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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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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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娘诧异:“你夫君……有病?”
“四娘。”宋香和蒋惠儿立刻拉了刘四娘一下。
“没事,我夫君也知道他生了病,才会同意来此休养的。”傅之晓笑道。
反正殷王也不屑同人解释,随便她怎么说都行。
刘四娘没有接话,蒋惠儿有些惋惜地道:“那么俊俏一个人怎么就……伺候病人是不容易的,姑娘要辛苦些年头了。”顿了顿又道,“娶了你这样的贤惠的姑娘也算你夫君的福气了。”
傅之晓笑了笑没说话。
可不是么?有她这精通病理能开刀能治病的大夫给他亲自治疗他的“脑”病。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准备去早市了。
刚要离开宋桃花忽然宋屋子里奔出来:“等等我!我也要去!”
“咋咋呼呼跑什么呀?!”刘四娘一看她的疯样顿时皱了皱眉,不满地道。
“娘。”宋桃花拉着刘四娘的胳膊洒起娇来,待看到傅之晓也站在一旁,眸光一亮,立刻喊道:“姐姐!”
有了昨天的经历,傅之晓还真没办法将宋桃花当成单纯的小姑娘,只抿唇微笑,并不接话。
“姐姐,你今天是不是要去买很多东西呀?我看见你家里什么都没有呢。”宋桃花又自来熟地挽上了傅之晓的胳膊。
傅之晓点了点头:“是的。”也不愿意多说。
宋桃花又道:“你怎么一个人呀?那么多东西你拿得了么?美人哥哥不帮你拿吗?”
傅之晓诧异地瞥了她一眼,眼见她并无昨天看见殷王时满眼的算计,内心狐疑,避重就轻道:“他不喜欢吵闹。”
“那多闷呀,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呀。”宋桃花拉着傅之晓一蹦一跳地道。
傅之晓虽然不像蒋惠儿他们背着提着东西,可这样被拉着胳膊蹦蹦跳跳也着实有些累,又不好意思开口。
一路出了村,左拐右拐三两个弯儿,就到了峡谷口。
眼前的场景一如蒋惠儿同傅之晓描述的一般,十分热闹,一应俱全。
到了集市口众人就散了,约好个把时辰后再集合。
宋桃花还想说什么,却被刘四娘和蒋惠儿拉走了,傅之晓的胳膊这才得以解脱出来。
她四处看了看,买了一些小麦和稻谷种子,由于全是农家亲自弹的棉花卖给附近村里人,因而棉絮也比之前在泗临便宜不少,现在秋天即将入冬,傅之晓一口气买了四床被褥,乐得卖棉絮和被套的桃源村村民合不拢嘴。
除此之外,傅之晓又买了锅碗瓢盆,锅是村里的铁匠做出来的,算不得特别精致却也极为顺手。
猪肉是四五个时辰前才杀好切割的,新鲜也不肥腻,在肉摊前买了一截,两个人吃也吃不了多少。
玉米面也是农民自家现磨,可是产量不高,所以磨得也少,傅之晓买了几斤玉米面,又想起岐王别院里那两头奶头,感叹要是有奶牛就好了。
等买完东西到了集市口,却一个人没见着,傅之晓百无聊赖,心里又盘算开来。
农村的地都按房屋位置给村民分了不大不小一块,当然,自己得交钱才能进行耕种,每年秋收还得向朝廷上缴一定粮食,单位却不是户,而是村,也就是说如果你产得多,没准到时候里正来收粮食,就逼着你多交粮。
这是个比较麻烦的问题。
普通人家地小,产出来的还不够一家人吃,交完赋税后,只能勉强到达糊口的水平。
若是此时村粮不够,就会进行二次征收,才真正是榨农民血的时候。
眼看着就要秋收了,虽然里正道是今年暂时不会让他们交粮,可银子也是要上缴的。
就算过了今年,明年粮食产量高了,未必里正不中饱私囊搜刮她一笔。
若是长久住下来她还真有些受不了,而殷王也许压根儿呆不了几月,又不可能替她出头。
想想都是满头包。
傅之晓又晃回集市里买了点蔬菜和一些调味料,这下子彻底拿不了东西了。
四床棉絮提提扛扛也能勉强,锅碗瓢盆很重,她走一步要歇好一会儿,而蔬菜什么的更是拿不了。
虽说知道自己买的东西很多,可村民不像城里的小厮一样有板车可以推,让她十分苦恼。
这时集市口有个皮肤黑黑的少年,看见傅之晓拿了那么多东西,眼睛亮亮的,笑嘻嘻地凑过来问道:“这位姑娘是外地人?刚来的?买太多了罢?你一个人吗?”
