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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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笑的眼睛-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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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旸顿时被我给唬住了,看我的眼神充满着惊慌,一路拉着我的手直冲着我道歉,就差没指着自个儿的鼻子骂自己是禽兽了,他都不知道我当时憋笑憋得有多痛苦,那时候我就特含情脉脉的想,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真是一单纯可爱的好孩子。
  回忆以往的甜蜜时光,却只是更反衬出如今的苦涩罢了。
  我不止一次的希望过,要是一切还跟以前一样该多好,要是没有那晚的事该多好?
  情人节那晚的前半段还在缠绵甜蜜,后半夜却已是欲哭无泪。就犹如一首歌,停在了最酣畅的时候,从最美丽的梦境中跌醒,痛也是当然。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试探的按了门铃。
  等了一会儿,没人开门。
  我心脏猛地一阵紧缩,坏了!该不是他病的昏睡过去了吧,那这门怎么办啊,我又没钥匙,难道还要破门而入?
  正当我脑中开始发挥起无边的想象力,门忽然就开了。
  我看着秦旸,他整张脸显得很憔悴,头发湿湿的粘在前额上,衣服也皱皱巴巴的,我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心疼,很心疼,心脏那里一抽一抽的,他这是折腾他自己还是在折腾我。
  我无意识的伸出手,抚上他脸的时候,满手冰凉,却没有我臆想中的滚烫。
  秦旸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一脸的受宠若惊,“小楠,是你!真的是你!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我惊呆了,听这中气十足的口气,那哪里像个病人阿,比我都健康!
  我顿时领悟自己是被周炯给耍了,心里马上就升起滚滚怒气,愤怒的说,“你根本没病,你和周炯串通好的是不是?”
  秦旸一脸愕然,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病?没有啊,周炯对你说了什么?”
  我抿唇不语,刚想转身离开,秦旸却牢牢抓住了我的手,我回过头去,发现秦旸居然是一脸的笑容。
  我愣住了,看我来了,他好像整张脸都神采飞扬起来,跟刚刚在门口我见到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他拉着我的手带我进了客厅,我本想挣扎,却在看见他那张喜气洋洋的脸后放弃了,举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对他一肚子气,可面对这张笑脸,我还是狠不起来。
  进了他的卧室,那里面一片漆黑,窗帘都没是拉上的,室内几乎一丝光线也无,整个屋子里只有电视屏幕前苍白的光芒在不断变幻闪烁。
  我随便扫了一眼,地上竟还七倒八歪的躺着几个空的啤酒易拉罐。
  看着眼前无比颓废的环境,我不禁蹙眉道,“这几天你就是这么过的?”
  他以为他这样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就会同情他是不是?
  我冷笑着说,“就这样还想让我原谅你?我最痛恨得就是男人以酒消愁来显示自己的潦倒落魄,一点志气都没有!还有,秦旸,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天要是你没喝那么多酒说不定我们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秦旸看着我,被我冰冷的语气吓到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我是这种反应,“你一听说我病了,就真的来了,那证明你心里还有我。小楠,不管我做过些什么,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就这一次,你原谅我!”
  我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甭着脸,声音却有些激动,“秦旸,你那天给我的理由,老实说,我一条都不能接受,喝多了根本不是理由,当妹妹?那就更可笑了,我要随便找个男人跟他接吻,完了才扔你一句,我喝多了,当时也就管他当哥了,换你你接受得了么!”
  秦旸顿时脸色一片煞白,他冲过来抱住我,紧紧地:“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千万不要否定我。”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猛地推开秦旸,他看我一脸决绝,脸上也浮现痛色,气氛骤然变得沉寂而诡异。
  正当这时,电视里的对白突兀的传入了我的耳膜。
  ‘贞烈,喂,贞烈……我知道你听到我说什麼。对不起啊,我知道你很生气。贞烈,你开开门啊。你听我说啊。贞烈,你听我說,我跟黄蕾真的洠颤N。我知道我不对,我不应该和黃蕾单独在一起。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跟她是清白的,在我心目中只有你一个。’
  我回过头去盯着电视机的屏幕,原来是我曾经最喜欢的港剧《笑看风云》。
  秦旸的声音幽幽从我耳边传来,“这几天我一直在看这段,你以前曾经跟我说过,看‘笑看风云’时,你最喜欢包文龙,贞烈出走那集也是你最喜欢的,反反复复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也不觉得腻味。你说,不管包文龙做过什么错事,你最喜欢他对贞烈的付出,你说如果是你你就一定原谅这个最爱你却又有点心软的男人,你忘了吗?为什么现实生活中你不能原谅这样的我呢?”
