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水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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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思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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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思源似笑非笑的瞄了眼沈璇玑,这不过是沈家不出头、不争功的一贯做法。的确沈家现在作为唯一与皇族有血缘关系的外戚已经足够荣耀,不需再加封赏,藏些风头才能不被打压。
  
  “我早有此意,沈太师可帮我省了不少功夫呀。”宇文思源粗略的看了那本书的简介以及几页展示出来的书页,上面介绍细致,在一些织物的制作方法上甚至用了图示,令人一目了然,确实是费了番心思的。
  
  一个人能够顾及到得层面毕竟太少,更多的时候是想到却没有精力去做,能有朝中大臣的支持真是减轻了她太多负担。
  
  待走到秦家的展品前,迎接她的是再一次的惊喜。“这是母亲寻了上百名医者,一味试出来而些成的《百草集》,添加了不少新的草药条目,对药石之技或有帮助。”秦舒姌笑眯眯的介绍。
  
  宇文思源点点头,很是赞扬了一番,可以说,第一届会展能有这样的效果很是超出了她的意料,天下间的能人志士果然很多。
  
  最后宇文思源还是看到了韩家的计时器,应该是摆钟的雏形。据韩芝介绍,这是利用格物院最近提出的摆的运动定律的原理制作而成。虽然做工并不精致且笨重,但是宇文思源却异常开心,因为她从这件计时器上看到了技术发展的脉络。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在发展。付出就有收获,没有什么壁这个更令人欢欣鼓舞的了。
  
  虽然宇文思源游兴未尽,然天色已经不早,只得上车回宫。在马车上宇文思源不禁暗自盘算要怎样才能说服父君,让她再次出宫看上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啊……16世纪果然比较尴尬……18世纪的发明就非常多了
但是不能用
远目…………
关于会载人起飞的竹蜻蜓是真有这东西,发明者叫做徐正明,是一个工匠。我这里省了以个字叫做徐明了》。《
发现没?沈家那本书=《天工开物》,《百草集》=《本草纲目》,船模型约等于郑和宝船
读了一下中国古代发明史,才发现清朝实在是太没落了,三百年间没有任何发明创造不说还将明朝时候的很多技术遗失了。在清朝那些技术不过是皇室的玩物而已,根本没有获得普及。再加上文字狱、闭关锁国之类的东西,最后的结局不用说,惨不忍睹。
不得不说,很令人气愤那!
叹气,如果明朝后来不是用募兵制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看完我也好想反清复明XD!!!!!
我刷一遍再刷一遍无新留言无新收藏无人看
哀叹……要再上榜看来是遥遥无期了……果然是更新太慢的报应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马车在回宫的路上辘辘而行,夕阳还未下山,天色却已然有些暗沉,宇文思源拉下车帘,拿出一颗夜明珠悬挂在车内,展开今天白露抄写的名录看了起来。她等下回宫还要将今日的见闻讲给父君听呢。
  
  今天她走马观花的一路看来,也只不过看了将将一半的展品,若不能央了父君再次出来看个完全总是有些不甘心。
  
  突然车外传来“嘚嘚嘚”马匹疾奔的声音打断了宇文思源的思绪,不一会儿,白露在帘外轻声禀告,“陛下,韩芝求见。”
  
  宇文思源放下手中的名录,暗暗皱了下眉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
  
  命人将马车停在路边僻静的地方,她走出车外,黄昏的风已经有些凉了,待白露为她系好披风,韩芝已跪倒在地。
  
  “韩芝冒昧前来实在是走投无路,还请陛下成全!”
  
  宇文思源暗自摇头,这韩芝一沾上古墨烟的事情就莽撞异常,虽心知肚明她要什么却依然问道,“阿芝这样焦急,所为何事?”
  
  韩芝猛的抬起头来不顾理法的与她直视,多日不曾好眠的脸色异常苍白,那双赤红的眼里满是痴狂,她扬声说道,“陛下,韩芝思慕古将军之子古墨烟已久,愿与他修秦晋之好,求陛下成全。若将墨烟赐婚予我,我定一心待他,白首不离。”
  
  “阿芝,提亲这事不是应由韩都督与古都督两人商议吗?怎么绕到朕这里来了?”她故作轻松的回答,心里却明白是韩府不同意罢了,她的臣子个个都是人精,自然不会在这事上犯浑。
  
  “母亲她并不同意我与墨烟的婚事,可是我真心喜欢墨烟,还求陛下怜悯韩芝对墨烟的心意。”被问起原由,韩芝的脸色逾加难看,但还是强作镇定的回答。她也知道不能将母亲阻拦的原因说明,只得含糊其辞。
  
  宇文思源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韩芝,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并不接话。真是棘手,说实话,她并不希望韩府与古府联姻,也不想插手这件事。左右都督若是结成姻亲对她而言只有害而没有半分利益。这样集中的军权对于她来说是潜在的威胁,既然韩府识趣已经主动避嫌,那她又有什么道理将她两家绑在一起呢。作为帝王的她很明白自己应该断然拒绝,只是她却有一丝犹豫。那六人对她而言虽没有过命的交情也算是较为亲近的几人了,她并不想伤了韩芝的心,如果他们真的两情相悦的话,也许待时机成熟的时候她会考虑成全他们吧。
  
  如果真的两情相悦的话呐。
  
  “墨烟可同意了?”
  
