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春秋(贵妃左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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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春秋(贵妃左氏传)-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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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懒得与他理论,只想起一件正事来。“哥哥,你是奉召入宫么?”
  他摇了摇头。
  看来灵修还没有与他说了,应该是经过下午的事情之后突然做的决定。
  我故作神秘的笑笑,“哥哥看来还不知道呢,不过想必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知道我故意吊他胃口,却也淡淡的不甚在意,“既然然儿这么说,那么我再等等又何妨?”
  我也是一笑,这就是左家的作风了。不温不火,不骄不躁。
  “不过若是祖父知道了,怕是要气伤身子了。”我的眼里也染上了一丝忧色。
  他“哦”了一声,随即有些试探的看了看我,看我仍然是笑着的,便心里大致有数了。
  “至少说明你和皇上是真的和好了。”他十分正经的说了一句。
  我心里已是嬉笑不止,面上还要装作微怒的神情,实在是好笑,“哥哥你呀!”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软绵绵的,实在觉得就像是小孩子吵嘴一样,还不如不跟他说了。
  他却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给我,递到眼前,我才发觉是一串和田玉做的冰糖葫芦。心里除了讶然之外,还有着纠缠在一起的感动、甜蜜……
  明照见我累极的模样,也不忍多呆,片刻便走了。
  这一走,再见,又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不过,只要围了叛军,不出二月二,他就能得胜班师了。这是综合灵修和子谦给我的信息得出的结论,不会有错的。
  夏儿安置好床铺,我躺了下去,浑身极酸,恐是月信将至。这几个月没什么变化,看来珊儿想要个妹妹一起玩儿是没有可能了。
  夏儿点了支香,我便安稳的睡下了。
  次日一醒来,人还是懒洋洋的,唤来夏儿梳洗完毕,只穿了普通的家常小袄,赖在软榻上给均儿绣个肚兜。许久不动针线,倒是手有些生了,与夏儿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倒是过的也快。
  午饭的时候惠妃曾经带着丁贵人来过一次,说是昨晚丁贵人初蒙圣宠,应该拜见皇后才是。我说过多次了,她仍然一意孤行,我也不能太纵容了她,仍说是皇后尚在,我不便见她,而将她们打发了。
  果然,灵修昨晚宿在了广仁宫,这丁贵人若是能够再有点进展,封为九嫔之一倒也不是难事。毕竟,就凭她一个贵人,想要对抗惠妃,还是太异想天开了。
  我仍是歪在榻上,若是觉得不舒服就换个姿势,子谦时不时送点水和点心过来,要不就放点水果。也进来说过一次,说是明照已经出发了。看来不用进宫,灵修和明照也有方法联系啊!
  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不出所料的话,灵修今晚仍是宿在广仁宫的,这惠妃天天见到灵修,夜夜守着灵修与丁贵人,当然不能罢休,肯定是要有动作的。就为了让她狗急跳墙,灵修对这丁贵人就必然万分重视。
  我每日便是与孩子玩玩闹闹,整理整理翊书宫的梅树,要不就与馥儿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日复一日的总是很快。
  直至初五,南边的战事都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不过倒是宫里渐渐的有些传出陈解元要回京的消息了。
  我也在算着日子等着,初五灵修晚宴过后驾幸翊书宫,这让这流言又可靠了几分。
  惠妃也是日日煎熬着。
  初一到初四,灵修夜夜宿在广仁宫,却都是在丁贵人房里。
  以陈秀风的为人,若是能让丁贵人好过就真是吃错了药了。初五那晚,我与灵修还在陪着孩子的时候子谦就回报过说是惠妃找了丁贵人的麻烦了。
  不过那都是些小把戏,无外乎就是训一顿,让她端茶倒水的,一阵冷嘲热讽,或是再多一点什么。这些还不足以让她倒台,定多是训斥她一次就只能作罢了。
  灵修与我在等,她发疯的时候。
  初八了,灵修又在广仁宫住了两个晚上,丁贵人一时的势头已经隐隐的盖过了惠妃。灵修这几日就要升丁贵人的位份,众人已经有了共识。
  陈解元回京赴任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大司马这几日想要进出广仁宫,却又因为丁贵人,所以没有奉召也不敢出入。我听到子谦汇报的时候,还狠狠笑了一笑,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让她非要把丁贵人弄到自己眼皮底下去呢?
