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朵万朵梨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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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朵万朵梨花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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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晌午上的事,我听下人们说了,便急着赶了回来,你且放宽心,别愁坏了身子,后面的事儿,一切有我呢。”听到妻主的怜惜的话语,阮氏顿感心慰。
  
  他伸手拉着阴文墨坐在软榻上,正对着她忧色的说:
  
  “那唐管家公子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听说了,一进院子门你身边的翠钿就告诉我了,说你为了这事正不自在着呢。”
  
  “咱们的女儿才多大啊,这远近上下的,哪里就有给几个月的孩儿找夫侍的。我也不是不喜宁儿,只是他和若花的年纪相差也太大了,实在是不般配。”
  
  阴文墨伸手轻轻的抚抚阮氏的手背,对着阮氏正色道:
  
  “你先别急,宁儿这事也是有原因的。爹爹的心思,想必你也是知道一些的,他这么做也是情势导致,再说唐管家一直以来对咱们也不错,我虽在府里不得势,但她可从未怠慢过,就连你生若花时,也是她忙里忙外招呼着,还陪了一整天。宁儿虽然模样并不出色,又大着若花几岁,但他很懂事,人也妥靠,况且他习武已经好几年了,颇有些功底,又好在知根知底,若花现在可是很招人红眼,院子里事又多,你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把他放在若花的身边,让他照料着,我们岂不是更宽心。再说了,有了宁儿在若花的身边,我再远出办事,心里也安定多了。你遇着解决不了的事,只管找唐管家,就是为了宁儿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阮氏听了妻主的这一番话,便目光照照的盯着阴文墨,他知道她为人一向木讷,自他与阴文墨成亲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如此多的话语,话里话外都对他透着关爱。
  
  再看看她的束发有些散乱,外袍上还留有浮灰,原本有些幽黑的脸上,挂着一丝憔悴,她定是听了下人禀报,特地急急地赶回来的。想到这,阮氏内心着实感动,他知道了妻主是如此的关心着他们夫女,想到这,更觉得自己应该放开些,便对着阴文墨柔柔的说道:
  
  “还是你想的长远,我一个夫道人家,的确是多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一切但赁你做主好了!”
  
  阴文墨一听阮氏说出这话,一下就怔住了。阮良箴一向自视文采出众,又考取过功名,为人很是自傲,虽说嫁到了王府,可也是不情愿的。在王府的这两年里,很少于人交拜,就是对她一向也是风轻云淡,这可是破天荒的听到他如此示弱的话语。
  
  自从生过女儿之后,脸上才多了些笑容,不过今日的温柔神色,可是第一次所见。她知道,阮氏多年来的心结,终于解开了,终于真心接受了自己,心中很是高兴,脸上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阮氏看到妻主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当下心中也甚是欣喜。他对着门外吩咐道:“翠钿,赶紧着人把洗漱的东西端上来,给二王女梳洗。再叫两个人到厨房准备些酒菜,快些端过来。”
  
  门外候着的翠钿高声答应着,就立即着人准备去了。阴文墨转身拉起阮氏说道:“听翠钿说你晌前没什么胃口,干脆你也陪我一块用些吧。用完了,我们再一起去看看若花,我正好也有些话要对宁儿交待交待。”阮氏听了,当下里就点头答应了。
  
  离正厢房不远处有两颗高大挺拔的槐树,槐树下有六间连在一起的厢房。在第三间厢房门前静静地站立着两个侍仆,厢房里宽敞明亮,仔细瞧瞧房里的摆设,每个地方都极为用心。不管是床褥;垫被,纱缦,还是一旁桌案上摆着的用具等等,每样东西几乎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为的就是要阴若花住的舒适。
  
  房中间摆着一扇华贵的檀木屏风,屏风后有一张红木大床,上面雕刻着飞禽走兽,床上里层的紫色薄纱缦垂落着,里面躺着个小小的身子,正在熟睡中。外层的厚纱缦被床头两侧镶金的挂钩钩了起来,在床沿边的外层纱缦下,屈腿坐着一个精瘦身子的男孩,正在用手托着腮,打着盹。。。。。。
  
  坐在床沿边的那个男孩,呼吸忽然缩短,精瘦的身子也跟着绷紧了,他猛然抬起头,迅捷的扫视了一眼半开的窗外,看见阴文墨领着阮氏正绕过红木雕栏往厢房这边来,后面还跟着两三个侍仆,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上是类似衣物的东西。
  
  他挺身而起,及快的将床沿边整理的齐整,又伸手拂拂身上的衣物,将冠发的玉簪紧了紧。接着便直立在床边,面对着房门,静静的等待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干脆利落,就似瞬间完成似的。
  
  当阴文墨走进女儿的厢房时,一眼就看见了唐宁直立在床侧。他挺立着精瘦的身子,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有些许的倦色,但一双眼眸却精光闪亮。一看就知道他武功小有所成。
  