虽说对方并无恶意,可这样的打探还是让傅之晓多少有些不舒服,摇了摇头没说话。
“姑娘你别介意啊,我就是想跟你做笔生意,我看你肯定是住在这附近的罢?虽然我没见过你,不过我从刚才就看见你一个人到处走,显然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来,这么多东西拿不了罢?”少年笑眯眯地问道。
傅之晓警惕地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少年的露齿一笑:“不如我帮你搬东西,你按件数给我算铜板,怎么样?”
傅之晓哭笑不得:“你这可真贵呀。”
城里一个板车也不过两三个铜板一批。
“可我一个人就能给你扛完呀。”少年笑嘻嘻地道,“怎么样姐姐,做这个生意不吃亏罢?你要是找别人,至少也得两个人,一个人两三个铜板,这就多出去六个铜板了,你说是罢?”
傅之晓失笑:“我本来一个人也能扛完的呀,只不过多了点蔬菜和调料我就拿不住了,也委实犯不着请人提的。”
“可姐姐你不是提不动么?”少年眨眨眼。
这倒是事实。
傅之晓略一思忖:“不如我给你三个铜板,你将被子给我扛了罢。”
四床被子还是有些重量的。
闻言少年大大的露齿一笑:“成交。”
说完就接过被细线勒得紧紧的棉絮背到了背上。
少年力气确实大,四床棉絮毫不费力,傅之晓肩头和后背轻松了不少。
“姐姐是住在哪个村的?以前怎么没见过啊?”少年背着棉絮边走边问。
“我才搬到青西村不久。”傅之晓道,铁锅和排骨都不轻,她额间亦是一层密密的汗珠。
“青西村?”少年歪头想了会儿,随即了然,“我知道了,大家都说青西来了天仙一样的漂亮人儿,不会就是说姐姐你罢?”
“……大概不是罢。”傅之晓自认还没漂亮到那种程度,不过家里却有个漂亮得人神共愤的存在。
“那是谁呀?”少年好奇地问。
傅之晓避而不答,只道:“我和邻居约在集市口,你是哪个村儿的?待会回去方便么?”
少年摸摸鼻子憨憨一笑:“方便,我既然帮你扛,自然帮你扛到家啊。”
傅之晓笑着点点头。
到了集市口蒋惠儿已经提着竹篮子在等着了,宋桃花和刘四娘、还有宋香还没回来。
蒋惠儿见她买这么多东西,虽然早有预料,还是大吃一惊:“东西真是多呀。”
傅之晓无奈笑了笑:“是呀,搬一次家一切都得重新添置。”
蒋惠儿摇摇头:“真是麻烦。”
傅之晓又问道:“刘姐宋姐和桃花呢?”
