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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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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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大喇喇的目光自然不可能躲开简顷的注意,他魅眸幽幽看着她,勾唇笑道:“怎么了?夫人?”
他的嗓音柔和低沉,尾音绵长到暧昧,带着一丝丝戏谑。
即便被抓包,傅之晓也面色坦然地道:“怎么?美人如花隔云端,看看不行么?”
闻言简顷幽幽轻笑一声:“无妨,夫人若是喜欢看,只要时时和我呆在一块儿就行了。”顿了顿,他又道,“殷王府不多你一人,不过夫人这等特殊癖好,但怕是只能住在本王院子里了。”
“……”
这家伙是人口贩子么?
……
傅之晓按了按眉心,简顷回大楚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在青西村受伤时的伤口,虽然至今仍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从临走时袁离一再嘱咐,事到如今她不由得怀疑——
那伤口莫非是简顷刻意动的手脚?
怎么会这么凑巧砍在他的旧伤口上?
虽说以袁离的说法,武艺高强者的确可能趁简顷不慎导致他旧伤撕裂,可是袁离也说了,即便那时候简顷旧伤未愈,也不至于让一般的喽啰伤到那么关键的部位。
可是这样做对简顷有任何好处么?
要说若是受伤,唯一会发生的状况便是——
他被迫滞留大齐,一招不慎,还有可能受制于人。
他那般高傲的人,绝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可若说他是为了……
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简顷虽然恶名在外,可不乏有不信邪或者不怕死的女子投生于征服简顷的事业当中,特别是上次简顷出使大齐——
彼时她由于自尽未遂,被傅尚书关在房里哪儿也去不得,最远也只勉强翻过院子的墙头,而这一次傅夫人直接将她关进了柴房。
而在那小小柴房呆着的一个星期,她从下人那里知晓了不少外界之事。
那几天,闹得最为轰轰动动的,也不过玉阳公主宫廷之上给殷王下药之事了。
一帮下人窝在院子里只叹玉阳公主颇为大胆,也真真是痴人,只是当众下药也太过不明智,一旦被揭发,颜面尽失。
可傅之晓觉得这玉阳公主还颇为阴险,当众下药,之后再将人引开,随随便便闹腾点事情出来,也足够让简顷*张嘴也说不清了。
但若是简顷真被迫娶之,只怕接下来玉阳公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可谁也没想到简顷行事叵测,竟当众偷梁换柱将那杯酒直接敬给了大齐皇帝。
大齐皇帝当众失态。
傅之晓委实也闹不明白,简顷出使大齐这般高调张狂,莫非被刺杀也因皇帝失了面子恼羞成怒么?
而玉阳公主——
……
“哦?你说那个丑八怪么?如果不是看她还有点用,早让袁离打包送到她亲爹床上去了。”
傅之晓问起时,简顷轻描淡写地道。
……
一想到简顷,傅之晓的思绪越飘越远,直到道一敲了好几次门,她才回过神来:“是道一么?”
说着起身去开门。
“傅姑娘。”隔了大门道一回答道,“白生师叔说,师父有可能今儿不回来了。”
“恩?”傅之晓打开门,诧异地道,“他联系白生了?”
道一略一颔首:“是的,师父让白生师叔立刻出谷。”
看来那孩子的病情不容乐观。
傅之晓点点头:“我知道了,那等他回来我再去找他罢。”
确认白子明不会回来,她也不用再等,洗漱完毕爬上床准备早些睡了。
事实上在罗刹谷她越来越有些闲不住了,虽说跟白子明比,她还略有些不足,可住在这里到底心里有些不舒服,而且她还有一些在意的事情急待处理——
比如简顷的伤口。
想想也真是不可思议,虽说和简顷说好,可对方竟然一次也未有联系过她。
莫非是生气了?
傅之晓皱了皱眉。
这么想想,当初走的时候他的表情的确不算是很愉悦。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傅之晓有些懊恼。
事实上她原本也不赞成留在这里的。
白子明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要向她讨教,而且也表示傅之晓所习得的方法虽然先进,但并不适合在这里广泛应用。
白子明向简顷提议让傅之晓留下来跟他学习医术。
傅之晓总觉得不踏实——
刚开始来罗刹谷之时,白子明对她的态度十分强硬,表示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罗刹谷。
若真是为了罗刹谷,断不可能因为一个简顷的到来就改变决定,就算恐惧简顷到了极点,也不至于拿全谷的人的生命冒险。
傅之晓觉得不安,可简顷却似乎什么也没想,嗓音幽凉地道:“若是夫人愿意留下来也无妨,本王可以先行回大楚,等夫人前来。”
顿了顿,他又道:“以本王之见,夫人还是留在罗刹谷比较好。”
排除白子明的游说,当时大概也是存了赌气的心思,傅之晓干脆利落地道:“好啊。”
可简顷又在不悦什么?是她太过干脆利落了么。
不过怎么说,两个月,即便只学成了十分之一,她也觉得足够了,若是时间合适,她想离开罗刹谷去大楚了。
总这么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想着想着打定主意要找时间跟白子明说个清楚,可没一会儿,夜深人静又听见有人啪嗒啪嗒穿着鞋子踉踉跄跄往她的院子里跑。
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傅姐姐,傅姐姐。”
“……”又是白术。
这几天天气不算暖和,是以躺下来傅之晓就有点不愿意动弹,索性直接开口问道:“怎么了?”