  阴文墨对着厢房四周扫视了一眼,当她看到床上女儿小小的身影时,目光中顿时流露出一片慈爱。她缓缓走到唐宁的面前,温和但不失严正的说:“你就是唐管家的公子唐宁。”
  
  唐宁稳稳的上前两步,目光凛凛地望着阴文墨,丝毫不怯的清楚答道:“正是。小仆唐宁给二王女,二王夫请安。”说罢就准备行跪大礼。
  
  “罢了,这平日里的,不用行此大礼。”阴文墨说罢眼角一挑阮氏,阮氏立即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把拉住正要跪拜的唐宁,笑语道:“宁儿,快起来吧,以后咱们就是一家子人了,要是照个面,都得行大礼,岂不麻烦。”说罢,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宁,目光闪闪,流露出一丝诧异,随即又扫视了一眼阴文墨。
  
  从她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脸上的神色顿时更加愉悦,不禁柔和的问道:“若花怎么样,还在睡吗?等她醒了以后,你抱到我房里来。我正好和你说说她的习性,以后你也好打理。”然后伸手从身后侍仆的托盘里,拿出一个绸缎面的盒子,轻手打开,盒内装着一支通体碧玉的发簪,簪子的上端中心用紫金镶嵌着一颗流光四射的红宝石,璀璨光华,做工十分精致,一眼看去就知名贵之极。
  
  阮氏拉着唐宁的手,连盒带簪放入他的手中,语气诚恳的说:“这是我嫁过来时,主夫爹爹大王君赏给我的,听说这还是御赐之物呢,现在我把它赏给你,你可要好好的保管,等到若花及笄后,我就叫她给你亲自冠戴。”
  
  唐宁知道这是主夫公公赏赐给自己的信物,也是变相的一种肯定,确定自己的身份地位。早在阮氏他们到来之前,母亲唐葆就抽空到厢房里,细细地叮嘱过他了。
  
  他双手接过盒子,捧在胸前,对着阴文墨及阮氏,行跪大礼,并低头拜了三拜,清晰的说道:“宁儿谢二王女,二王夫的赏赐,一定会好好的伺候好若花小姐。”阴文墨这次没有叫起,而是和阮氏一起承了此礼。这也是一种肯定。她们对唐宁做出的礼节很是满意。
  
  阮氏向身后一摆手,身后的贴身小侍翠钿,伶俐地走上前扶起唐宁,一边扶,一边还调笑道:“唐公子,还叫二王女,二王夫吗?应该改口叫母亲大人,父亲大人了吧。”说罢,就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旁的侍仆们,都高兴的向唐宁道喜,唐宁一下子红着脸窘在那里,一时间厢房里笑语不断。
  
  稍后翠钿交待着唐宁,指挥着侍仆正在把王爷赏赐给若花的东西妥当安放。大家忙里忙外的谁也没有留意到那床上的紫纱缦里的小人儿,虽然莹白的面色不改,但微闭的眼晴上睫毛轻轻地发抖,眼珠子却隔着眼皮,来回滚动着,小手也紧紧的握着……
  
  谁也不会知道此刻这个小人儿的心里,正在不停的念叨着:
  
  耳朵聋啊,我没听见,我什么话也没听见,脑子笨哪,我不明白,我什么也都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章节里,我们可爱的花宝宝开始慢慢长大了。
**在往下的章节里,会发生很多的笑话,趣事,请各位切勿对号入座!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八章 体贴入微
  一个身着一套粉绿色衣襟的小女娃,坐在软榻上。身后坐着一个精瘦的少年,手里拿着檀木梳,正在轻轻柔柔的给她梳着软软的短发,小女娃耷拉着眉眼,一动也不动,细致莹白的脸蛋上,微漾着淡淡的红晕。地面上留有一片水渍,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和的香味,除了浴后花蜜露的芳香,里面还有一丝清丽的甜香,既非冰麝,又非旃檀,仿若某种的花卉正在含苞欲放时,所发出的清香。香味弥漫着整个厢房,令人闻后倍觉清爽舒适。厢房外,站在门侧两边的侍仆们,也沉寂在这种安逸地氛围中,静静的站在那里,沉醉其中。
  
  阴若花耷拉着眉眼,软软的坐在榻上,后背轻轻的倚在一个温暖柔韧的胸前,小脸上的红晕犹存,耳朵上也似火烧的一样,小心肝还在一上一下的跳着;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羞惭!郁闷!
  