  韩芝直视着宇文思源,这个主宰着大凛、主宰着她的命运的少女。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放肆的看着这个少女。少女身后的夕阳把她的身影染红,她的脸藏在夕阳余晖的阴影中,看不清她表情,可那身姿却是绝世芳华,韩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这个景象却令她更加紧张了。
  
  “墨……墨烟他并没有对我明说,男儿家总是害羞。”韩芝顿了一下才避重就轻的回答。
  
  宇文思源了然的看着韩芝,将被晚风吹乱的发丝理顺,轻轻一笑,“韩芝,墨烟尚且年幼,对于情之一事还懵懂得很,若是你们两个情投意合,便一起来找朕吧,朕会为你们赐婚的。”
  
  古墨烟才十二岁,比她还小两岁,虽说古人早熟,只是这样的年纪便谈情爱未免让宇文思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陛下……”
  
  “韩芝,你要知道,你与墨烟对朕来说都是朋友,不分轻重。朕相信你对墨烟的感情,只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朕不能因为你喜欢墨烟便为你们赐婚,也要考虑墨烟的想法。所以韩芝,用尽全力去追求墨烟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让朕看看你的决心。”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不再理会韩芝。
  
  听着马车渐行渐远的声音,韩芝颓唐的跪在地上,狠狠的握紧拳头,指甲深入掌心的肉中,血液从她的拳中缓缓流出,落入地上的黄土。
  
  皇帝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母亲已经开始为她相看夫郎,很快便会为她订了婚事,也许冠礼一过便会迎娶夫郎入门,到时候她怎么可能还有资格追求墨烟?
  
  她知道墨烟心里面想的是谁,就像她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一样,他的目光也总是追随着皇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怕有她在的一天她的心愿都难以达成。
  
  夕阳已经落下山去,月亮慢慢升上夜空。 韩芝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跪坐了多久,将手覆在面上。
  
  “呵……呵呵……呵呵呵……”她低低的笑声在这深夜里僻静的小路上回荡,惊得林间的昆虫停歇了鸣唱,透露了些许阴森。
  
  这时的宇文思源有些烦躁的呆在马车里,撩开车帘,有些凉意得晚风呼啸而来,早没了白天的兴致。
  
  她用手点着额头,韩芝的事,作为帝王她应该断然拒绝,作为朋友她即使不鼎力支持也应开解,只是她却只是看着,什么都没有做。她首先是帝王,明明知道应该选择什么却做了个不干不脆的折中的选择,果然还未修炼到家。
  
  她这样并不算棒打鸳鸯吧,古墨烟和韩芝还远未到情投意合的程度。只要再过几年她将军务整顿好了,也许要为他们赐婚也不是难事,宇文思源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却也知道韩芝和古墨烟能走到一起的机会并不大,因为离韩芝冠礼的日子已经不远。
  
  她低下头,对不起韩芝,不论你的感情是真是假,她不能冒这样的风险,至少现在不能。防患于未然是每个帝王都要做的是吧,父君?
  
  若你对墨烟的感情只是青春期对异性的萌动那么便让你的感情慢慢淡去吧。若你真的爱着墨烟,那便争给朕看吧。感情是需要磨砺的,韩芝,若你连和你母亲抗争的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理由让朕冒险帮你呢。
  
  马车依然前行,宇文思源摇摇头挥去心中的迷茫,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失望
做皇帝是当不成好人的
很多纯粹的感情都要牺牲给利益,其实我写的很纠结。
不能把思源写的太软弱也不能写的无动于衷
于是韩芝黑暗了(*^__^*) 嘻嘻……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已过亥时,银色的月光流泻在宁宫之内,莲池内的红莲再次吐露出尖角,莹白的鱼儿依然悠闲的在水中游曳。
  
  宫室之内灯火通明,不时传出几声笑语。
  
  “……那飞行器用脚踏板就能驱动,载着人能飞一尺多高呢!还有那造船图纸,只怕父君也难以想象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船只,足足有四十四丈余长,十八仗宽,可惜并未有实物造出……”
  
