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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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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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行事,傅之晓一向捉摸不透。
深宫浸淫过的人大多成了精似的,太后显然就是这么一个大妖精,心思深不可测。
可傅之晓认为,再怎么深不可测,有一点是非常鲜明的——
那么就是太后一党和陛下、晋王、简顷一党对立。
可从傅之晓被绑架,到除夕楚皇帝大殿发难,太后先是想治傅之晓于死地,后又搭手相救。
怎么看也看不明白。
可若是太后所说,那么也就说得通了——
因为简顷是她的亲生孙子。
刚开始想杀她,是因为担心楚皇帝有了对付简顷的弱点,后来搭救她,则是已经木已成舟,没有办法的事了。
当年的皇贵妃所出的皇子基本已处于摄政之位了,奈何这位皇子着实有些倒霉,朝政上顺风顺水,却被山崩掉的石头砸死了。
不得已,皇贵妃只好让抚养在膝下的傀儡太子逐渐渗透到朝政中去,虽然这位太子有一天羽翼丰满便会倒戈相向她不是没有预料到。
可好在——
亲生儿子还留有血脉。
事与愿违的是这位傀儡太子似乎蛰伏已久,登基便已雷霆手腕铲除异己,顺带坑了太后一把,把皇子的遗孤抱到了身边抚养。
是以——
贞元皇后也并非简顷的亲生母亲,也难怪在简顷的记忆中,两人一直以礼相称了。
如此说来,简顷记事倒是极早。
知晓了太后的秘密,简顷的心思傅之晓反而有些捉摸不透了,若是两人才是至亲,简顷怎的又要站在楚皇帝那一方?
曲意逢迎,帝王心多猜忌,楚皇帝也许更会觉得他存了不轨的心思。
但细细回想——
简顷似乎处于一种极为诡异的中立姿态,既不偏袒楚皇帝,自然也不偏袒太后,倒像是佛看众生,多了游戏解闷的心思。
傅之晓浑浑噩噩一路回了殷王府,门口的侍卫推开门,便看见梨树下伸手摘梨花的简顷。
或许是人格变化的缘故,他抛弃了自己喜好的深色衣服,反而喜欢上了一些浅色的锦袍,例如白色、淡黄色等。
今日他穿着一件如小鸭子一般明快浅淡的浅黄色锦袍,傅之晓极少见到男子穿着这样的颜色,偏生他肤色白皙,面容精致美丽,不同于以往的幽魅诡美,反而显得俏丽明媚。
肤光似雪,唇瓣如桃花瓣一般泛着一点子薄薄的粉色,诱人至极。
他一朵一朵捻着树上的梨花,傅之晓怔怔地看着他,忘记了出声。
简顷将洁白的梨花一朵一朵捻下来放在手心里,紫旭从屋子里走出来,端着一个筲箕,简顷头也不回地将手中的梨花放入筲箕中。
酿酒么?
傅之晓狐疑地看着他。
他却忽然转过头来,露齿一笑,潋滟生辉:“夫人,你回来了。”
话音刚落,梨花洒了一地,他蹦蹦跳跳奔了过来,两臂一展就想把傅之晓拥入怀中,傅之晓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皱眉:“你穿的太薄了!”
