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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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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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怔了怔,忽而听见蒋惠儿惊声呼喊道:“傅姑娘快将他扶回去上药!”
她猛地惊醒过来,宋桃花伸手想要来搀扶简顷,她下意识一把拍开她的手,只半跪在地上扯开嗓子喊:“静女!行露!静女!快过来搭把手!”
宋桃花愣了愣的摸了摸被拍得发红的手背,随即有些恼了:“傅姐姐你做什么?我不过想搀扶美人哥哥罢了!”
“男女有别!桃花还是别随便跟一个男人进行肢体接触的好。”傅之晓不耐地瞥了她一眼,又开始扯着嗓子喊:“静女!”
首先冲出来的自然是原本就不放心的行露,她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眼见殷王一身血就忍不住想冲过去了,随即听到傅之晓喊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夫人!”
“快,将他扶回屋!”傅之晓抱着简顷对行露道。
行露连忙将简顷搀扶起来,此时静女听到动静也出来了,见到殷王满身是血,面色骤变:“老爷!”
说完也跟着上前搀扶。
傅之晓后退了一步:“你俩将他扶到屋里躺下,我去准备拿我的药!”说完又匆匆跑进屋。
简顷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她匆匆跑进屋的身影,轻勾了下唇,却忽而又十分遗憾地轻声叹了口气。
静女微微蹙了蹙眉,随即担忧地道:“殿下坚持住,马上就到家了,夫人回处理好您的伤口。”
简顷轻描淡写地“恩”了一声。
两人扶着简顷进了院子,宋桃花不甘心的继续跟了上去,到了门口却被喝完水出来的宋香拦住:“桃花,这里没你事儿了,咱回去罢。”
“姑姑啊!”宋桃花急了,“美人哥哥可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呀!”
“这与你有何干系?”宋香冷下脸,瞪了她一眼,“走罢!难道想让我叫你爹来请你回去不成?”
宋桃花不甘心地咬着下唇,良久,方才生气地瞪了宋香一眼:“姑姑讨厌!”
说完就转身往家里跑。
宋香摇了摇头,这个侄女真是脑子糊涂!
傅之晓匆匆进屋,静女贴心的已经接了一盆子水了。
傅之晓爬上床将简顷的腰带解开,衣服一件一件解开露出平坦的胸膛,此时的胸前那狰狞的伤口正往外汩汩冒着血,傅之晓倒抽了一口气:“这是怎么搞的?”

☆、第七十四章 伤病多傲娇

大红色的被褥和血迹,映衬得简顷那张惊艳诡美的脸更加苍白,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轻声道:“夫人,遇到刺客了。”
“刺客?”行露手中的剪子咣当一声掉落到地面,她面色惨白,“追兵到了?”
傅之晓亦是白着脸,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追兵到了?
这么快?
