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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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少夫-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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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没有陷害自己的动机。而严氏则恰恰相反。

赫连容又想到未少昀说起他之所以能及时赶来地原因,竟是因为未少阳?若是严氏知道,想必要气死了。

听了赫连容的分析,碧柳点了点头,又道:“婢子这两日也在思索。究竟碧桃为什么会死在荷池中呢?仔细想想,那天碧桃跟着我们从听雨轩出来,一直到出府我们才分开,也就是说碧桃从听雨轩出来只是个意外,如果当时少奶奶肯留下听她说什么,她就不会跟着出来,所以说她有预谋的窃取如意,或者另有同谋,这个可能性小之又小。若说我们走后碧桃想去向老夫人哭诉。这倒有可能。不过碧桃自小跟着老夫人,岂会不知老夫人每天那个时辰都要去佛堂诵经?又怎会因为找不到老夫人而赌气偷了如意。就算她偷了如意又怎会不尽快逃出府去,到荷池边去做什么?而且现在搜遍荷池也没发现如意的踪影,所以碧桃窃取如意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

赫连容示意碧柳说下去,之前推测碧桃没有偷玉如意只是从个人情感上,觉得碧桃不会做出背叛老夫人的事,现在碧柳所说的,却是更加具体地推测,再次证明如意的失窃应该是和碧桃没有关系的。既然没有关系。而人又地确死了……

“那天早上体顺斋里的确有人见到一个人影。而后如意便失窃了,也就是说。那个人影可能是真正的小偷。知道老夫人的生活习惯,又能避开所有丫头潜进体顺斋去,这个人对未府或者说对体顺斋里的情况应该是一清二楚的,而她离开的时间与我们和碧桃分开的时间差不太多,所以很可能是碧桃存了要去体顺斋诉苦的心思,而去地路上正撞上那个从体顺斋出来的人,甚至有可能发现了她偷了玉如意的事实。以碧桃的性子来说,如果对方是府里的丫头下人,怕不立刻声张、喊人抓贼了,但她却肯跟着去了相反方向的荷池边。碧桃儿时溺过水,所以很怕接近水边。如果没有紧要的事她是绝不会去的,可她又的确去了,这便说明,那人是压得住碧桃地,是个主子!”

不得不承认,碧柳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赫连容也隐隐觉得碧桃的死是因为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而关于碧桃不太敢接近水边的说辞则进一步证明了碧桃不是闲着没事去池边的。

可会是谁呢?

“弟妹?”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赫连容回过头去,见吴氏由远至近慢慢行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赫连容笑笑,习惯性地不予作答,吴氏也习惯了,“翠荷的事你不必理会,大家明白怎么回事就行了。”

赫连容应了一声,看着吴氏也有点出神。若说未府里有胆做这事的人也没几个,严氏?吴氏?赫连容很快否定了这两个人选,严氏是没必要去偷什么玉如意,吴氏则是不会自己给自己添乱;胡氏则更不可能,杨氏?

赫连容地脚步顿了一下,她记得……

“怎么了?”

“我是想……碧桃会不会和如意失窃根本无关,只是闲逛到荷池边,失足落水。”赫连容不想对吴氏说出自己地怀疑,便说了先前怀疑过的,“大嫂还记得吗?碧桃失踪那天我们在荷池边说话,我也差点滑下去,还是大嫂拉了我一把。”

“那天在池边……”吴氏想了想,又摆手笑道:“别人倒有可能,碧桃那丫头从小怕水,怎么会跑到荷池边去,我还记得去年中秋碧兰让她去池边帮忙布置她都一口回了,老太太也不管,都是宠地…吴氏抱怨的话匣子一打开很难收得住,赫连容连忙寻了个借口走了,在她走出老远后,吴氏才收起埋怨的神色,沉下面孔思索一阵,“碧兰,把三夫人请到我屋里去,别让人跟着,也别让人看见。”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未家弃妇

是夜,云淡星疏,皎皎月光之下,一个高挑身影自未府后门偷偷而入,替她开门的是一个青衣丫头,两人碰面后那女子并不多言,直到离了后门范围才低声道:“你守在那里可有人看到?”

丫头摇摇头,“我弄了些酒肉过去,那边的下人都过去喝酒了。”

那女子点点头,丫头又道:“小姐可见到云公子了?”

“哪这么多话!”

丫头缩缩脖子,不再言语,那女子脚下不停,直到看见迎春轩的院门,才稍稍放下些心,更是一刻不肯停顿,进了院子半刻不缓地吩咐道:“落锁吧。”

门后守着的两个二等丫环却不动弹,那女子刚觉不妥,便听院中又有人道:“这么晚……”

那人站院中阴影处站着,故而没有被人发现,现在走出来,借着月光看得分明,居然是未家大少奶奶吴氏。吴氏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之人,“姑姑,这副装扮……去哪了?”

