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情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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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情尊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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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想我?”夏侯邃满意地看着她如痴如狂的娇容。 

  “想……啊……好想……”紫衣痴在椅背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也好想你,不只是晚上想你,白天也想。” 

  “夏候邃,答应我,放了师姐和师姐夫……” 

  如被当头棒喝般,夏侯邃低咒一声,抽出身体,咬着牙说:“我懂了,你刚才的表现全是虚情假意,想博我高兴,其实你的目的是要我放过杀兄的凶手。” 

  紫衣颤着手放下罗裙,悲伤的说:“我是你的人,我怀的孩子也是你的,为什么你连这么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这要求可大了,若是角色互换,我要你放了夏侯迁,不报师仇,你做得到?” 

  “如果这事是发生在我认识你之后,我想我会以德报怨。” 

  “这个如果无法实现,你爱怎么说都行。” 

  “夏侯邃,求你放过师姐和师姐夫,我愿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就算我肯,我爹我娘也未必会答应。”夏侯邃捣着脸说。 

  其实他捣着脸,是不想让她见到他痛苦的表情,同时他也不想见到她痛苦的表情,他哪会不知道杀了萧翠盈和秦玄莛,就等于斩断他和紫衣之间的情愫,他要的不是她一辈子做牛做马,而是做他一辈子的妻…… 

  可是,这句话,他似乎永远也没有机会对她说出口…… 

  此时总管敲门来报:“少尉官,夏侯将军来了,请你去前厅议事。” 

  “爹回来了!”夏侯邃急忙整理服装仪容,对着门口道:“我立刻就去。” 

  “夏侯邃!”紫衣在他跨出门口时,仿若下最后通牒的说:“如果你杀了我师姐和师姐夫,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 

  ☆☆☆☆☆☆ 

  “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高丽答应做我大隋的属国,战事一结束,我就班师回朝,途中接到你娘捎来的信,说是捉到杀子的女凶手,我便一路急马南下,刚回蒲国公府,又听你娘说男凶手也捉到了,遽儿你表现得很好,我很高兴。” 

  看到夏侯将军脸上笑意和恨意交错,夏侯邃心知,萧翠盈和秦玄莛最多只能看见明天的日出,然而又想到紫衣最后的话,一时心急开口央求道:“爹!我求您放过他们!” 

  “你说什么?”夏侯将军顿时怒目圆睁。 

  “那两个人对孩儿有恩,孩儿希望爹能网开一面。” 

  “放肆!他们跟你之间有什么,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若同情他们,就多烧些纸钱给他们在黄泉下花用。”夏侯将军绷着脸说:“迁儿的仇我非报不可。” 

  “爹,如果您希望夏侯家有后,就放过他们。” 

  “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人是孩儿妻子的师姐和师姐夫,若是杀了他们……” 

  “等等,你什么时候成了亲?” 

  “虽还没成亲,但孩儿已认定紫衣是孩儿这辈子唯一会娶的女人,除了她,我谁都不要,我宁愿出家做和尚,也不会娶自己不爱的女人。” 

  “婚姻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主,我绝不会让你娶杀了迁儿凶手的师妹为妻,你要去做和尚、做道士,做什么都可以,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你休想用传宗接代来威胁我,我宁愿夏侯家绝后,也不愿迁儿死不暝日。” 

  说完,夏候将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是冷笑,还是苦笑…… 

  他不是不在意夏侯邃的威胁,而是佯装不在意,其实他心里打着算盘,替迁儿报仇优先,至于邃儿讨媳妇一事可以慢慢来,他就不信邃儿能过没有女人的生活,他也是男人,哪会不了解男人的生理冲功! 

  即使邃儿控制得了性欲,但却控制不了春药的药效。 

  到时只要在他饭菜里下春药,然后将他和适合夏侯家的千金小姐关在一个房间里,待生米煮成熟饭,就算邃儿不认媳妇,也不能不认他自己的骨肉!想到这个妙计,夏侯将军露出得意的笑,一副佩服自己的模样。 

  “就算杀了那两个人,大哥也不能复活,爹您为何不能以德报怨?” 

  “如果你有好好读书,你就会知道,孔圣贤教人以怨报怨。”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告退了。” 

  夏候邃怏怏然,心中却另生一计,正要离去,却被夏侯将军叫住:“我还有话要说……一这夏侯娜是从你手上不见的,你有责任把她找回来。” 

  “她现在跟知节一定过得非常快乐,找她回来做什么?” 

  “无媒就是苟合,夏侯家丢不起这个脸。” 

  “您放心,她绝对不会用夏侯这个姓,她是隐姓埋名过日子的。” 

  “找个画师画杜知节的画像,我就不信重赏之下找不到他们。” 

  “找到夏侯娜,岂不是等于告诉宇文家,死在床上的女人不是夏侯娜!” 

