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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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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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康熙恼火不已雷霆震怒之时;山西道监察御史接着上奏弹劾山西新任巡抚佛伦甫一赴任就在太原府巡抚衙门后街购得豪宅府院一座;举家迁入,疑其居官不清;为政不廉,实有亏公之嫌。
  在这风口浪尖上,很自然地就有人提出怀疑是否佛伦这在山西购买府宅的银子就是陕西贪污案中那不翼而飞了的三万两赈灾银,随即康熙下令清查,很快将房契及佛伦购屋之时一次性付给的二万五千两银票等一应物证给翻了出来,还包括了一口咬定与这位新任巡抚大人府上管家做交易的前任屋主给的‘证供’。
  面对铁证如山,佛伦却是大喊冤枉,拒不承认贪公之举,直言愿以死表清白,但无论如何,才刚刚上任不过半个月的新一任山西巡抚就又要下台了。
  山西巡抚的位置,果然是个不祥的。
  胤礽进到春晖堂给康熙请安之时,三法司的官员正在与他禀报案情的进展,胤礽请过安见康熙没有反对,就站到了一旁去听他们说。
  佛伦依旧不肯认罪,在审问之下招供宅子是他在陕西之时上门拜访的山西商人以晋商行会的名义送给他,恭贺他新官上任的贺礼,还言送贺礼是晋商行会一直以来的定例,而他一时没有经受得起诱惑,这才收了下来,但绝对,他没有动过赈灾银两哪怕半个铜板,否则他也不会还没来得及回京复命就将这事呈奏皇上了。
  “按佛伦所说,臣等也将晋商行会的负责人及他说的上门给他送礼的商贾找了来问话,而根据他们所言,行会确实有给每一任新到任的巡抚送礼的惯例,但送的都是些花草盆栽不值几个钱的东西,只是聊表心意而已,绝无出手就送宅子府院这般阔绰之事,实有贿赂官员之嫌,他们都是本分的商人,绝不敢做下这等置国法于无物之举,还望皇上明察,还他们一个清白和公道。”
  “除了佛伦还有其他人有嫌疑吗?”康熙问道。
  “没有,臣等将经手过赈灾事宜的一应官员全部盘查了一遍,该认罪的都已经俱是坦白交代过了,除了佛伦,确实再无其他人有嫌疑。”
  等到禀报事情的官员都退了出去,胤礽才上前一步跪了下去,道:“儿臣向皇上请罪。”
  康熙诧异看他:“你请什么罪?”
  “是儿臣考虑不周,轻易听信了明珠的保举之言,错信佛伦已经改过自新了,才想着给他个机会,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大,竟敢与陕西官员串通一气,私吞了赈灾银两,是儿臣识人不清。”
  “罢了罢了,这事也不怨得你,”康熙摆摆手,想了片刻,又怀疑地看向他:“你也认为是佛伦在说谎,他那宅子不是那些山西商人送的,而是他贪了赈灾银子自个买的?”
  “皇上以为呢?”胤礽自若反问,又接着道:“若要儿臣来说,儿臣自然是相信晋商行会那些商人的话,毕竟,他们也才借了三万石的粮食给朝廷赈灾不是,何况晋商行会里头不少人都是为皇上为内务府办差的,有朝廷的荫庇,按他们说的,只要他们本分做生意,皇上您也自会向着他们,实在犯不着背下这贿赂朝廷命官的罪名,就为去讨好一个才上任的新任巡抚。”
  顿了顿,见康熙似在沉思,胤礽继续道:“再者,佛伦是有前科的,当初他为了开脱自己私吞河银的罪名,做过的事情皇上想必也还记得,这一次若说他故意编出这么个理由来脱罪便也不奇怪了,毕竟,接受一份贵重点的贺礼,即使有受贿之嫌,也远比贪墨赈灾银两的罪名要轻得多。”
  康熙皱起眉:“上奏弹劾陕西官员瓜分赈灾银两的也是佛伦,如若他真牵涉其中,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胤礽嘴角微勾起,他就是故意叮嘱布喀不要参与其中,又让他装着不经意地将事情透露给佛伦等着他上奏弹劾的,否则,换了他的人来做,针对设计佛伦的痕迹未免太重,就要这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透才显得自然。
  “皇上,佛伦他是朝廷派去的钦差,儿臣听说他与吴赫等人私下似乎有些嫌隙,吴赫一人就吞了十万两银子,而他只分得区区三万两,比那些县官都不如,想必心里也不舒坦,儿臣以为他的心思也不难猜,一时起了贪念拿了银子,过后也会担心一旦事发陕西的那些官员一个通气指不定就把罪名全栽到他身上去了,于是如此不如先发制人,这样别人也很难猜到他是在贼喊捉贼,必然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去。”
  康熙皱着眉想了想,又看了胤礽一眼,却是突然转而问道:“你……似乎跟那些晋商走得挺近?朕记得之前他们向朝廷讨要洋铜采买权还有提议帮朝廷运送军粮,包括这次借粮给朝廷赈灾都是你与朕提的?”
