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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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弃后-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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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美……这是什么玉?”曹辉惊奇万分,即使身处皇宫,见过的珠玉珍宝无数,但也从来不知世上竟有如此美玉。 
  “啊!这莫非就是古书上曾说过的幻玉?”浓情惊异的猜测道。古书有云,幻玉色翠,润泽通透,常隐于深涧之底,所以带了水底的寒气,夏日佩戴可保通体无汗,乃可遇不可求之物,著书之人言,他穷其一生也只见过一声一块而已,想不到她竟然有幸能见到幻玉!
  “幻玉?很值钱吗?”冰诧异。这是玉吗?看浓情的样子好像还是十分珍贵的玉,当初从一户山农手中只花了二两银子就买下了这块东西,她还以为是块自然形成的玻璃呢!
  “幻玉可是无价之宝呢!”浓情更加诧异了,“冰儿难道不知这是幻玉吗?”
  冰摇头,要不是浓情,她还真的以为这是玻璃。那日从山农手中买下之后,她就找了个工匠将整块玉雕刻成了心形的样子,大心内里还镂刻了小心,取心心相印之意,本来是准备将大心送给瀚,小心留着自己戴着,不过送给辉儿和醉墨也很合适!
  “这礼物太贵重了,醉墨不能收!”醉墨啪的合上盒盖,就要将锦盒退还给冰。幻玉何其珍贵,她怎能收下如此重礼……
  冰并不伸手去接,满不在乎的瞥了一眼锦盒道:“贵重的不是幻玉本身,而是这件礼物的寓意。”
  就在醉墨的手上重新打开锦盒,冰取出了那块近乎透明的幻玉,玉上已穿好了便于佩戴的红绳,只是与衬底的红色丝绒同色,所以放在盒中的时候看着并不明显,此时在阳光下,本应相冲的红与翠却呈现一种极致的和谐。



  曹辉微觉奇怪,怎么只有一块幻玉却拴着两条红绳?他的疑问很快就解开了……
  只见冰指尖一错,嵌在大心中间的那颗小心已脱离了下来,分成了一块镂空的大心与实心的小心,她左手小心,右手大心,分递向醉墨与曹辉,蕴着祝福的笑意说道:“大心套小心,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心心相印,祝你们百年好合,早……”早生贵子就暂时免了吧,毕竟他们还小嘛!
  “小冰,多谢了!”曹辉神情激动的接过那颗镂空的大心,虔诚的捧在掌心。小冰说的没错,幻玉固然珍贵,但更为珍贵的却是她对他和醉墨的祝福,这份心意他会永记在心的!
  冰点点头,见醉墨不接,便亲手为她戴上,颇有深意的笑道:“醉墨,这不是普通的玉佩,这可是小辉的心,现在它属于你了,你要好好对待,知道吗?”如果你敢辜负辉儿,我一定饶不了你!
  虽是头一次见到醉墨,但她已看出醉墨与若妍的不同,若妍若柔弱,但骨子里却有一种纯真的固执,心里一旦认定了某人便再也不会改变,而也就是这份不肯放下过去去面对现实的改变直接导致了后来的悲剧,她的痴情也注定了她的人生要以悲剧结束,但醉墨显然不同,比起若妍来,她或许要成熟世故的多,但这并不是坏事,一味的纯善只会将自己葬送在宫廷里,也许现在她还没有彻底放下过去,但她相信辉儿的柔情与大度会让她作出最明智的选择,会让她明白宫中也不乏真爱,而从刚才在殿外窥测到的情形来看,醉墨并非无动于衷,辉儿也并不是全然自作多情,相信在他的攻势之下,醉墨的沦陷将指日可待……
  醉墨轻点了下头,看见曹辉泛喜的目光,嫣色再次爬上她的脸颊。即使隔着几层衣料,醉墨依然可以感受到幻玉所散发的沁凉,丝丝入扣的潜入她的心房,激的她心跳不稳起来,仿佛贴在胸前的不是幻玉,而真的是他的心……
  曹辉贴胸戴好幻玉,醉墨脸上的羞涩几欲令他迷醉,朝她伸出手去,深情的念她的名字,“醉墨……”
  将自己的手交给他,双手交握的瞬间,醉墨感到仿佛有电流穿过,周身泛起轻微的颤栗,有一种被呵护被珍爱的感觉将她紧紧包围……
  冰笑着对浓情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离开,将空间留给曹辉与醉墨,斜阳透过纱窗照射在两人身上,光影变幻中之余一对彼此相望的壁人。



