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上)(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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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上)(典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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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女儿的问话,他拍了拍额头。

    “对喔,我忘记告诉你了。”方义顺手接过碗筷,装了满满的白饭,匆匆扒了几口。“我中午出门时,在溪边发现那个男人,他撞伤了头,昏迷不醒,半身都浸在水里,差点就要被冲走。”

    “他伤得可不轻。”她夹着凉拌蕨菜,边吃边回想。

    方义点头。

    “等吃饱饭,我就送他去医院。本来想等阿扬过来,现在路断了,车子也上不来,我送他下去比较快。”

    “唔!”

    喜悦差点噎着。她伸手一挡,做出暂停的手势,直到努力的吞下喉间那口白饭后,才能顺利开口。

    “爸,你要送他下山?”她瞪大眼睛。“不能叫救护车吗?”

    “电话线断了,没办法联络医院。”

    “等等,我有手机!”她高高兴兴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但是,只看了一眼手机荧幕,她就愣住了。“呃,没有讯号?”她拿着手机,在屋子里晃过来、晃过去,却还是收不到讯号。

    “不用试了,那东西在咱们山里,本来就不太管用。”他认为无线电都比手机来得可靠。“而且你不是说路断了吗,我送他下去就好啦!”

    “但是,路都断了,你们要怎么去医院?”

    “我可以背着他下山啊。”方义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用背的?!

    喜悦大惊失色,连连摇头,坚决反对。

    “不行!马上就要天黑了,连你单独下山都太危险,更何况还要背着一个伤患?”她上山这一路,背着行李都嫌重了。

    “当年,你半夜里发高烧,我还不是摸黑背着你下山?”方义自信满满。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早已将山区地形摸得熟透,就算是蒙着眼睛,都可以走下山去。

    喜悦叹了一口气。

    “爸。”

    “怎么样?”

    “我那时候才七岁。”她指了指卧房。“而里头那个,可是个成年男人,体重肯定超过你。”

    “放心,我还不是一路把他从溪边背回来了。”他虽然两鬓已经有些花白,但还是不肯服老,遇到这类考验体力的事情,他还是兴致勃勃。

    一旁的许水仙,选择跟女儿同一阵线。

    “喜悦说得对,太危险了。”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方义大大的不满,男性自尊受到严重打击。“孩子的妈,你也对我没信心吗?当年我可是村子里,体能最好的猎人——”

    “那是当年。”许水仙睨了丈夫一眼。“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会改?老是爱逞强,别忘了,上个月村子里办庆典,你抢着搭台子,才扭伤了肩膀。”

    “那是意外啊!”方义还嘴硬。

    “这几年来,你发生的意外还少过吗?就是想让你安分点,才会把喜悦从台北找回来,想说全家人住在一起开间民宿,这么一来,你有事情可做,我也不用再提心吊胆。”

    听得老婆大人一阵数落,方义的肩膀愈来愈下垂,简直像是败阵的公鸡。家里就三个人,如今两票对一票,都反对他饭后下山,就算他是一家之主,这会儿也只能埋头吃饭,无法再坚持。

    看出老爸的沮丧,喜悦先殷勤的舀了一碗汤,送到爸爸面前,接着才用委婉的口气说道:“爸,那个人头上有伤,暂时也不宜搬动。我上山的时候,工程处的人正在抢修断路,到了明天路肯定就通了,我们到时候再通知医院,让救护车来接他吧!”她说得合情合理,还附带一个甜蜜的笑容。

    “喜悦说得有道理,”许水仙也同意。“今晚,就先让他休息,其余的明天再说。”

    “对了,妈,”喜悦突然想到,自己的床铺已经被占了。“那我今晚睡哪里?”她总不能跟那个男人,一块儿去挤那张床啊!

    方义想了想,最后作出决定。

    “你去跟你妈睡。”

    “爸,那你呢?”

    “我就在你房里打地铺,将就睡一夜,要是那家伙半夜有什么状况,我也方便就近处理。”他原本就乐于助人,更何况是亲手扛回家的“猎物”,他当然要格外关注。

    “哪有女儿睡床,爸爸打地铺的道理?”她用力摇头,不肯答应。放着爸爸去打地铺,她就算躺在床上,肯定也睡不着,双眼睁着到天亮。

    “但是,夜里总要有人看着他啊!”方义皱着眉头。

    看来,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喜悦放下碗筷,看着爸妈,慎重的宣布。

    “那就由我来照顾他吧!”



