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情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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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情尊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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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紫衣一声惊叫,开启的唇立刻被带着酒味的舌头侵入。 

  “你真香!”夏侯邃温热的舌头吸吮着羞怯的柔舌。 

  “不……”紫衣吓得胸部剧烈起伏。 

  “美人儿,你还是个可人儿呢。”夏侯邃兴奋地搓揉酥胸上的樱桃。 

  “住手!”紫衣泪眼婆娑的想制止他,于是不顾一切地用力咬下。 

  “该死的!你居然敢咬本爷!”夏侯邃连忙扣住紫衣的下颔,逼迫紫衣张开嘴,然后抽出舌吸了一吸,发觉口腔里竟有血腥味,继而勃然大怒,“今晚,本爷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大爷身强体壮、威猛无比,奴家当然愿意,而且是满心欢喜。” 

  “说的好,花园里蚊虫多,大爷我就带你去我房里,好好玩个几天几夜。” 

  夏侯邃是从不带女人到他房里的,但这一次他色迷心窍,急欲享受金屋藏娇的乐趣,话毕即要拉起紫衣…… 

  紫衣作势伸出纤指在夏侯邃的眉心上点了一下,千娇百媚的说:“大爷真细心,知道奴家怕蚊虫,如此体贴奴家,奴家真高兴。” 

  “到了本爷的房里,本爷会让你更高兴。” 

  “大爷,你把眼睛闭起来,奴家想先给你一个惊喜。”紫衣娇笑道。 

  “是什么样的惊喜?是不是一个热吻啊?”紫衣这一笑迷得夏侯邃心神荡漾。 

  “讨厌!你快把眼睛闭起来嘛!”.紫衣佯怒地蹙起蛾眉。 

  “美人儿别生气,本爷闭就是了。”夏侯邃听话地合眼,将嘴噘高。 

  “不准偷看哦!”紫衣拾起掉在地上铜制的香炉,往夏侯邃头上狠心一击,“咚”地一声,鲜血霍地从夏侯邃的乌发中流了下来,而夏侯邃整个人被这一击,给惊讶得怔愣住了。 

  紫衣趁夏侯邃呆愣之际,又是一个快手,在他的脸上抓出五条红痕。 

  等到夏侯邃从浑沌中清醒过来,花园里已不见美人儿的踪影。 

  只见风更急了,摇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他上了美人儿的当…… 

  一大清早,夏侯夫人还在床上,就听见门外乱纷纷的脚步声。 

  夏侯夫人叫住门外的丫鬟问明原因,原来是复侯邃在点召所有的丫鬟到大厅集合,但丫鬟不知所为何事。 

  夏侯夫人心觉不祥,连忙叫丫鬟打水梳洗后,碎步奔向大厅,但从房间到大厅这一路上,除了身后的贴身丫鬟外,却不见一个丫鬟与家丁,人都到哪儿去了? 

  到了大厅,一见夏侯邃脸上有如被猫抓的伤痕,夏侯夫人大感吃惊。 

  “娘,日安。”夏侯邃从椅子上起身,问安之后迎夏侯夫人坐上座。 

  “邃儿你的脸怎么了?”夏侯夫人忍俊不住地问。 

  “昨晚有一新来的贱婢抓伤的。”夏侯邃眼中冒出怒火。 

  “你的武功高强,怎么会被婢女所伤?”夏侯夫人心中已有几分明白。 

  心想夏侯邃一定是误将紫衣当成丫鬟,因为唯有紫衣的本领,才有可能伤到夏侯邃,其他丫鬟并没有拳脚功夫。 

  但夏侯夫人不懂,紫衣个性温柔,否则那日在荒庙杀了数个响马,她怎会不忍他们曝尸郊野,不但好心埋了他们,还念佛语超度亡魂。 

  这样的好姑娘,万万不可能无缘无故抓伤夏侯遽,除非…… 

  夏侯夫人眼神一敛,心中的谱更是清楚了。 

  “我喝醉了酒,一时大意才被她所伤。”夏侯逢避开夏侯夫人锐利的眼神。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夏侯夫人捺住性子,一副要问个水落石出的模样。 

