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朵万朵梨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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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朵万朵梨花开-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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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有这样的表现并不奇怪,因为王府里目前最吸人眼球的阴六小姐,自大婚当晚起,还真的是三日不出房门,和正夫孟兰音如胶似漆般的呆在房里,洗漱的用品全部是由红蕖亲自送进房,然后再只身出来,那些贴身伺候的小侍们,每每在房里都能听到个只言半语:一会儿是阴若花哄孟兰音吃东西的甜言蜜语,一会儿是孟兰音伺候阴若花沐浴的声音,一会儿又是两人唧唧咕咕情意绵绵的调着情,最后就是孟兰音愉悦低柔的呻吟声……
  
  愣是把个守候在房外的钱公公,以及孟府的陪嫁小侍们,一个个给羞得直抬不起头,而阴若花房内的三个元老小侍,每回遇到这种场面,都冲着钱公公他们不耐地直翻白眼,撇着嘴压低声音说他们少见多怪。
  
  最令人犹若纳闷的就是阴若花府内的另外两个夫婿;侧夫唐宁每天一早就忙着到各个主子那里请安问好,询问着府上的侍仆们伺候的可是满意,每次都是面带得体大方的微笑;而那个喜欢穿红衣的的小爷红蕖,就更是一个怪胎,每天亲力亲为的送吃送喝,进房内伺候着两人,出房后还手捂着嘴巴,满脸的娇羞;两个人没有哪一位流露出一丝丝的拈酸吃醋之意。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府上现今最大的两个主子,秦氏和月氏对于阴若花的这种行为,听禀后均都各自微然一笑,而后同样莫名的回答一句:若花已然大婚,完全懂事了,她晓得分寸的。那阴文墨和阮氏就更是奇异,一个就似木瓜一样,每天仍旧出府办着公事,另一人居然在房里和几个侧夫们在那里掐指算着,未来的嫡孙将在几月份里出生……
  
  孟兰音手握牛角梳坐在镜前,正自在那里轻梳着一头长发,正妆后又对着镜子仔细的打量一番,而后又背过身,反扭着脸对着镜子继续审视着装束,只见他粉面含春,一双蓝宝石横波流盼,流光四射,侧躺在软榻上的阴若花见状,不禁扑哧一笑,一个鲤鱼打挺儿,起身走到他的身边,随手从梳妆台上拿起一面小镜子,手握着放在孟兰音的身后,调侃道:“这样前后照着不就看清楚了……哎——真是照花前后镜,玉面交相映——啊。”
  
  “呀——为悦己者容,是每人男子都会做的事,可不许你调笑我……”“嘿嘿,只要你不去擦那些什么香粉胭脂的,我看了就都会喜欢,断不会调笑你的,我的兰音好夫君……”“你呀——快别闹了,今儿是第四日,可不能再赖在房里了,就这回子,外面还不定怎么说我呢?”“管别人怎么说呢,凡事首先顾忌别人那自己还不得累死。再说我这可是事先就备过案的,别怕兰音,有事直管找我好了,万事由我扛着……”
  
  孟兰音缓缓转过身,感激地望着她,眼睛里一片水雾,他柔顺的起身将阴若花按到凳上,轻轻的替她梳理着发辫儿,坐在那里的阴若花心中可是透心亮的,洞房三日不出门,早在大婚的前一日就定好了,当时秦氏月氏阴文墨夫妇全都在场,包括唐宁和红蕖以及唐管家都在一旁细听。
  
  原因很简单,自孟氏送儿子到楚州来完婚的时候,就有一些闲言碎语四下里谣传起来,众说纷云,说什么的都有,基本上都是在影射着孟家是如何的厚着脸皮贴上了阴王府,舍弃亿万家财死缠着阴六小姐,闹得阴六小姐没办法,才点头应娶孟兰音的,所以阴六小姐不愿意亲上月州迎亲,而孟家却巴巴的自己赶到了楚州……,为了阴止这些恶意指责孟家的谣言,阴若花才决定洞房三天的。想要在短时间内止住更多的谣言,就只有发起比之更甚的谣言,故而才会发生了洞房第二日,阴若花诉诃钱公公的事件。
  
  两人刚收拾停当,就听门外红蕖的叫门声,阴若花打开房门,就见红蕖冲着她嫣然一笑,而后手托着银盘冲孟兰音笑语道:“孟公子休息的可好?我来替公子洁面吧……”
  
  “好——嗯——红蕖,以后不要再叫我孟公子了,若花说的对,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不分彼此的,以后你就叫我兰音吧。”望着红蕖递过来的眼光,阴若花笑着点点头。红蕖立即点头应诺。然后他就和钱公公一起伺候着孟兰音洗漱更衣,又服侍他将大王君秦氏所赐的那套红珊瑚饰物给戴上。
  
  孟兰音的皮肤原本就细腻润白,再加之身形欣长,戴上这套饰物后更加衬得富贵逼人。“嘻嘻~~孟公子,这套饰物你戴着真好看,小姐你说是不是?”阴若花掸掸身上的衣襟,笑弹了一下红蕖的额角,点点头。忽然正声道:“行了,早膳先放着,等我们一起请安回来后再用……”
  
