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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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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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他在说谎。
紫旭:王妃勿担忧,在筑州属下便已传了消息给殿下,透露了属下二人的行程。
傅之晓抿唇打着马鞭慢条斯理跟在韩宇身后。
大楚的地理状况她不了解,可若说铁矿——
似乎也是说得过去。
众人往城边上的深山里去,越往深处,紫旭越紧张,飕飕往外冒着冷气,逼得傅之晓不得不不停回眸安慰他。
惊奇的是,在这片山林的最深处,也确实有一处矿脉,人工开凿的山洞仍然有人隐蔽的进出着,韩宇下了马,回头看了一眼傅之晓:“傅大人跟我来。”
傅之晓下了马,紫旭想要跟上去。
刚行至山洞口,两名精兵队士兵立刻拔刀将紫旭拦住。
紫旭立刻沉下脸:“韩宇,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安生呆着。”韩宇漫不经心撇下一句话,复尔转过头,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傅大人,请罢!”
傅之晓面色如常看着他,内心却猛地一沉——
她没有猜错,楚皇帝是来真的。

☆、第七十三章 骁族王子

“傅大人阴沉着脸做什么?难不成本统领还会害了你?”他漫不经心地道。
傅之晓看着他的表情,忽然心里一动,当即道:“哪里话,我自是相信韩大人的。”
韩宇又极为难得的笑了笑。
“紫旭就要拜托韩大人照顾了。”傅之晓冷不丁又道。
韩宇微微敛了敛笑,眼里一闪而过一抹异色,当下也做了回应:“傅大人无需担忧。”
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傅之晓看着黑乎乎的山洞,微微蹙眉,却也并没有犹豫。
韩宇点燃一根火把,洞穴宽广也极为阴森,有厉风从洞穴深处直直刮过来,割得面颊生疼,傅之晓不由得拉高狐裘。
待到洞口被远远的甩在后头,傅之晓小心地四处看了看,洞内也并无藏身之处,适才慢条斯理道:“你怎么来了?韩大人呢?”
韩宇轻笑一声:“你猜猜呢。”
傅之晓回眸看了他一眼,虽然那人此时还顶着韩宇的脸,可和昨日的韩宇那副铁血冷肃的硬汉模样显然有了区别,俨然一个俊美贵公子形象,不由得忍俊不禁:“韩统领这幅模样若是走在京都,可真不知叫多少女子看直了眼。”
韩宇有些无奈:“你喜欢这样的男子?”
顿了顿,他又道,“好在这个韩宇,猜忌心极重,有什么事儿便是连下属也不告诉,否则这个密诏,可真不知如何圆过谎去。你若径直去了冢州,少不得得遇险,而被忽悠过来的骁族军队正巧顶了罪,殷王即便查明白实情,估摸也是不好意思打大楚的脸面,只能吃哑巴亏,可人没了却是真没了。”
“难道这边还有路可以去冢州?”傅之晓诧异地挑眉看了她一眼。
白子明这番话她之前就猜了个五六分,却没想到楚皇帝硬是派人将骁族给忽悠过来,做戏做了全套。
白子明不置可否:“这条路是后期开凿出来的,曾经确实是个矿地,不过早已废弃了。”他走了两步,又摸了摸下巴,“简顷估摸也没想到我将你忽悠到这边来了,只怕还在那条路上埋伏着接应你。”
傅之晓听得有些乐:“那一会儿岂不是会接应到骁族的士兵?”
“骁族并非全部都是蠢货,只怕此次根本没有来,即便是来了,也定然是要保下你的。”白子明意味深长地看着傅之晓,“你这么有用,白白杀掉岂非可惜?”
傅之晓别开脸,懒得看他:“你这次来找我是想说上次没有说完的话?”
白子明微微颔首:“你可知晓前朝皇室之事?”
关于前朝皇室,傅之晓隐约是听说了一点。
无非是被简家斩杀了龙头,夺取了政权,这一史实一直以来十分避讳,可也并非完全不能知晓。
“那前朝皇室的国姓,你可知道。”白子明直直盯着她。
傅之晓看着这双褐色的瞳仁,竟觉犹如针芒。
“不知。”
“白。”他似是漫不经心移开目光,火光跳跃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前朝皇室,姓白。”
傅之晓浑身一僵,犹如雷劈。
这消息简直太太太不可置信!
待回过神来,她迅速将消息过了一遍,又将之前的疑点上下窜了一遍,忍不住出声询问:“那白术……”
“不错。”白子明干脆地答道。
傅之晓被雷得里嫩外焦,好久都没有说话。
白子明却浑然忘记自己投下这么一颗重磅炸弹,径直打开话题:“前朝旧部都隐姓埋名混在大楚中,虽然当初的楚元帝没少揪着前朝后裔的事情不撒手,可前朝旧部越杀越多,消息得到的也是越来越少,直到后来渐渐也没了白家后人的消息,只好作罢。可这一举动真真惹恼了幸存下来的前朝旧部,而到这一辈,不少旧部已经渗入朝堂之中了,而皇室却早就疏于防范,若是他日起兵,谁胜谁负难以定论,可如今唯一的障碍,便是殷王了。”
傅之晓方才神游,此时听到提及简顷,眉心一跳:“莫非骁族此次的进犯……”
“不知。”白子明摇了摇头,沉默良久,忽然又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至于事实如何,只能你自己去参透了。”
傅之晓沉默了一瞬,又听白子明声音清朗地道:“前不久,简顷吃了一次败仗罢?”
