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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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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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听着太医啰啰嗦嗦地探讨了两个多时辰,却一直不见景恒之苏醒,早就心急如焚。既然景恒之是中了武林中人的掌伤,说不定治伤就要着落在这武林中人身上,想到这里,她便点头应允了。

    老头子从怀里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瓶,只见里面有一颗鹌鹑蛋大小的药丸,浅褐色,泛着浅浅的幽香。他把药丸放在景恒之的嘴边,并指在景恒之的嘴边一点一抬,那药丸便入了他的嘴中,滑进了咽喉。

    “秀芷,你留下来为我护法,其余闲杂人等都出去。”老头子赶人了。

    钱程哪里肯,死皮赖脸地赌咒发誓,老头子终于勉强答应留她下来。

    那老头子扶起景恒之,把掌心贴在景恒之的后背,盘腿运气,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钱程有点紧张,拽着钱二婶的手,手心都出了汗来。

    “二婶,他是谁?你怎么认识他的?”钱程想找点话说,不然只怕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囡囡别慌,”钱二婶轻声抚慰她,“他辈分极高,沉溺武学,是武当的一个长老,我年轻的时候便与他相识,他虽然性情古怪,但人并不坏。”

    钱程见钱二婶轻言细语,耳根微微有些发红,心里顿时有些明白了:“二婶你都找他来看我的财宝了,一定不仅仅是相识这么简单。”

    钱二婶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还不都是为了找你。他也不知道怎么得知了我的住所找来了,他欠了我的情,我就顺便差使他一下。”

    钱程搂住了钱二婶,亲昵地说:“那就多使唤使唤他,以后你们就住在我府上,你不用再为我操心了,我们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

    “你这个傻孩子,想明白了就好。”钱二婶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龙床上的两人渐渐起了一些变化,那老头子的脸色灰白了起来,景恒之则稍稍有了些许血色。

    这一场疗伤,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老头子才大喝了一声,撤回了印在景恒之身上的双掌。

    钱二婶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那老头子,满脸忧色:“敬风,你还好吧?”

    钱程则扶住了景恒之,慢慢地让他平躺在床上,顺便给那老头子使了个眼色,无声息地张嘴说:装病!

    老头子立刻明白过来,一脸的萎顿,有气无力地挤出几个字来:“秀芷,我不行了……”

    “小顺子!快让两位陛下的大恩人在侧殿休息一下!”钱程吩咐说。

    小顺子哧溜一下进来了,引着两个人往外走去。那老头子整个人靠在钱二婶的身上,犹自不忘回过头来冲着钱程说:“别忘记了……破咒……”

    钱程冲着他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咧着嘴笑了笑。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钱程坐在景恒之的床前,帮他捋了捋散乱的发丝,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庞:只见他的薄唇虽然已经有了血色,但依然紧闭;眉峰也依然痛苦地聚拢着。

    钱程看的一阵心疼,将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仔细地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好像强劲了一些。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他的眉峰,想让它舒展开来,旋即又将自己的唇轻轻地落在了他的额头、脸颊、唇瓣上……

    “恒之快醒过来,不然只怕太后要把我宰了。”

    “恺之一定在背后扎我的小人了,等你醒过来,我就去吓他。”

    “你说要带我去周游天下,你可不能食言。”

    ……

    她絮叨了半天,却还没见景恒之醒过来,不免有些奇怪,抬起头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瞥见了景恒之的袖笼微微颤动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你还装!快起来啦!

    104、

    钱程顿时明白了,她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想了想说:“怎么还没醒?莫不是真的没救了?那我的那些银子找谁要去?”