  脸一红,夏侯邃赶忙转移话题,“娘您别问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个贱婢。” 

  夏侯夫人心里有数,不想在下人面前为难他,明知丫鬟中没有地要的人,却不动声色的说:“府里的丫鬟全在此,你自己去找吧。” 

  “娘确信全部丫鬟都到了吗?”夏侯邃一眼望过去。 

  “没错。”夏侯夫人点点头。 

  “她不在此。”夏侯邃失望地叹口气。 

  “你看清楚了吗?”夏侯夫人佯装关心地多此一问。 

  “很清楚。”夏侯邃颓坐在椅上,连多看一眼都只得卖力。 

  “你们统统退下,去忙各自的事。”夏侯夫人一声吩咐,五、六十个丫鬟一起福了福身“是,夫人。”然后静默地从偏门退了去。 

  一瞬间大厅变得空荡荡胭脂花香味残存,犹如昨晚飘满花香的花园,夏侯邃只觉仿佛置身梦中,怅然若失地喃喃自语,“难道昨晚我撞见鬼了!”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夏侯夫人追问。 

  “我在花园吹风时,遇到一个穿白……不,是紫色衣服的女鬼。” 

  “然后呢?”夏侯夫人喉头一紧,声音显得异常沙哑。 

  “没什么特别的。”夏侯邃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摸了她几下罢了。” 

  “你这狂儿!居然一点礼教规矩都没有!”夏侯夫人怒声斥责。 

  “我以为她是府里的丫鬟,再说模几下又不会少块肉……”夏侯邃突然惊觉夏侯夫人的脸色不对劲,恍然大悟的说道:“娘知道她是谁!” 

  夏侯夫人不疾不徐地将那日在荒庙遇响马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夏侯邃听得甚是仔细,但眉头却越皱越紧,心知娘的救命恩人就是兄长欲缉拿的要犯之一,心里好生为难,不过未免娘烦心,夏侯邃不打算说出来。 

  说到最后,夏侯夫人总结道:“紫衣是娘的救命恩人,不许你胡来。” 

  “名字顶好听的,但可惜是根麻舌的辣椒。”夏侯邃伸出破皮的舌舔了舔下唇。 

  “不正经!”夏侯夫人摇头,对夏侯邃的举止感到头痛。 

  “她现在人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报仇雪耻。” 

  “你休想我会告诉你。”夏侯夫人其实也不知道。 

  这时夏侯夫人的贴身丫鬟走进来,小声提醒:“夫人,早课的时间到了。” 

  身兼将军的妻子及其子的娘亲,夏侯夫人笃信佛,每日念诵金刚经千遍,求佛保佑战场上的丈夫与二子,已是她每日固定的生活作息。 

  虽然早课时辰已到,但夏侯夫人心系紫衣的安危,深知儿子发起脾气活像脱缰野马难以控制,赴趄走了几步,回过头叮咛:“答应娘,不要找紫衣的麻烦。” 

  “就算翻遍府邸,我也要找到紫衣。”夏侯邃坚决的说。 

  “紫衣姑娘和小姐在练武场召集所有的家丁和守卫。”丫鬟插嘴道。 

  “多嘴!”夏侯夫人白了一眼贴身丫鬟。 

  就在夏侯夫人想劝阻夏侯邃之前,夏侯逡一溜烟的跑掉了…… 

  ☆☆☆☆☆☆ 

  同一个时间,练武场上聚集了上百个守卫和家丁。 

  紫衣一夜未眠,越想越不甘心,天还未亮,拿着铁拂尘到花园打算去找昨晚的登徒子算帐,正巧碰到独自在花径漫步的夏侯娜,夏侯娜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姐,一见紫衣眼袋一抹黑云,立刻打探原因,紫衣拗不过夏侯娜,只好一五一十招了。 