    深山里的夜晚,总是格外宁静。

    洗完热水澡的喜悦,用浴巾包着及肩的温润秀发,用小快步跑回卧房。她从书柜旁边,一个竹制的置物篮里,很快的找出吹风机。

    这间房间时她上国中时,爸爸为她加盖的,房里的摆设始终不变,就连她去台北工作的这两年,房里的每一样东西,也仍旧保持原样,妈妈只是偶尔进来,简单的清扫灰尘。

    房里除了床铺、书桌跟衣柜等等简单的家具之外,占去最多空间的,该算是她从国中开始,就四处搜集来的食谱。

    她热爱烹饪,对那些印刷精美的食谱,更是没有抗拒能力。当别的女孩忙于购买漂亮的衣裳,或是名牌包包时,她却热衷于购买各式各样平装的、精装的;中文的、外文的食谱,再将食谱里的佳肴,一道道复制出来。

    房间的角落,有个老旧的书柜,因为不耐大量食谱的重压,早已摇摇欲坠。至于那些摆不进书柜里的食谱,则是东一堆、西一堆的,散落在房间里的各处。

    今晚,喜悦需要把一堆食谱收叠进床底下的空间,才能够在床边的地板,清出一个能睡觉的地方。

    吹风机吹出暖暖的热风,逐渐烘干了她的发丝。

    为了不吵到爸妈,她把吹风机的功率,调整到最小的那一格,把噪音降到最小。

    虽然,傍晚时爸爸还坚称自己体力充沛,绝对可以背人下山,但是才天黑没多久,他就连连打呵欠,早早就回房睡觉了。

    还是妈妈说得对,爸爸的体力,的确不比当年。以前他可以在山里狩猎,接连三天三夜,双眼仍炯炯有神,每次猎回山猪的时候,爸爸就让她坐在肩膀上,骄傲的接受村人道贺。

    但是这几年来,爸爸接连受伤,体力愈来愈差,狩猎业连连失利,最近一次扛进家门的大型“猎物”,就是眼前这个,从溪边捡来的陌生人。

    吹干头发的喜悦,把吹风机放回置物篮,之后才回到床边,用摊开的旧睡袋,临时凑合的铺地上。

    床上的男人,还是昏迷不醒。

    她凑到床边,用双手撑着下巴,靠在床边放胆的打量,近到可以细数,他那长而弯翘的眼睫。在内心深处,她其实有那么一丁点的庆幸,他正在昏睡中;如果他是清醒的,她别说是考得这么近了,说不定连看都不敢看他。

    宽阔结实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有规律的起伏着。

    她歪着小脑袋,在注视他的同时,也在胡乱猜想着,他是游客?还是登山者?为什么会在连日豪雨后,出现在对外交通中断的深山村落,甚至倒卧溪边?

    “你到底是谁呢?”她凑近那张俊脸庞,小声的问着。

    他没有回答,仍旧陷于昏迷状态。

    这么好看的男人,即使在昏睡中,也挺赏心悦目的。她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读过的童话故事里,昏迷的公主总是被王子吻醒。

    唔,或许她可以……

    晶亮的眸子,盯着那张诱人的性感薄唇。

    不过,好险好险,她虽然动摇了一下下,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纵然她这辈子看过最好看的男人,就躺在她的床铺上,但她还是无法违抗良心,趁他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偷占他的便宜。

    “呃,我还是早点睡吧!”她红着脸匆匆退开,远离强大的诱惑,用最快的动作躲回睡袋,还拉起被子,嘴里还喃喃自语:“快点睡!快点睡!睡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只铺了睡袋的地板,虽然称不上舒适,但是却十分暖和,再加上她白天时,跋涉山路回家,体力消耗过大,才躺下一会儿,疲倦就伴随浓浓的睡意,阵阵的涌了上来。

    她在被窝里,打了个呵欠,翻过身去,闭眼就要睡去,但是——

    某种声音响起。

    起初,她困意浓浓,还试图沉睡,奈何人体的最大缺陷,就是无法关闭听觉。那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吵得她的瞌睡虫,一只一只都逃走了。

    她咕哝着,又翻了个身。

    讨厌,那声音吵得很,听起来简直像是——简直像是——

    喜悦蓦地惊醒。

    那是男人的呻吟声。

    “我醒了!我醒了!”她慌忙嚷着,用最快的速度掀开被子,往床铺扑去。“你还好吗?嗯?想喝水吗?有没有哪里觉得痛?”她紧张兮兮的问了一大串问题。

    男人仍旧呻吟着。

    喜悦到这时才发现,他并没有清醒过来,而是因为不适而发出呻吟。那高大的身躯在床铺上挣扎着,像是正在昏迷中,跟某种野兽捉对厮杀,额头上也浮现一颗颗汗珠。

    她尝试性的伸手,轻碰他的额头,想替他擦去汗水,但是触手处的温度,却让她大惊失色。

    好烫!

