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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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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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心里的心思却不和刘梅一样。
以傅之晓的姿色就是益阳城里也少见,刘梅和金苗每晚都凑在一块儿商量着要怎么对付傅之晓,无非不是划花脸,泼粪一类的小儿科。
可这么漂亮的脸要……?
这怎么行。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
刘梅见他摇头,以为他忽然不干了,便尖着嗓子叫起来:“老娘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是帮我报仇都不肯吗?是巴不得我死是吗!”
金明心里烦躁起来:“我哪里说了这个话!莫名其妙!”说着,一把推开刘梅,肚子里也有了几丝火气,却也没有失去理智,只道,“先说那块田地,姑娘,你承认那块地是我们金家的么?”
闻言,傅之晓缓缓冷笑起来:“你家的?我怎么记得地契是在我手上捏着,难道这一块地有两张地契不成?”
金明看着那张娇俏的脸,心里有了几分淫邪的心思,眯了眯眼也强硬起来:“地契?那是什么东西,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就算找里正又怎么样?
村长病倒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县老爷他都能拿捏住了,还怕里正?
而傅之晓一个孤苦伶仃的姑娘家,断了生计,没了依靠,自然也就手到擒来。
思及,他冷哼一声:“就算闹到县老爷那里我也不怕。”
当然不怕了,傅之晓冷蔑地睨了金明一眼,现在县老爷不也被那家人拿捏在手心么?
她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人家竟然这般霸道,县老爷断案也要插上一手,真是不可理喻。
见她沉默,金明以为傅之晓也怕了,心里那点歪邪心思蠢蠢欲动,看着傅之晓那张脸眼睛也不眨一下:“房子你可以住着,可地是我的,另外。”话锋一转,他的声音狠辣起来,“我娘和我爹受伤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金明只是想吓吓傅之晓,然后逼她就范,谁知刘梅以为金明是闹真的,顿时跳起来:“还能怎么算?小贱人不就仗着那张脸蛋儿勾引刘忠义替她出头吗?指不定县老爷也……哼!我看还是划花这张狐狸精的脸!免得招惹是非!瞧着是没出阁的姑娘,谁知道背地里做了多少腌渍事儿!没准脏着呢!”
刘梅越说越过分,刘桂花气得牙痒痒,这辈子她真是从来没听过这么尖酸的话,太难听了。
傅之晓只冷冷看着刘梅像跳梁小丑一样蹦跶,冷笑了一声,转身去敲刘忠义的门。
比起这些整天刷存在感的跳梁小丑,她更想知道刘忠义那么健硕的人是受了怎样的伤竟然会下不来床?
“放你娘的屁!”门忽然被打开,傅之晓一下敲空,差点摔倒,好在刘桂花及时扶住她。
一个健硕的老汉气冲冲地冲出来,一看刘梅顿时红了眼:“我说是哪家的鸡大白天在这里叫个不停!原来是你呀!真是!嘴臭的婆娘还一天到晚出门丢人现眼!快告诉金山!让他将你拉回去关在栅栏里!别整天出来招人厌恶!丢人!”
话一出,傅之晓顿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 加深怨仇

刘梅脸立刻拉得老长:“六叔!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胳膊肘偏向外人!这个丫头可是让县老爷将我们一家都打了板子啊!”
冲出来的老爷子是刘忠义的父亲,傅之晓当即汗颜——
刘忠义和刘梅居然还是亲戚关系!
事实上整个杨柳村的人家都是祖祖辈辈就在这里生活的,盘根错节几乎家家人都能捋上亲戚关系,而刘梅和刘忠义严格说起来,算是远方亲戚了。
刘仁冷笑一声:“胳膊肘偏向外人?现在说这话也不怕笑掉大牙!我们两家早就不合了,村里人人都知道!何必还来这套!你家小子打了我家忠义,现在还来跟我扯什么亲戚关系,脸皮也忒厚了!”
刘梅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刘仁同刘忠义一样,是个耿直汉子,可他又和刘忠义有点不一样。
刘仁早年被抓壮丁,十几岁就入了军,听说在军中很是威风,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校尉,后来京都权力斗争,刘仁的上司被拉下马,这一方军队被收编,原本的将军对刘仁颇多照顾恩惠,刘仁自然不肯屈降,索性解甲归田,娶了媳妇,生了刘忠义。
刘忠义好招惹,可刘仁却是有两把刷子的,再加之前些年京都方面似乎一直来人找刘仁,虽然搞不清状况,不过刘仁肯定是不能招惹的。
金明却没想这么多,只冷笑一声:“刘叔公你老糊涂了罢?我娘可没跟你扯什么亲戚关系,我们两家早就不是亲戚了,有族长作证还能有假?至于你家忠义叔,怪就怪他太贪心,贪别人的田地。”说着,又慢悠悠地摇头晃脑,似乎是很得意,“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他非要阻拦,我自然要扫清障碍了。”
傅之晓看得好笑——
这个金明跟在那个不知道哪户人家的不着调的少爷身边,只怕学了不少这样欺软怕硬的说话方式,说出来倒是一套一套像模像样的。
刘仁可没什么心思跟金明扯嘴皮子官司,把刘忠义打到床上两家就已经是解不开的仇怨了,此时说再多也无益,只面无表情道:“傅姑娘是我家的客人,你要是有本事阻拦,你就来罢。”
说着,就将粗布衣衫扎紧,一副要干上一架的模样。
刘梅下意识拉了拉金明,只想让他先试试水,不要莽撞的对刘仁下手。
金明也纳闷这刘仁一个老爷子是哪儿来的底气,可是他到底年轻经不起撩拨,只冷冷笑着对身后的刘横道:“去叫人来,给六叔公松松筋骨。”
傅之晓,他是一定要让她尝点苦头的!