  出得房门的阴若花轻扶着孟兰音并肩走在长廊上,两人不时互相的和身后紧紧相随的红蕖打趣着,而胸无城府的红蕖也正自在那里眉飞色舞的叙功着,他这几日又碰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他又和谁谁谁伴嘴了等等,就这样三个人说说笑笑着,来到了大王君秦氏的厢房。听到回禀的秦氏也早已坐在那里“恭候多时”……之后又去了月氏,以及府上有头有脸的主子那里请安问好,前前后后用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最后才到了阴文墨和阮氏的厢房里。
  
  看着红蕖怀里抱着各房主子赏赐的众多礼物,侍立在阮氏身后的唐宁,急忙赶步接了一半过去。阴若花和孟兰音又正式的给阴文墨和阮氏行了标标准准的大礼,接过一旁的小侍递过来的茶水,大婚后第一次敬女婿茶,阴文墨和阮氏对看一眼,极为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而后唐宁和红蕖又忙着要给孟兰音行礼,孟兰音双手各托一人,朝着唐宁笑语道:“唐哥哥莫是忘记了,上次兰音就说过了,自家人勿须多礼的!”阴文墨和阮氏听后,极为受用,心中均赞他有大家风范,有肚量容人……出府公干的阴文墨前脚一走,原本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阴若花一下子哧溜到阮氏的身旁,挤身入怀,撒娇道:“爹爹,可有些什么好吃的,先给我垫巴垫巴,嗯——你宝贝女儿我快要饿昏了……”
  
  “哼!这回子倒是想起来我了,前些日子不是和我闹别扭不吃我送去的糕点么……”阮氏面上一板,扭过身子不理她。“哪能呢,我的好爹爹……红蕖——快把礼物放到桌上摆好,先紧着爹爹挑选……”红蕖连忙乖巧的将手中的礼物放下,一件件摆好,唐宁也是同样如此,孟兰音也笑着上前轻托起阮氏的胳膊腕子,帮着他一起挑选起来;
  
  阮氏轻掐一下阴若花的耳朵,嗔骂道:“小人精,若不是看着兰音和宁儿的面子,这次定不轻饶你……翠钿——快叫他们把若花喜欢吃的点心端上来。”语声未落,房外的青钿已然手托着银盘入内,盘中放着四小碟点心,全都是阴若花喜爱吃的,房中的几人各自相视而笑,知道这回子父女间的小小隔阂才是真正的解除了……
  
  南厢房内,八仙桌旁,心情极好的阴若花坐在那里和三位夫君一起用着早膳。忽然她很奇怪的盯着唐宁诧然道:“宁哥哥,你不是不爱吃桂花酒酿甜粥的吗?怎么今日吃这么多?”“是啊,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不爱吃的东西现在全都爱吃了,而且胃口极好。”唐宁咬了一口以前他从不入口的油饼道。红蕖一听连忙接嘴:“嗯——是啊,我瞧着唐哥哥似乎长胖了一些。”“能吃就好,我爹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对身体都是不好的。”孟兰音替唐宁夹了一块杏仁奶糕。
  
  阴若花一看他们三人之间相处的如此融洽,立时便兴致高涨,拍手乐道:“我给你们唱一首歌,你们可要听好了,因为这是我一直想对你们说的千言万语:“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只要能讓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這樣愛你……”刚开始听到歌曲的三人先是迟疑,接着就是略带羞色,再往后就是泪盈双眶,含情脉脉的看着声情并茂的阴若花。
  
  站在孟兰音身后的钱公公,菊花遍布的老脸上,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心中叹服:咱家在皇宫里呆过,也曾经走南闯北过,什么样的场面什么样的家族没有见识过,自从到了这个楚州第一府,睿亲王府后那才真正的算是开了眼界,看似这里没有什么大的规矩,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主子任一个侍仆,全都是循规蹈矩各自安稳……这阴六小姐的这张嘴,话虽然不多,却甜似含蜜,小主子被她哄得团团转早已心悦诚服了,眼前这两个就更是死心塌地,唉~~还有那个整天冰着脸寒着身的南宫侍卫,居然会甘愿为她舍弃功力,替其孕穗……瞧着吧,连吃掉你吞入腹,都大明大放的唱出来,还居然把这三位感动地热泪盈眶……
  
  红蕖掏出红丝绢轻扭着,脆声道:“小姐——红蕖不想什么荣华富贵,只愿能够跟在小姐的身后一辈子,哪怕做一粒——小米,也是开心的。” “啊?——”过于吃惊的钱公公失声叫出,这位更出格,自知身份比不上另两位,倒是连小米都开心做了,真是令咱家叹观止矣……
  
  房中的几人被钱公公这一声啊叫得一醒,阴若花挑眉指着钱公公坏笑道:“好好的你啊什么?莫不是你也想成为一种米类,唉,你太老了,又是满脸的菊花褶子,算了我就看在你家主子的面儿免为其难,赐你做个人人爱吃的——爆米花吧!”
  
