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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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第6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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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暴躁的朱可夫哪里受得了这个,马上给乌博列维奇发了一份电报:“军区司令员乌博列维奇同志。您是一位极其不公正的军区司令员,我不想在您手下干了,请把我调到其他任何军区去。”

乌博列维奇接到这份他称之为“有趣的电报”后,并没有发怒,而是亲自做了调查,发现确实不公正,才撤销了对朱可夫的处分。

朱可夫回忆道:“总的来看,在乌博列维奇同志手下工作不是轻松的事,他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军事会议中,一旦发现某位军长走了神,他二话不说就会马上给这位军长提问:‘某某同志!敌军从某某地域向某地开进,现已进至某地,你现位于某地。请问:你打算怎么办?’。这样,走了神的军长只好赶紧在地图上找乌博列维奇提到的那几个地名。不过要做到这一点是很难的。显然,这对他来说是个教训,之后,在整个会议期间,他再也不会走神了。”

朱可夫继续回忆道:“后来,我的这个师成了军区和集团军的优秀师之一。我用了两年时间把它整顿好了。此后,我与乌博列维奇的关系也变好了。我感到他在我身上不断下功夫,在仔细地观察我,赋予我各种任务,多次推举我作报告。后来还托我在军区司令部集训班上作报告,讲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法军骑兵在渡河战斗中的行动。”

对于文化程度不算太高的朱可夫来说,作这种报告对于他来说是一件不习惯而又困难的事。尤其是他作为师长,要当着军区所有兵种司令和军长的面作这个报告,就更让朱可夫紧张了。

当时朱可夫傻傻地站在挂好的地图前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关键时刻,乌博列维奇帮了他一把,他用提问的方式让朱可夫打开了话匣子,使他顺利和圆满的完成了这个报告。

多年以后朱可夫回忆起这一幕时,仍动情地说道:“我能成为伟大卫国战争中的最出色的统帅,乌博列维奇的培养是起了重要作用!”

当然,被乌博列维奇精心培养的并不只是朱可夫一人。后来成为苏联元帅的科涅夫、梅涅茨科夫、马利诺夫斯基和莫斯卡连科和屡屡降级的扎哈罗夫都对乌博列维奇十分感激和钦佩。

这么说吧,伏罗希洛夫跟乌博列维奇比起来,除了资历老和超级勇敢之外,其他的方面将被完爆。比如说军事能力,这方面乌博列维奇不在图哈切夫斯基之下,更何况是半桶水都没有的伏罗希洛夫。

而就是这个半桶水的伏罗希洛夫现在竟然看不起乌博列维奇,说实话,这真心是个笑话。那么在1918年才刚刚22岁的乌博列维奇怎么就一飞冲天成为了集团军的司令呢?

这还要重头说起,乌博列维奇出生也是比较苦的,跟伏罗希洛夫、布琼尼和朱可夫一样都是苦哈哈的农民,但是跟只读了小学2年级的朱可夫相比,乌博列维奇要幸运许多。

当年乌博列维奇在学习上表现出了很高的天赋,引起了老师的特别注意,在小学老师的建议下,乌博列维奇的父亲和亲戚们群策群力勒紧裤腰资助他继续上学。中学毕业之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彼得格勒综合技术学院,这对于俄国贫民家庭的孩子来说,简直是个奇迹!

如果一战没有爆发的,乌博列维奇可能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工程师,而不是一个天才的军事家。1915年大学二年级的乌博列维奇被强征入伍,好在他的高学历让他避免成为灰色牲口,而是进入康斯坦丁炮兵学院接受军官训练。

1916年在布鲁西诺夫攻势中,乌博列维奇佩戴着少尉军衔第一次登上了战场。不过乌博列维奇可不是一般的旧军官,在战场上他接受了布尔什维克的思想,1917年二月革命中,他光荣的入党了。之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红军军官。

在1918年2月份德军的狂攻中,历史上作为团长(升官快吧!)不幸受伤被俘,不过之后如孤胆英雄一般逃出了战俘营。可惜,他没有科尔尼洛夫那么走运和有人帮着包装,没能成为俄罗斯英雄。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兄台的表现引起了托洛茨基的重视。一贯重视旧军官,重视技术军官的老托,除了相中了图哈切夫斯基之外,对乌博列维奇也是另眼相看。将图帅送去芬兰当志愿军副总司令之后,他又抓住了机会给乌博列维奇谋划到了一个集团军司令的位置!

而也正是这一点引起了斯大林和伏罗希洛夫的极大不满,在之后的战斗生涯中,乌博列维奇恐怕要受到这两位的热烈欢迎了!(未完待续。)

335志愿军的第一战

李晓峰可没功夫管乌博列维奇会不会被钢铁和傻大个虐得欲仙欲死,首先他跟这位并不太熟,其次,这位算是托洛茨基的小伙伴。他没有脑残到为二导师的人操那份闲心。

更何况某仙人很忙,曼纳海姆不愧是有两把刷子,经过短暂的火力侦察之后,断然就发动了进攻,而且第一次进攻就投入了整整一个师的兵力!

