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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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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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扯起嘴角冷嘲道:“我倒是想,不过老爷子不会答应而已。”
  胤禔笑着弯下腰,嘴唇贴到了胤礽耳边,把胤禩与他说的那些话快速与他说了一遍,闻言,胤礽有些意外地睁开眸,睨他一眼:“当真?”
  “他是这么说的。”
  “你信了?”
  胤禔笑着与他咬耳朵:“他没必要编些这样的话出来骗我吧,我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应该是真的。”
  “嗤……也就你信他。”
  像胤禩这么刁钻精怪的要说他纯粹是同情胤祉心软了放他走,胤禔信,但从来就对他没有好感尤其这会儿心里那口气还没有舒的胤礽却是完全不信:“神也是他鬼也是他,都也就靠他一张嘴说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和老四串通好了的。”
  “和老四?”
  胤礽摇了摇头,不想再说。
  胤禔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侧脸,看着他略有疲惫的神色和眼脸下的一圈乌青,轻声问道:“你昨晚不会一宿没睡吧?”
  “差不多吧,”胤礽不耐道:“心烦,睡不着。”
  胤禔偏过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道:“你起来。”
  胤礽疑惑看着他,犹豫着站起了身,胤禔在他的位置上坐下,然后伸手一勾,让胤礽面对面坐到了自己身上来。
  胤礽皱起眉,推他:“别乱来,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怕什么,外头有人守着,还有人敢随便闯进来不成?”
  “你别嬉皮笑脸,”胤礽没好气:“谁让你一大早就上我这里来的?被人看到了得怎么想?”
  “太子爷你这是心里有鬼草木皆兵了,我方才是去看了老八才来这里给你禀报情况的,再说了,下头那些人不也时常单独来与你禀报事情,怎么单单就我不能来了?”胤禔一边说一边拉过胤礽亲吻他的侧脸,几下过后胤礽就安静了下来,额头抵上了他的肩膀,轻叹了叹气。
  他确实有些太过小心了,不过眼下这个时候,却也实在是不好再在军队里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你放心,就算老三真有个万一,老爷子也总不能要你给他偿命,再说放走人的是老八也不是你。”
  胤礽撇了撇嘴:“偿命不至于,到时候借题发挥找我麻烦就难免了。”
  “那你还让长泰带兵去救?”
  “我相信我这个舅舅,就算救不回来人,他也会拼死一搏。”
  长泰自被免了神机营的职位后一直赋闲在家,这回也跟着胤礽一块来了战场,派他去救人,是因为胤礽相信他会为了自己不遗余力甚至以命相搏。
  胤礽说着背过手将桌案上的两封信抽了过来递给胤禔看,一封是康熙写给他的家书,一封是小十五的问安信。
  康熙的家书里没有什么实际内容,都是叮嘱他当心身体注意安危不要逞能之类的话,倒是小十五的信里提到康熙的病最近好转了不少已经能下床了,偶尔还能自个接见官员,还有就是,弘晳虽然还小,但他们汗阿玛现在就要弘晳跟着他一块念书识字了。
  “这小十五人不大字倒是写得挺好的,叙事也是有条有理,挺难得的。”胤禔笑着又将信纸给递还给了他。
  “谁让你说个了,”胤礽没好气道:“我是心疼我儿子,他才两岁大,就要被逼着念书。”
  “你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这说明皇上对他是有期望的,是好事,你该高兴才对。”
  胤礽微摇了摇头,对康熙的心思,他现在当真是懒得再去猜了。
  “去床上睡一会儿,事情我帮你处理。”胤禔就着他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胤礽对自己以这种别扭姿势被他抱起来很不满,刚想喝他放下,就已经被人扔上了床,胤禔在床边坐下,低头与他蹭了蹭额头,又帮之脱了外衣和靴子,被人服侍惯了的胤礽心安理得地接受,靠着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刻钟过后,胤禔看胤礽闭着眼睛似是已经熟睡了,伸手在他脸上抚了抚,在唇上落下一个轻吻,起身就出了帐篷外头去。
  如此又过了三日,在第四日清晨,先前派出去的营救人的探子先回了来禀报。
  “果然不出太子爷所料,丹津阿拉布坦确实有古怪,奴才等在他的军营周围多番打探,发现他确实有投诚的意愿,只是在他的军营里头除了他还有另一主帅与他意见相左,一心想要发起进攻,先前拦截东路军的先锋队也是此人带兵前去的,巴林部郡王世子就是被他给掳了走。”
  “另一个主帅?是什么人?”
  “似乎是噶尔丹的儿子。”
  “噶尔丹的儿子?”胤礽闻言有些意外,不过若当真是噶尔丹的儿子,捉了乌尔衮要挟他们撤军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但倘若是这样就当真有些棘手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巴林部世子?他现在还活着吗?三爷呢?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三爷带了大概有几十人过去?”