  夏侯娜闻言大怒,不容府邸有此败类,拉着紫衣的袖子跑去敲总管的门,命令他在卯时以前召集府中所有男人以便检视,但在夏侯娜逐一检查他们的脸后,井未发现可疑之处,于是散去所有的守卫和家丁。 

  “没发现有脸被抓伤的色狼。” 

  “莫非他已畏罪潜逃!”繁衣扼腕的说。 

  突地身后传来浑厚的男声,“该逃的人是你。” 

  “夏侯娜姐姐,就是他。”紫衣循声回过头,脸色丕变。 

  “他是我二哥,夏侯邃少尉官。”夏侯娜扯了扯紫衣的袖子,小声告知。 

  “什么?”紫衣闻言,好似耳边起了一记响雷,把身体震得连退好几步。 

  “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夏侯邃恶狠狠的说。 

  紫衣紧抓着铁拂尘的长柄,虽有一战的决心,但却显得有些迟疑,她的迟疑并非因为她怕夏侯邃,而是夏侯邃是夏侯夫人的儿子,这些日子夏侯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夏侯娜小姐又对她如亲妹,她岂能在此撒泼!纵然夏侯邃有千错万错,不过她已从他的头上和脸上讨了公道,两不相欠,实无道理再起事端,话虽这么讲没错,但即使她有息事宁人之意,可是从夏侯邃黑潭似的眼眸中,却只看见熊熊怒火,完全没有和解的善意,她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紫衣和夏侯邃两人呈现紧张状态,却又互相按兵不动之际,没有武功的夏侯娜得以轻易地闪身站到两人中间,张开细臂主持公道的说:“二哥,紫衣都跟我说了,是你错在先。” 

  夏侯邃威胁道:“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也揍!” 

  这时夏侯娜忽地向夏侯邃身后急急赶来的夏侯夫人招手,大声地告状:“娘您来得正好,二哥要揍我和紫衣,快来救我们。” 

  夏侯夫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言道:“邃儿!休得放肆!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娘,我可不只脸被抓伤,我的头还被她打破,流了一碗血。” 

  “你是军人,受伤流血是很平常的事,用不着大惊小怪。” 

  “去年你右臂中毒箭,大夫替你拔箭疗伤时,你流了两碗血,也不听你吭一声,怎么这次受点小伤,却像个娘们似的哀哀叫!”夏侯娜落井下石。 

  紫衣虽在一旁没说话,但她看得出来这对兄妹相处不甚和气。 

  遭到娘奚落,又被妹妹反咬一口,再加上美人儿一副看笑话的表情,一肚子的怨气急需要发泄,夏侯邃忿忿的怒道:“夏侯娜你给我闭嘴!” 

  “我不闭,你能奈我何?” 

  “那我就撕烂你的嘴,让你永远都闭不了嘴。” 

  “娘!救命啊!”夏侯娜躲到夏侯夫人背后,却探出头扮鬼脸。 

  “你们兄妹俩非得要一见面就吵得我耳袭吗?”夏侯夫人喟叹。 

  见夏侯夫人蹙眉不悦,夏侯家兄妹互以白眼相瞪,紫衣自忖祸是因她而起,惭愧的说:“夫人,都是我不好,引您不快。” 

  “不关你的事,他们兄妹俩是冤家投胎。”夏侯夫人频频摇头。 

  “紫衣在府上叨扰数日,承蒙夫人的照顾,紫衣感激不尽,夫人恩重,紫衣来日再报。”紫衣是江湖中人,行江湖之礼,拱了拱手,做出拜别姿势。 

  夏侯夫人大惊,“来日?紫衣难不成你要走!” 

  不待紫衣回话,夏侯娜抢着说:“紫衣你无家可归,要走去哪里?” 