  “儿臣只是觉得这些提议于朝廷有益才会与皇上提,除此之外,儿臣与他们并无私交,还望皇上明察。”
  胤礽说得很坦然,直视着康熙的眼里没有半点闪烁,一时让康熙是想怀疑似乎也没底气,想想便也罢了,其实胤礽不说,他也信了是佛伦做下的,即使他当真是冤枉的,就冲着晋商行会之前给朝廷借粮赈灾这一义举,他就不能让他们背上这样的罪名,要不天下人不得说他这个皇帝拿了人好处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所以佛伦背下这样的罪名纯属他活该,何况康熙想到几年前他私吞河银之后往自己身上赖的举动顿时又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胤礽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厮是有前科的,果然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他就将之一贬到底不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才对!
  其实佛伦也当真是有点冤枉,晋商行会给当地官员送礼并不是稀奇事,比他收的更值钱的东西送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却从来没被人揭出来过,前几任巡抚不管是以何种罪名倒台的至少这一桩都逃了过去,所以佛伦才会大着胆子收了下来,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别人挖下的坑,推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最后跳下去而已。
  不管康熙是怎么想的,胤礽说完了要说的便回了瑞景轩去,过后就听人说明珠被康熙急传过去一顿臭骂,大意就是质问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保举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到底是打得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他推举这种人居要职,是否是想置他这个做皇帝的于不义,简直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又或者说这私吞赈灾银子的丑事,他也有份?
  明珠除了喊冤就是请罪,面对康熙突如其来却意料之中的怒火,除了自认倒霉,竟是连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胤礽听过只是笑了笑,全不以为然,这算什么,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胤禔又一次不请自来不经通传地找上了门来,脸色难看,一进门就开门见山问他:“佛伦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故意设计的他?”
  “是。”胤礽很干脆地承认。
  “你只保住了陕西巡抚,只有布喀他一个是你的人?”
  “是。”
  “费尽心思做这么多,目的呢?”
  胤礽摊手:“川陕总督的位置,还有……看明珠倒霉。”
  “明珠他的罪名最多只是识人不明,还不至于太倒霉。”胤禔沉着脸提醒他,语气也不太好。
  胤礽不以为然:“那又有何妨,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只要在皇上心里先扎下根刺就行,好戏在后头。”
  胤禔皱眉:“你还想做什么?”
  “你等着瞧便是了。”
  “你就非要对他赶尽杀绝?”
  胤礽撇了撇嘴:“是他先对爷动的手,爷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胤禔强压住心中翻江倒海的复杂情绪,闭了闭眼,以尽量平和的语调缓缓问他:“就算是为了我,放他一马,也不行?”
  “为了你?”胤礽眯起了眸子盯着他的眼睛,像听了笑话一般:“你算什么东西?”
  胤禔一愣,随即转身拂袖而去。
  胤礽叹着气苦笑了笑,他下一个要下手的人,只怕会让胤禔更加对他失望了。
  两日之后,这边私吞赈灾银两的案子还没了解,那边一封弹劾正红旗蒙古都统彭春勾结外敌,投敌叛国的奏折再次在朝堂之上投下重磅炸弹。
  举朝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以下,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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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

  淅淅沥沥的夏雨下起来没完没了;却完全压不下空气里越发闷热的气息,胤礽走出春晖堂;看着面前灰蒙蒙的一片雨雾,深吸了口气,正要提步离开;就看见前头正朝着这边缓步走过来的人。
  蓝色的油纸伞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在铺天盖地的雨雾里看得不甚清楚,直到人已经走到了面前来;胤礽才回过神;直直看向了他的眼睛。
  “见过太子爷。”胤禔冷淡地与他见过礼;就擦身而过进了里头去。
  他是来替彭春向康熙求情的,即使不说胤礽也猜到了;回头看他已经走了进去,隐约只见那脊梁挺得笔直的一个背影,不由得叹了叹气,片刻过后,转身回了瑞景轩去。
  自弹劾的折子上了之后,面对确凿的证据,彭春很快就低了头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其后就被收了监留待判决。
  一并被收监的除了彭春,还有当年与他一块前往索伦视察罗刹国边境情况的几员心腹手下,也包括那当初在康熙面前力荐彭春保举他担任正红旗蒙古副都统的明珠。
  其人亦颇优,不但副都统,即将军亦可。
  这是当初明珠举荐彭春时当着康熙的面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其后这些年彭春的表现也一直都不错,从副都统升上都统屡有战功,康熙对他的表现也一直都很满意,只是现在想起来,面对确凿的勾结噶尔丹的罪证,只觉得震怒恼火非常。
  原本他只觉得明珠一派的人做事嚣张了些,私底下那些暗暗搓搓的肮脏事只要不太过分的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何况先前他已经整治过明珠一回,再复起之后他人也低调收敛了不少,康熙对此原本还算满意,只是他实在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胆大包天到通敌叛国!