蒋惠儿道:“他们还在卖东西呢,没卖完可不能回家啊,我先卖完了,得早些回去做饭,回头孩子他爹回来没得饭吃,下午干活儿没力气。”
傅之晓点点头:“那咱们先回去罢。”
说完三人便一道往青西村里赶。
傅之晓住的屋子还要村里面一些,两人在宋家门口分道扬镳,少年提着东西跟着傅之晓回家,到了家门口,傅之晓将三个铜板交给他,随即笑道:“今天谢谢你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头:“是我该谢谢姐姐让我挣钱了。”说着,他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屋外的已经荒芜的田地,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到秋收了呀。”
傅之晓心念一动,看向那块荒地。
这块荒地现在是属于傅之晓的了,翻地很麻烦,傅之晓不可能做,殷王就更不可能了。
唯一有点可能的袁离此时又不在。
傅之晓略一思忖,问道:“你是哪个村的?”
少年接了铜板,下意识道:“就隔壁峡壶村的。”
“秋收你可有找到工作?”
据傅之晓所知,每到秋收,就有人家聘请工人帮忙收割。
少年摇了摇头:“嫌弃我年纪小,力气小。”说着,忍不住抱怨一句,“我力气很大的呀。”
“不如这样。”傅之晓道,“我家那块地还没有开垦出来,需要人来翻地,我家……夫君体弱多病,身子不爽利,做不了这些事,你瞧瞧你带着谁一块儿来帮我把地翻了,我按时辰给你算钱怎么样?”
少年愣了愣:“只是翻地?”
傅之晓点了点头:“翻完地再看看要不要播种罢,小麦种子还积压了一堆呢。”
少年面露喜色:“真的按时辰给我算?那一个时辰几个铜板?”
对方眸光亮晶晶地看向傅之晓,她失笑道:“一个时辰五个铜板如何?”顿了顿,她又道,“但可不许偷懒啊。”
少年忙不迭地点头:“我肯定不偷懒。”
“你看这块地要多少人?”傅之晓指了指屋前那块荒芜的田地。
“这地呀……”少年摸着下巴走到田埂边上左看看右看看,随即道,“如果是我出马,两个人就够了。”
傅之晓挑眉:“你这么自信?那就两个人了?”
少年自豪地点头:“自然是。我从不说谎。”
“好。”傅之晓笑道,“那你明天带个人来给我瞧瞧,我喜欢踏实干活儿的人,不喜欢偷奸耍滑的人,你可要记住了呀,明天辰时过来找我罢。”
少年应下了,美滋滋地离开了。
傅之晓推开门,先将堆在门口的锅碗瓢盆和菜搬到厨房里,又将被子一床一床抱回屋子里。
虽说有两床被褥了,可还是差一张床。
傅之晓摇了摇头,就算两个人分一张床睡,可这床也不够大啊。
简顷自她刚到门前就知道她回来了,斜靠在门口看她忙碌。
傅之晓也基本没指望这尊神能动弹动弹。
将锅碗瓢盆全部清洗了一遍,作为一个大夫,多多少少有些洁癖,她想将这些要进口的东西全部用开水烫一烫,这才发现没有柴火。
后院又一把老旧的斧头,看得出有些年头,但并非不能用,将表面的锈迹刮干净,发现刀口有些钝。
好在傅之晓又从厨房的角落里找出一块磨刀石。
傅之晓用盐水将斧头尖泡了一会儿,搬了条小凳子到院子里磨刀。
听着外面霍霍的磨刀声,简顷慢悠悠地直起身子,透过窗户的间隙,立刻捕捉到院子里纤细忙碌的背影。
他脑海中忽然闪起一句话——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
简顷看了好半晌,眼眸越发幽深叵测,旋即垂下眼睑,兀自摇着茶杯。**
傅之晓磨完斧头,就将院子里的朽木头全部捡到一块儿,费力地一块一块劈开来。
好在是些朽木,比之完好的木头要轻松太多了。
简单劈了十几块,傅之晓将劈开的木料抱进厨房,折腾得满身臭汗才烧好热水,将锅碗烫好后,傅之晓洗净手,发现好几个地方被划了几个口子。
原身是养在深闺的小姐,皮肤娇嫩自然不用说,却没想到这么三两下折腾就破了皮,傅之晓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去准备捣腾点药来抹抹。
“受伤了?”刚转过身,就瞧见殷王站在门口,眸光幽幽看着她。
傅之晓下意识道:“没事,小伤而已。”
确实也只不过是小伤,被木料和方才的石头划破了几道口子,连血都没流。
“这些事哪需要你动手。”简顷淡淡地道。
傅之晓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无奈地道:“我也不想做,可是我不做就没人做了,我们喝西北风呀。”
简顷优雅地坐回椅子上:“去买两个丫头回来罢。”
“没钱。”傅之晓干脆利落地回答,随即走到屋里,从包袱里翻出一瓶药膏,打开抹了一点在伤口上。
简顷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若有所思。
上完药,傅之晓对简顷道:“我的手这样不能做饭了,你先做做饭。”
简顷手一顿:“本王从来没做过饭。”
傅之晓点点头:“我知道,就麻烦你这一次,不然咱们得很晚才能吃上饭。”烧柴不比天然气或者电饭煲,时间太长。
“恩。”简顷淡淡应了声,“怎么做?”