  一连几日,冰都去了宫里,曹辉忙着熟悉各类政务,很少有空相陪,大多数时候,她都会和浓情一起去疏阳宫找醉墨。
  这天,浓情身体不适,冰看着她喝了药睡下之后就独自去了疏阳宫,醉墨正在作画,可是纸上凌乱的线条显示出她的心不在焉,干脆丢了笔,长长的叹息一声,茫然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慕名的忧虑。
  “醉墨,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冰直言不讳的问道。任何人看到她这样,都会这么认为的,相信辉儿也深知这一点,但恐怕从来也未曾当面点明吧。
  “我哪里有什么心事……”醉墨躲避着冰探究的眼神,微弱的语气透露了她的心虚。
  冰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转移了话题,坏坏的笑道:“没有就好!小辉这几天都回了疏阳宫,你们有没有……”
  “没有!”醉墨红着脸打断了冰的话。冰儿还是个云英未嫁的,怎么向她打听这么羞人的问题!
  “没有什么?哈哈哈,醉墨,你怎么都不听我把话问完?我不过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听见宫里的传言变了。”她邪邪的望着她笑个不停,凑近她低声耳语,“醉墨,你说的没有又是指的什么?”心里叹气,原来他们还没有圆房哪……
  醉墨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捂着滚烫的脸颊,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太羞人了,她竟误解了冰儿的话,这真是……
  天色将晚,冰离宫回家,没想到苏绽竟然回来了,门神似的杵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样子显然是在等她回来,一见她下车就将她拉进门,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处,才压低了嗓子说道:“冰儿,明日姑父就要率军出征了,你乖乖在家不要怕,等姑父得胜归来一定带好玩的玩意儿给你……”他还习惯性的将冰当成了几年前的小孩子一样安抚。



  冰一惊,苏绽明日率军出征?难道是瀚在前线发生了什么意外,需要苏绽带领羽林军前往救驾?
  “皇上是不是发生意外了?!”冰急道。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二十门火炮足以造成兵力的的悬殊了呀!瀚为什么还要苏绽带着羽林军参战?
  “意外?什么意外?”苏绽被问的摸不着头脑,“皇上好的很,火炮打的澜国落花流水,羽林军出征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
  冰松了口气,原来羽林军出征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这么做看来是为了迷惑澜国,害她白白担心一场。  
  “我也要去!”本来她就是准备前去战场的,现在正好搭羽林军这趟顺风车,省的她还要偷偷摸摸的潜入。
  “你要去哪?”苏绽莫名其妙。冰儿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
  “去战场!”苏绽的迟钝让冰很是不耐烦,皱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心里还在盘算着要是他拒绝让她同行的话,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他。
  谁知苏绽想也没想的就点头答应了,还说要去连夜命人赶制一套小号的盔甲给她穿,又嘱咐她明日一早去羽林军营门外等着,就匆匆走了。
  










                      74一战成名



  冰没想到不用她多费口舌,事情就这么容易的解决了,她还以为苏绽根本不会答应呢!
  想到不久之后与瀚的战场相见,心湖荡漾起满满的期待……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回来了呢?再见到她时,他会是什么表情?他会对她说什么?他会不会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这一夜,梦中全是瀚的身影,过去的一幕幕仿佛一幅幅幻灯片逐页呈现,有心酸,有甜蜜,有痛苦,有喜悦,醒来时,所有的一切通通幻化成了浓浓的思念,让她恨不能立刻便见到他……
  突然手心触到微凉让她觉得奇怪,抬起手一看,手下压着的物件顿时让她紧张的浑身僵硬。
  星月牌!星月牌竟然就摆在她的枕侧……
  四顾左右,窗上还未透天光,显然天还没亮,而房内也显然只有她一人而已,但是星月牌绝不会长脚自己跑到她的枕边,很早以前星月牌就交给魑魅了,所以——魑魅一定是夜里来过了!



  新生阁里唯一知晓她是女儿身的人就是魑魅了,而他只要踪合出所有的线索,他能轻易猜到她的身份也不足为奇,她一直在赌,赌魑魅不会拆穿她,可是现在他悄然将星月牌送来给她又悄然离去是什么意思?是给她做纪念还是威胁要她回去?
  管他呢!反正天一亮她就要随羽林军出征了,这些事也只有留待回来以后处理了!
  行军之路是枯燥而又艰苦的,再高昂的心情也在单调乏味的马蹄声中几乎消磨殆尽,盔甲穿在身上越来越觉沉重,但为了不让苏绽丢面子,冰却还要必须装出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来。
  澜国北方的守军松散,根本不堪一击,羽林军轻而易举的便将其击溃,继续向前进发,开始还遇上几股敌军的反击,三两下便被羽林军解决了,其后就再未遇上敌军的抵抗,可见面对大景的三面出击,澜国显然是军力不足,难以对抗了。
  一身的铜盔铁甲被阳光烤的灼热,贴在身上的滋味绝不好受,可当她回头看去之时,不由得感叹羽林军果然非同凡响,她骑马尚且还疲惫的难以招架,但数十万羽林军一连数日的徒步行军,却不见丝毫疲态,只有斗志益发昂扬,也难怪羽林军会有常胜军之称,这样的一支军队在战场上任何敌人见了绝对都会胆战心惊的!
  “冰,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太累了?”苏绽心里很是奇怪,照冰儿之前的说法,她如今应是内力非浅才是,怎么才行几日的军脸色就那么难看,好像累得随时会昏倒似的,按理说这对她来说应是轻而易举的事呀!



