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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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弃后-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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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您知道那人不是奴婢?”灵儿好吃惊的样子,“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是侍卫巡查的时候在水榭发现奴婢的,后来听人说起,才知晓是有人冒充奴婢在龙庭阁行刺皇上,要不是您挡下那一剑……”
    “别说了,我这么做有的人也不见得感激我!”她冷下脸来,“不过也怪不得别人,要不是我发现的晚了,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糟。”
    “娘娘,其实也没有那么糟啊!您可是因祸得福,连心疾都被沐神医给治好了呢!”
    “皇上已告诉我了,也就是说今后我都不用再吃‘索心丸’了吧?”明明应该高兴的,为什么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快乐?
    灵儿连连点头,“沐神医说了,等您养好了伤,就跟普通人一样了!”   
    冰静下心来想了想,疑心满腹,她皱眉问灵儿,“沐神医来的未免也太巧了吧?难道他还是个神算,算到了我会有此一难?还有,不是说我的病只有蝶谷医仙一人可治,难道这位沐神医的医术竟还胜过蝶谷医仙不成?”
    “沐神医就是蝶谷医仙唯一的传人啊!他也没那么神算到娘娘会有此难,听说是王爷离京之后遍寻医仙踪迹,正好巧遇到沐神医,才知医仙已逝,便请他前来化解您所中‘索心丸’的药性,谁知事情就是那么巧,沐神医到时赶上了您遭遇不测,若是再迟个一时半刻的,您可就危险了呢!可见娘娘您是个福大命大之人!”灵儿说罢,拍拍胸口,犹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事情真的有这么巧吗?那些刺客也许就是受命于瑾王前来刺杀皇帝的,可他为什么又要救她的命呢?他不是一直都和她过不去的吗?算了,她根本就无法猜测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不得不承认,瑾王与皇帝相比,其实更加的深不可测,到目前为止,他的所作所为看上去都是扑朔迷离而又矛盾重重。
    冰觉得与其去琢磨瑾王的心理,还不如先弄清楚瀚为什么对她的态度巨变更为重要,她语气中不自觉的多了些凝重,“灵儿,告诉我,皇上是怎么了?”
    “娘娘……”灵儿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样子引起了冰的怀疑,“这三天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其实这三天来皇上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您身边,可是……”
    “可是什么?”既然他守了她三天,为什么她一醒,他反倒走了?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过节?
    “可是娘娘您昏睡中嘴里一直喊着……”灵儿见她刚有了些血色的脸颊刷的煞白,顿时闭口不言,不知所措的摆弄着衣摆。
    “我累了,灵儿你先下去吧!”即使灵儿的话并未说完,冰也知道自己无意识中所喊的人一定不是曹瀚,她可以肯定自己喊的一定是焰,她记得她是那么疯狂的喊着焰,那么疯狂的想要寻索到焰的灵魂却一无所获……
    她完全想不通上天为什么要让她的灵魂穿梭在这两个毫无交集的时空,她痛苦,她身边的人也跟着痛苦,她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将真相全部告诉皇帝,告诉他,她早已不是他爱的若妍,她只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魂魄,告诉他,她喊的焰并不是林焰,而是她在那个时空的爱人?
    她摇头苦笑,想要他相信这些,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个险冒的并不值得而且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
    冰临窗而立,默然的望着水面上倒映着的月影,湖中水波荡漾,月影也随之破碎凌乱,岸边树影婆娑,随风而起的沙沙声却为夜增添了几分冷清之气。
    沐远泽不愧为神医,他的独门秘药让她短短两日便可下地随意走动,伤口正以奇迹般的速度复原着,在她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这样神奇的疗效恐怕就算前生最先进的医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是做不到的。
    远远的忽然传来幽幽琴声,正是她所等待的,同样的时刻,同样的曲子,却也给予她同样诡异的感觉,其实琴是好琴,曲也是好曲,可就是根本不该在这个世界能听到的,因为那首曲子是就算她闭着眼睛在钢琴上也能弹奏出来的《致爱丽丝》。
    五天来,她在每晚的这个时候都能听到从湖对面传来的琴声,而弹琴之人却是那个满眼忧郁之气的神医沐远泽,她也曾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但他却付之一笑不曾答言,自她苏醒之后锦红等人也回到绿水轩,当着众人的面,她当然不能再继续追问,只是心里的疑惑日益变深,怀疑他或许也和自己的境遇相似,甚至他们根本就是来自相同的时空。
    绿水轩始终被侍卫重重环绕,名为保护,其实在她看来更像是幽禁。
    就在今天,她自我感觉好多了,便想出去走走,却被侍卫恭恭敬敬的请了回去,说是皇上有旨,不许她踏出绿水轩半步。
    她愤愤回身,嚷着要见皇上,锦红出去了好半天才回来说是皇上政务繁忙,等闲了就会来看她。
    她很清楚,这不过是哄她的托词罢了,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是怎样沉着脸说出冰冷至极的两个字“不见”。
    不过让她放心的是他暂时并没有对林焰怎么样,否则她真的要为林焰而感到冤枉了……
    “娘娘,奴婢求您了,您就吃点东西吧!不然身子可怎么受得了……”灵儿急的快要哭了,自从午后娘娘想要出去透透气被侍卫拦回来,又听说见不到皇上之后就滴水未进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是啊!娘娘您千万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锦红也劝道。
    “娘娘您就吃点吧!”