那从后门悄悄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姑奶奶未婷玉,她做青衣丫环打扮,显然是为避人耳目。

未婷玉见到吴氏后仅一错愕,而后便恢复了神色,“找我有事么?”

吴氏笑笑,“碧兰,你们在这等着,我有话同姑姑讲。”

碧兰答应一声,眼睛盯着院内的丫头,显然是要看住她们。未婷玉姣美的眉眼间在吴氏转过身去时蒙上一瞬间的忧色,抬脚跟了上去,又在临进堂屋前回头看了看她的贴身丫头碧琪,碧琪微一点头,待未婷玉进了屋上前与碧兰道:“碧兰妹子,咱们这边说话。”

碧兰原是跟吴氏一起升地大丫头。平素感情就好。后来吴氏嫁给了未少暄。碧兰更自觉高人一等。若说碧桃是因老太太宠爱自小养成地骄气性子。那碧兰就是狐假虎威地最佳代表。面对着比她还大上两岁地碧琪毫不客气。“正好。我也有话问你呢。”

再说未婷玉进了堂屋。吴氏早已落座。看似心不在焉地整理衣裳。实则一直用眼角瞄着未婷玉。未婷玉也耐得住。一直不开口。吴氏见状轻笑。“姑姑。你这回地事情可闹得大了呢。”

未婷玉坐在正位上。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是一紧。缓了口气道:“有话不妨直说。”

吴氏从怀中拎出一条断开地翠玉珠链。坠着一块翡翠玉牌。“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是姑姑地吧?”

未婷玉淡淡地瞥了一眼。“不错。前几日丢了。怎么会在你那?”

“哦?到底是丢了还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吴氏慢悠悠地说着话。虽然已近子时。她却丝毫没有急躁地样子。“又或者姑姑想不起来?前几日……姑姑有见过碧桃吧?在荷池边上?”

未婷玉眼中滑过一抹诧异,原本提起的心慢慢放下,“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二妹回来的那天,有人见到姑姑与碧桃在一起。而后碧桃失踪,又有人在池边拾到这串链子。”

吴氏小心地观察着未婷玉的神色,想从中看出可有什么不妥。她说的当然不是实话,这链子原是老太太发现玉如意丢了,吴氏带人搜府时在杨氏房中搜出地。她依稀记得在未婷玉身上见过,以为杨氏又犯了老毛病,杨氏却不知这链子来历,只说是在荷池边捡到的,吴氏只当她为推卸责任而编的理由。当时又有任务在身,便没深究,只是顺手收了来。谁料今天与赫连容说那几句话,让她想到那天在荷池边见过神色慌张的杨氏,本怀疑她与碧桃之死有关,不想叫来她一问,杨氏却说那天正是捡了这链子,又见到吴氏心里发虚,这才慌张走了。吴氏的注意力这才转到这条链子上。

未府庭院每隔一两日就会有人打扫。如果这链子是一早掉在那里。怕不已被人捡走了,怎会轮到杨氏去捡。而且正值碧桃失踪,时间赶得又巧,不由得吴氏不怀疑到未婷玉头上。来了迎春轩后,未婷玉不在,一个被休的弃妇,平常在家都很少见人说话,这么晚了又出去做什么?于是更加深了吴氏的怀疑,故意说有人见到未婷玉与碧桃在一起,以此试探未婷玉的态度。

未婷玉沉默良久,盯着吴氏似在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半晌道:“你说有人见到,就算我说没有见过碧桃也没有用。”

吴氏笑道:“姑姑这话是承认了碧桃地死与你有关?”

“你有备而来,我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未婷玉平静依旧,“我明白这件事你定要有个结果,我一个无用之人,如果真能帮上你,也无妨做一回杀人凶手,反正只是个丫头,又不会抓我去坐牢。”

不慌、也不忙,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未婷玉这种淡漠冷静的态度让吴氏讶异不已,她这时才正视起这位未家姑奶奶。吴氏进未府已是十年前地事,未婷玉那时已经出嫁,偶尔回府探亲,并未有过多接触,直到两年前未婷玉被夫家休弃,重回未家后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攀谈,吴氏一直以为未婷玉的性子是与未冬雪差不多的,可今日一见,是绝不相同的。

不过吴氏向来不会轻易认输,虽然未婷玉说得淡然,但也不能证明她的清白,况且……吴氏也不容未婷玉证明什么清白。

“淑芹真佩服姑姑的冷静,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不是掩饰就能过关的。一个丫头的死活自然没人在意,不过……诬陷未家二少奶奶诅咒夫君、杀害通房丫头,这想必会有人在意吧?”

未婷玉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地意思姑姑不是听得很清楚吗?如果不是姑姑指使,翠荷怎么会突然出现作证?明明我才是当家,她却去向娘揭发,不就是心存挑拔婆媳关系的心思么?”