“夫人?”静女拿过一个药瓶,看着傅之晓,询问意味明显。
傅之晓回过神来,只道:“我来处理。”
“是旧伤口裂开了?”行露惊疑不定地看向静女小声问道。
静女摇了摇头。
傅之晓只麻利地拿过稀释过的药汁清洗伤口。
行露和静女以为是旧伤裂开,可傅之晓看得清楚,这是有新的一刀重合在原来的伤口的上了。
原来的伤口傅之晓处理过,前天看的时候底层肌肉已经开始长合了,是以绝对不可能是伤口开裂。
而这一刀又狠又准,看插入方向及力道,应该是殷王当时躲闪敏捷,是以并未刺穿,否则现在只怕已经是去见阎王了。
傅之晓沉默不语,从包里翻出一包药粉,兑了一碗米酒让殷王喝下去。
简顷闻着那味儿,自然知道是酒,却不知为何踌躇着不肯喝,傅之晓遂将他的头微微扶起来,谁知就是这么一动,胸膛的血流得更厉害了。
“你必须把这个喝了。”顿了顿,傅之晓又道,“我打算将你的伤口缝合起来,会比较疼,这个药可以暂时抑制你的疼痛感,吃了它罢。”
简顷垂眸看着她手心那包乌黑的药粉,又落在那碗米酒上,眸光幽幽诡诡,忽而轻咳一声道:“只要是夫人亲自动手,再疼我也能忍。”
顿了顿,他又抬眸看向傅之晓:“这都是夫人的爱意。”
“……不喝算了。”傅之晓哭笑不得,这家伙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打趣。
简顷随意地闭上眼,语气柔情地道:“夫人,来罢。”
“……”
静女和行露面面相觑。
傅之晓也是眉心一跳,每天这家伙出去以后,回来都会有些不正常,不过现在事态紧急,她也容不得多想。
“你确定不用服药?”傅之晓又补充道,“很疼的哦。”
“夫人不用为我担心。”简顷幽幽睁开眼,黑不见底的双眸直直盯在她身上,那目光太具有质感,仿佛一股黑雾缠绕在身上。
傅之晓愣了愣:“那,好罢,如果疼你可别叫出来让我分心。”
简顷淡淡“恩”了声。
傅之晓看着他平静的眉眼,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动作极快地清洗伤口,随即用消过毒的针将伤口缝合,一针一针拉扯着皮肉,他却仿佛毫无痛感,只是静静的躺着床上,时不时眸光幽幽盯着她看。
除了跟医疗团去非洲动刀子,由于药物紧缺有时会不得不减少麻药量以外,傅之晓这还是头一次对病人不动麻药,针尖每刺穿皮肤一次,她都会忍不住抬头去看简顷的表情。
却发现他始终平平静静,看见傅之晓抬头看他,甚至勾着唇扬起一抹笑意:“夫人。”
这家伙是没有痛觉么?
傅之晓蹙着眉微微有些狐疑,却并没有多想,只低头想迅速结束减少他的痛苦,她行针很快,包扎利落,做完这一系列,才将一手的血洗净,静女浸湿了毛巾递给傅之晓:“夫人,还劳烦夫人给老爷擦擦身子。”
简顷浑身都是血,傅之晓又爬上床,将他的腰带彻底扯开扔到一边,对简顷道:“现在我要给你换衣服,你能起来么?”
简顷为难地颦眉,接着叹了口气:“夫人,为夫怕是不能起来。”
傅之晓点头,又扭头想叫静女来帮忙,却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已然不在屋子里了。
“静女?行露?”傅之晓纳闷,“人呢?”
简顷不动声色勾了下唇,忽而轻抽了一口气,傅之晓立刻回过神:“怎么了?是伤口疼?”
简顷眨了眨眼:“是有一些。”
傅之晓咬了咬下唇,想说让他忍一忍,简顷忽然道:“帮我吹一吹罢。”
“……啊?”
简顷垂了眸子,低声道:“小时候我很调皮,身上总是爱受伤流血,那个时候母妃就会帮我吹伤口,这样就不那么痛了,夫人也帮我吹吹罢。”
傅之晓哭笑不得:“……殿下,伤口是因为白细胞的作用产生灼热感,而吹气促进空气流动降低了温度,小范围内麻痹了神经,所以你才会觉得不那么痛了,小伤口或许有些用,大伤口就……”
话未说完,正对上简顷的魅眸,和以往幽深诡谲的暗黑不同,他的眼底似乎落了碎星,带了点点奇异的亮光,唇瓣勾起潋滟的笑意:“夫人,麻烦你了。”
傅之晓愣愣地道:“哦。”
说着下意识就低头伏到他胸口去吹伤口,吹着吹着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猛然意识到——
又被这家伙给迷惑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无奈,吹完伤口才道:“我去给你擦擦身体。”
抬头却发现简顷闭着眼,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
这么有用?