  唉!。。。。。。阴若花心里不觉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是俗语说的好: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啊。妄自己前世还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星人类,享受过十年的义务教育,还隐形经历了半工半读的四年大学,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到过,听到过,怎么会忘了“入乡随俗”这么个重要的道理,做出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弱智;这是什么地方——女儿国啊,这是什么社会——这可是一个女权至上的社会啊。现今这个身体,虽然还是个婴儿,可存在的身份地位不容小觑,无论哪个朝代里,豪门巨室里的联姻,有几个是不带有政治色彩的。别说自己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就是在某人的肚子里,甚至是肚子里还没有的,都有被指婚定婚的可能。
  
  在阴文墨她们进门之前,阴若花其实就已经醒了。原本她就处在一种朦胧的状态,似醒非醒,后来唐宁猛然起身,整理床铺时,她就完全醒了。只是短暂性的脑子一片茫然,一时反映不过来。其时这种状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有下床气什么的。后来阴文墨她们进来的时候,她就彻彻底底的醒了。
  
  所以阴文墨,阮氏和唐宁之间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虽然看不见她们之间的动作,但是短时间里也明白了过来,再联系到自己在大厅上的情况,她知道惹出了大麻烦了。自己当时的幼稚行为,已经被有心人充份利用了,不觉心中懊悔无及,但是又无法表达出来,于是只有闭着眼睛装睡,心里感到委屈之极:偶只是起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小小的贪念,偶其时不想怎么样啊,只是想找个免费的保镖,顺带逗逗那个小呆瓜而已,怎么可以随便就乱点鸳鸯谱呢,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小老公。偶实在是郁闷。。。。。。
  
  厢房里当时人多,又说着话,人多嘴杂的十分吵闹,所以没人发现阴若花的不对劲,可等事情终结后,阴文墨和唐宁当时就发现了她的异常情况。到底是练武之人,不管是不是高手,听力是肯定比常人要高出许多。结果是自然无法再装下去。偏偏阮氏在一旁还心疼则乱,看到阴若花小脸上,神色不对,还以为她是因为憋尿了,才会这样的不自在。急着就当众唤过小侍,拿来尿盆,给她把尿。阴若花看到全厢房里的人,全都在对她行注目礼,那个拿尿盆的小侍,还紧盯着她的小屁股,看她尿了没有。阴若花是又羞又急,怎么也不配合,小身子扭来扭去,倒是扭出了一身的汗,连贴身的小袄都有些汗湿了。最后没办法,她只有大声哭了起来,阮氏他们这才知道领会错了意思,方罢了手。
  
  此时的阴若花满头满脸都是汗,身上的小袄已然湿透,阮氏也是又急又累的忙出了汗,阴文墨当下里就心疼起来。忙吩咐身边两旁的侍仆们,给若花打水洗澡,以防入病。接着又交待了唐宁,要好好的伺候着小姐,洗完后再把她抱到正厢房阮氏的屋里。交待完后,就急急地领着侍仆们,拉着阮氏回去更衣了。
  
  看到那一大帮子的人走了,阴若花方才松了一口气。看到侍仆们忙里忙外的拿来大木盆,进进出出的往盆里倒着热水,她终于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耐心地等待着享受服务。一个小侍伸手抱起若花,正准备将她身上的湿衣脱去,忽然就听到一句:“还是我来吧,你们留一个在这里帮衬着我,其余的忙别的事去吧。”话刚说完,一双瘦而有劲的手,接过了若花,稳稳地将她抱在怀中,然后又抽出一支手,单手轻轻的将其身上的小袄脱去。
  
  从他把她抱到怀里的时候,阴若花就知道了,这个人是唐宁。因为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很舒服的味道,就象是在阳光里空气浴时的那种味道,令人感觉十分清新。阴若花身子一僵,感觉很吃惊,有些别扭,虽然那几个小侍和唐宁的年纪相差也不太大,都是些半大不小的男孩。但是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他们几个服侍的,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但现在
  唐宁要帮自己洗澡,感觉还是怪怪的。尤其是他还是自己将来的老公,怎么着都觉得不自在。
  
  阴若花嘴里唧唧歪歪的不情愿的抗议着。谁知唐宁忙将她抱紧到胸前,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耳边哄着:“小姐不怕不怕喔,有宁哥哥在不怕的。宁哥哥会很快给你洗好澡的。”随即双手又把她举到额前,对着她耐心的说道:“小姐要乖乖的,不要乱动喔。”阴若花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粉红的小嘴微微地张着,就象看到了什么奇情异景似的,傻在那里;唐宁看着她,微微地一笑,俯下头用鼻尖轻触触她的小小鼻,语带笑音的说道:“小姐,现在的这个样子最好看了。”阴若花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四个大字“扮猪吃虎”,接着就眼皮一翻,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
  
  好舒服的感觉,一双涂着花蜜露的瘦掌,在她小小的身上按摩着,后背,小屁股,小脚,小腿,小胳膊,小肚子。。。。。。阴若花懒懒的睁开了眼,恍忽了一会,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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