但是——
是在玩过之后!
刘梅不知道金明的龌龊心思,赶忙拉着金明压低声音道:“你别和六叔正面冲突,现在不知道六叔什么底细,小心阴沟翻船,要对付那个小贱人,多的是办法!”
金明更纳闷了:“怎么就不能和他正面冲突了,他不就一直是在村里种田的人吗?”
“怎么可能!”刘梅忍不住瞪了金明一眼,“你瞧瞧六叔,嫉恶如仇的性子,凡事都喜欢出个头,要是是其他人早死了八百次了,几年前六叔和县老爷闹红脸的事儿你忘记了?最终还不是什么事没有!六叔年轻时候跟京都那些王孙贵族似乎是有点交情,想对付小贱人还不容易?别往刀口上撞,她一个姑娘家,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不成?”
说得也是。
金明刚才也只是脑子一热就想跟刘仁对着干,指不定也是刘仁故意刺激他的。
他赶忙又把刘横叫回来:“行了行了,你快回来,咱今儿不闹事了。”
刘横虽然不解,却也识趣地走了回来。
傅之晓和刘桂花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闹得是哪一出。
刘仁看见刘梅跟金明嘀嘀咕咕,却心知肚明,只冷冷看着两人道:“好自为之!”
刘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重重哼了一声,拉着金明回屋。
金明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傅之晓几眼,随即门被哐当一声关上。
刘桂花心里一紧,这种藏了歪心思的眼神她可见过不少,急忙拉过傅之晓道:“姑娘这阵子可要注意了,我看那金明怕是……”说罢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喉头动了几下,只道,“怕是不安好心!”
傅之晓自然也看出来了,只笑了笑,又听刘仁道:“一个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想学城里的高门大户摆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傅之晓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刘仁又话锋一转,缓和了表情,看向傅之晓:“忠义的事老夫不怪傅姑娘,他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报答姑娘当日对我儿媳妇的救命之恩。”
傅之晓可不敢托大,急忙摆手道:“哪里,举手之劳,但凡是有能力救助的,也不忍心看母子二人一尸两命。再者,刘大哥看田的事是我拜托他的,只是没想到……”顿了顿,她又道,“让我先看看他伤在哪儿了。”
傅之晓是个大夫,虽说是个小姑娘,也不怎么清楚医术如何,可益阳的大夫说是治不好,此时刘仁又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长声叹了口气:“咱们进去罢。”
进了院子就是一股浓浓又涩然的汤药味,刘忠义的媳妇杨柳儿恰好推开门端了一盆子衣服出来,看见傅之晓三人,忍不住红了眼:“傅姑娘……”
这才一个月孕妇就开始做苦活了?
傅之晓吓了一跳,见她快要垂泪也上前将她的盆子接过来随手递给身后的蒹葭,随即对杨柳儿说道:“没事,我回来了,别担心,我先看看他的伤势,在我未做结论之前一切很难说。”
杨柳儿原本想要诉苦的话顿时打住,只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
傅之晓心里也不由自主染上一层忧色——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第四十五章 治病忠义

走到房前,杨柳儿迟疑了一下,看向刘仁,刘仁也似乎有些为难,傅之晓微微蹙眉:“怎么了?”
顿了顿,她这才想起,久卧在床的病人身上都有些异味,两个人也许怕傅之晓一个女儿家忍受不了,这才犹豫不开门,便立刻道:“我是作为一名大夫来的,病人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并且客观对待。”
杨柳儿听得不怎么明白,刘仁却当即明白过来,有些羞愧自己方才的小气心思,便一把推开门,抱拳道:“劳烦傅姑娘替小儿瞧瞧。”
杨柳儿见刘仁将门打开,虽然吃了一惊,却也不忤逆老人家的决定,只跟着踏进屋道:“傅姑娘,屋里有些乱,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傅之晓微笑着摇了摇头,心里也暗自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刘仁的素养很高,但也因为如此,他选妻子与儿媳妇的眼光也很挑剔,杨柳儿跟村里很多姑娘比起来,确实更显得有素养。
而门推开之时,确实一股异味迎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腥味,傅之晓忍不住皱眉——
她原本以为刘忠义是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现在看来,似乎还是有外伤?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
两人见傅之晓皱眉,以为她是不适应这股味道,当下心里有些膈应也有些尴尬,杨柳儿几乎又要红了眼圈,刘仁却只道:“傅姑娘,还进去看么?”