战斗首先在谢列兹尼奥沃爆发,作为维堡的最后门户,这里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言,守卫这里的是志愿军第二师一团和部分芬兰赤卫队,兵力约三千人。

作为志愿军的副总司令兼2师的师长,图哈切夫斯基亲自莅临一线,可见对于这场战斗,志愿军是多么重视。

“敌人的火力并不是很猛烈!”团长谢奥诺夫自信满满地说道,“战斗爆发以来,我们已经连续两次击退了白军的进攻!我们有信心牢牢地将敌人挡在河对岸!”

谢奥诺夫所指的河流是谢斯特拉河,这条最终注入卡累利阿地峡的河流成为了维堡最好的防御屏障,在谢列兹尼奥沃以北的区域因为古冰川作用,河网众多布满无数湖池的凹地和沼泽,并不适合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冬季战中,曼纳海姆正是利用了该地有利的地形,让伏罗希洛夫吃了不少苦头。而现在,头疼就轮到了曼纳海姆,如果他想要拿下维堡,那么就必须拿下谢列兹尼奥沃,只有这一段路线稍微好走一点,否则他就要做好在沼泽和茂密森林中捉迷藏的准备。

“撤掉那个团长!”

曼纳海姆对上午的两次进攻是相当的不满,他已经一再的警告过下面的人,不要轻敌,一定要做好啃骨头的思想准备。可是下面的人根本就没把他说过的话当一回事儿。

进攻部队松松垮垮的就冲上去了,就像一群乌合之众,也许他们还天真的以为对面的敌人还是赤卫队,还可以打得对方望风而逃。果不其然,结果就是当头一棒,进攻部队连续两次攻击,连对方的火力配置都没有摸清楚,就被灰头土脸的赶回来了。

“我再强调一次,不准有丝毫的轻敌思想!我们对面的部队很不简单!”

曼纳海姆所谓的很不简单,是他认为自己正面遭遇的敌人是红鹰团,红鹰团PK机枪所特有的射击声跟马克沁完全不同,他太熟悉了!

不过正是因为曼纳海姆太熟悉了,所以他就犯了一个想当然的错误,有PK机枪可不意味着就是红鹰团。抵达芬兰之后,图哈切夫斯基是腆着脸硬从北方工业公司搞到了几十挺PK机枪,仓促地给第二师部队部队进行了换装。驻守在谢列兹尼奥沃的第一团因为扼守门户,获得了优先装备权。

对于这种新式机枪,第一团的官兵虽然只经过了匆匆培训,但用得还不错。而且普遍的反应不错。

老兵谢苗对这种新式机枪评价就很高:“PK跟马克沁比起来好用太多了,没有沉重的水箱,轻了一大截,而且射速更高。两个人就可以很方便的将其抬走……我们一般都预先设置好若干个机枪阵地,每一个阵地打几枪之后就转移,可怜的白军总是摸不清我们的火力配置……有一次他们傻乎乎的一头就撞上来了,我和尼古拉(机枪副手)很高兴的打完了一条弹链,啧啧,那一回至少就干掉了一个排……因此我获得了第一枚红旗勋章……”

“如果硬要说PK机枪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无法使用马克沁的帆布弹带,只能使用特制的金属弹链……这种不可散弹链我们还是第一次使用,难免有些不习惯……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配发给我们弹链太少,老是不够用……”

尝到了PK机枪的厉害之后,曼纳海姆立刻就改变战术,没有再一味地猛打猛攻,而是多路出击,分散突进。当然,更重要的就是老头开始召唤更猛烈的炮火支援,准备一次性地摧毁俄国人所有的火力点。

随着白军大炮首先发言,很快志愿军的大炮也开始还以颜色,一时间战场上炮声隆隆烟雾弥漫。志愿军新兵瓦连京在半个世纪后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战斗经过:

“我是后勤辎重兵,主要的任务就是给前线输送弹药和补给品,并把伤员们运下来……不要笑,更不要瞧不起人。后勤兵并不代表一直就呆在后方晒太阳,我们必须要在火线和后方之间不断的来回,不客气地说,我们直接暴露在敌人的枪炮之下的时间更多!”

