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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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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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老子到大理寺牢房里去,想办法穿回去算了!”

    翌日便是早朝,大半年没上那个金銮殿了,钱程甚是想念,就连那板着脸的田侍郎也看起来亲切了好多。一些同僚们看她的眼光明显不一样了,透着亲切,带着仰慕,一个个都上来打招呼。

    钱程不免有些飘飘然,笑嘻嘻地应和着,一直到景恒之从后殿走了出来,这才垂首敛眉,做出了一本正经的上朝模样。

    这是景恒之回京后的第一次朝会,照例是封赏群臣,景恺之、荆田玉各有封赏,尤其是荆田玉,景恒之特意下旨嘉勉:今有大理寺卿荆田玉,为国之栋梁,屡立奇功,今封天子少保,兼大理寺卿。

    钱程正好站在荆田玉身旁,凑了过去低声问道:“田玉,你这少保能提多少月俸?”

    “约莫着二百两吧。”荆田玉答道。

    钱程忍不住眼睛都绿了:“陛下怎么对你们都这么大方,轮到我,就啥都没有了。”

    “陛下一定是怕你太有钱了就跑了。”荆田玉忍不住笑了。

    钱程恍然大悟:“陛下实在是太阴险了!赶明儿我把那块免死金牌融了换成金块,看他怎么办!”

    “阿程,你不知道吗?那金牌是外面包金的,融了只怕换不到一锭银子。”荆田玉忍笑道。

    钱程差点没一口血吐了出来,恨恨地朝着龙椅上的景恒之瞪了过去。

    这不瞪还好,一瞪钱程便挪不开眼睛了,只见景恒之倚在龙椅上,满脸病容,凝神听着下面的大臣上奏,偶尔伸手还捂着嘴唇咳嗽几声。

    早朝的事情也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东海一带有倭寇上岸劫掠;南边突降暴雨成灾;户部查出有人在税银上动了手脚……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费神劳心的事情,景恒之一会儿闭目沉思,一会儿冷然轻斥,一会儿但笑不语,底下的大臣们半点都不敢懈怠,纷纷出谋划策,十件事情倒是有六件都解决地顺顺利利,剩下四件实在棘手,就先按下不表。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将近两个时辰过去,景恒之的神色更见疲倦,一旁的小顺子见了,在他耳旁耳语了片刻,上前道:“今日陛□体有恙,诸位大人若还有要事,请递折子上来吧。”

    景恒之刚想起身,只见吏部尚书孙大人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一件要事启奏。”

    孙尚书是个老臣,自崇德五年中了探花之后,一直兢兢业业,于先帝驾崩的前一年被提为礼部尚书。“陛下自登基以来,后宫单薄,尚无子嗣,原本去年便应选秀,因叛乱和战事一拖再拖,现如今天下升平,臣请陛下选秀充盈后宫,早日诞下龙子,延续大乾皇家血脉。”

    此语一出,底下的大臣们脸上都难掩喜色,都窃窃私语了起来:景恒之后宫单薄,无嫔妃得宠,若是能得宠,荣华富贵不言而喻。立刻好几臣子都出来连声附和。

    景恒之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良久,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朝着底下的人一一看了过去,最后把目光落在钱程身上:“钱爱卿,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钱程正在神游太虚,半天才回过神来,讪笑着说:“臣没有什么见解,孙尚书想着陛下赶紧抱个龙子龙女,尽享天伦,此乃人之常情。”

    “选秀,朕问你对选秀有何见解?”景恒之说完,便咳嗽了起来,那咳嗽声一下下地敲在钱程心上,仿佛让她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钱程求救般地往荆田玉和裴子余两个人那里看了看,裴子余沉默片刻,站了出来道:“陛下,臣以为,选秀是迟早之事,迟了不如早了。”

    荆田玉也微笑着上前一步道:“陛下,裴将军所言甚是,淑妃既已被废,何不请丽妃主持选秀,或请太后她老人家辛苦几日,为陛下选些个诚心如意的充盈后宫。”

    景恺之在一旁看得有趣,也凑热闹道:“陛下,臣弟也觉得最近少了些喜气,要是陛下选了秀女、纳了妃子,这京城也可以热闹个一阵子。”

    景恒之的双眼直盯盯地看着钱程,一声不吭,金殿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钱程身上,钱程只觉得后背的冷汗蹭蹭直冒,硬着头皮说:“臣不太知道选秀这回事情,不过……”

    她顿了顿,双眼一闭,正准备视死如归地劝景恒之答应选秀,却听见景恒之厉声道:“好了,你别说了!”

    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景恒之倏地站了起来,却不知为何,晃了一下,一旁的小顺子慌忙扶住了他。

    “多谢诸位爱情的好意。”景恒之森然往下面扫了过去,“选秀一事,朕早有打算,过几日,爱卿们便会知道朕的安排了。”说着,他拂袖而去。

    底下仿佛炸了锅般,纷纷猜测景恒之最后这几句话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去。景恺之幸灾乐祸地看看钱程,低声啧啧笑道:“阿程啊阿程,你这下可惹火我皇兄了。”

    荆田玉看着失魂落魄的钱程,连声安慰说:“别听恺之的,陛下不会怪你的。”

    裴子余在一旁把钱程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上前一步,抓着钱程的手臂就往外走去。

    钱程愣住了,奇怪地问道:“子余,你带我去哪里?”

