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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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笑的眼睛-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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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吧,也就这么回事,几家欢喜几家愁。
  秦旸530,除了语文比我差,其他都考得比他想象中还好,数学物理也如他所料,几乎满分。
  我真挺惊讶的,他居然考得比我还好,我网上跟他抬杠了几句,但心里还是很替他高兴的。
  拿到录取通知后,我们又集体出资请全体老师们吃了顿饭,是庆祝,也是感激。
  秦旸如愿进了医大临床医学系,我则进了一财经大学的会计专业,许芳被美术学院录取了,周炯则没能如愿和安徽姑娘见面,考进了一本的上海大学。
  宋云翔就比较惨,这次发挥失常,准备再复读重考,我们也只好语重心长的安慰了他几句。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走过了人民广场,走过了十里南京路。
  到了外滩的时候,我们趴在江边的栅栏边,任耳边清风拂面,看对岸灯火辉煌。
  我们共同回忆起高一刚开学的那天,也一起眉飞色舞的指出某些人的某些丑事。
  风吹动我们的衣裳,飘飘拂拂。
  那刻,他们在笑,我也在笑。
  我想,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二楼走廊那第一间的教室,那里曾经承载过我们一群人多少的欢声和笑语。
  看着对岸陆家嘴的无数楼宇,不远处的东方明珠,无数金色的灯光灯柱,华然璀璨,熠熠生辉,我一时有些醉了。
  耳边听到许芳开始轻轻的唱起范玮琪的那首《那些花儿》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
  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
  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
  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
  春秋和冬夏……

  番外

  要说秦旸阿,这人就是一个字,纯,什么事都搁脸上,高兴生气,一瞧就能瞧出来,不用费什么心思。
  当然,也有大人对他不满,说他蠢,那么粘人?难道要把他儿子养么。
  可是我想说,喜欢上一个人,大概就是如此的,即使是平素里再冷傲矜持的小伙,一旦动了心动了情,也不过就是这样,也会有缠着你,讨好你或者是和你闹变扭的时候。
  秦旸就是这么个人。
  说实话,开学第一天,他还真没拿正眼瞧过晓楠,就觉得和一女生坐在一起,没劲。
  后来听她讲话,觉得她还挺有趣的阿,和一般的女生不同,又不做作。
  再仔细看看,脸是挺普通的,可那双眼睛真亮,弯弯的,和它的主人儿一个样,一样爱笑,一样生动。
  相处得日子久了,越来越觉得晓楠是可爱的,与众不同的,秦旸看着晓楠的脸,竟觉得她居然还挺漂亮的!
  他把这想法告诉周炯,周炯马上就笑了,说着“你那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秦旸被周炯那么一说,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我是真喜欢上庄晓楠了?否则,我为什么老爱和她抬杠,眼睛老围着她打转,看着她心里就觉得甜蜜,见到她和别的男生讲话,心里就觉得不舒坦。连那天看见她在体育课上出糗,心里也只觉得她脸红的样子可爱。
  如果你问秦旸什么是喜欢一个人。
  他肯定会觉得你特别傻的告诉你,“那就是每分每秒都想和她在一起贝!”
  秦旸第一次看见晓楠哭得时候,心里可是真急了!
  震惊阿,后悔啊,心疼啊,什么感觉都在这一刻一起涌上来了。
  原来,小楠也会哭。
  那一刻,秦旸只恨自己不能揍那老头一顿给她出气。心里也怪自己,当时怎么也该站出来的,那会儿看胡佳瑜只觉得她可怜,那么个柔柔弱弱的女生求他,觉得心软,可怎么也比不上现在的心疼啊。
  后来,晓楠又听见了他安慰胡佳瑜的话,发了好大一顿火。
  秦旸当时着急劝着胡佳瑜,心里只觉得她和自己奶奶一样是个娇弱扶风的人,就该得到保护的,怎么也得先安抚着,就随便安慰了几句,也没经过大脑思考。
  当晓楠宣布他们绝交的时候,秦旸就彻底明白自己做错了。
  每天见了面,她表情也是冷冷的。秦旸觉得恐慌阿,从来没见过她生那么大的气。
  晓楠说的对,我当什么英雄阿!英雄值个屁,管别的女人干嘛呀,我想清楚了,我秦旸喜欢的人是你,那我从此后就只负责你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许芳说,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
  所以当周炯说出那个众人请愿的主意的时候,秦旸仅仅犹豫了两秒钟就答应了,要说以前,谁跟他提那么酸的事儿,他准对你挖心掏肺的作恶心状,不屑的说,“拍琼瑶剧哪,需不需要那么戏剧化阿?”