“?!”傅之晓惊愕了,“你要做?”
“不然不是会很晚吃饭么?”简顷淡淡瞥了她一眼,“你饿着没关系,本王不能饿着了。”
顿了顿他又道:“本王从昨儿开始就没用过膳了,今天可等不起了。”
说的也是,昨晚嫌弃过那顿农家饭菜后,殷王就一直喝水,再没吃过东西,又是需要补充营养修复伤口的时候,哪儿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傅之晓遂起身道:“走罢,咱们去厨房。”
厨房里米已经放进了锅,但是还没淘。
“先放点水进去。”傅之晓吩咐道。
简顷慢条斯理挽起袖子,露出两截手臂,他的皮肤如上好的白玉,傅之晓愣了愣,又道:“放点水进去淘淘,看看有没有脏东西什么的。”
简顷倒了水进去,犹豫片刻,伸出了手。
“你洗手了么?”傅之晓冷不丁地问。
简顷瞥了她一眼,摊了摊手。
好罢,没洗。
“先洗手。”傅之晓道。
简顷慢悠悠瞟了傅之晓一眼,随即又俯身将手伸进铜盆子里洗了洗,这才开始淘米。
“你得把下面的翻上来看看。”傅之晓道,“万一下面的米堆里有什么难以察觉的虫子怎么办?”
简顷手顿了顿,听话的将锅底的米翻上来。
“别搅,搅的话脏东西就不会浮出来了。”
“仔细点呀,虫和大米是一个颜色。”
……
简顷放下锅似笑非笑地道:“这真的能吃?”
“当然能。”傅之晓撇撇嘴,“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然不知道这些,来,把水倒掉。”
闻言简顷眸子定定看了傅之晓一会儿,看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了?”
简顷似讥非讥地轻笑一声,却答非所问道:“倒掉了。”
“接点水再来一遍。”傅之晓道。
简顷就将刚才的步骤重复了一遍,旋即又倒掉。
第三遍重新装了水放到灶上。
傅之晓将柴添了进去,头也不抬地道:“你先出去罢。”
听了她的话简顷立刻毫不留恋地回了屋。
傅之晓其实也不太熟悉柴火烧饭菜,需要添加多少柴,什么时候做好根本不熟悉,只能一步一步尝试着来。
之前靠着小荷和蒹葭,日子不是很辛苦,可现在一切从头,没办法投机取巧,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远离了京都隐姓埋名,避免了更多的麻烦事。
总算掌握点技巧了,傅之晓将手上的药膏洗掉,开始宰排骨,刀也是今天才买回来的新刀,非常锋利,两三下级将排骨剁成了块儿,洗干净后背放进碗里。
再将大蒜捣碎用各种调料将排骨腌上两柱香的功夫,随后再加入香料和水将排骨放到锅里蒸。
忙活完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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