当下微怒拉着他往屋子里走:“你跟我进来。”
简顷眨巴着眼睛被她乖顺的牵进屋子里,傅之晓阖上门,从架子上取下一件厚重的锦袍扔到简顷身上:“换上。”
简顷继续眨眼睛:“夫人帮我换呀。”
傅之晓睨了他一眼,表情不甚愿意,但手上的动作早已出卖了内心,她将锦袍拿起来挂到臂弯,又伸手去剥简顷身上那件梨绒似的的薄袍子。
简顷垂首,目光落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咕噜吞下一口水:“夫人……让我亲亲吧……”
“什么?”傅之晓没听清,未抬头,只垂首去抽他的腰带。
“夫人,让我亲亲你吧……”简顷又乖巧的复述了一遍。
傅之晓一怔,抬眸对上简顷单纯无害的眸子,有些愕然——
她还以为这种人格下的简顷会纯真许多呢。
“夫人。”见她没回答,简顷不满的撅了下嘴。
傅之晓看着他红润的唇瓣,鬼使神差的踮脚去含住那双撅得高高的桃花瓣似的唇。
简顷一愣,面颊飞上一抹艳色,含糊嘟囔了一句,便专心投入这一吻中。
“夫人,轻点……”
“夫人……让我摸摸……”
“夫人,我想亲亲……”
“恩……夫人……”
捡完方才简顷扔下的花瓣,紫旭端着筲箕继续摘梨花,殿下说要将梨花酿了酒,过些年头拿出来给夫人享用。
不过此时屋子里飘出来的暧昧生声不断,紫旭一张脸也是红扑扑的,直到袁离派人来叫走他,他才如蒙大赦。
简顷现在的状态,袁离不指望他像以前一样偶尔管点事儿,只得事事“亲力亲为”了。
是以紫旭一路径直去了书房。
他刚踏进书房,袁离正好阖上一本奏折,俊美的脸上满是斑驳的冷意,紫旭也不禁面色一肃,方才的尴尬早已抛到脑后:“发生什么事了?”
袁离面前小山一样高的奏折里看似随意地抽出一本,扔到紫旭面前:“你瞧瞧。”
紫旭狐疑地拿起来翻开,待看完亦是面色如霜:“这么大的事陛下竟然瞒到了现在?”
袁离冷笑一声:“现在发现有事儿需要求助了,这才派人透露出消息来,否则咱们还不知道被怎么瞒在鼓里,不过咱们自己人也着实不争气了些,王妃丢失的事到殿下的事,竟然让我们忽略了京都来的消息,真是自乱阵脚。”
紫旭无言以对,半晌:“那现在怎么办?”
“进京这么久,陛下晾着王妃一直没有召见,这时候也只怕是冷处理到头了,没准待会儿就会派人来接王妃了,你就跟着王妃进宫去看看陛下到底要做什么,横竖他现在也不会再对王妃动手了,只是么——面子上也许还抹不开!你若是去了,抹不开,也得给他抹了!”
紫旭也觉得陛下有点作,不管他出于何种原因想要把柳馨烟塞给简顷,可若是简顷能看上柳馨烟,早八辈儿就看上了,又岂能等到现在?
殿下有喜欢的女子了,是好事,不是有常言道色令智昏么?退一万步说,没准殿下就这么日服一日昏了下去,从此不早朝也说不定。
这不正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情况么?
又是何必做些给大家都添堵的事儿呢?
如今可好了,王妃有九条命似的,又在北方建立起极高的声望,只能奉为座上宾对待了。
“不过陛下想不想见王妃,今儿都必须见了。”袁离将奏折重新叠整齐,“晚上有宫宴,美其名曰是庆祝殿下凯旋,可大齐的使臣一样会出席,王妃势必也要到场,可——”
袁离蹙眉停顿下来,而紫旭也是同样的心烦——
殿下又该怎么办呢?
正如袁离所说,下午的时候便有内监带了口谕来,傅之晓沐浴完毕,走出门就听到这么一条消息,扭头看了一眼屏风后的池子里正在愉快地玩水的简顷,复问袁离:“陛下如今已知道简顷的情况,仍旧是要他出席么?”
袁离点了点头,眼里一闪而过一抹异色:“王妃,你也知道,那个什么玉阳公主,也在队列里……”
原来在这一茬等着她。
傅之晓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殿下……?”