    “娘娘……”
    众人一阵七嘴八舌,扰了冰听琴,再加上等了这么久也没见到结果,心里很是烦闷。
    “吵死了!我说了不吃,把东西都拿走。”她头也不回的说道,明知道这绿水轩的一切皇帝都在默默的关注着,他心里再怒却始终还是放不下她,她这么做不过是要逼他来见她罢了,绝食是个虽然很愚蠢但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办法。
    “为何要绝食?”
    低沉的男声自身后传来,冰慢慢勾起了唇角,他总算是来了!
    “不这样又怎么能见到皇上?”冰回身之后,脸上已不见了笑容,再见到他的那一刻,为了他憔悴的面容而心疼起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才短短五天,他竟然比刚醒来时见到的更加憔悴了?下眼圈一片淡青色,看上去就像是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的样子……他心里一定是极度痛苦的,但帝王的傲气与尊严却不容许他流露分毫,这五天他也一定是在煎熬中度过的吧!
    “皇上,您快劝劝娘娘吧!娘娘身子才刚好些……”锦红也怕皇上带着怒气而来会伤了身子刚好些的皇后,话里便带着提醒的意思。
    曹瀚颌首道:“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此时琴音已停,冰不言不语的走到桌前坐下,一声不响的吃着迟来的晚餐,同时思索着怎样才能解开他心里的结,她知道这很难,但从再见他的那一刻起,不管是理智上还是情感上都让她决定了非要这么做不可。
    她的心里又何尝不乱?她分辨不清所看到的前生那一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还是大脑自己编造出来的故事,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那之后,她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对焰爱的更深,还是爱这个男人更多一些。
    在爱情方面,她始终还是个新手,经历了生死,穿越了时空,她的灵魂还保留完整,但她的心,她的情感却已迷失了方向……
    “难道朕不来,你便永远不吃吗?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知爱惜别人又能如何?这次算了,下不为例!”曹瀚说完转身就要走,一见到她,耳边仿佛就会响起那一声声极富情意的呼唤,只可惜她呼唤的人并非他,五日来他想了很多,心里却是越想越乱,乱的他不敢来见她,她却用绝食逼得他不得不来……
    “别走……”
    刹那间两人都愣住了,同时忆起了那彻底改变了他们之间的一夜,那一夜她也是这样将他挽留住的,现在她还能留得住他吗?
    曹瀚只愣了一瞬,仍迈开了步,显然还是要离去。
    “懦夫。”这个男人竟比她还胆小,起码她还敢于面对,想要弄清楚自己的感情归依,他却只想逃开。
    “你说什么?”曹瀚僵硬着身子慢慢转了过来,目光凌厉的直射向冰。
    “皇上若是想走,便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好了,若是留下,我便有几个问题要请问皇上了。”
    “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朕问题?”曹瀚布满血丝的双眼正凝结着怒气……

    第一卷 启程回宫
    “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朕问题?”曹瀚布满血丝的双眼凝结起薄薄的怒气。五天来他思前想后,可越想心中的疑惑便越深,他没问她,她倒先问起他来了?
    “就凭我为你挡的这一剑!”冰略显激动,两手刷的扯开前襟,露出白布缠绕的前胸,脸上已带了怒气,“就凭这个难道还没有资格吗?”
    “好,你问。”
    冰岂会听不出他话中勉强?她抿了抿唇,“那么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你要我如何信你?你可知你昏睡之中口口声声喊的人是谁?我守了你三天,你除了他之外有喊过我一声吗?”
    “那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什么?”冰巧妙的将问题直接丢了回去,实在是她也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
    本来两人之间隔了几步远,曹瀚踏前两步,形成逼近之势,“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失忆,是也不是?”