    糟糕,他在发烧。

    她焦急不已,无法判定,他是因为着凉感冒而发烧,还是伤口恶化引起的高温,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表情扭曲,痛苦的翻动着。

    “喂,你撑着点!”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她还是靠在他耳边,大声的鼓励着,努力想安抚他。“你不要担心,我这就去找我爸妈来帮忙,他们可以——啊!”强大的力量,蓦地逮住了她。

    喜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

    强健的男性手臂,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轻而易举的擒住她,在眨眼间就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压制她所有的行动。

    这个男人竟然把她拖上车,用沉重的身躯,牢牢抵住她。他的动作快得像是矫健的猛禽。

    他的气息、他的神情,也像是猛兽。紧盯着她的那双黑眸,深幽而阴鸷,因高烧而有些涣散。

    有生以来,喜悦头一次跟异性靠得这么近。他健硕结实的身躯,重得像是一块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因为过度的紧贴,她每一寸柔软的曲线,都嵌入他的刚硬之中。

    这样的姿势,太过亲昵,也太过危险,她不由自主的惊慌起来,奋力的扭动身躯,急着要从他的身下挣脱。

    “拜托,你、你先起来……”她又惊又羞,徒劳无功的扭动着。

    男人没有回应她的要求,反而抵得更紧。他无言的低下头来,灼热的呼吸吹拂过她细嫩敏感的颈项,他像是在闻嗅她的味道,或是在评估着,该怎么处置她。

    喜悦更加不安了。

    “先生,请你——”她倏地瞪大双眼。

    有某种坚硬的、热烫的“东西”,因为他的逼近,而紧抵着她的腿间,甚至还随着他浓重的呼吸,逐渐变得更坚硬、更巨大……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是什么?!

    她原先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爸妈果然是找不到适合他尺寸的裤子,只能替他的下半身,盖上薄薄的被子。而她的挣扎与扭动,又在无意中刺激了他,此时此刻,他的勃起只隔着她的睡衣,就与她紧密相贴,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温度跟脉动。

    现在该怎么办?

    她全身僵硬,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陌生的男性气息,伴随着热烫的呼吸,悄悄来到她的耳畔。

    “你是谁?”低沉沙哑的嗓音,醇如浓酒。

    “喜悦。”她战战兢兢的回答,声音有些颤抖。“我是方喜悦。”

    “喜悦。”他醇吟着,语音更浓。

    然后,他开始用下体摩擦她。

    喜悦杏眼圆睁,倒抽一口凉气,吓得快昏倒了。

    她从来没有遇过这么“危险”的状况,她跟异性的接触,还停留在牵牵小手的初级班,连嫩嫩的红唇也没被男人吻过,万万想不到,这个半昏半醒的陌生人,竟然对她施展高段班的震撼教育。

    “喜悦。”他的语音,宛如虔诚的赞叹,宽厚有力的双手,捧起她浑圆柔软的粉臀,将刚硬的欲望抵得更紧、更深……

    “不、不行!”贞操遭遇空前危机,她忙着推拒,小手忙着扑打他的宽肩。“拜托你,快停下来!”她的攻击,丝毫无法影响他。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不肯舍弃这美好的感官盛宴,甚至还伸手掀开她的睡衣,粗糙的大手不但直接抚上,那娇嫩的肌肤,还意图朝她的小裤裤进攻,妄想更“贴身”的美好销魂。

    这太过分了!

    当冷空气袭上双腿,喜悦猛地倒抽一口气。

    “住手!”她惊慌失措,小手乱抓,终于在床边抓着一个又硬又重的“武器”,想也不想的,她举起“武器”,用尽全力的打下去。

    咚!

    男人蓦地瘫倒。

    所有羞人的、邪恶的、让她心儿怦怦跳的动作,全都停止了。事实上,他像是连呼吸都停了,巨大的身躯像是被抽了骨架似的,瘫软在她的身上。

    糟糕,会不会是她下手太重了?

    喜悦再度举起手来,端详着手中的武器,赫然发现那竟是她所有藏书里头,不但价格最高,而且还最厚重的精装法国料理食谱。仔细一看,白银包边的书角,还沾上了一些血迹。

    她把他的头敲破了!

    “哈啰?”她心怀愧疚,用最小的声音发问,还试着推了推“受害者”。“呃,你还好吗?”

    没反应。

    “那个……很抱歉打了你……”

    没反应。

    “呃,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你实在太……太激动……”

    还是没反应。

    “我敲得你很痛吗?”

    怯怯的话音回荡在卧室里,男人仍旧瘫软,头脸深埋在枕头里,别说是回答了,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满怀罪恶感的喜悦,再也受不住内心煎熬,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捧起那张俊脸,观察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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