  “就凭杜知节怎养得起你妹妹,夏侯娜自小娇养惯了,万一吃不了苦,偷偷跑回江都找你娘。这事若让宇文家知道,爹的官位就不保了。”夏候将军老谋深算的说:“所以我想大义灭亲,捉到杜如节,将私奔之罪全推到他身上,告他诱拐夏侯娜,杜绝宇文老贼找我碴的借口。” 

  夏候邃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他从不知道爹是只老狐狸!“爹您年纪大了,何不告老还乡,不要再…” 

  “住口!做男人要像我,不断地追求更高的权位,万万不可被儿女私情绊倒。” 

  “依我看,爹的官位快不保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沮咒我?” 

  “不,孩儿怎敢诅咒爹,恕孩儿直言,我诅咒的是炀帝。” 

  “造反的话,你居然敢讲,你不怕杀头吗?” 

  “爹经年在前线沙场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四处都有造反的英雄。” 

  “闭嘴!是英雄就不会造反,会造反的是逆贼。” 

  “炀帝纵色无道、生灵涂炭,造反是解救百姓脱离水深火热最好的办法。” 

  “我不想听,我今天来是要带走杀子凶手,好明日一早处决他们。” 

  离天亮不过六个时辰,看来夏侯邃必须把握这仅剩的时间…… 

 

  第九章 

  夜晚,一条黑色的人影在蒲国公府的屋瓦上快步疾飞。 

  黑衣人纵身一跃,落到牢房外的树上,不知撞到什么东西差点摔到树下,所幸及时被拉了一把,稳住脚底后一看,才发现自己撞到的是另一个黑衣人,从他脸上的黑洞望去,她看到熟悉的眼神…… 

  “是你!夏侯邃!”紫衣虽然惊讶,但音量压到跟蚊子叫一样小声。 

  “别轻举妄动,时机还未到。”夏侯邃从头到脚也是一身黑。 

  “你干嘛这身打扮?” 

  “不想被人看出来我是谁。” 

  “你来这儿有什么企图?杀我师姐和师姐夫吗?” 

  “我要杀他们大可光明正大地走进,一人给一剑,用不着偷偷摸模的。” 

  “难道……你是来救他们的?”紫衣一脸不相信的惊讶。 

  “没错。” 

  为什么?” 

  “我不想你恨我一辈子,” 

  夏侯邃从眼洞中透出灼灼的目光,紫衣情不自禁地伸出葱白的手指,暖暖地包住夏候邃的大手,声如棉糖般说:“夏侯邃,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你没有,我原来是有为兄报仇的念头,只是我后来改变了主意。” 

  “其实就算你杀了师姐和师姐夫,我也无法恨你一辈子,我说的只是气话。” 

  “为什么你无法恨我?”耳侯邃声音低嘎、但口吻却显得急欲得到证实。 

  ”你应该明白。”紫衣垂下眼睫,少女的羞涩表露无遗。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夏侯邃抬起她下巴,命令道:“我………我爱你,夏侯邃。”紫衣吸了口气说:“谢天谢地,我真怕你因为这件事不再爱我了。” 

  “那你呢?你对我的感觉还是宠物吗?” 

  “我说了谎,其实我从未视你为床上宠物,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夏侯邃,我好高兴……”紫衣高兴得投入他怀抱中。 

  两人在树上紧紧相拥,树下一排守卫经过,夏侯邃温柔地轻抚怀中人儿的背部,一阵颤栗从紫衣背后蔓延开来,紫衣抬起脸,虽两人全身被夜行装罩住,脸上只露出眼洞和口洞…… 

  但仍不嫌辛苦地噘着嘴,吻着彼此的唇,热烈的拥吻。 

  直到守卫离开,两人才松开缠绵得几乎快喘不过气的吻,紫衣担忧的问:“夏侯邃,已经三更了,再不下去,师姐和师姐夫生命堪虑。” 

  “嘘!暂时别出声!”夏侯邃将食指比在唇中,做出噤声的手势。 

  这时树下又有两个守卫经过,然后直直走进牢房里,紫衣好奇地问:“那两个提竹篮的守卫,进牢里做什么?” 

  “给你师姐和师姐夫送最后一餐!不过通常守卫会抢着食用。” 

  “真可恶!”居然让人做饿死鬼!” 

  “放心,酒里我早就下好药了,再过两刻钟我们就冲进去救人。”夏侯邃趁时间还很充足,认真的问:“紫衣,你愿不愿意跟我过苦日子?” 

  “我不懂你所说的苦日子是指什么?” 

  ”如果我们救走你师姐和师姐夫,你想我爹娘还容得下你吗?” 

  “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蒲过公府,我们像知节和夏侯娜那样私奔?” 

  “我打算以后做渔夫,隐居深山里,你愿意做樵妻?” 

