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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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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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因为之前噶尔丹出兵喀尔喀的举动,令得准噶尔与喀尔喀之间矛盾颇多,而这回策凌敦多布一来,就在康熙的见证下以准噶尔的名义向喀尔喀汗王赔罪,倒是让康熙颇为满意,而他们的目的,便显然是那准噶尔汗王的位置。
  胤礽又看了那人一眼,转头冲雅尔江阿努了努嘴,雅尔江阿会意,轻点了头。
  视线收回时,又正好对上了披坚执锐,领着骁骑营列队在前的胤禔的眼睛,胤礽轻勾了勾嘴角,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康熙一身戎装,腰间佩着胯刀和弓箭,骑着高头骏马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所有的人,包括喀尔喀部、科尔沁部的汗王、贵族和那准噶尔来的策凌敦多布一起起了身朝着他行礼。
  康熙拉着马绕场慢行一圈,最后在阅台之前停下,下了马,紧接着,胤禔从队伍里出列,走到离康熙跟前一丈处单膝跪下,双手奉上箭,大声道:“请皇上示下。”
  康熙上前,从胤禔手里接过箭,到百步外的箭靶前站定,拉开了弓,十矢九中。众蒙古王公贵族高声喝彩,大赞神武非常。
  康熙上了阅台,挥手示意众人入座。响亮的号角吹响后,先是步兵列队依阵前进,角鸣声停,行进也停,如此反复,三进三停,随即号角声大作,所有骑兵,大呼前进,万马奔腾,声动山谷。而同时火器营枪炮齐射,空前的震响声回荡在多伦诺尔草原上空,经久不停。
  大阅持续了近三个时辰,在场的蒙古人俱是看得目瞪口呆,最后纷纷拜倒,诚心地赞颂,心悦诚服。
  演习结束已到近黄昏时分,康熙已经累了,回了皇帐去休息,胤禔才去与康熙交代完事情,回头想找胤礽,却又是没了人影。
  胤礽不是一个人出去的,还带了个雅尔江阿,策凌敦多布得了口信,就在那离营地二十里外的河边等他们。
  策凌敦多布见着胤礽来当即上前行礼,雅尔江阿很自觉地退到了一旁去看风景,胤礽没有下马,高高在上地打量着他,问道:“知道爷叫你来是做什么的吗?”
  “还请太子爷明示。”
  “几年前,皇上出巡科尔沁,噶尔丹特地前去朝拜,而你的兄长策妄氏的人混在当中,私下里找上爷,与爷说过的那番话,想必你也知道,爷便直接了当地说了吧,爷叫你来是要与你谈笔交易。”
  策凌敦多布满脸镇定看着胤礽:“太子爷的意思是……”
  “你帮爷将彭春都统与罗刹人和噶尔丹有染的证据弄来,爷担保皇上下旨册封你兄长准噶尔汗王之事能成。”
  策凌敦多布轻抿起唇显得有些犹豫,胤礽继续道:“彭春都统的事情是朝廷之事,不需要你们插手,你只要帮爷把证据收集来,爷不会让皇上怀疑到你们头上去,准噶尔部虽然现为你兄长所占,但到底噶尔丹还据着个汗王的头衔,你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要皇上下册封圣旨,你们的处境就会好上许多,这些情况你应该比爷更清楚,你这回来朝拜皇上,打的是怎样的主意,还需要爷来说吗?”
  策凌敦多布道:“太子爷您当真能说动皇上下册封圣旨?”
  “那是自然,爷以皇太子的身份向你保证。”胤礽轻勾起嘴角,其实根本不需要他去多说什么,康熙本也就有了这样的意向,只不过是还打算先缓一缓调一调他们的胃口而已。
  策凌敦多布走了之后,雅尔江阿凑上来问胤礽:“太子爷,您当真打算将这事给捅出去?”
  “再说吧。”
  西边天空的落日只剩最后一丝余晖,胤礽闭了闭眼,突然就想起以前胤禔陪着自己在这草原之上看日落的情形,终究是轻叹了叹气:“回去吧。”
  俩人回到营地之时天已经擦黑,胤禔还像昨日那般郁闷地在营地门口来回走动等着胤礽,见到他回来脸上先是绽开笑容,随即看到后面跟着的雅尔江阿又皱了皱眉,迎上去问道:“今日一整天你都没吃什么东西,也不饿不累吗?怎么还跑出去遛马了?”
  胤礽下了马,顺口说道:“去看日落了。”
  “……”
  “走吧,陪我用膳去。”
  本以为又要被拒之千里之外的胤禔听了这句不由得松了口气,笑着跟了上去,胤礽转过头,对雅尔江阿道:“你去看九弟吧。”
  雅尔江阿点头,很自觉地走了。
  胤礽回头冲胤禔笑了笑:“走吧。”


☆、妒恨

  出巡的队伍启程返京之时已是大阅之后的第三日;康熙这几日来算是很不错的心情在听了人禀报胤禟一直高热不退时全部化为了泡影。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高热不退了?!”