这可以说是简顷沙场史上第一次打败仗,也是最为莫名其妙的一次。
傅之晓蹙着眉,翻来覆去思索着这句话,忽然想起在来时的路上,紫旭埋怨一般一边又一遍念叨——
“若非黄上将的寻衅滋事,也不至于白白失了昶州。”
心里当下凉了一半,思来想去,恨不得立刻飞到冢州大营。
“从这里出去之后,一路往西,便是冢州,此去你小心些,我回去和紫旭周旋一阵,确定没有探子便罢。”白子明忽然停了脚步。将手中的火把递给傅之晓,“门口的马上准备好了你所需要的一切,此去希望一路顺风。”
“你不陪我走到门口?”傅之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不,进来太久了,会被怀疑的。”
傅之晓依言接过火把,仍旧有些难以心安:“那你如何脱身?”
“不用担心,不过回去和紫旭做一场戏,放心,我会小心尽量不伤害他的。”白子明笑了笑。
傅之晓点点头,走出两步,又忽然道:“你最近还有去看望关子玉?”
白子明摇了摇头:“自上次我来了京都寻你之后,便一直没有回去,更不用说看望他了。怎么?你担忧他的病情?”
傅之晓扯了下嘴角:“我才不担忧他呢。”她最后看了白子明一眼,“你也多注意安全。”
白子明但笑不语。
两次在这里分道扬镳,傅之晓举着火把走了许久,总算走出山洞,一如白子明所言,洞口的树枝旁果然系着一匹马,干粮和水皆是备齐了。
而正西方便是简顷的所在——
冢州。
傅之晓打马飞快往冢州而去。
*……*……*
小道上,身着胡服的俊美青年叼着一小块牛肉,慢条斯理牵着马小跑,一副悠闲儿郎的模样。
身后的随从和士兵却和他大相径庭,皆是一脸蛮横和凶狠。
“小娇娇,走到哪里了?”青年漫不经心问道。
斜后方的小厮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哭丧着脸道:“王子,如今咱们在去冢州的路上。”
探查敌情就探查敌情罢,带这么一大堆人去探查敌情,岂不是叫冢州大营起防范之心?
而且王子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喊他的名字啊啊啊啊!
“哎,真是气死爷了,那个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怎么和信里说的不一样?”青年皱眉,狠狠咬了一口叼着的牛肉。
今儿本来按照计划去掳未来的殷王妃,可殷王妃没掳着,还差点栽到殷王的手里。
好在跑得快,不然可就赔在那儿了,而对方也并不恋战,看状况,似乎也对殷王妃未至而云里雾里。
这么大个人,还能遁地了?
阿史那苍郁闷地牵着缰绳扭来扭去。
利维焦看不下去了:“王子……”
阿史那苍微微眯着的眼忽然睁开,微微扬着头:“小娇娇,听,有马蹄声。”
利维焦侧着耳朵听了半天,点点头:“确实有马蹄声,王子,毕竟咱们这么一大队人。”
“愚蠢。”阿史那苍瞪了他一眼,抬手停了步子,后面的士兵看见手势也不慌不忙停了步,阿史那苍凝神看着前方,片刻,将叼着的牛肉含入口中,“果然有马蹄声。”
利维焦立刻侧耳去听,还是没听见,心下感叹王子的听觉真是神了,一日比一日好了,嘴上却道:“不知是哪方的人呢。”
“哪方也不怕。”阿史那苍轻蔑地笑了笑,“不就只有一匹马么?难道还能坐十几二十个人?”
利维焦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一阵马蹄声,不消片刻,道路尽头便出现一抹飞扬的身影,黑色的披风和雪天相映极为扎眼,他惊呼一声。
对方墨发飞扬,因为马上的颠簸原本围在面上的围脖滑到了下巴处,马上的人正往上拉着围脖企图遮住脸。
阿史那苍眯了眯眼,忽然一笑:“真是踏破牛靴无觅处。”
利维焦想出言纠正阿史那苍的错处,仔细思虑一瞬,却由不得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阿史那苍长臂一挥,身后的一排士兵立刻骑马冲了出去,将道路堵了个结实。
傅之晓老远就看见一群身穿胡服的人,因着这一带的人都十分喜欢穿胡服,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看到对方呼啦啦将道路拦了个结实,看清为首之人的极具西洋化的外貌,一颗心又沉了沉。
她勒马而立,眉眼冷冽:“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意?”
对方的来路她已不用细想,只是按照计划,对方此时不应当在此处才是!
走近了阿史那苍看仔细了属于少女的那张面容,将口里的牛肉咀嚼吞进肚子,复而朗声笑道:“二郎们,将殷王妃给老子绑了!”
傅之晓一惊,不过一个照面对方竟然就认了出来,准备工作真是做足了!