虽说是因为傅之晓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事到如今还能做什么?让人家大姑娘为自己儿子一辈子做牛做马?
刘仁做不出这种事。
傅之晓诧异地看向刘仁:“我就是来看看他的伤势的,为什么不进去看。”
说着大步就往里屋走。
刘仁与杨柳儿面面相觑,也跟了上去。
里屋空气有些闷,窗户也紧闭着,傅之晓紧紧皱着眉,见状一把拉开垂在窗前的帘子,对刘仁和杨柳儿道:“把旁边的窗户打开,床正面的窗户就这样闭上就行了。”
“这……”刘仁犹豫着开口问道,“大夫小儿身体孱弱,若是邪气入了病体,怕是难以治愈呀。”
“现在这样更容易生病,赶紧拉开窗户透透气。”傅之晓说完,就往前准备看看床上的刘忠义。
一看吓一跳——
这还是当初那个魁梧健壮的刘忠义吗?
瘦得也跟只剩皮包骨似的,两眼有些无神浑浊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眶凹陷,脸色蜡黄,呼吸似乎十分困难,气管夹杂着杂音,像是破败的风箱。
“这是怎么了?”傅之晓忍不住问道。
一问这话,杨柳儿又开始抹着眼泪:“傅姑娘,是那天杀……”刘仁适时瞪了杨柳儿一眼,杨柳儿机敏的转变了形容词,“是那浪荡子金明,天天找忠义的岔子,这不,伙同村里的几个臭小子,将忠义打成了重伤,由于那棍子敲到了我家忠义的腰上,大夫说,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说完,又开始哭。
傅之晓看向刘仁:“没有其他外伤?”
刘仁叹了口气,一把掀开角落的被子,刘忠义的腿被白布裹着,里面渗出丝丝猩红,傅之晓看着,都忍不住红了眼。
那么健康一人,如今却如此萎靡的躺在床上,甚至有再也站不起来的可能。
想到当初第一次见到刘忠义时他为了杨柳儿急急匆匆奔走的模样,连傅之晓都有些难过。
“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仁面色倏地一冷:“不就是那兔崽子用锄头威胁我家忠义,结果却不小心砍到了我儿的腿。”
砍到了?
傅之晓大吃一惊:“那伤势可有好好处理?”
“当时忠义还忙着干架,流了好多血,后来村长得到消息气得不轻,让人叫了九叔来将那几个兔崽子赶走了,忠义这才被扶回家,村里本来就没一个懂医术的,九叔立刻让人去城里找了医馆的大夫来,大夫用药处理了伤势,只道是好不好得了还要看自己的造化。”
傅之晓听了就道:“赶紧打桶热水来,我先看看伤势如何。”说着就去拆那布。
杨柳儿看得心惊,但刘仁都不阻止,她也没发言权,只好道:“我去烧点热水。”
傅之晓打开那白布,一股腥气和腐味迎面而来,伤口深可见骨,附近的肉也似乎在逐渐坏死。
“庸医!”傅之晓有些生气了,“真是庸医!”
只欺负农村人什么都不懂,许是洒了金疮药收了诊金就走人了。
刘仁愣了愣:“傅姑娘?”
“你好好看看!”傅之晓也气这顽固的老头,“伤口周围的肉都开始腐烂了,你们每天上药看着腐烂都不觉得不正常吗?!”
刘仁是上过战场的,也受过伤,自然知道伤口形式不太好,可他没钱啊,跪在地上求了那大夫那么久,大夫才勉强说用药试两天,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刘仁苦笑着摇了摇头:“傅姑娘,老夫岂是忍心看到儿子这般模样的人。”
傅之晓按捺住怒气,缓和了语气道:“腐肉必须完全切除掉,伤口必须上药让新鲜的肉长出来。”顿了顿,她又看向刘仁,“当初是他自己走回来的?”
刘仁点了点头。
傅之晓松了口气:“看来并没有伤及筋骨。”
虽然这么说,她其实也不太确定,只祈祷最好是如此。
杨柳儿端来一盆热水,傅之晓洗净手,让刘仁将刘忠义按住,仔细检查了下伤口,又让刘仁将平时上的药拿来自己仔细分辨了一下——
药效确实很一般。
而伤口当时也没有好好处理。
傅之晓不知道该生谁的气,沉默了良久,才道:“有一个办法,但要说能不能恢复如初,不一定。”
有办法都是好的,刘仁和杨柳儿不约而同问道:“什么办法?”
“将周围的腐肉切除掉,然后再连一下这里的经络,重新上药,让伤口张合。”她看向刘仁,沉声问道,“要不要试试?”
“切……切除?”杨柳儿惊呼一声,“怎么切?”
刘仁也不解:“是啊,怎么切?”
“还能怎么切。”蒹葭忍不住笑着接了话茬,“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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