“我会跟着他的,不让他有机会闯祸。”……和卖萌。
*……*……*
傅之晓给简顷全程灌输的概念是——
不准笑,不准卖萌,只能板着脸不说话。
可是现在——
傅之晓看着大殿内僵硬的气氛,有些无奈,似乎又有些太过了。
大楚一干臣子话多不敢多说,连基本的笑容都维持不了,而一干臣子这么严肃冷酷,大齐的使臣团个个亦是尴尬地干声说笑。
而制造这一状况的正是看似一脸阴沉严肃的端着酒杯发呆的简顷,实际上正偷偷的瞄着傅之晓,眸光水莹,一脸期盼和热切地偷瞟她、傅之晓只得温温柔柔的微笑,给他倒满一杯酒,柔声道:“殿下,请用。”
放下酒壶的左手却在下方狠狠掐了简顷一把。
简顷嘴巴一裂就想傻笑,触及傅之晓一本正经的眼神,立刻抿抿嘴收敛,认真的小口啜着酒。
两人的互动大家看不见,坐在上方的楚皇帝却是能一览无余,他微微蹙眉,掉头看向大齐的使臣,哈哈大笑:“廖大人,怎么不见玉阳公主?”
廖明抽了下嘴角,站起身答道:“回禀陛下,玉阳公主身体抱恙,无法出席宴会,恳请陛下谅解。”
而且这由头方才来的时候不是才说过一遍吗?!
楚皇帝幽幽道了一句:“可惜了……”
廖明沉默不语。
岐王殿下私下给了他命令,要让玉阳公主规规矩矩的来这一趟大楚。
这话里意思众多,不过廖明很快就甄别出了岐王想要传达的意思——
别让她和简顷搅合到一块儿。
虽说两方都不认为联姻便能解决矛盾,可若是联姻,矛盾自然能暂时撇之脑后,说不准又会有新的解决契机,两方自然乐见其成。
楚皇帝自然之道傅之晓的身份,可惜的是他看不上。
而大齐皇帝——
若是知道的话,估计傅广鸣一家子就要闹心了。
连喝三杯酒下肚,简顷话多起来,一直垂首神色温柔地跟傅之晓小声说着话,气氛一变,众人也渐渐不那么拘束了。
酒过三巡,楚皇帝挨个儿打赏了出立山的将领们,傅之晓仔细听着这些上前领赏的将领的名字,果然——
白子明透露出的那几个将领不见了,特别是杨统领。
打赏完毕,楚皇帝却是直接跳过简顷的赏赐,瞟了一眼一脸殷切的廖明,轻咳一声:“之晓啊,廖大人千里迢迢来到楚京,可就是专门为了你啊。”
大殿寂了一瞬。
傅之晓挑了下眉,还未说话,简顷忽然开口了:“你有事?”
傅之晓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这话是对着斜对面的廖明说的。
廖明一怔,赶忙起身:“是的,殷王妃,我朝太后得怪病,耳闻殷王妃医绝天下,乃神医在世,在疫病区粮食短缺,药草不济的情况下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心生震撼,是以派出本官向陛下递交请求书,陛下道是需要征得殿下的同意方才可以,不知殿下可愿意殷王妃走这一趟?”
简顷面色寡淡,乍一看还真是装的丝毫不差,他唇瓣扯出一抹冷冽:“本王的爱妃失而复得,还是算了吧。”
“简顷。”
“殷王殿下!”
两声同时出声,前者是楚皇帝,后者是廖明。
简顷丝毫没有理会,扭头看傅之晓,见傅之晓看着他似乎在走神,眼里一闪而过一丝黯然,随即勾了下唇:“夫人,我刚才是不是很像他呀?装得很好吧?”