她急忙牵马想转身而逃,一道破空而来的长枪忽然稳稳扎进了她面前的雪地里,惊得身下的马连连后退。
“大楚殷王妃,爷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第七十四章 阴差阳错

傅之晓这次被抓,有点冤枉。
事情得追溯到三天前。
傅之晓“从楚京出发,在冢州前的官道上被骁族士兵劫杀”这一条消息是简顷和阿史那苍一开始就掌握的。
不同的是,简顷多知道一条消息,那便是阿史那苍会亲自率兵去把这场戏给做全了。
而阿史那苍——
关于简顷方面的消息,他什么都不知道。
袁离认为,傅之晓一离开楚京便可以派兵立刻将她保护其他,将那群楚皇帝的什么什么兵全部乱刀砍死。
可简顷认为,若是傅之晓堂而皇之到了冢州,消息一旦被揭露,傅之晓肯定会被大楚那群小老百姓戳脊梁骨。
既然这样——
不如请阿史那苍“代劳”好了。
紫旭容易出戏,这种消息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
另一方面,英雄救美,古往今来,都是增加感情的一个奇招。
这个消息妥妥的不会告诉傅之晓和紫旭了。
冢州大营,白日里皆是面色冷肃,士兵们一脸凛然不可侵犯地操练着。
柳馨烟站在自己的帐前,透过帐间的缝隙,一眼就能看见站在旌旗下懒洋洋坐着,却从头到脚气势逼人的男人。
一阵寒风吹过,身后的浅蓝打了个哆嗦,她抬眸看向柳馨烟,她原本娇嫩仿佛掐得出水的面颊,由于干冷保养跟不上起了一层病态的绯红,浅蓝道:“小姐,还是进帐内休息休息罢。”
柳馨烟不语,却难得听了她的劝告,转身想往回走。
天上苍鹰飞过,她不经意抬眸瞥了一眼,却见有人一箭正正射中那只鹰,竟啪的一声直直掉在离她几步之遥之处。
她不由蹙眉——
这群家伙,想吃肉想疯了么。
巧的是浅蓝的想法也不谋而合,她有些激动地上前瞧了瞧雪地上抽搐的鹰:“小姐!有肉吃了!”
“……”军营里的生活对这些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也确实难以忍受了些,饶是柳馨烟也确实有些嘴馋,略一沉思,她抿了抿唇,“别让人看见。”
“是的小姐!”浅蓝迅速蹲下身要去将那鹰拾起来。
柳馨烟看似漫不经心站着,却观察着方才射鹰那箭矢出发的方向,而那方射箭的人也似乎在四下找着鹰,偶尔能听见隐蔽的窃窃私语。
“浅蓝,快点。”她不经意扫过那鹰一眼,触及鹰腿上的东西,蓦然神色一凝,“浅蓝,那是什么?”
鹰腿上一小截灰暗的竹管在雪天映照下分外显眼。
浅蓝还没回过神,柳馨烟上前两步弯腰将鹰腿上的竹筒抽了下来,果真从里面看到一张纸卷,她神色一凝,拂袖往营帐里走。
两个交错的营帐间有人走来,浅蓝一慌,匆忙将那鹰藏在怀里折身跟着柳馨烟进帐。
浅蓝慌慌张张进了屋,在门口小心翼翼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两个士兵手持弓箭寻觅至帐前,仍然没有寻到那鹰的身影,皆是眉头齐齐一皱,面露懊恼之色,随即其中一人似乎朝另外个方向扬手一指,说了几句,两人遂又朝另个方向而去。
浅蓝松了口气,扭过头看向柳馨烟,不由微微一愣:“小姐……?”
柳馨烟的面色极为难看,手里捏着一张细小的纸条,眼里似乎有风雷闪过。
“小姐,怎么了?”浅蓝不解。
柳馨烟神情阴郁地看了她一眼:“无事。”目光落到浅蓝怀里的那只鹰,又神色一厉,“赶紧把这只鹰处理掉,切莫让人发现端倪。”
浅蓝不能理解,有些心疼:“可是这只鹰可是……”
“别贪嘴。”柳馨烟声音凉薄下来,“省得把命给贪没了。”
这话说得重,浅蓝当即也重视起来,赶忙道:“是,小姐。”
她想了想,折身往外走。
“找个不起眼的地儿埋了便是。”柳馨烟在身后道,她神情晦暗的看着手中的纸条,皱着眉,厌恶的将字条就近扔进火盆中。
*……*……*
昶州
傅之晓看着面前小桌上不算精美的食物,面无表情:“敢问王子到底是何意图?若只是当做俘虏,与王子同席用餐……是否不太妥当?”
利维焦微微拧眉,有些不满她对阿史那苍说话的态度。
可阿史那苍似是毫不在意,悠闲的握着酒瓶:“本王子允许你坐在那里,是你的荣幸,接受便是,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
傅之晓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除了威胁简顷以外,她在他手上还有什么用途。
可目前来看——
似乎不止这样。
她拿起桌上的筷子,慢条斯理开始用餐。
阿史那苍远远挑眉斜了她一眼。
他就喜欢识趣的人、
这是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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