未婷玉站起身来,面色阴冷,“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种时候大声是没有用的,如果我向娘和奶奶说出这件事,再找到几个证人。姑姑,你能不能在未家继续待下去,都是两说了。”

吴氏语气中的威胁显而易见,未婷玉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面色渐缓下来,慢慢地坐下。“你有事情要我去办?”

“咱们互相帮忙罢了,做成这件事,我会将碧桃的死归于失足落水。”查觉到未婷玉的不屑神色,吴氏话锋一转,“姑姑,不会是碧桃发现你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你才要把她引到荷池边害死吧?”

未婷玉神色一变,虽然只是很微小地变化,却足己让吴氏地笑容完全绽开。“有些话不必说得那么清楚,你我明白就好。”

未婷玉面无表情地对上吴氏坚定又自信的目光,“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屋内秘谈私语,屋外夜风微凉,足过了半个时辰,吴氏才面带笑意地从堂屋出来,叫了碧兰离开迎春轩。

一出迎春轩的院门,碧兰立时道:“我仔细盘问了碧琪,原来姑奶奶出府是为了拜祭云山公子,听说今天是他的死忌呢。”

“哦?”吴氏脚下微一停顿,“这都两年了。想不到姑姑倒也长情。”

想来未婷玉被夫家休弃,虽然借口是多年无子,但那只是让两家人脸面过得去的说法。实际上未婷玉早在出嫁前便有了意中人,无奈对方早有妻室,未老爷不同意未婷玉嫁去做妾,便做主将未婷玉另许他人。不料那云山公子对未婷玉十分痴情,得知这一消息大受打击,大病过后竟抛家弃妻上山剃度。而未婷玉远嫁他方,竟在数年后才得知此事。而后毅然向婆家言明心中早有所属,为免将来做出不矩之事,甘愿自请下堂。本想就此可与云山公子隐居终老,可天不遂人愿,二人相逢不过半月,云山公子旧疾复发与世长辞,未婷玉先做弃妇再成新寡,未家人对此自然讳忌莫深。

再说赫连容,她自然不知道吴氏已查到未婷玉身上。怀疑地仍是杨氏。第二天一早便去了杨氏处询问,但杨氏因为不知那链子是何人之物。故而没给她什么有用的情报,线索就此断了。

赫连容也不着急,因为事情发展到现在,可以说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会来问杨氏纯粹是因为心中的侦探因子作怪,对真相还是有一点好奇的。

从杨氏那出来,赫连容与碧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主要话题还是围绕着如意失窃事件。走了没多远,便在花园里见到未水莲和未冬雪,她们似在赏花,可看未冬雪频频向空中张望查看时辰便知她有急事要走,却让未水莲硬拉着说话。

赫连容微笑着上前,“冬雪,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游园,忘了与我有约吧?”

未冬雪见了赫连容长舒一口气,眼中带着感激之色,“没忘,只是恰巧碰上二姐,聊了几句。”

未水莲对赫连容地印象一直不好,又因为未少昀掀桌子那事让她自觉蒙羞,反正是都算到赫连容身上,但现在没有借口不好发作,便也笑笑,“你们要去

“日前我与冬雪在街上见到几个衣不蔽体的乞儿,十分可怜,就寻思送几件旧衣给他们,约好了今天去。”

未冬雪虽奇怪赫连容为什么这么说,但也努力配合,“衣服我已准备好了。”

赫连容点点头,又对未水莲道:“二姐要不要一起去?”

未冬雪顿时一慌,赫连容就势拉住她地手笑笑,“你回去取衣服,我在府门前等你。”

未冬雪担心不已,却也不敢看未水莲,应了声便朝绛雪居去了。未水莲这时才道:“下午巡抚夫人要设宴请宾,我哪有功夫去应付什么乞儿。”

赫连容笑道:“原来如此,真羡慕二姐可以时时与巡抚夫人为伍呢。”

未水莲诧异了一下,腰板却挺得更直了些,昂首轻笑,“我有机会与巡抚夫人说说,看看下次能不能也带你去,弟妹,你好歹也是个县主,那乞儿理他作甚?也不怕与身份低下的人在一起,自降了身份。”

赫连容笑着应声,与未水莲分手后,碧柳不解地道:“少奶奶为何要恭维二小姐?”

赫连容笑着问:“你怎知我是恭维?不是出于真心呢?”

碧柳想了想,也笑道:“婢子也不知道,只是感觉罢了。”

“她毕竟还是未家二小姐,要在未府长住,我与奶奶和大嫂地关系刚刚缓和,无谓再添新敌,如此我不费什么力气,她听着也舒服,以后少针对我一些,何乐而不为。”

待到了未府门口,未冬雪已等在那里,看着赫连容出现又向后张望了下,没见到旁人才松了口气,揽住赫连容走出未府道:“吓死我了,我真怕二姐也跟来。”

赫连容轻笑,“怕什么,二姐自重身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我们一起的。”

“难道二嫂那么说。”过了两条街,未冬雪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多亏二嫂及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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