  “丹津阿拉布坦的军营人虽然不多,不过奴才等因为不能确定世子爷被囚的具体位置也不敢贸然行事打草惊蛇,奴才回来回报消息的时候尚未将人救出来,但世子爷还活着是肯定的,至于三爷,奴才回来的路上并未看到过他,许是和奴才走的不是一条道,倒是奴才遇到太子爷您派去增援的三千兵马时,他们已经快到了喇子河。”
  一时营帐里来商讨军事的一众将领俱是沉默了下来,昨日萨布素那边送来消息说是东路军派去救援的几百人马把人给跟丢了是指望不上了,而既然这边过去的三千兵马都快到了,想必胤祉更是一早就到达了,指不定在这回报消息的小兵出发没多久他就已经只身闯军营了。
  是死是活,也当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在场之人无不是心下忐忑,死了一个皇子,别说没看住人的皇太子要被皇上责罚,他们这些下臣更是赔不起。
  又五日过后,入夜之时胤礽正欲歇下,胤禔风风火火地闯进营帐来,激动道:“方才收到消息,人救回来了!老三和乌尔衮都还活着,已经到了十里地外,马上就能到!”
  胤礽一下站了起来:“当真?”
  胤禔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听说胤祉被救了回来,不仅是胤禛胤禟几个,连还在养伤的胤禩也挣扎着下了地,出了来迎接。
  胤礽亲自带人出了军营大门,半个时辰后,长泰带着派出去救人的大军回了来,马车在军营外停下,乌尔衮先下了车,虽然面色灰白满脸青紫伤痕颓废不已,到底身上看着没有大伤,而胤祉却是被人给抱下车来的,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
  胤礽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扬起就滞了住,长泰红着眼在他面前跪了下去请罪:“三爷只身闯叛军军营,在突围之时从马上坠落伤了脊骨,下/身……瘫了!奴才该死,没能护好三爷,还请太子爷惩治奴才!”
  “你说……什么?”
  “奴才该死,没能将救三爷全身而退,三爷以后怕是都不能再走路了……”长泰的身子深垂了下去。
  胤礽一下愣住,目光落到身后被侍卫抱着的胤祉身上,半响过后,也渐渐红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轮椅受挺有萌点的,顶着锅盖逃

  167、安抚

  胤祉被救了回来却从此只能靠轮椅行事再走不了路,所有随军的太医彻夜会诊,最后一块跪在了胤礽面前请罪表示无能为力,胤礽闭了闭眼,亲手写了信将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了康熙,虽然他知道大概康熙一早就从自己亲信那里听说了这些事情。
  胤祉第二日清早就醒了,自从受伤之后,这些日子他一直是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强撑了下来,太医也说,换了别人,怕是不定撑得过去。
  不管怎样,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胤礽去看他的时候,胤祉才刚刚醒,睁着眼满眼迷茫,胤礽让伺候的人和太医都退了下去,在床边站定,打量着他惨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唇,半响,才冷冷问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知道,”胤祉的嗓子有些哑,说话略显艰难:“我不顾军令,私逃出军营,延误了军机,二哥要如何罚我我都甘愿领受。”
  胤礽没好气:“我罚你?我还能罚你什么?你知道自己受的是什么伤吗?!”
  胤祉轻闭起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许久,才哑声道:“知道。”
  “后悔吗?”
  胤祉愣了愣,随即微摇了摇头:“从我私逃出去起,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胤礽皱起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看他伤成这样,一时也不好再说,只道:“你好好歇着吧,等过个十余日你身体好转些,我派人护送你回京去。”
  话说完,胤礽也有些受不了这里压抑的气息,转身就想走,胤祉却挣扎着喊住他,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乌尔衮呢?二哥你您打算……怎么处置他?”
  胤礽冷哂:“你自己都成这样了到现在还惦记着他的死活?你不该想想回去怎么跟汗阿玛交代才是真的吗?”
  胤祉咬紧了唇,目光有些闪烁,欲言又止,胤礽见他这样,无奈之下又有些不忍,没好气说道:“你放心,他虽然有领兵失责之罪,不过不算太大的事,过后戴罪立功就是了。”
  闻言,胤祉轻舒了口气:“我知道,二哥其实是有派人去救他,只是为了不动摇军心才瞒着,是我太冲动了,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胤礽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又犹豫了片刻,胤祉恳求道:“我方才听人说他从昨晚回来起就一直跪在主帅营外头,都一整晚了,现下外头还在下雨,二哥您能不能让他起来……”
  “你顾好你自己吧!”胤礽听着是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甩手出了帐篷外头去。
  外头当真是飘起了细雨,守在帐篷外的贾应选见到胤礽出来忙帮着他撑起了伞,胤礽一眼看到在自己营帐外头跪得笔直的人,眉头深蹙起,良久,才大步走上了前去。
  乌尔衮看到脸色不大好的胤礽出现在自己面前,趴了下去请罪:“是小臣连累了三阿哥,请太子爷责罚小臣。”
  胤礽冷冷看着面前满脸颓废的男人,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到底哪里来的魅力让胤祉就像着了魔一般,半响过后,又不由得苦笑,其实说起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完全没有理由,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倒也没什么资格说胤祉就是了。
  “十日之后,爷会派人护送三阿哥回京,至于你,你有什么打算?”