  宇文涟躺在塌上摇着宫扇,面带微笑的听着女儿兴奋的讲述今天在沁园内的见闻。她声音激昂,琉璃般美丽的眼中溢满欢心,旁人见了定会认为今日皇儿过的万分开心。
  
  “父君!这次会展实在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璇玑都说了,‘不能从头至尾全部看实在是让人抱憾终生啊!’”宇文思源学着沈璇玑的语调,这会儿可算是手舞足蹈,唱作俱佳。
  宇文涟收起心思,起身坐了起来,戳戳女儿的额头,声音中隐隐有些笑意,“你呀!净唬弄父君,她家在宫外,想去沁园会展随时都能去得,以沈家姑娘那机警的性子又怎么会在你面前说起这些。”
  
  被一语戳穿的某人的脸立刻变做个圆滚滚的包子,“可是父君,会展是真的很好看呐!”
  拉拉父君的衣袖,宇文思源再次拿出45°角,水嫩嫩的萝莉杀手锏再次献出,“父君,就允了孩儿,让孩儿再出去一次吧,不看完全孩儿会收不回心的,收不回心可就没有兴致看奏章了。”得,居然连小小的威胁都用上了。
  
  可是宇文思源忘了看了十多年的把戏总会有审美疲劳的时候,只见宇文涟用宫扇半掩了俊秀的面容,眉头轻皱,有些忧伤的感叹,“真是岁月不饶人,早些时候看上四尺厚的奏章也不觉得疲惫,可今日只看了几本便困乏异常,都说岁月催人老,可见是真的。父君现在可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前天便是被她这副样子扰得软了心让她出宫,今儿个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宇文思源瞬间石化,完了,完全中招,反被将了一局,明知道父君是装的却不能不担心,连忙拿过父君的宫扇为他扇扇风,揉揉肩,一副孝女模样,谄媚的笑,“父君您身体康健,定会与天齐寿,若是这些日子累着了,便好好歇歇,或者出去透透气。今日是女儿不好,居然让父君累到了,真是该打!您看,现今这会展就办的不错,各种新奇的物件不胜枚举,不如父君便去散散心,奏章什么的便由女儿先看着,您说这样可好?”
  
  就是千万别,千万别撂了挑子不干了呐!
  
  “会展有什么好看,你说的那些东西,父君听着,还远不如你从格物院拿回来的镜子、望远镜那些东西稀罕呢。咱们若要看那些发明有什么难,叫人送进宫来便是了。今日那沁园内的情形父君也听暗卫说了,人那么多又那么杂,可叫父君怎么放心的下?”宇文涟趁热打铁,好让她早早的绝了这份心思,今日放她出去已是失策,怎么能再让她去那么杂乱危险的地方?
  
  “父君,我知道了,孩儿不会去了。”宇文思源吐吐舌头,看来一段时间内她要出宫是没指望了。她并非不能偷偷的溜出宫去,只是不愿让父君担心而已。
  
  宇文思源认真的为父君揉着颈项、肩、背上的穴道,对于练过武、认过穴的她来说,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今日父君看了两人份的折子,想来也必定乏了。揉捏穴道的稍微力气大些,便见他隐忍着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很快又强自放松肌肉将眉头松开,这是关节疲劳、僵硬才会出现的状况。
  
  “你说的那个专利制度,父君瞧着可行,赏罚分明嘛,也让下面的人有个盼头。他们的发明由官府里造出来,若真售的好,多分些好处也是应该的。”那个所谓专利不过是让发明者分了一辈子的利而已,死后那专利便收归朝廷,长远看来,对朝廷并没有多大影响,却能将民众的兴致调动起来,很划算。
  
  “唔。”宇文思源迟了很久才应了一声。本来她的设想的就如前世一样,专利可以继承,由发明者自行生产贩卖,自发形成产业链条她不过是等他们发展好了再让户部抽个税罢了。这样的想法却被父君驳回了,变为在会展上的展品只有发明者自己能够享有专利权,死后权利便收归朝廷,自行生产业也变为“国有垄断”。父君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在这个重农抑商的风气还很浓厚的朝代,让发明者自行生产也许根本就行不通。很多精细的物件离了朝廷的倡导很难打入这个还很封闭的市场,而由朝廷出面则可以快速的普及推广。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人们观念的改变也非朝夕即可完成,只能慢慢引导,所以她只能妥协。
  
  宇文涟闭上双眼,一开始女儿按压他的穴道时确实有些许酸痛,但适应后,轻重适宜的按捏反倒让他浑身舒爽起来,许久不曾看那么多奏章的确有些累了,脖颈也有些酸痛。这些本事小禾的差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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