  可是,这回,再丢人,再戏剧,他都做了。
  秦旸想啊,我喜欢你,那是光明正大的事儿,不怕别人知道。
  晓楠原谅他的时候,秦旸那个兴奋阿,比中福利彩票还开心!
  恢复邦交之后,秦旸是很珍惜他和晓楠失而复得的友谊的,暧昧没戳破前,表面上还是维持着那么个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冤家关系,秦旸心里还是觉得挺知足的。
  其实这时候,秦旸喜欢晓楠,只要是长眼睛的人,大概都看出来了。包括晓楠自己,也是有感觉地。
  火锅那次毫不避讳的唱情歌,我们胡佳瑜小姑娘也明白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失恋了。
  过年那天晚上啊,秦旸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只想着晓楠此刻是在做什么哪,新年来临的第一刻,只想听见她的声音。
  于是,他打了电话,不一会儿,耳膜里果然传来熟悉的清脆的声音。
  他们聊阿聊得,秦旸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那次,秦旸倒真是卑鄙了一回,告诉了晓楠凌厉风要出国的事儿,其实那会儿他自己也是刚听别人说的,心里向来是把凌厉风看成自己的情敌了,也想着探探晓楠的口风。
  没想到,晓楠一听就问“我怎么不知道”。
  秦旸心里就不高兴了,没想到她还真对凌厉风挺上心的,嘴里就止不住地泛酸道,“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他凭什么告诉你阿?”
  话一出口,又觉得后悔,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
  秦旸心想,凌厉风就是不出国,你们也不会在一起的。我不会输给他。(高三那会儿,秦旸倒真是发奋了,那是后话……)
  那晚,他们聊了很久,耳边还伴着爆竹的声音噼啪作响,看着窗外绚烂的烟花,秦旸心里只觉得甜蜜安心。
  后来,又发生了袁征退学的事儿,在秦旸的心里那真是一大打击。
  秦旸当时就就想啊,人生真是无常,昨天还在你身边和你笑闹的人,今天后在学校里就再见不着面了。
  一时的年少轻狂,真的是一辈子的遗憾么?
  那阵子,秦旸就觉得心里空空的,做什么事也打不起精神来。
  晓楠那时候对他特别温柔,秦旸心里也明白,所以,那天晚上,他们一群人一块出去聚会,秦旸露出那阵子第一个真心的微笑,是打心眼里觉得开心,总算对晓楠表白啦,今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其实何止是晓楠会那样想,秦旸那刻也只想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一块儿,好好珍惜身边的人,最好能一辈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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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厉风这人吧,和秦旸有很大的不同,做决定也全不是讲个随心随兴的。
  当初,对晓楠吧,他心里是告诉自己,自己早晚是要出国的,也别招惹别人了。
  可结果呢,一见着那个人,就是怎样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每天出门的时候,上学的路上,就盼着能遇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和她说几话也是好的呀。
  拼车那会儿吧,晓楠说,我一定得还你钱,否则你以后还敢再和我一起拼车么?
  凌厉风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以后,我们还会以后么。
  那之后的隔天,凌厉风进了一家音像店,下意识的就挑了她喜欢歌手的唱片。
  回到家后,CD放了一轮又一轮,心里也思考了一遍又一遍。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下它,可偏偏就是做了,没有理由。
  刘毅对他说,喜欢就去追贝。
  凌厉风心里很郁闷,心想,我的事儿,要你瞎操心什么,我心里的犹豫,你又了解多少?
  我想出国,但是更想要小楠,可她是怎么想的,也喜欢我么,能够毫不介意的说等我吗?
  终究,他还是笑笑,说,“我看得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我,更何况,我将来是要出国的,人家未必愿意等。”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始终是不甘心又放不下。
  放寒假过年的时候,在书店巧遇的那次,凌厉风心里就更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庄晓楠,我们那么有缘,是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么?
  于是,路上,当小楠问起CD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没错,我是喜欢你。”
  也不管这样说是不是会把身边的人给吓傻了。
  吃饭的时候,晓楠离开了一会儿,凌厉风心里就想啊,只要你说喜欢我,那么即使不出国,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晓楠果然又重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可爱的小狗挂件,她笑眯眯的说那东西和他挺象的,是送给他的礼物。
  凌厉风当时又惊又喜,心里一阵荡漾,跟灌了蜜似的甜。
  眼睛也亮了起来,看着小楠的笑脸,又看看专属他的礼物,越看那狗越喜欢,越看它越觉得真象自己。
  凌厉风终于情不自禁的表白了,他正色的对小楠说,“我是认真的,你考虑考虑。”
  再开学的时候,凌厉风还在等小楠的回复,心想,她认真考虑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是等啊等,还是没等到她的回音,凌厉风也难免有点烦躁了,这时候,刘毅那小子又在他耳边唠叨,“门口又有两个女生找你呢,我瞅着无论哪个都比你那个庄晓楠漂亮啊,要不要考虑改变方向?”