“当时我跟在班长的后面,扛着沉重的弹药箱,猫着腰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这一段真不好走,每一脚踩下去脚脖子就会被淤泥吸住,这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顺着一条小路走了下去,小路的边上有一些被树枝半埋住的大炮。走到很近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是一个炮兵阵地,不得不说,它们的伪装实在是太完美了。继续向前,我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战壕里,在那里有几匹瘦弱的马正在用蹄子刨着地面。旁边放着几捆干草,这些可怜的畜生正在用湿湿的鼻子闻着干草,但是它们看起来似乎对干草没有什么兴趣。在这些马周围有几个穿大衣的士兵正悠闲地叼着草躺在战壕里晒太阳。”

“当时我暗暗地猜测道:他们大概就是炮兵吧?跟这些悠闲的人儿相比,我们这些后勤兵累得简直跟死狗一样,这让我无比的羡慕这些家伙,并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也要当炮兵!不过后来当上了炮兵我才知道错得有多离谱,笨重的大炮一点儿都不好伺候,那种叼着小草晒太阳的美好生活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啊!”

“不久之后,我们遇到了一个营长,他很热心的为我们指路,并警告我们:‘同志们,你们要前往的地方在河岸附近,你们必须要贴着战壕走,小心,这里已经处于白军机枪射程里,他们时不时会向这里开火的!’。班长敬了一个礼回答道:‘谢谢你,营长同志。’”

“热心的营长喊来了他的传令兵,命令道:‘你去给这些同志带路,然后再回来。’那个士兵向他敬了一个礼后就加入了我们。”

“我抬起了一个沉重的弹药箱,把它放在背上弓腰准备继续前行。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了机枪猛烈的射击声,这个声音来得是这么突然,以至于我惊慌地一把就丢掉了弹药箱,然后猛地趴在了泥地上。这时传令兵笑道:‘放心吧,同志们,这是我们的机枪。如果你们能清楚的听到机枪在持续射击,这就说明,你还没有中弹!’”

“机枪还在断断续续地射击着。越往前走,我们越能清晰地听到双方对射的声音。在激烈地枪声中,突然冒出来一阵连续的爆炸声。带路的传令兵说:‘白军开始炮击了。’空气里充满着爆炸所产生的硝烟味。听起来这些炮弹落在离我们相当之近,第一时间我就学着班长和传令兵的样子将身体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体面爬起。这种姿态虽然辛苦,但是却能保全性命!”

“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炮齐射让班长停了下来,他支起耳朵倾听,似乎在分辨炮弹的落点。而我却没有这种本事,只能本能地缩着头,闭上了眼睛暗自祈祷。”

“过了一阵,班长似乎想说什么,但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紧接着在一声尖厉的呼啸后又是一声巨响。爆炸把我们从地上掀了起来,巨大的气浪冲得我们摇摇晃晃的,接着一阵石头和泥块组成的雨砸到了我们身上。我们都趴在地上,没有人敢说话,枪和弹药箱也被丢在了一边。在混乱中,班里最小的战士小伊凡扑到我的怀里喊道:‘我们要死了!我们要死了!’他话音未落,我们的炮兵开始还击了!”

“激烈的爆炸声不断冲击着耳膜,让你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我的两只耳朵像灌满了蜜蜂一样,嗡嗡嗡地响个不停。班长和传令兵冲我们打手势喊道:‘继续走,不要停在这里!’说着他们带头扛起弹药箱向前走。而我们则像上发条的机器人一样机械地拿起了弹药箱跟上。大家呈一字编队紧紧地贴在战壕壁上向前爬行着。”

“每隔几十秒我们就必须扑到地上躲避一次炮击,一路下来,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就像是在泥地里打了滚的泥猴一样。不过我却没有任何要抱怨的意思,毕竟,和那些死去的人相比我们至少还活着!”

“当时的情况可怕极了,走在半路上,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战壕被炸塌了一边。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我始终忘不掉那具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尸体,他直挺挺地落到了我们面前……残缺的四肢还微微冒烟,焦黑的脸庞上,一对血红的眼球凸了出来,仿佛在死死地瞪着你。当时我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只知道傻傻地望着那对眼球,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可怕的念头……”

“我们都死死地趴在战壕底下,没有一个人有力气或勇气站起来。直到班长再次向我们喊着:‘快!起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否则炮弹会将我们撕碎的!’”

“我茫然地拉着弹药箱越过了战壕里的瓦砾和另外两个遭炮弹击中身亡的士兵的尸体。经过他们时我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一个半边脑袋已经不见了,厚重的大衣裹着已经被爆炸彻底扭曲了的身体,他的一条腿,也许是两条腿都被炸飞了。另外一具尸体躺在离他不远的乱石堆里。那枚炮弹一定是刚好落在了这两个可怜家伙隐蔽的地方,而他们也许正等待着这轮炮击结束……”

“在这一段战壕的终点,是一个用木头和沙袋搭成的像个坟墓一样的建筑。里面黑糊糊的,一个战士在放哨,另一个战士正准备睡觉,其他人则对着昏黄的蜡烛光正在打牌。掩体的高度让人无法站起来,里面的所有人都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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