“殿下?”她小声喊了一声。
没有回话。
真的睡着了。
血几乎流了一身,傅之晓用湿毛巾将他上半身的血迹擦拭干净,衣服也需要换,总不能让他穿一身血衣罢,傅之晓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里衣,走到床前却又没办法给他穿上。
——别说穿了,光是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都费劲。
略一思忖,她转身出去找静女,门被顺势轻轻阖上。
啪嗒——
床上的睡美人睫毛颤了颤,轻轻睁开眼,支起手肘慢吞吞起身,将那袍子半褪下来,垮到肩膀下,又将衣服揉皱了些,这才躺下来,侧身换了个睡姿继续闭上眼。
行露在厕所里,只嚷着肚子疼,而静女说要准备晚饭。
见她似乎忙得团团转,傅之晓只得走回屋自己动手,进屋走到床边,却发现殷王换了个姿势成了左侧卧,她心里一惊,急忙上前将他翻过来,可对方似是十分倔强,推了半天也不动弹,傅之晓只得柔声道:“殿下,你伤口就在左胸,这样压迫着心脏血管不好,躺下来好吗?”
奇异地是说完这句,她再去推简顷的肩膀,竟是慢慢躺平了下来。
傅之晓松了口气,又察看了下伤口,没什么问题。
衣服必须要赶紧换掉,许是方才翻身的缘故,外袍和里衣竟然滑落下来不少,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傅之晓小心翼翼给他换好衣服,将染了血的衣服扔到了桌上,随即看向下身——
裤子……也是脏的。
原本对于给男人换衣服这事儿,她是没什么芥蒂的,毕竟对于一个大夫来说,种种不过是人体器官。
可是——
偏偏昨儿早晨才发生那样扰乱心绪的事,方才忙于处理伤口,此时停下活儿来,心里是怎么静也不下来了。
简顷就像一朵毒花儿开在幽冥潭边,从蕊到根都是浸透的都是毒,它色泽鲜艳引人采撷,可却散发着致命的危险。
常言道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有毒,简顷就是毒药,沾染不得,对于她来说,只能远观。
再者——
他是大楚赫赫有名的殷王,单凭这身份自是有一股子傲气,可傅之晓最是不喜欢别人对她颐指气使,这里是男女不平等的社会,傅之晓却已经适应了男女平等,不一样的世界观,难以共存。
傅之晓深深吸了口气,伸手一把拉下他的裤子,将那染了血的脏裤子扔在地上,又用湿帕子给他清理干净,随即换上干净裤子,掀开被子小心地避过伤口给他盖上。
做完这些,她松了一口气,起身端起水盆出了屋子。
屋内回归一片沉静,在不远处的厨房门口传来傅之晓和静女小声说话的声音。
简顷忽然掀起被子遮住面容,许久,才又掀开被子小心地按照原样放好,面上表情极淡,尤见得耳根却一阵诡异的绯红。**
傅之晓开完药方,药材却不齐全,只得静女出去寻药来。
村里有个老郎中,静女上了门,买了好几样药材,却依然却两味药。
偏偏——
这两味药不容易找到替代品。
静女挨村跑,最后好不容易凑齐给傅之晓,傅之晓煎了个把时辰的药,天色垂暮,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
傅之晓沉思片刻:“今儿先凑合着罢,静女,明天我去给他买点东西回来炖炖补补,修房子的事儿明天可就要你多盯着点了。”
静女颔首:“是,夫人,交给奴婢罢。”
“药好了么?好了的话先端去给他喝罢。”傅之晓道。
闻言静女犹豫了片刻,为难地道:“夫人,药是好了,可是依老爷的脾气,只怕不会让奴婢……喂他罢。”顿了顿,她试探着问道,“要不夫人亲自喂罢。”
这倒是,伤病多傲娇,静女端过去他没准会直接摔了碗。
傅之晓想了想:“我亲自给他端过去罢。”
说着又返回厨房提着药罐小心翼翼将药汁倒进瓷碗里,倒了一碗,便道:“晚饭他肯定吃不了多少,你去挤点牛奶过来,不用太多。”
静女颔首应了。
傅之晓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回了房,彼时简顷已经醒过来了,魅眸幽幽看向傅之晓:“夫人……”
“醒了?”傅之晓挑了挑眉,“那就喝药罢。”
刚煎好的药汁很烫,傅之晓用勺子试了试温度,随即问道:“要给你准备蜜饯儿么?”