  凌厉风听到他这话,心里就不开心了,不乐意了。
  用鼻子哼道,“肤浅!”
  心中嘲讽道,你懂什么呀,那些女生成天就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借口问题目和男生搭讪,有什么好的,根本比不上晓楠!
  刘毅拿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他,说,“我看你是中毒了。”
  凌厉风也不屑搭理他。
  等到小楠要找凌厉风摊牌的那会儿,咱们小凌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哪,那一路上心跳快的连自己都觉得羞愧,表面上还得装的云淡风清的。
  当小楠说,我有喜欢的人,是秦旸的时候,凌厉风此刻的心理世界完全龟裂了。
  心头猛地一震,一下子傻了。
  眼里闪过失望,心里感觉酸涩,半天也只能挤出一句,哦,我明白了。
  看向阳光下无比耀眼的金黄树叶,回想起二中的第一次见面,凌厉风心中那个痛啊,不甘心啊,心说,你只知道秦旸在你身边,却不知道第一个发现你的人其实是我,我哪里不好?原来,还是输给近水楼台,输给所谓的时间么?
  之后的很久,他们俩个都没什么机会见面说话,直到高三的出国前,凌厉风想啊,我难道就这么带着遗憾离开么?
  于是他问了晓楠,可以见面吗?其实,当时他的心里还是很有信心她会答应出来的。
  坐麦当劳里的时候,晓楠问他要了MSN ,凌厉风心里挺意外的,但随即心里又觉得不乐意,心说,我要是不约你,你不就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么,现在倒想起问我联系方式了?当下,也想着要和晓楠开个小玩笑,就写下了那个什么不是真的的HOTMAIL。
  凌厉风其实也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挺孩子气的,看着晓楠脸上气鼓鼓的,心里还觉得挺开心的,可晓楠说了句,“还是你加我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凌厉风此时心中滋味复杂啊,打电话的时候真是想做最后的告别的,可这下却是又一次动摇了,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说了声好。
  和晓楠一起玩了一天,凌厉风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舍阿。
  在路灯下,小凌子终究是没忍住,情不自禁的吻了晓楠。心道,你一定不能忘了我啊,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芭蕉】


  大学生活

  要说进大学的第一天吧,就两个字来形容,新鲜!
  我和爸妈坐车一路来到宿舍区的时候,那模样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没的差,左顾右盼的,看啥啥新鲜。
  那身前身后都是和咱们一样手提大包小包的学生家长。
  怪怪,那人叫一个多阿,我都三个月没见过那么多人了。
  有俩高年级的志愿者,看见我们就热心的拿着名单问我哪个专业的,然后就认真地查了查手中的名单,半晌后,才惊讶得告诉我我们专业居然有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一个是1班另一个则是2班。
  哈哈,这倒新鲜了,我忙问,“那我到底是哪个班的阿?”
  他蹙眉想了半天,竟说,“你先随便选个吧,把行李搬进去再说。”
  我听了立刻满脸黑线。
  大哥,我刚想夸您做事儿认真哪,现在这是怎么办事的?
  要真随便选了,到时候要错了,东西还不得我自己再搬出来么!
  我只好登登登的又冲到财务部,报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的代码,才确定了自己的班级与寝室号码。
  4018,恩,四年要发,还挺吉利的。
  等我和爸妈走到我们楼里的时候,楼管阿姨正在给人分派钥匙,我也上去领了自己的。
  推开寝室门,其他三个人已经全到齐了。
  爸妈到了我的床位前,开始帮我挂蚊帐,摊床铺,打扫卫生,等一切处理完毕才总算决定回家了。
  啊,我的大学生活总算开始了?
  我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秦旸,把我们寝室的电话号码发给了秦旸。
  等家长们陆续离开后,我们几个女生一开始还都挺矜持的,谁也没先开口,之后,忘了是谁先起了话头,我们才肆无忌惮的聊了开来。
  咱们几个侃了一下午,我总算分清楚她们哪个是哪个了。长发的叫赵敏敏,短发的叫程菁,另一个中长发的叫萧冉。
  军训生活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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