  ”我愿意,一百万个愿意。” 

  说完又是一阵亲热,直到两刻钟时间一到,两人便展开救人行动,从树上跃下来之后,自窗口往里一探,果然不出所料,守卫们已喝了昏药,东倒西歪地横陈在地上,事不宜迟,他们快速冲进牢房,但一进去…… 

  “糟糕!上当了!”夏侯邃脸色大变,原先躺在地上的守卫全站了起来。 

  ”夏侯邃!你太伤我的心了!”夏侯将军从牢门口走了进来。 

  “爹,劫狱是我的主张,跟紫衣无关,请您放她走。”夏侯邃抢着解释。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的谎话!”夏侯将军冷哼一声。 

  “没错,夏侯邃是受我指使才会犯错,请将军别怪他。”紫衣言之凿凿。 

  夏侯将军手一举,门口窜进十名弓箭手,夏侯邃和紫衣见状皆无法动弹,然后夏侯将军下令道:“把这妖女关进大牢里,明早一并处死。” 

  夏候邃大叫:“爹您不能杀她,她是我妻,腹中又有我的孩子,您绝不能杀她。” 

  一个电光石火般的移身,夏侯将军轻易地制服夏侯邃,捉住他的颈后,揪着他走出牢房,留下土兵防守,忿忿地对夏候邃说:“我不承认她是你妻子,也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孽种,我只知她是杀迁儿的帮凶。” 

  怎么办?夏侯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 

  夏侯邃用力敲着夏侯夫人的房门,将救紫衣的希望全系在夏侯夫人身上。 

  原本夏侯将军有意将两个儿子都带在身边,过军旅生活,但夏候夫人坚持不肯,可见夏侯夫人在夏侯将军面前并非那么不济,只要她坚持,夏侯将军最终还是会让步。 

  夏侯邃可以说是夏侯夫人—手养大,从小溺爱,但生性不坏,所以没有变成没有用的纨绔子弟,从小遇到自己想做的事,若是夏侯将军不同意,他只要到夏侯夫人面前大吵大闹,夏侯夫人总是会由着他。 

  但此次非同小可,夏侯邃也明白,可能会引发父母吵架…… 

  让白发双亲为他争吵,心里虽过意不去,可为了救紫衣,他别无选择。 

  门一打开,夏侯邃就拉着夏侯夫人的手往门外走,急嚷着:“娘!您快出面阻止爹,爹要杀紫衣。” 

  “夏侯迁的事跟紫衣无关,你爹发什么疯啊?” 

  “是我不对,我带紫衣去劫狱,被爹逮个正着。” 

  夏侯邃谎称。 

  “什么?”你怎么可以有释放仇人的念头?”夏侯夫人沉下脸,十分不悦。 

  “他们是紫衣的师姐和师姐夫,我不忍见紫衣痛苦。” 

  “你别忘了,夏侯迁是你哥哥。” 

  “我没忘,只是杀了他们,哥哥也不能复生。” 

  “不许你说这种话,你哥哥黄泉之下有知,会很伤心有你这样的弟弟。” 

  夏侯邃看得出来,要救紫衣就不能提到夏侯迁,虽说爱的力量很大,但恨的力量亦不可小观,唯今之计,只有针对娘—一一抱孙心切的弱点,软硬兼施的说:“算我说错话,但紫衣怀了我的骨肉,夏侯家的孙子,爹绝不能杀她。” 

  夏侯夫人叹息:“你爹在气头上,铁定不会承认紫衣和她腹中的孩子。” 

  “紫衣是娘的救民恩人,娘您不能见死不救。” 

  “我知道,可你又不是不知你爹,他是那种会轻易改变决定的人吗?” 

  夏侯邃执拗的说:“我不管,爹若执意杀了紫衣,我就出家。” 

  一听到出家,夏侯夫人慌了手脚,泪花全挤到眼眶上,哽着声音说:“夏侯迁死了,夏侯娜不见,你又出家,那夏侯家的香火怎么办?” 

  “断了。”夏侯邃狠下心肠,非让夏侯夫人投降不可。 

  “好吧!我去劝你爹,”夏侯夫人没辄的说。 

  ☆☆☆☆☆☆ 

  天就要亮了,行刑的时间就快到了。 

  为防再有人劫狱,三个人都戴上手铐脚镣。 

  翠盈和玄莛为掌握人生在世最后的时间,紧紧相拥,甜蜜的滋味尽在不言中。 

  紫衣为了不打扰他二人,背对他们避坐一隅,眼眸清澈澄明,对死亡全无惧意,只是摸着肚子,感叹自己未能为夏侯邃留下孩子,不过能在死前的一刻知道夏侯邃对她的情意绵绵,今生已无怨无悔。 

  就快与师父相聚了……这时紫衣猛然想起,师父交给她的“锁麟囊”,师父要她在最危急的时候拿起来看,她想这就是时候了,她很好奇师父的“锁麟囊”真有办法让她和翠盈师姐、师姐夫不用进入鬼门关,有可能吗? 

  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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