    景恒之那袖笼又颤动了一下,只是眼睛却依然固执地不肯睁开。

    “不如我现在就去串通恺之,两个人一起把国库打开,把金银财宝都搬走,然后一人一半拍拍屁股走了算了。”钱程自言自语道,把脸靠在他的脖子旁,吹着他的脖颈。

    景恒之的人都颤了颤,终于憋不住了,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沙哑着喉咙叫了一声“阿程”。

    钱程抬起头来噗嗤一声笑了,只是睫毛上依然挂着泪花。

    景恒之长叹了一声,低声说:“原来要长睡不醒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还是被你们拽回来了。”

    “呸!”钱程气急,啐了他一口,“你胡说什么,你不是说我在哪里,你都要在哪吗?怎么要扔下我先走了?”

    景恒之神色凄怆,抬起手来,触了触她的脸庞,又好像被火烫了似的缩了回去:“阿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你选择了子余,我只觉得生无可恋……”

    “谁说我选择了子余?”钱程有些懵了。

    “你不用再瞒我了,也不用再费尽心机安慰我,”景恒之有些疲惫,淡淡地说,“生死之间,你选择了和他同生共死,我自己便已经明白。既然我说过不会强迫你,任由你自己决定你的归宿,我便不会食言,你尽管放心。”

    钱程傻傻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子余是个好人,他重情守信,洁身自好,一定会是个好丈夫,什么时候你和他成亲,我一定来叨扰一杯喜酒,”景恒之的声音有些颤抖,双眸低垂,喃喃地说,“只盼你以后别忘了我,偶尔来宫里看看我,我……”

    他忽然不说话了,一手按在胸口,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钱程大骇,连声道:“恒之,恒之你怎么了?是掌伤复发了吗?我去喊人!”

    景恒之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低低地说:“别走,我只是忽然说不出话来,再陪我片刻,片刻就好。”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钱程有些恼了,却又不敢大声骂他,只怕他的伤势加重,“我只是忽然想起了那个小孩子的身份,子余背着他,还不被他暗算了!我下意识就去救他,你居然会想这么多!我若是选了子余,怎么会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怎么会这么伤心难过?又怎么会看到你倒在地上就想跟着你一起走了算了?”

    景恒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了半天,忽然使劲闭了闭眼睛,又睁了开来:“阿程,我在做梦吗?”

    钱程心里一酸,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痛不痛?是不是在做梦?”

    景恒之摸了摸嘴唇,张了张嘴,忽然咳嗽了起来,脸都涨红了。在门外的小顺子立刻慌张地推门探头进来:“陛下,你怎么了?”

    “出去!”景恒之厉声喝道。

    小顺子立刻消失不见了。

    钱程慌忙帮他倒了水,半扶着他,喂了他几口,景恒之这才缓过气来,神情古怪地看着她,半晌才说:“你这是在同情我吗?是不是看我受伤了可怜,安慰我一下?”

    钱程哭笑不得:“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快躺下来,再让太医给你把把脉,看看要怎样调理。”

    景恒之屏息看着她:“阿程,你要是只是同情我,就赶紧回你的钱府去,等我好了你再不理我,我会发疯的。”

    钱程终于俯□来,将唇印在他的唇瓣,在上面辗转了片刻,恋恋不舍地离开,低声问:“恒之,你说呢?”

    景恒之只觉得一阵晕眩,他力持冷静,缓缓地说:“你前几天也这样亲我,最后还不是要离开我,不,阿程,我不信。”

    钱程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半晌才无奈地说:“那你要怎样才能信我?”

    “我不知道,你太狡猾了,阿程,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景恒之贪婪地看着她,喃喃地说。

    “我的金银财宝都捐给你啦,我跑不了了,跑了就变成穷光蛋了,陛下!”钱程想起自己答应捐掉的财宝,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财宝?你有什么财宝?”景恒之有些奇怪。

    钱程絮絮叨叨地开始讲起自己那藏在农庄地窖中的小金库,吴启远给了她当谋反的资金,她如何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最后连一块金子都没摸到,全部捐给了大乾。

    “恒之,你晚两天拿走我的财宝,我要和它们呆两天。”钱程恳求说。

    “又没人要你的财宝,你自己藏着吧。”景恒之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

    钱程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十分坚决:“不行,我说过要拿这些财宝换你的平安,要是我食言了,老天爷也食言了怎么办?”