  在一阵哄笑声中,四人用完了早膳,唐宁孟兰音商量着在府里转一圈,给内府的主子们再去谢安一番,而阴若花则带着红蕖火速离府,合骑着悍马,向外城驶去。刚到外城的官驿处,就见陈美云迎上前来,两人低语了几句,就匆匆往最高层跑去。陈美云头前领路,到了一个看似坚固的大门处,轻咳一声,门自动内开,等阴若花进去后,才发现这间客房非常大,将近有二百多平米,四周都砌着厚厚的内墙,以防声音发出;
  
  抬眼一扫,里面被捆着三十来号人。这些人全都是徐雨派来捣乱准备搅扰阴若花大婚的。“在哪里捉住她们的。”“回主子——她们的船刚一接近城外的漓河,秀英她一招翻江倒海,就把船给整个翻过来了,属下只是负责在岸边指挥着乡亲们痛打落水狗……”“乡亲们?”“呵呵~~我和秀英在岸边等候时,碰到好些个熟人,她们问我们为什么不去王府里帮忙,我随便说说今日有人要坐一条花船,前来搅扰主子你的大婚,结果她们一传十,十传百,一会儿就聚了几百人,嗯——几百人捉几十人,很快的。”
  
  看着面前的三十几位,各各满头长犄角,满脸青肿脸带划痕,衣不掩体,阴若花强忍住笑:“算了,她们也是受雇于人,即然我已然顺利大婚了,就把她们放了吧;你们回去后告诉你们的主子,就说他的礼物我虽然没有收到,但是心领了,等我得了空,一定会重重回礼的!……”
  
  从官驿出来的阴若花,顺道又回谢了暂住在酒楼的书山学院特地赶来的一届学子们,以及从南州万里急驰而来的军中同仁们,她们因为阴若花大婚时前来的世家豪族较多,故而未能进入王府饮酒,所以就在“德仁酒楼”里同天同时的庆贺了。孟长柜早在半个月前就已准备妥当了,来的都是客,只要是前来祝贺恭喜的,不问出处,直接请入,吃住全免。就这样外州的众人,全部住在了酒楼内。
  
  一上酒楼,早已等候的孟掌柜急步走到阴若花面前,口称主子,然后告知阴若花二、三、四层全部都是前来庆贺的人员。阴若花一上二层,就看到了楚州当地的富豪乡绅世家望族的子女们,因为身份的原因,她们当天也是入不了王府,只好借着今日,阴若花宴客的时机,再次向她表示祝贺,阴若花是频频举杯,一圈下来,脸色已然有些红晕,口中称谢,寒喧数语后,暂时离层;上到三层,骑都尉和裴勇济带领着军中的众将士,基本上大多都是上次去深山密林中拜访各族群的那些军仕,正所谓患难与共交情深厚,众将士推杯换盏,一杯接着一杯的给阴若花劝告着酒,红蕖站在一旁,急的俏脸都变了色,但由于阴若花事先有过吩咐,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的站在那里观看;
  
  等到阴若花上到第三层时,早已久候多时的董传福、孙文仁等书院众学仕,那是二话不话,按倒就灌,就在众人酣畅淋漓间,阴若花早已是烂醉如泥了,一旁的红蕖一双单凤眼都急红了,他冲着众人陪着笑脸,打着哈哈,告了便,便扶着阴若花下了楼,正巧碰上了刚刚才办完事了的陈美云和东方秀英。二人接手相扶着神智不清的阴若花,红蕖连忙雇了顶软轿将她抱入轿,几人快速朝王府方向走去;
  
  谁也没有料到,本来老老实实跟在几人身后的悍马,在过一个路口时,忽然闻到了一种气息,一种它渴盼已久的气息,只见它快速眨了眨马眼,慢慢地无声无息的离轿子越来越远,终于在下一个岔路口时,成功的逃脱,潜行几步,果然看见巷子口处,站着一只全身乌黑毛色极为漂亮的母马,马眼里闪着久别重逢的兴奋。两匹宝马,互相一对眼,心领神会的一前一后的紧随着离开了楚州的内城,往外城山峦间飞驰而去。
  
  一直到子夜时分,服用了孟家特制醒酒药的阴若花这才半醉半醒过来,看到唐宁,兰音以及红蕖一个个的脸上都变了色,她颇为歉意的冲着他们点点头。“主子——”“陈美华,怎么样消息打探到了吗?”阴若花瞬间清醒过来急问道。
  
  “是——属下幸不辱命,三件事情全部打探到:二小姐的确与徐雨一同前来楚州,包括徐雷本人也来了,不过被大小姐给缠在了楚州外城,一直到大婚结束后,大小姐才放她们进城,那徐雨一气之下,没有入城,直接回了阴州。但二小姐和徐雷在楚州外城秘密呆了一天以后,才回往阴州;
  
  睿王爷的暗卫已然和属下接上了头,王爷暗令让你三日内打点好行李,因为麟帝的圣旨已经颁布下来,着你立即上京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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