  听闻胤祉要回京去,乌尔衮慢慢握紧了手,明知道一定会如此,却依旧是心里不好受,这一别,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还请太子爷给小臣机会,让小臣留下,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胤礽没有再说,冷嗤了一声,回了营帐里头去。
  长泰一早就来了,候着胤礽等着跟他禀报情况,胤礽看他又一次跪下来请罪,摆了摆手:“舅舅你起来吧,闯祸的是三阿哥,你去救人已经尽力了,弄成这样也怨不得别人。”
  长泰站起身,叹了叹气,才说道:“奴才带人赶到的时候,喇子河边的军营已经人去楼空,奴才在二十里地外头找到三爷和乌尔衮世子时,三爷已经重伤昏迷不醒,乌尔衮世子正抱着三爷痛哭不已……后来奴才派兵追击逃窜的叛军,在半途上发现了丹津阿拉布坦毙命的尸首,他的残余部下全部投降了。”
  “丹津阿拉布坦死了?谁杀的?”胤礽有些意外:“还有三阿哥是怎么就凭着那带着去的几十亲兵只身闯军营还能救出乌尔衮的?”
  “据丹津阿拉布坦的那些部下交代,这一次他是奉了噶尔丹的命令与噶尔丹的儿子塞卜腾巴尔珠尔一块领了两千兵马前来阻击我军,丹津阿拉布坦其实早就有降服之意,但噶尔丹的儿子不肯,不但带人阻击了东路军的先锋队还挟持了乌尔衮世子作威胁,三爷抵达喇子河救人时,丹津阿拉布坦的探子已经探得我军正派了三千兵马前去营救,情急之下派人私下联系上三爷说是助他救出乌尔衮世子但要三爷在皇上面前帮他说好话,三爷答应了,谁知丹津阿拉布坦的人送乌尔衮世子出来与三爷接头时被塞卜腾巴尔珠尔发现,派人追截,这才致使三爷坠马受伤,后来还是丹津阿拉布坦的人送他们逃了出去,之后塞卜腾巴尔珠尔听闻我三千兵马即将抵达,惊慌之下带了半数人马北上逃蹿,丹津阿拉布坦为了向我军表示投诚之意,带人去追,最后为塞卜腾巴尔珠尔所杀。”
  “那现在塞卜腾巴尔珠尔逃窜到哪里了?”
  “因为三爷受了重伤,奴才急着送他回来,没有继续追,指派了一支哨兵去打探情况,眼下还没回来。”
  胤礽点了点头,又随口问了些其他的让之退了出去。
  长泰离去后,胤礽暗自想了片刻,起身去了福全那里。
  胤礽进去的时候,福全正在写信,问过安,胤礽问他:“二伯可是在给汗阿玛写信?”
  福全点了点头搁下笔,起身让他坐:“太子可是已经去看过三阿哥了?他如何了?”
  胤礽道:“不太好,太医都说他的腿是治不好了,我已经写信给汗阿玛禀明了情况,打算再休整个十余日,等他身子好一些派人送他先回京去。”
  闻言,福全叹了叹气:“也好,也只能先派些人护送他回去了。”
  犹豫了片刻,胤礽又问道:“二伯有没有觉得……是我决策做错了,才会害三弟如此?”
  “太子为何会这么想?”福全对他这话略有些诧异。
  胤礽苦笑:“是我一心贪功,想早些捉住噶尔丹,在乌尔衮被掳之后也没有派大军前去营救,才会逼得三弟自作主张,若是一开始我就答应他派出兵马,也许他就不会这样了。”
  “太子不必如此想,”福全劝慰道:“擒贼先擒王,只有噶尔丹倒了,其他那些乌合之众不论是招抚还是剿灭都才轻而易举,发兵长驱直入围攻噶尔丹是皇上定下的作战策略,并没有不妥之处,乌尔衮被俘是事先没有料到的,怪不得你,三阿哥只身闯去军营救人更是他自己太过意气用事,说到责任,他自己要担上大部分才是。”
  “可如今作战时机还是耽搁了……”
  “已经都这样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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