    景恒之定定地看着她,心里终于隐隐起了一丝希望:铁公鸡似的钱程终于把自己的毛自动拔光了,难道她真的准备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了吗?

    他的心里仿佛翻江倒海一般,一颗心仿佛欢喜得要爆了开来,胸口的伤处也隐隐作痛,两厢相交,让他几乎快要晕过去,他喘息了几声,握住了钱程的手,目光带着渴盼,断断续续地问道:“阿程……你答应和我……一起离开了吗?”

    钱程哼了一声,轻抚着他的胸口,低声说:“我爱上你啦,不管你是陛下,还是平民;不管你富加天下,还是一贫如洗;不管你高高在上,还是低如尘埃,我都喜欢你,从此以后,我只想和你日日在一起,在你的身边入眠,也在你的身旁醒来……”

    “恒之,你是个好皇帝,不用为了我离开这朝廷,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要是我把你拐跑了,恺之一定会找我拼命的;还有子余和田玉,他们一定都不要理我了;太后娘娘原本每日里礼佛好好的,也一定会跳出来杀了我的……想想都睡不安生!”

    景恒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上一使劲,把钱程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颤声说:“阿程,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在骗我吧?”

    “我看这后宫也挺好,到处都富丽堂皇,这瓷器、摆件想必都值好多银子,我慢慢地顺,总有一天可以把我捐掉的银子赚回来。”

    “还有,今年除夕的时候我们搞个大的,把那些富户的钱多骗点出来,这次可不能全被你弄给边疆的军需了,我们五五分账。”

    “恒之你的嫔妃都没了吧?你想个什么借口堵住那些大臣的嘴呢?不如我们说国库空虚吧,养不住这么多妃子,只够养一个皇后怎样?”

    ……

    钱程在那里兀自喋喋不休,忽然嘴上一窒,景恒之封住了她的唇,把她的话都堵在嘴里。

    景恒之的唇带着一股浅浅的药香,仿如攻城掠地般狂野,尽情扫过她的唇瓣,侵入了她的领地,夺走了她的呼吸,让她随着他的舌尖起舞、沉沦……

    良久,景恒之才放开了她,看着她失神的双眸,满意地舔了舔嘴唇,笑道:“阿程,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什么好法子?”钱程犹自傻傻地问道。

    “我不用禅位给恺之了,”景恒之凑近了她的耳朵,邪魅地笑了笑,“我们两个快抓紧吧,生几个小皇子,挑一个继承我的位子,我们俩便能自由自在地行走天下了。”

    只可惜景恒之有心无力,这一掌加上以前的风寒,他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五六天,才被太医允许下床,太后更是将佛堂搬至了夙阑殿的左侧,除了晚上回去歇息,白天整日里盯着太医把脉、药僮煎药、太监伺候。

    钱程仍然是吏部尚书,每天也只能在上朝之后探视一会儿,景恒之十分不满,明里暗里埋怨了好几次。

    太后也不和他争吵,只是淡淡地说:“那你把这个吏部尚书撤了不就成了,何苦还每天端着让他去上朝?”

    钱程在一旁暗自偷笑:她终于发现,景恒之那副模样是象谁了!

    “太后英明!微臣觉着,臣的吏部尚书的确可以让贤了,只要陛下的俸银照发便可。”钱程拍着太后的马屁。

    太后的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清咳了两声道:“哀家的菩提居也好久没有烟火了,甚是想念。”

    “母后这几日辛劳了,朕这里已经无恙。”景恒之开始赶人。

    “陛下英明。其实哀家觉着,只要陛下赶紧给哀家添个小孙孙,别的事情,哀家老了,也管不到了。”太后意味深长地说。

    景恒之正色说:“母后放心,朕过几日便生龙活虎,必不负母后重望。”

    钱程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不敢再多言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倒计时了,还有三四章啦,又伤感又幸福,一想到要和小橙子告别就有些舍不得,~~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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