  跪在地上的太医被康熙这么一喝问,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九……九爷是因为先前水蛭进耳溃了痈;臣……臣等尽力在治,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康熙大声打断,看着床上陷入昏迷中满脸烫红的胤禟;恼火不已:“尽力在治怎会一直这么昏迷着!你们都给朕听清楚了!九阿哥若是有个好歹朕唯你们是问!”
  几个随行的太医惊吓之下直磕头,随即又扑到胤禟床前忙碌起来。
  “汗阿玛……”
  康熙转头瞪了胤禔和胤礽一人一眼,骂道:“你们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有你们这么当哥哥的吗?!”
  只骂了两句;便又没有了心情再说下去;烦躁地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自己则留了下来守着。
  胤礽看了一眼一直昏迷着说胡话的胤禟,轻皱起眉;很干脆地告退转身走了。
  房门外头,胤俄红着眼睛跪在地上满脸都是眼泪,胤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理也不理径直走了,胤禔上前叫他起来:“你跪这做什么呢?汗阿玛又没怪你。”
  胤俄抬起小脸润湿着一双眸子,可怜兮兮地瞧着他:“要不是我推的九哥,他就不会这样了。”
  “那也是意外,你也不是有意的,不用太自责了,赶紧起来吧,胤禟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跪着被汗阿玛看到了反倒是恼火。”
  “可……”
  胤俄还想坚持,胤禔叫了他身边伺候的嬷嬷来将之给带了走。
  胤礽回了自己屋里去,将随行的洋人师傅张诚给叫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道:“九阿哥得的是溃痈,爷看那些太医束手无策,再这么拖下去不是个法子,爷就问问你,你应当是懂西洋医理的吧?有没有法子能救他?”
  张诚听了一下懵了:“医理?臣只略通一二,但若是众太医都没有法子,臣怕也只是无能为力……”
  “不试试又岂会知道不行?”胤礽想着前回虽然不是这样的原因但胤禟却得的同样的病,也是差点就送了命最后是被个洋人传教士给救了回来,所以试一试总是没错的。
  虽然其实他并不喜欢这个成日吵个没完的弟弟,但却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没了。
  张诚犹豫了片刻,道:“殿下,这事臣实在是为难,不过臣倒是有个旧友,眼下也正好在京里传教,他本就是学医出身,若是请他去给九殿下看病,兴许能有法子也说不定。”
  胤礽点了头,知道他也是不敢亲身上阵怕有个万一要担上罪名,道:“行,你去写封信给你的友人,爷再去与皇上说。”
  入夜之后,雅尔江阿趁着人少找了上了门去探望,守着胤禟的侍从见是日日来看他的宗室阿哥,便也没有阻拦让他进了去。
  胤禟闭着眼睛睡得很不安稳,小脸皱成一团,雅尔江阿看了他一阵,轻弹了弹他的额头,低骂:“笨蛋,我才一会儿没看着你,就弄成这样了。”
  胤禟支吾了一声,脸无意识地往他手上贴。
  雅尔江阿轻叹了叹,对这个骄傲得像个花孔雀一样的九阿哥,他确实是很喜欢的,打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止不住地想要亲近,那种心情与对那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及的皇太子却并不相同,一个是他只能抬头仰望永远都触手不及的主子,而另一个虽然他也要对着他自称奴才却总觉得是他可以贴近的人。
  如今胤禟病成这样,要说真正难受的人,雅尔江阿绝对算得上一个。
  因为胤禟突然的病重,一众太医都瞧不出好歹来,从最开始的耳朵疼到头疼,然后高热昏迷,眼见着他一天比一天虚弱,康熙也不敢再耽搁,下了令急行回京,命太医院上下一齐会诊,只是会诊来会诊去,胤禟已经病迷糊了,康熙急得团团转,太医院也没能给出个确实有效的方案来,随后胤礽便将张诚那同样是传教士的洋人朋友给举荐了上去。
  康熙虽然对西学颇有兴趣,但这西洋医理毕竟之前都只是听得纸上谈兵,也并不是很敢贸然尝试,最后还是身边一直给他讲学的洋人传教士白晋给做的担保,眼见着胤禟昏迷了十几日依旧没有起色,干脆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将那懂医理的意大利传教士卢依道给召了进宫来,特命其给胤禟医治。
  虽然眼下是春季时节,但下过一场春雨过后,天气便又转凉了,而一路去到塞外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劳力费神,所以那边胤禟还重病不醒,这边皇太子就又病倒了。
  康熙听得胤礽病了的消息时才刚下朝,本是准备去看胤禟,听了毓庆宫来报,没有多考虑,转而就急匆匆去了毓庆宫。
  胤礽半靠在榻上吸着鼻子,只觉自己实在是倒霉了些,不过是昨晚睡觉被子没盖牢实,结果就又病了,来了两个太医给他诊脉,康熙在旁认真看着,听了太医说胤礽只是染了风寒并不严重,终于是放下心来。
  吩咐了人去熬药,康熙手指敲着胤礽的额头,斥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都不知道顾着自个的身子?你就不能让朕省省心?”