  明照已经接手了南征军,大军正围着兰陵叛军的粮库与老巢,如果顺利的话,十五之前就该有消息了。毕竟灵洵与卫相起兵,多少显得仓促,应和者又少之又少,想要筹粮,可是件难度很大的事情。军营不似城区,能有七八天的存粮,已经是恭维他们了。
  我一边盯着后宫的动静,一边等着明照的消息,灵修很忙,我也就没有闲着了。

  第 141 章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我只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每天会有明照的消息传回来,看来进展还不错,只是至今没有弄清灵洵是否就在叛军之中。我的身体倒是很有起色,人也一天天的精神起来。
  十五的“家宴”是少不得的,我收拾妥当,带着三个孩子,先灵修一步到了英华宫。惠妃人已经到了,却不见丁贵人。
  难道和灵修在一起么?不过看惠妃那故作平静的脸上一丝隐隐的得逞之意,似乎又不像是。
  请安坐定之后,我看了看在一旁闹个不停的珊儿和被珊儿“骚扰”的均儿,有些头疼的笑了笑。汝阳立于惠妃身旁,怯怯的不敢出声,看见我之后也是立刻转了视线,先前有灵修和卫后宠着的汝阳,此刻竟然让我心里生出怜惜之情。
  那日她“童言无忌”之后,惠妃没有打骂,却狠狠罚了汝阳的奶娘,现在也换成小宫女带着,平日里饮食起居,早就在她掌控之中,若不是碍于我的关注和丁贵人,惠妃会做出什么来可是难说。虽说汝阳对她是个筹码,可是毕竟是个公主,真是不听话的话,惠妃不会留情的。
  若她真是还有一丝闪念,就该好好的对这个孩子。
  她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却仍不能视汝阳如己出,恐怕心里早已扭曲到极致。她小产是甄莹雪下的手,却太过狠辣,直接让她再不能有孕,人会变,也不完全是她的错。可是已经走到这个地步的惠妃,一味的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不肯出来,一直用被伤害作为放任自己为非作歹的理由,就是大错特错了。
  殷汝兰与我,又是那样一种微妙的关系,汝阳生下来就没了亲娘,这么小就已经饱受流离之苦,孩子的心已经伤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惠妃再折磨她!
  从我进宫时灵修一无所出,到现在已经是两位皇子三位公主,虽说嫔妃们是一个一个的没有了,可因为有了这些小小的身影,这宫里,终究还是热闹了起来。
  灵修却是独自一人来的,没有再显示一下对丁贵人的恩宠,倒是一直跟我说说笑笑的。
  像是故意凉着惠妃,只是淡淡的看了她身旁的汝阳一眼,便再没有看过去。
  一会儿,我顺着子谦的示意看见丁贵人匆匆而来的身影,恍然有些明白惠妃玩的什么把戏了。馥儿也是看了看我,我轻摇头,示意她只看着。
  丁贵人知道已经晚了,加上又是再皇上之后到,众人都等着她开宴,便面色有些苍白的直接跪下请罪。
  灵修自是不打算追究,我也是笑了笑让她起来。我眼风一扫,发现惠妃一副“好戏还在后头”的神色,也只是替丁贵人担心。
  丁贵人落座之后,便正式开宴了。她只是对我淡淡一笑表示谢意,我装作没看到便与馥儿说话了。
  正在众人有说有笑之时,灵修笑着对我招了招手,我明白他想让我同座,便摇了摇头,众人自是看到我们这边的动作,便都将眼神射了过来。
  笑着开口,“几个小调皮一刻也离不开人,臣妾只能谢皇上垂爱了。”
  他一副悻悻然的看了看我,颇委屈。我压着笑意,歉意的看着他。
  他一转头便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兴致很高,唤道:“香儿!”
  隔着很远的距离,丁贵人缓缓的站起,有些赧意的走到前面,俯身下拜,“嫔妾在。”
  灵修暧昧的笑笑,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你离朕太远了,想跟你说说话都不行。”
  丁贵人的脸已经红透了。
  看来,她对灵修的爱慕,不是一点点而已。
  袁昭仪就坐在馥儿的下首,见灵修这么说,便跟上一句,“妹妹坐的远近,可就凭皇上您一句话啊!”
  惠妃闻言冷冷的看她一眼,我与馥儿相视一笑,这袁昭仪真会猜灵修的心思。
  果然灵修很是满意的笑了笑,“袁卿此言在理,朕倒是没有想到!”说完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做。
  我对面的惠妃正在极力的隐忍着,我绝对不会认为她是真的在忍,她恐怕只是在等一个时机。而她下首,馥儿对面的贺妃却真是在攥紧着手忍着。
  时隔半月,丁贵人又成为英华宫的中心了。
  “这样吧!晋贵人丁氏为正三品昭容,赐云香殿。”他说完,底下人还来不及反应,又接着抛出一句,“晋昭仪袁氏为正二品侧妃,”然后转头看向我,“爱妃觉得呢?”
  我心里恨不得捅他两下,这种事居然问我。“皇上做主便是。”
  他眼角微微上扬,以极暧昧的语气接着说,“哦?就这样?”
  我也只好扯着嘴角笑了笑,“臣妾马上命人将延藻宫与云香殿再重新修整修整。”
  他摇了摇头,“哎呀,朕哪里是问这个。朕是在说,爱妃要不要晋封?”说着摇了摇他杯中的酒,那极魅惑的紫红色,像是故意诱导我说什么一样。
  瞬间听到这话,我只有靠握紧手中的杯子来保持冷静。晋封?本朝皇后不算品,贵妃已是正一品了,这不是明摆着问我想不想当皇后么?为何不先跟我商量呢?