  “天大地大,紫衣一定会找到安身之处。”紫衣去意坚定。 

  见夏侯邃一脸事不关己的轻松貌,夏侯娜将矛头对准夏侯邃,冷嘲热讽的说:“世局那么乱,你又长得那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你不起歹念!” 

  “你看我干什么?”夏侯邃冷眼睨着夏侯娜。 

  “都是你不好,一回来就像凶神恶煞似的把紫衣吓跑。” 

  “我哪一点像凶神恶煞?”夏侯邃不服气的说:“你这个眼睛被蛤肉蒙蔽的妹妹,你到外面去打探一下,你二哥我可是朝中第一俊男,多少公主向我抛楣眼,争风吃醋。若不是皇上怕把某个公主许配给我,造成其他公主的不满,你二哥我现在已经是驸马爷了。” 

  “真不怕咬到舌头!”夏侯娜撇着嘴说。 

  “我的舌头早就被咬到了。”夏侯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紫衣。 

  紫衣双颊立刻像泡在红色的染缸里,让人一看就知她心虚。 

  夏侯娜解危的说:“依我看,那些公主的眼睛八成被狗屎粘到。” 

  “夏侯娜!女孩子家讲话要有分寸!”夏候夫人出言纠正。 

  “臭夏侯邃,你给我记住!”夏侯娜把帐算在夏侯邃的头上。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原谅你们女人的无知。”夏侯邃冷不防的说。 

  “你们女人”当然包括紫衣,这家伙好贼,用这种含糊的字眼变相留住絮衣。 

  “娘,二哥骂您无知!”夏侯娜捉住话柄煽火的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夏侯邃反唇相讥。 

  夏侯夫人懒得理这对见面跟仇人似的兄妹,挽着紫衣的手,细声要求她留下来,然后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进佛堂,一起礼佛诵经,一柱香之后,两人走出佛堂用膳,从丫鬟的口中得知那对兄妹还在吵架…… 

  ☆☆☆☆☆☆ 

  夜深了,天空无云,月光皎洁,花荫竹影,甚是美景。 

  但一双墨色长筒皂靴踩着花荫竹影而行,四下无声,仿佛月下无人行走,的确不能算是人,是贼,是个采花贼正逐步逼近紫衣的阁楼。 

  算算日子,紫衣在蒲国公府已作客十余天,其间她曾趁夜外出,一方面打探有五师父或师姐的消息,一方面恪遵师父教诲,每到之处必行铲奸除恶之事,为免让人发现她夜潜出府,所以她所选择居住的阁楼较为偏远。 

  不过这栋阁楼共有六个房间,上三户,下三户,她独住上面最右边的一户,其余五户则分住十个丫鬟,两女共用一间。 

  当然,这个采花贼不是别人,是夏候邃这个色胆包天的二少爷。 

  虽身分尊贵,但干的是坏勾当,怕别人听到,于是他事先戳破其他房间的纸窗,以细管吹迷烟入内使丫鬟们昏睡。然后无声地推门进入紫衣的房间,发现紫衣并不在房内但包袱还在,只有铁拂尘不在,…… 

  心想,紫衣大概去做所谓的行侠仗义之事.于是不慌不忙地飞到梁上等待。 

  约莫半个时辰,紫衣轻声回到房里,不敢点灯,只推开窗子引月光进来,就着胧白的月光,拔下月牙梳子,青丝如瀑布泄在背上,更换衣服后关上窗子,只留一线细缝,上床就寝。 

  还未阖跟就已警觉到梁上有贼,但贼的动作比她快,如电光石火般,在她身子离床不过半寸之际,已飞扑到她身上,往她任督二脉一点,双腿如被长钉钉在床上,双臂如被十道麻绳绑了起来,四肢皆无法移动。 

  看清贼相,紫衣气呼呼的问:“半夜三更,你来干什么?”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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