  胤礽低下头:“儿臣知错了。”
  “朕不是在怪你,朕是担心你,你九弟还昏迷着不醒,你要是再病倒了,你叫朕怎么受得了?”
  听着这话,胤礽心里蓦地涌上一阵心酸,道:“汗阿玛今日没去看九弟吗?”
  “本是要去的,听闻你也病了就先来了你这里,一会儿再过去。”
  “哦……那汗阿玛您去吧,我这儿没事。”
  “不在乎这一时片刻的,朕看着你喝了药歇下了再走。”
  翊坤宫。
  宜妃郭络罗氏焦急地责问跪了一地的太医:“九阿哥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众太医交头接耳一阵,回得话依旧是那一套,继续观察,再等等。
  郭络罗氏气得挥手就摔了手边的茶碗。
  里屋突然响起了几个太监嬷嬷的喊声,郭络罗氏惊动之下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起身进了去,床上的胤禟浑身抽搐不止,嘴角吐着污物,郭络罗氏看着脸色顿时就变了,喊着胤禟的名字就扑了上去。
  那蹲坐在床边的洋人医师卢依道小声提醒:“娘娘,请您到一旁稍等片刻,让我再……”
  “你滚!”
  郭络罗氏猛地回头冲他喊,原本她就对这西洋医师不信任,尤其是知道他是胤礽推荐给康熙的就更加不放心,如今看得昨日还似乎好了一些的胤禟又突然这般,当即也不敢让这卢依道再试了,命了人就将他给赶出了翊坤宫去。
  已经六神无主的郭络罗氏抱着胤禟一边流眼泪一边喊着他的名字,又问身边的太监:“皇上呢?皇上在哪里?!”
  “已经派人去通知皇上了,皇上现在在毓庆宫,马上就会来。”
  “他去毓庆宫做什么?!我儿子病了他不来看他去毓庆宫做什么!”郭络罗氏显然是受了刺激开始口无遮拦了,一旁的老嬷嬷听了忙叫人把门窗都阖上了,就怕她再喊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被人给听了去。
  “主子,您别说这话,太子爷也染了风寒病了,皇上才去了毓庆宫,一会儿就过来了。”
  “他只是染了风寒而已!我儿子快死了!死了!”
  郭络罗氏红着的眼里全是妒恨,从胤禟昏迷着回到宫里起这些天她几乎日日夜夜地守着,精神上早就支撑不住了。胤禟为什么会这样,胤俄只是个小孩子不知轻重也就罢了,但胤礽怎么会不知道?不帮着调解就算了还煽风点火,胤禟弄成现在这样,他的责任绝对不可推卸!
  不得不说,人一旦钻进了牛角尖里,这心思也就越来越偏颇了,事实上这事胤礽是有那么一丁点责任,但郭络罗氏全部算到他身上其实也是因为心中积怨已久,她生了三个儿子,是如今这宫里儿子最多的一个,但三个儿子加起来,却也比不过一个皇太子受宠。康熙几乎就没怎么正眼瞧过她的几个儿子,一门心思都在太子爷身上,所以郭络罗氏不平已久,这一回便是尽数爆发了。
  胤禟是她最宠的儿子,胤祺因为不是她养的跟她不亲,胤禌打出娘胎就是个病秧子她也没放指望,唯有这个儿子是她以后唯一的依靠,结果现在却是弄成了这样。先是听得人说胤禟因为太子爷的挑拨与胤俄动了手才会如此,再是康熙只轻描淡写地说了胤礽两句完全没有责备之意,眼下胤禟眼看着就不行了康熙又因为胤礽染了风寒病倒去了毓庆宫丢下这边不管,还有这莫名其妙的洋人医师也不知道胤礽推荐他是安得什么心思,种种累积,郭络罗氏对胤礽已然是恨之入骨。
  抚着胤禟惨白没有半点血色的脸,郭络罗氏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眼里的恨意却是叫在场的奴才看得心惊。
  “额涅跟你发誓,额涅不会让他好过的,一定不会。”
  郭络罗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完,指甲深掐进手心里,血迹顺着手腕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胤禩

  胤禔才出门;就见胤俄垂着头坐在石阶上发呆,身边连个伺候的奴才都没有;稍一犹豫,就走上了前去:“胤俄?”
  胤俄抬起头,红着眼睛看他:“大哥……”
  “你怎么又哭鼻子了?被人看到了要笑话你的。”胤禔问着视线下移;落在他手里握着的从胤礽那里赢来的那把蒙古短刀上,那象牙制的刀鞘似乎被磕了一角。
  胤俄吸了吸鼻子,道:“我方才去翊坤宫想看九哥;宜妃母没让我进去;我想把这刀送给九哥;宜妃母听了说着不要太子哥哥的东西就给扔了出来,让我回了来;她一定是生我气是我推得九哥了。”
  胤俄年岁不大,心思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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