  气氛及其微妙,满座皆惊。
  我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皇上怎么开起臣妾的玩笑了?”话是说得软绵绵的,可是看他的眼神已经带了“威胁”了。
  他见我认真,便见好就收了。
  这下倒吸凉气的声音就此起彼伏了。
  皇帝册封皇后,哪里有这样问的?更何况,被问的人还拒绝了!
  就连馥儿也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似是不同意我的做法。
  惠妃的眼神明显的恍惚了,看见地上跪着的丁贵人,不,应该称丁昭容时,才又有了神色。
  贺妃,人如槁木一般,强颜欢笑罢了。
  我眼神扫过一圈,只是微微的笑着。
  如此,不一定要做皇后,我也自然有自己的威信。
  若是连皇后这个头衔都没有了,卫月霜,还有活下去的支撑么?
  漫说我本就不能做皇后,便是条件允许,我做的出么?
  袁妃自是笑盈盈的起身谢恩,果然,丁昭容仍是为她带来了好运。侧妃?比馥儿和贺妃的资历都早,日后晚宴,我旁边难道是她了么?
  不会的,她定然不会这么公然的暴露于众人面前。或许会在这个时候插上一手,封个侧妃,是为了迎接马上开始的选秀。
  丁昭容也反应过来跟着谢恩,还没来得及起身,只听惠妃“呀”的一声,我看了看她,她却匆忙的捂上了自己的嘴。
  终于来了么?今晚的绝招?

  第 142 章

  这一叫自然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灵修即便想要忽视她,也难以做到。
  “怎么了?”有些淡淡的。
  惠妃教唆汝阳欲对均儿下毒手,这事早在宫里传开了。我在灵修心中的分量,也因为灵洵逼宫之后的一系列的事件而显露了出来。惠妃平日里并不得人心,此次又算是彻底的得罪了我,我没有“小题大做”的处置她已经是够息事宁人了。后宫诸人对惠妃除了面上的忌惮,更多的恐怕是心里的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
  惠妃也明白这一次灵修对她十分不满,若不是我执意息事宁人,就是杀了她也不为过。自然灵修是不待见她的,加上陈解元又被调回京城,陈家已是强弩之末,只得拼命算计以图苟延残喘罢了。
  只见她怯怯的站起身来,走到丁昭容的身边,顺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支朱钗,紧接着瞪大了眼睛,“还以为是臣妾看错了……”
  我并不知道这钗有何寓意,不过以她先前贵人的身份佩戴凤钗,着实有些不妥。不过现在卫后是那个境遇,若是有心遮掩,灵修也不会真与她计较。
  我料定必有后文,毕竟惠妃不是个拿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讨人嫌的人。
  果然,她转身问邻座的贺妃,“这不是去年元宵节的宴会上皇后娘娘赏给贺妃妹妹的么?”
  我去年并没有出席,因此并不知道。
  不过可能是贺妃报喜,卫后当时又是一心护着她的,随手赏点什么也是可能的。
  灵修想了想,“贺妃!”
  被叫到的人战战兢兢的起身,走到中央也跪了下来,“臣妾在。”
  将卫后所赏之物堂而皇之的拿出来,不是触了灵修的逆鳞么?
  “你说!”果然已经很是不满了。
  贺妃又惊又惧,只是连连摇头,“臣妾不知啊!去年皇后娘娘的确将此物赏给臣妾,但因为是凤钗所以臣妾只是一直珍藏着未曾佩戴,臣妾以为此物仍在妆奁内,它为何会在此出现,确与臣妾无关呐!求皇上明鉴。”
  灵修皱着眉还没说话,惠妃接着走到丁昭容的面前蹲下身子,“贺妃妹妹不曾逾矩将此物戴在身上,早早的压了箱底儿,可是怎么会出现在丁昭容的身上?难不成……”欲言又止,可是那缄口的动作却是那样的明显。
  灵修有些不耐烦,“难不成怎么样?”
  她赶紧摇摇头,嘴里直说着“不会的”、“不会的”,仿佛突然反应过来灵修在问话,便极其严肃的回道:“皇上因丁妹妹忠心护主而对她刮目相看,宠爱有加,妹妹自是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所以臣妾认为,这凤钗,可绝不是丁妹妹顺手从贺妃妹妹那里拿的。当时伺候贺妃妹妹的除了丁妹妹之外还有一个名唤禄儿的宫女,这定然是那禄儿拿的,妹妹恐怕也是不知情的。”
  我看了看一脸鄙夷的馥儿,微微笑了笑。
  她见我如此,便出声道,“一个小小的粗使丫头,也配到主子房里去侍候么?欲加之罪,可要分清了对象!”
  那禄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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