“傅姐姐!傅姐姐!救命啊!”白术声音慌张地道。
傅之晓神色一正,蹙起眉头,利落的起身穿好衣服去开门:“发生什么事了?”
“傅姐姐!”打开门,一个人影立刻扑进了怀中,撞得她胸口生疼。
这小子!
傅之晓将他拉开,有些恼了:“白术,男女授受不亲!”
白术恍若未闻,只带着哽咽地道:“傅姐姐,救救他罢。”
这凭空一句让傅之晓一怔:“救谁?”
“关小北。”白术伸手过来拉傅之晓的袖子,月光下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泛着清晰可见的水光,“他叫关小北,是师父的病人。”

☆、第四十一章 初露锋芒(一)

傅之晓颦眉:“这是你师父的病人,自有你师父去救,找我有何用?”
非是她太过冷血,中途交换大夫,新大夫对于病人的情况不甚了解,对病人来说并非是件好事,另外一方面——
她也不觉得白子明需要她出手。
白术踌躇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事实上,是师父嘱咐我,若是傍晚还没有回谷便请教请教傅姐姐,没准傅姐姐会对那种病有办法。”
她会有办法的病?
傅之晓抱胸靠着门框:“如果是绝症,就算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之前村长的那次手术之所以如此成功,很重要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肿瘤本身就是良性,切除了自然无事。
白术凑上前,示意傅之晓将耳朵凑过来,傅之晓将信将疑凑过去,听了白术耳语了几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是白子明有办法治疗的病症罢?”
白术一听,急得跺了跺脚:“师父说,这是出生时就带着的病,没有办法的。”
先天性的?
傅之晓挑了下眉。
那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像这种病,除了基本的药物治疗以外,自然也要注意饮食和休息,多吃瓜果类护心食物必要,自然,也不能饮酒,平时也得静养,住在安静的地方,环境和空气一定要好,污染和噪音也可能会诱发此病,自然,心情调节也是很重要的,每天都要保持愉快的好心情。”傅之晓拍拍白术的肩膀,忽而又觉得有些不合适,不动声色将手收回来,“你就这样跟白子明说罢,至于吃什么药,他自然清楚着。”
白术皱着眉撅了撅嘴:“可是……师父说那病他也没办法啊。”说完他抬头可怜巴巴看着傅之晓,“傅姐姐……”
傅之晓无奈地笑了笑:“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种病我也没有办法。”
“可是傅姐姐……”白术赶忙又道,“你会很多师父也不会的东西啊!”
师父是他最为崇拜的人了,可师父不会的,傅姐姐却会,虽然不甘心,可白术也不得不承认,傅之晓真的懂得很多东西。
“我虽然知道很多知识,却不是万能的,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我无法改变什么。”
“但你可以救他啊。”白术急的眼泪花啪嗒掉。
傅之晓反而愣住了:“他不是白子明的病人么?”
白术泪眼模糊地点了点头:“是的。”
“……”那怎么就像家人出事似的。
傅之晓并不想过多介入到白子明的生活里,可对方连眼泪攻势都使上了,再不答应似乎也不近情理。
“傅姐姐,你就看在和师父师徒一场的份上帮帮忙罢!”白术道。
傅之晓:“……”
她和白子明根本不是师徒好么!
她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这话是谁教你的?”
白术无辜地眨了眨水雾弥漫的双眸:“是白生啊。”
“……好罢。”傅之晓缓缓呼出一口气,“不过我只是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并不是要介入白子明的问诊,你明白么?”
她刻意咬重“师徒一场”四个字,白术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露齿一笑,忽而又觉得不妥,严肃地点点头:“我知道的,傅姐姐。”顿了顿,他又道,“咱们现在走罢。”
傅之晓进进屋重新整理了着装,想了想,又收拾了几瓶子药揣进怀里走到门口对白术道:“走罢。”
……
“恩……”
夜深人静,寂静的村庄唯有一处房屋仍旧灯火通明。
有少年细碎的呜咽和呻吟声细细从门缝透出来,屋子里有人慌张的走来走去,脚步声并不轻盈。
白生已经睨了那汉子好几眼了,终究忍不住道:“大哥,您坐下罢,这样心心慌慌走来走去,也只是平白搅得屋里人也跟着不耐烦罢了。”
你汉子面色焦虑,闻言,连忙转过头来,神情严肃地道:“白公子,您就实话跟我说了罢,我虽是个粗人,却也是明白事理的,我儿子是不是……”他踌躇了一下,咬了咬牙,“是不是支撑不下去了?”