  他不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觉得胸口那里时酸时痛,心脏处一阵阵紧缩都快让我不能呼吸。
  电视里的桥段却还在继续,贞烈仍然不肯见文龙。文龙被妈妈叫走后,贞烈走到阳台上,看到地上写着:42,308,333。
  大雨后,文龙又回到贞烈楼下,只见地上的字被改為:45,308,345。
  文龙说:她走了。
  他淋著雨往家走。贞烈在家收拾行李,看到文龙留下的字条:贞烈,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里有333朵玫瑰,希望你原諒我。贞烈仍然決定离开,直到—阵风吹來,桌上333朵玫瑰花全部盛开,333张写满“42,308,333”的字条漫天飛舞……
  我看着那我曾经最喜欢的片断,心里百感交集。
  42; 308,333,贞烈;对不起;我爱你!那是属于情人之间的暗语,我曾经觉得那是无可救药的浪漫。
  风起,吹开了满屋的花瓣;每一朵都用红色的纸条写着 “对不起”。我那时看着就忽然泪流满面,为什么要把包文龙这个人物塑造的那么完美?我对秦旸说,林贞烈有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夫复何求,即使他做了什么错事,要是我我就一定原谅这个最爱我却又有点心软的男人。
  我的心剧烈的颤抖起来,“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得?你……不是向来对这些都嗤之以鼻的吗?”
  秦旸点了点头,看我的眼神无比温柔,“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嫉妒那个男人,如果你肯原谅我,别说333,就是三千三百三十三,我都愿意去写,愿意去做!”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他眼里带着点诚惶诚恐,几乎不敢呼吸,我呢喃的道,“秦旸……”
  他马上焦急回应,“什么?”
  我的手找到了他的食指,然后一次一次地在上面徘徊摩挲,秦旸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我听见自己说,“最后一次,我最后再原谅你一次,包文龙也只有一次机会。”
  秦旸先是一愣,随即就蹦了起来,欣喜若狂的说,“好,我保证,小楠!”
  在这个失而复得的拥抱里,我渐渐迷失了自己,其实那并不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却始终不肯原谅,也是我骨子里对他还不够信任,害怕同样的事情可能会再次发生吧。
  可是,如果我放弃了这么个爱我的男人。我怕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可我并不想让自己有机会说后悔,年少时,有个男孩这样认真的爱过我,给了我最快乐的五年,我想再给他,也再给自己一个机会,毕竟,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也跟我和秦旸一样,犹如在坐云霄飞车,时而飚到云端,片刻又坠落谷底。
  看多了身边人的离合,又有了许芳的前车之鉴,我难免对所谓的爱情有些气馁,甚至也开始对我和秦旸的未来产生了很大的质疑。
  许芳那天在电话里对我说,“秦旸对你的好,那是我们有目共睹的,要说他会做出什么真对不起你的事,那是打死我都不信的。从高一到现在,那一桩桩事儿,有的我在旁边看着都感动,我也是有一句说一句,倒是你,常常会没心没肺的,别人为你做什么你都是后知后觉,你说你欠了他很多,门票也好,礼物也罢,出去玩花男朋友的钱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你觉得愧疚,那说明其实你心里知道,你真正亏欠他的是感情!”