    “不是。”冰果断否认,“之前我确实失忆,不过……现在什么都已记起了。”
    “是吗?那么你都记起了什么?”曹瀚冷冷的发问。
    “记起你的冷酷,记起你的阴险,记起你是怎么给一个忠告爱国、风烛残年的老将军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记起……”冰实在难以克制的要与这样的他针锋相对。
    “够了!”曹瀚忍无可忍的暴喝一声,他在她眼里就是个冷酷阴险的人?“那你可知道那个忠君爱国的老将军,也就是你爹他为何会被定罪?那些罪证又是从何而来?”他嘴角浮现诡异的笑,笑的即使是在夏夜,依然让冰感觉遍体生寒。
    她本能的后退一步,隐约知道答案一定是不堪到了极点,让她不想再听下去。
    “是你派人干的好事!”冰依然保持着镇静,既然话题已被挑起,继不继续的决定权并不由她来掌握,真相揭露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错,那你可知我派了谁去做的这件事?”曹瀚又逼近了两步,两人之间只差一臂的距离。
    “是你的爪牙,走狗!”
    “哈哈哈,骂的好!”曹瀚大笑,又带着一丝报复意味的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很不巧,那个你口中的走狗……偏偏也是你口口声声喊着的人。”
    “原来如此……”冰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帮着陷害齐老将军的人不是她的焰,所以他指的是林焰无疑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原来若妍所爱的林焰也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罢了,她只能替若妍庆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现实是这么残酷,她深爱的人才是将齐家推向覆灭的黑手!
    她太过平淡的态度彻底迷惑了曹瀚,没有伤心,没有愤怒,她怎能如此的平静?
    “皇上不是要走吗?请吧!”冰拉好衣襟,优雅的摆了个请的姿势。
    “是谁方才那般挽留朕?现在这是在赶朕走吗?”他突然发现她的改变是如此之巨,她的冷静,她的沉稳,俨然就是另一个人,哪里还有半点若妍的影子?难道遭遇变故之后人的性情真的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冰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看似甜美实则虚伪的假笑,模仿着记忆中宫妃的架势,恭敬道:“臣妾恭送皇上。”
    她就是不想再看到他的那副嘴脸,她也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可她心里又何尝好过?再谈下去只会弄的更加难堪,不如让彼此暂时冷静一下或许会有转机,她并不是太担心,因为她确信他已不太可能再像最初那样对待所爱的人了,而只要确定了这一点,事情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最好记得,你已是朕的皇后,永远都是!”曹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是!臣妾一定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曹瀚走后,冰无奈的摇头苦笑,长长叹息一声,这番谈话显然已违背了先前逼他和自己相见的初衷,不过也不算是毫无收获,起码她知道今后自己要防的人又多了一个……
    ————————————————
    冰听说前来参加盂水节夜宴的臣子们已在三天前全部启程返京,而追查刺客的来历又一直未果,她想起了那块奇异的黑曜石,如果交上去一定会对事情有怕帮助,但瑾王那人做事一向仔细,根本不留破绽,说不定就算她交出了这块石头非但于事无补不能扳倒他,还会横生枝节,说是刺客丢给她的,说起来她自己都不信谁还会信?不如别多此一举,免得打草惊蛇,万一逼的他作出更激烈的举动来就麻烦了。
    其实那夜她已看出刺客间配合严密,而一次行动就能派出那么多的美貌少女同时上场,也说明了这是个规模不小的杀手组织,而这块黑曜石对这个杀手组织可能极为重要,可现在这块黑曜石落在她手里,要是被这个杀手组织的人察觉,她岂不是会很危险?
    想到这里,冰赶紧让灵儿拿来了锦囊,放妥之后便贴身戴着,这时只听见外间传来说话声,细听之下知道原来是华太妃来了,锦红正推说她身子还未大好,不宜见客什么的,就被华太妃不留情面的训斥了几句。
    冰一挑眉,扬声说道:“锦红不得无礼,快请太妃进来坐。”
    锦红答应着请进了华太妃,冰靠着凉塌,微微欠身冲太妃一笑,“我身子还不太好,无法给您行礼还请太妃见谅。”
    “皇后躺着就是。”太妃丝毫不见怪的笑着。
    “听说太妃明日就要先行回宫了,怎么不在这里多住几天?”冰客气的问。
    “人老了,受不了这里的寒气。”华太妃弯眉而笑,“听说皇后这次倒是因祸得福连多年的心疾也治好了,本宫心里甚是替皇后高兴,临走之前便想着过来看看。”
    “多谢太妃关心。”来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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