他仍然选择用隐晦的方式说出来,只怕心里还是担忧着儿子会离开。
白生若有所思,却只避重就轻:“你不要心急,目前还不到危机的时候,这病虽说难治,白子明好歹也抑制了这么多年,不过,能不能挺过去,还是看看关子玉的身体情况了。”
那汉子闻言,神色大恸,愣愣地就着青石板坐下来,扶着额头,埋首不说话。
“大哥。”白生道,他当然明白病人家属的心理,但凡是个喂养个小猫小狗,死了也会哭一场,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他抿了抿唇:“如今言道子玉挺不挺得过,还为时过早。”
汉子没有说话。
而屋子里,少年脸色惨白趴在床上,一只手被床边人牢牢握着,而那握着他手的妇人面色亦是苍白,发丝凌乱,双眼红肿,仍旧一边垂泪一边拍着他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白公子会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只要放宽心就好。”
而白子明,正神色严肃地按着少年背后肩胛骨处的一处穴道,越按他越是眉头深锁——
这么久了,竟然是没有一点缓和。
难道……
白子明有些不忍心,这个孩子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见面时间不多,可是个十分安静温和的少年,对人从来亦是没有任何恶意,由于病情特殊,在父母的管束下,也极少迈出大院,与世无争。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瓶,拔开塞子倒出一个药丸塞到少年嘴里:“噎下去。”
少年面容清秀,额间密密虚弱的汗水,一只手正紧紧揪住胸膛前的衣料,闻言他顺从的噎下那颗黑乎乎的药丸,随即似是缓和一下,对着紧紧握着他手,担忧地看着他的妇人微微一笑:“娘,孩儿没事。”
可又怎么可能没事呢?
妇人知道少年是安慰她之意,只是伸出擦了擦眼泪,收住悲戚的神情,也笑着点点头:“恩。”
白子明又从怀里取出一块碧玉,代替手指顶在少年背后肩胛骨处的穴道,少年面上有短暂的放松神情,可立刻又皱起眉头抓着衣襟面色惨白起来。
“玉儿……”原本看见少年放松的神情,妇人也以为这次病情得到了控制,谁知不过片刻,少年又犯了病,她忍不住看向白子明,神情悲戚,带着哭腔地哀求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只求白公子能治好我的玉儿啊……”
说着,忍不住开始磕起头来。
白子明眼疾手快赶在她第一下额头点地之时将她拉起来:“关夫人,言重了,在下会尽力救治令公子,令公子的病……”他皱了皱眉,压低了一点声音,“乃是打娘胎出生就带了的,这样的病,几乎没几个能救治。”
妇人自然也是知道,这番话白子明这几年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她总是不由自主怀着一丝希冀,总希望奇迹发生。
“白公子……求求你救救他罢……”
妇人又要下跪,白子明早有准备,又将她托住不让她往下:“关夫人,在下自当尽力而为,只是在下只是凡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夫人要放宽心,心里多少,要有个准备。”
妇人听得心惊胆战,想到儿子可能随时离开自己,不由悲从中来,以袖掩面失声恸哭起来。
“娘,我没事。”两人就站在床边,虽说放低了声音,可少年多多少少也听到了点,微微牵起惨白的唇瓣笑道,“生死各安天命,即便今生生命到头,我也不怨任何人,相反,我很高兴能做娘和爹的儿子,如果没有爹娘对我呵护,孩儿的生命断是不可能延续到今日。只是孩儿不孝,不仅不能在爹娘晚年时侍奉在身侧,还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有来世,希望孩儿能有一个健康的身子,侍奉爹娘到老……”
“玉儿……”妇人听着听着哭得更为伤心了,又转身对白子明下跪磕头,“白公子!”
白子明又想拉她起来,这一次对方却十分执拗,一把甩开他的袖子,声泪俱下道:“白公子,我一生相夫教子,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却不知老天为什么要将这种惩罚给我,将这等病痛授之我儿,若是可以,我宁愿代替我儿承受这股病痛,白公子,你认识玉儿多年,他的病情你最为了解,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承受,只求白公子尽力救治我儿一命!无论白公子提出怎样的要求,我都愿意竭力满足!哪怕用性命交付!”
白子明看着她神色凄惶,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关夫人,我诊治子玉多年,并非为了诊金或是其他要求,单是这孩子合眼缘罢了。”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我也知道他的病几乎没有可能性治好,但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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