  也许的确是这样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芳的话一针见血,也是对我的当头棒喝。
  秦旸的感情越是热烈,我越是害怕,怕他的爱虽如烟花般炫目璀璨却只是昙花一现,也害怕他对我越好,以我这样的性子是无论如何回应不了和他一样强烈的感情和同等的付出的,无论是精神上抑或是物质上。
  那晚秦旸送我回家,站在路灯下正要转身跟他告别,秦旸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他的脸缓缓向我靠近,晚风袭来,我忽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把头一偏,硬生生的避开了这个吻。
  秦旸如遭雷击,好像受到很大的打击。他看到我这样的反应,眼睛里的光芒立刻暗淡下去,只用一种我从没听到过的幽怨语气问我,“你还怪我,是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半句解释的话来,心里就一阵阵发酸。
  我也是直到刚刚那刻才发现,原来,秦旸和裴以珊的那个吻留给我的隐痛至今还在。
  秦旸看着我不言语了,我望着他一脸哀伤的表情,心里也是排山倒海的难过。
  冷风吹进我的领子,我身子抖了一下。
  秦旸脱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然后把它挂上了我的脖子。
  他温柔的替我系好围巾,宠溺的摸着我的头发,故作平静的说,“没关系,本来就是我不对,原先就没想过你能这么快原谅我。是我太心急了。”
  我张着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旸又替我理了理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定定得看了我一会儿,正当我觉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就把我拉到怀里,紧紧抱着,声音有些激动发颤,他说,“小楠,我喜欢你,一直都是,以后的事我不敢说,可是我愿意等,如果你一天没真的原谅我,我就一天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儿。”
  我哑然了,听到这些话从霸道的秦旸嘴里冒出来,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不得不承认,和我在一起的秦旸对我永远是温柔的,而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满心幸福的。
  我好一会儿定了定心神,很想告诉他说我原谅你了,刚刚那是我一时没有准备。可那几个字就跟卡在我喉咙里似的,死活抠不出来。
  萧冉说过,“有时候理智叫我们做一些事儿,可感情偏偏逆道而行。”
  所以,我终究没法子欺骗秦旸,也没办法欺骗我自己说,我已经彻底的原谅他了,彻底的忘记那件事给我的伤害了。
  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旸松开他的手,慢慢放开我,他看着我的时候,笑容苦涩,竟然有些自弃的味道。
  我憋红着脸,有些无奈的说,“对不起,我骗谁都不能骗你。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秦旸听见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把我送到了我家门口才转身离开。
  我的话虽如此,但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裂痕,那纵使是千般弥补,也再回不了当初的模样。
  就像现在的我和秦旸,狠不下心别离,在一起却是彼此折磨。
  自从和好之后,我们两人都绝口不提那晚之事,这样相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心里真的想要和秦旸厮守,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秦旸也是这样,于是只能变得更小心,更谨慎。
  出门的时候,我再也不会主动去揽他的胳膊。
  他也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牵我的手。
  这样的忸怩,怎么会发生在谈了五年恋爱的情人身上呢?
  买了新手机之后,秦旸还是会照常给我来短信,有时候没话题也会故意找些话来唠,我也当作一律不知道。
  他说他的室友A最近又换新女朋友了,是护士专业的。
  他说他们寝室的某B开学到现在就从来都没见他洗过袜子,脏了就往枕头底下塞,实在味道重到无法忍受了那才往楼下扔,有次居然还砸中了自己楼里的人云云。
  说到好笑的地方,我也会十分配合的笑两下。
  咱们什么话都说,可就是不谈有关于自己的事儿。一来一往之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生活琐事,说的话竟也是言不及义的居多。
  我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好像这些相安无事的表象都只是真正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般。
  开学后的有一天,我和秦旸逛街的时候,竟然有个女孩十分自若的从我们之间穿了过去。
  我那时才如梦初醒,曾几何时,我们俩的距离居然变得那么遥远了?又岂是隔了一个人的距离那么简单呢?
  秦旸当时的表情很古怪,脸色从红转白,再由白到青,看不出到底是哪种情绪,似是懊恼,更多的是痛苦。
  很多时候,我都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更多的时候,他看着我也是欲言又止,生怕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触痛了对方,渐渐地便相对无言,形同陌路了。
  3月的一个周末,正当我在家里悠闲的听着音乐,啃着苹果,我忽然接到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电话。
  是凌厉风回国了!
  当时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就好比一个霹雳猛地打我脑门上,那么迅速,那么始料未及,像电流一般,达到使我目瞪口呆的戏剧效果。
  我当时愣在原地,都忘了把手上的苹果搁在一边,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脱口而出的问,“你回来了?真回来了?”
  凌厉风在电话的那头噗哧一声就笑了,“是啊,我的确在国内,在上海,我甚至可以更确切的告诉你,我现在的位置就在你楼下小区边的那个网吧。”
  我震惊的倒抽了口冷气,随后又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儿,然后又大大的松了口气,嘴里直说着还好还好。
  凌厉风有些好笑的问,“还好什么?”
  我十分自然的接道,“还好现在咱们打得不是长途,否则老太太看了这月的电话账单非得扔我脸上不可!”
  电话那头的凌厉风忽然就朗声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声音低沉动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了下来,说话时还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小楠,你一贯的风格还是没变啊,不下来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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