  “不累,天一热我的脸色就不好。”冰哪敢说累呢!苏绽将她安插进羽林军,又着实将她夸了一番,将领和士兵们虽不敢说什么,可私下里还不知道是怎么议论她的呢!多少人睁大了眼睛盯着她在,等着她出丑,好验证他们的女人无用论,这种情况下她怎能示弱!
  他们又怎能了解,这点身体上的不适对来说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熬一熬就过去了,他们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想想也很好笑,她的刻意低调初时却让他们以为她软弱可欺,苏绽在时对她客客气气,苏绽一转身,立马变脸。
  那天暂休之时,苏绽刚走,一群士兵便将她围在当中,这个让她赶紧回去嫁人生孩子,那个说她风吹就倒,让她别在战场上碍事添乱,众人哄笑声中,她冷冷的笑,“与其在这说这些没用的话,不如多练练身手,也好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兵。”
  被嘲讽的众人发出一阵愤怒的叫嚷,七嘴八舌的让她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堂堂男子汉就只会和一个女人吵闹不休,我都替你们汗颜……”微眯的眼射出一道鄙视的光,“你们看不起女人是吗?那我不妨将话先撂在这里,不久的将来,澜国名将陶潜,将死于‘轩辕刺’之下……”倏的抽出靴筒里暗藏的短刃,霎时间寒光毕露,她旋手翻出一道刺目的精光,“……而‘轩辕刺’在我手上!”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向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证明他们是多么的无知!



  轩辕刺乃是上古传下的四大名器之一,据史书记载,死在它之上的君王不下十位,她能得到‘轩辕刺’就像得到幻玉一样,都是纯属偶然,而她之所以只点了陶潜的名,是因为陶潜才是澜国的军魂所在,是澜国的支柱,澜国少了皇帝还能再立,但要是没了陶潜,则离亡国之日不远了。
  这时的她恐怕没有想到,不久的将来死在“轩辕刺”下的人何止陶潜一人,它将再染帝王血,为它的嗜杀记录上再次增添了浓墨重彩一笔。
  当时,也不知是她的气势震慑了这群鲁莽的男人,还是她手中的“轩辕刺”让他们太过震惊,反正周围顿时一片死寂,好半晌才有一个粗壮如牛的士兵喘着粗气说了一句,“陶潜是我的!”
  冰差点喷笑出来,什么叫陶潜是他的,这句话歧义可大了!
  “光说大话有什么用,你可敢跟我打赌?”她好不容易才憋住没有笑出声来,她知道这些人其实并没有恶意,平静下来之后憨憨的表情让她开始怀疑,或许他们是出于好心不想让她见识战场的残酷才想用言语逼她离开,可惜她无法领情了。
  于是,赌约成立,按照羽林军惯例,输的人必须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任何一个条件,不得反悔!
  这件事之后,她记住了那个健壮如牛的士兵的名字——牛大力,他也真是力大如牛,在军中素有大力士之称,完全没有辜负这个名字。
  这夜,刚扎营不久,就有军报送达,苏绽看了之后就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冰询问得知,皇帝所率中军在东,林焰的锐锋军在南,分带了十门火炮,各自借助火炮之威一路势如破竹,到如今一共攻下了澜国的十一座城池,可三日前炮弹就已用尽,而水水山庄却不再供应,得不到供给的火炮形同废物,只能闲置不用,两军都与澜国守军成了僵持之势……



  冰暗自苦笑,魑魅这招真够狠的,是想借此来逼她就范吗?不得不怀疑她执意制造火炮的举动,是不是让他猜到了什么,可是他的兴趣不是早已转到了赚钱上吗?而继续供给景军火炮的弹药无疑将会带给新生阁极其巨大的利润,他不忙着赚钱,为什么却似乎是在想方设法的逼她回去?
  “哼!就算没有火炮,此战我大景仍是必胜!”苏绽一拍几案怒声道,“天杀的水水山庄,竟然乘机抬价,真以为咱们没了火炮就一事无成了?!没有火炮,咱们一样能灭了澜国,到时候就让他们留着炮弹卖给鬼去吧!”
  “水水山庄抬价了?涨了多少钱?”冰傻眼了。莫非她是在自作多情?根本没人要逼她回去,炮弹之所以断了供应,只是因为他们想要抬价好大赚一笔,但是瀚却不想做这个冤大头,所以魑魅这么做纯粹只是出于赚钱的目的,而与她无关?
  “那炮弹本来是五十两一枚,如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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