傅之晓又不是傻瓜,自然看见了他眼底的黯然,捏了捏他的手心:“傻瓜。”
很奇异的,对于大齐,傅之晓现在不仅没有一点感情,甚至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真要寻根究底,她到底十分挂念当初和简顷呆在小山村里每天悠悠闲闲的日子。
简理放下酒杯,他算是看出来了,父皇原本就希望傅之晓走这一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皇兄肯定是不会答应了,事实是皇兄确实也没有答应。
不管皇兄答应不答应,如今软绵绵的皇兄估摸是不太可能当众反叛他,可他还是要把全套做足了,当着廖明的面,还是征询了简顷的意思。
这样的话——
你看吧,我可是想要帮你的,可人家丈夫不答应啊,哎呀,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还是一封圣旨给你搞定吧。
大致模式便是如此了。
而傅之晓心里也清楚,无论如何,这一趟大齐她必须要走,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其次——
她忽然想知道傅家老小是否还在派人追杀她。
一直追杀的人有一天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家里,多么有意思。
“朕,准了。”*……*……*
廖明心情极好回了驿馆,在一间房门前敲了敲门,随即低声道:“微臣进来了。”
他推开门逡巡一圈,玉阳公主正被捆绑着手脚,嘴里塞着棉布,一脸凶狠地瞪着他。
廖明叹了口气:“公主,这是上面的命令,微臣不能不从。”他走过去解她手上的绳子,一边解一边道,“今儿晚上殷王夫妇倒是来了,确实鹣鲽情深,看了令人好生羡慕。”
绳子刚送了一点,玉阳立刻挣扎起来,两三下挣脱开,一把将嘴里的棉布拉扯掉,失声尖叫:“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除了本宫,怎会有人配得上他那般的男子?”
廖明摇了摇头:“公主,宫里就是怕你这样,才特意命微臣这般对待你,你怎的还不醒悟?”
“你敢教训本宫?”玉阳极为烦躁地恶瞪廖明一眼,表情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廖明不置可否。
玉阳气闷极了,当初她给简顷下药都没用,怎的如今这个横空出世的殷王妃就偏生能入了他的眼?
她调查到柳馨烟的存在,一直视柳馨烟为最大的敌人,却没想到这个最大的威胁如今也默默变成了失败者。
真是太讽刺了。
可是柳馨烟说到底,不过官宦人家的女儿罢了。
可她呢,天家的女儿!
怎是柳馨烟可以比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能争取?!
玉阳深吸了一口气,斜了廖明一眼:“你走得倒是匆忙,本宫还未用膳,赶紧传膳。”
廖明微微一怔,似是不相信玉阳如此容易放过他,沉默片刻,他只道:“是。”
玉阳便用膳,便听廖明道:“陛下既已经答应,不如不过几日便可启程了。”
玉阳没说话,优雅地就用餐,直到用完放下筷子后,才用丝绢手帕小心翼翼擦着嘴,一边又道:“你对这位殷王妃了解多少?”
“坦白说,一点也不了解。”廖明道。
他不希望玉阳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便主动岔开道:“公主可要沐浴?”
玉阳慢条斯理看了他一眼,转了话题:“你今儿见到简顷了?”
“是的,公主。”
廖明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简顷:“不过似乎和上次来不太一样呢。”
玉阳看着他,夹了一片鱼片进了嘴,若有所思。
事情也确实很快,三日后,傅之晓便接到楚皇帝的消息,本日午时过后大齐使臣便要启程回国了。
彼时她在给简顷按摩头部的穴道,听完袁离的汇报还没来得及说话,躺在她大腿上的简顷蹭地便跳了起来:“什么?!”
袁离又整理了一遍思绪:“殿下,那日宴会时陛下不是说了要让王妃走一趟大齐么,大齐那边似乎是太后生了怪病,不敢平白耗着,不过殿下请放心,这次属下一定亲自护着王妃,可好?”
简顷眨了下眼,有些不悦地道:“凭什么要和夫人分开?夫人去哪儿我去哪儿,再说夫人给老女人看病做什么,要看病就给我看病啊,我比他们都漂亮。”
袁离:“……”
傅之晓:“……”
她揉了揉太阳穴,将听到消息激动得蹦起来的简顷拉回到软榻上坐着,放柔了声音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去给太后看病,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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