“不用。”
傅之晓点头,用汤匙舀了一勺子药汁伸到简顷惨白的唇瓣:“喝罢。”
简顷眼眸迷离地眨了下眼:“夫人,烫。”
傅之晓收回手,想了想:“那不如等凉了……”
“夫人吹凉了给我就好。”简顷道。

☆、第七十五章 入木三分

“哦。”傅之晓应了声,舀起匙药汁吹了吹,递到简顷唇边,“喝罢。”
“夫人,烫。”他往后仰了仰。
“不烫罢?”傅之晓抿唇靠在汤匙沿,试了试药汁温度,“不烫。”
简顷眼底一闪而逝诡谲的光:“好像是不烫了。”
这一匙是喝下去了,可第二匙又嚷着烫,傅之晓只得又吹凉先,一来二去每一匙都是她吹过后才给喂下去的。
一碗见底,简顷由于喝了什么琼浆玉液般意犹未尽地用红舌舔舔唇瓣,眸光幽幽沉沉像氤氲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情绪,那双黑眸宛若一个安静深沉的黑色漩涡,引人往下坠落。
“夫人。”一道幽幽凉凉的嗓音冷不丁响起。
傅之晓眨了眨眼:“啊?”
“丫鬟在叫你。”简顷勾了下唇,“夫人,我知道我的相貌生得好,可你也不用一再盯着我不放的提醒我。”
“……!”傅之晓顿时满面通红,不可否认,她刚才确实盯着看入神了,可嘴巴上咬死也不会承认的,“你胡说什么。”
那语气莫名带了点女儿家的娇嗔,面上红扑扑像秋收时的苹果儿,简顷微微眯起眼。
“夫人?”静女在门口小声地喊。
傅之晓有些懊恼,以前虽然知道殷王样貌美,但却从来都不会看得走神,可自从被他吻了以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太正常了,时不时看着那副容貌都会被迷惑。
真是撞邪了。
她摇摇头端着空碗走出去,打开门静女正好端着一碗清粥和一盘子小菜,傅之晓看了看,点点头:“你给他端进去喂他罢。”
她此时没了喂简顷吃饭的心情。
谁知前脚刚迈出门槛,后面就一声幽凉带了几分沙哑地嗓音道:“夫人,能亲自喂我么?”
“……”
**
喂完这一碗饭,傅之晓走到厨房,放下碗,久久没动弹。
静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忽而轻声喊道:“夫人,吃完饭了。”
“哦。”傅之晓慢吞吞应道,“我就过去。”
话是这么说,她却没动弹。
静女缄默着也没挪动步子,片刻,又开口道:“夫人可是身体不舒服?”
“不知道,大概是有一点身体不舒服。”
这回答有些矛盾,静女也听得不甚明白,她略一沉思,眼珠动了动,又轻声道:“夫人,凡事放宽心,如果心里有了渴望与期待,不要压抑它们,这是上天给夫人的机会。”
傅之晓端着那瓷碗沉默良久,闻言缓缓将瓷碗轻轻放到灶台边,缓和了语气道:“我没事,你想太多了。”
静女又看了傅之晓一会儿,才轻声叹了口气,折身回屋里。
渴望与期待?
傅之晓苦笑了一声,莫说是她,便是原身的傅之晓只怕也没有这个资本去渴望这样的事物罢。
她叹了口气,在木桶里舀水将那装了汤药的瓷碗冲洗干净,又将牛奶倒进锅里煮上,这才回屋吃饭。
难得简顷不上桌,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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