意,反倒饱含撒娇意味。
  「你真觉得讨厌吗?」他坏坏地问,俯首又偷了一个吻。
  「嗯」罗恋辰说不出话来,玉颊嫣红,柔唇因他的滋润而水亮,像极了一颗诱人的美味樱桃。
  他一阵情动,不觉一口咬下。
  这个吻,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他衬衫半敞,露出阳刚结实的胸膛、她洋装半褪,酥胸若隐若现。
  有数秒的时间,白谨言几乎想就这么将她推倒於钢琴上,疯狂地与她做爱。
  幸亏她轻柔的嗓音唤回他残余的理智。「不行!万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说著,她推开他,整了整凌乱的衣衫。
  他猛一回神,这才想起自己跟她还在学校里,就算门上了锁,也随时可能有学生敲门打扰。
  白谨言急忙后退几步,猛然拍打自己脸颊,强迫自己冷静。
  「别打得那么用力啊!」她心疼地望他。「脸都红了。」
  「脸红也要怪你。」他倚著墙,极力平顺过於粗重的气息。「小妖女!」语带斥责,湛眸却是笑芒闪烁。
  罗恋辰跟著笑了,清隽的笑声掩不去得意之情。
  他假意怒瞪。「你究竟参不参加比赛?」
  「参加,参加,当然参加。」她举高玉手作投降状。「老师大人的命令,学生敢不遵从吗?人家参加就是了。」樱唇半不情愿地嘟起。
  孩子气的表情令白谨言微微一笑。「这才乖。」
  罗恋辰睨他一眼,接著,右手搁上琴键,随手弹了一串流畅的琶音,然后停下手,望著琴键深思。
  察觉到她忽然低落的情绪,他走上前。「在想什么?」
  她不语,扬头痴痴地望他。
  「怎么了?」
  罗恋辰拉过他的手,一根一根扳弄著修长的手指,好一会儿,才低低开口,「老师。」
  「嗯?」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弹出你的声音?」她问,凝视他的眼眸极为认真。
  白谨言一怔。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快要抓到你的声音了,可一下子它又离我远去。」她颦眉,无意识地把玩他的手。「我真怕自己永远弹不出来。」
  「弹不出来。。。。。。也没什么。」他涩涩地开口。
  「不!我答应过你要弹出来的!」她锐声喊,神情执著也倔强。「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弹出你的声音!」
  她激动得掌心都冒汗了。
  感觉到与他交握的素手微微泛出的湿意,白谨言心一紧,胸膛漫开某种难以形容的滋味。
  他神情复杂地望向她。
  「我真的。。。。。。很想弹出你的声音。」仰望他的容颜苍白若雪。「真的!」
  「你现在就弹得很好,恋辰。」白谨言伸手轻抚她微凉的颊。「手指运劲恰到好处,音准跟指法都十足完美,琴声很清晰,很透明,很好听。」
  「可那。。。。。。不是你的声音。」她痛楚地敛下眸。
  「试著将左右手的时差表现出来,放松一下速度的限制看看。」他低声建议,「萧邦可以帮你。」
  「萧邦可以帮我找到你的声音?」她对这说法感到疑惑。
  白谨言淡淡一笑。「某方面来说,是的。」
  罗恋辰蹙眉,咀嚼他话中含意,看得出她还不十分明白,但那双眼已绽出犀利辉芒。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一定要在这次萧邦大赛中弹出老师的声音。」她坚决地宣称。
  白谨言意味深长地问:「即使你很可能因此错失得奖的机会?」
  「嗄?」她一楞。「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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