  噶尔丹是康熙的心腹大患,头一号做梦都想着要除掉的人,却他一直信任委以重任的都统将军瞒着他私下与之勾结背叛朝廷,这绝对是触到了康熙的最底线了,不杀之而后快不足以平他心中的愤恨。
  明珠当初言之凿凿推荐彭春时的言论,康熙现在每每想起,就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出了这样的事情,要他相信明珠完全不知情,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在康熙眼里,明珠不但知情不报,甚至也同样有叛国之嫌。
  佛伦的事情加上彭春的事情,让康熙认定了明珠就是个包藏祸心要坑朝廷坑他这个皇帝的叛徒,无论如何,这一次,他都不打算再放过他了。
  胤禔进去的时候,康熙正沉着脸坐在御案前,下头跪着的官员正在禀报审讯的结果,康熙挥挥手叫之停了下来,看了胤禔一眼,让人都退了下去。
  胤禔上前就跪了下去。
  康熙冷冷看了他半响,问道:“你来找朕,是为彭春和明珠求情的?”
  “他们犯下的罪行,证据确凿,儿臣不敢为之争辩,只求皇上看在彭春是儿臣岳父的份上,留他一条性命。”
  “荒谬!”康熙怒喝:“彭春犯的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朕就算诛了他九族他也无话可说!你竟然还敢来叫朕留他一条性命?!”
  “彭春确实与噶尔丹有染,但绝无通敌叛国之事,当初他只是一念之差为了隐瞒被罗刹人俘虏为噶尔丹所救的事实,才不得不接受噶尔丹的胁迫,但从来,他就没有背叛过朝廷,背叛过皇上,在乌兰布通之时,他甚至愿以身殉国也不受噶尔丹出卖朝廷军情的威逼,还望皇上明察。”
  闻言,康熙的眼神却更冷了几分:“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也一早就知道这事了?”
  他当然知道,在乌兰布通之时,他亲眼见彭春为噶尔丹的手下胁迫,也是亲眼看着他抱着怎样必死的决心冲上了战场,不可谓不动容。
  “儿臣不知道,儿臣昨日去刑部监牢看过他一回,他才与儿臣说的。”
  胤禔不承认,康熙便也没有再问,不耐烦地挥手:“你回去吧,这事朕已经有了主意,任何人都不得为之求情。”
  “皇上……”
  “回去!”
  胤禔握了握拳头,无奈只能先回了去,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抱过希望,这样严重的罪名,彭春又是居都统之位的高官,要康熙不从重处置以儆效尤,如何可能。
  只是说到底,彭春是他的岳父,要他完全置之不理,却也做不到。更何况他的福晋董鄂氏自打事发之后,这几日几乎是日日以泪洗面,哭求他去与皇上说情,他也不能不顾及她的心情。
  胤禔一回到自己住处,董鄂氏就迎了出来,拖着已经九个月了笨重的身子,冒着雨迎上来拉住了他的袖子,红着双眼焦急问他:“皇上怎么说的?他是不是答应了饶阿玛一命?爷?我求求您您告诉我啊,是不是?阿玛他能不能保住性命?”
  胤禔皱起眉,呵斥身后忙着追上来打起伞的奴才:“你们都是做什么的?!还不赶紧扶福晋回屋里去!”
  董鄂氏不肯走,哭着求他:“爷您告诉我皇上他到底是怎么说的?他是不是答应了?”
  胤禔拍拍她的手:“你先别急,这里雨大,我们回屋里去再说。”
  胤禔亲自扶着董鄂氏进了屋子里去,看着泪眼迷蒙几日间就廋了一大圈只有那个肚子尤为突出的董鄂氏,胤禔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却也只能宽慰她:“没事的,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两日我再去与他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董鄂氏并不太信他说的,正彷徨无措间,方顺急匆匆进来禀报:“爷,方才您刚离开,皇上就下了圣旨,判决已经……”
  “一会儿去我书房,”胤禔打断他,吩咐一旁的嬷嬷:“扶福晋进去歇息。”
  “不!我不走!”董鄂氏挥开要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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