    “你跟我走就是了。”裴子余闷声说。

    “哎……你总得让我和府里交代一声吧……”钱程连声说道。

    “不,阿程,我怕再晚,你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了!”裴子余低低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重大进展有木有!亲到了有木有!鼓掌撒花不能少有木有!(皇桑必定是所有言情史上最苦逼的皇桑楠竹没有之一!!

    90、

    裴子余拽着她的手臂,穿过了东华门,坐进了自己的马车,方泽紧走几步,想要跟上去,被裴子余冷冷地扫了一眼,定在了原地。

    “别跟来,晚上我把你家大人原物奉还。”裴子余沉声道。

    马车一路疾驰,不一会儿便离开了人声鼎沸的京城,往城外而去。钱程坐在榻上,挑起窗帘,往外看去,只见城外的官道两边也是花红柳绿,一派春意盎然;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富家子弟、王公贵族游览踏青的身影。

    “子余你这是想邀我去哪里?”钱程奇道。

    “千华山。”裴子余低声说,“我想邀你同游千华山。”

    钱程的神思有些恍惚,笑着说:“第一次去的时候,你还对我冷若冰霜,我还以为,这辈子就得看着你的冷脸了。”

    想起前尘往事,裴子余心中无比后悔,如果当初他能相信钱程的离魂,而不是一直对她抱有成见,说不定现在他们俩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就好了。”裴子余喃喃地道。

    “是啊,”钱程兴致勃勃地回想说,“要是我能重来一次,我就选择在老家的时候不要随便戏弄人家小男孩。”

    裴子余听不太懂她的话,皱着眉头问:“你老家到底在哪里?”

    “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我最亲的人,”钱程有些怅然,“只怕我是再也回不去了。”

    裴子余心中一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还有最亲的人?”

    “是啊,”钱程掰起了手指头,“一个,二个……大概有六七个吧,就和你们一样,是最亲的人,只是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钱程絮絮叨叨地讲起了自己在现代的那几个好友,还有自己的父母,说到细节的时候,她的眼眶都有些发红。“那时候我都不知道,他们都对我那么好,我却一直没心没肺的……”

    裴子余默不作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低声说:“不要想他们了,以后就换我们来照顾你。”

    钱程心里感动,呐呐地说:“子余,你对我真好。”

    说话间,千华山到了,山脚下停了好些辆马车,春暖花开之时,这里是京郊踏青的最好去处,许多达官贵人都会到山上赏景拜佛。只是他们的马车却没有停,沿着小路颠簸着,一直到了景恒之的那座行宫。

    钱程下了马车,有些奇怪,问道:“子余,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只怕我们俩都进不去吧。”

    裴子余却没有答话,径自沿着行宫的围墙往林子走去。

    “咦,子余你这是去哪里?你不会是想把我骗到个没人的地方卖了吧?”钱程一路小碎步跟在后面,聒噪的声音不时地响起,惊飞了一丛野鸟。

    “我想把你买到我府上,只怕你不肯。”裴子余缓缓地说。

    钱程吐了吐舌头,赔笑着说:“子余,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无拘无束,快活自在。”

    裴子余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开阔地,钱程一拍脑袋,顿时想了起来,她和裴子余在这里吵过架,裴子余一跤摔进了河里。

    她忍不住跑了几步,站在河边双手叉腰,神气活现地说:“子余,你带我来这里,是不是还想再掉进河里一次?”

    裴子余笑了笑,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轻蔑地说:“钱大人,不如你试试看?”

    “居然敢小看我?”钱程不服气了,双臂一振,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招式来了一个白鹤亮翅,朝着裴子余直冲了过来,旋即又一招黑虎掏心直袭他的胸口。

    裴子余早就知道她是那银样蜡枪头,稳稳地站在原地,任由她的拳头一下子砸在他的胸口,那粉拳就好像隔靴搔痒一般。钱程打了半天,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好像撞在了一块铁板上,又痛又麻,不由得恼羞成怒:“好啊,仗着你武功好就欺负人!”

    裴子余傲然说:“我让你两个手。”

    钱程眼珠一转,立刻化拳为爪,在他的胸口、胳肢窝、脖子上乱抓一气:“好,说话算数。”

    裴子余的身体僵了一下,脸都红了,慌忙后退了几步:“我输了,输了还不行吗?”

    钱程哪里肯歇,扑了上去上下其手:“看我的大挠神功!”

    裴子余被挠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一横,一把拽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推搡了一番,钱程一个站立不稳,和裴子余一起翻倒在了草地上。

    草地柔软,带着一股青草气息,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不想起来。裴子余定定地看着她,气息渐渐地紊乱了起来,眼神热烈而迷乱,忽然,他凑近了钱程,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钱程怔住了,慌乱地想起来,却发现她的双臂已经被扣住,动弹不得。

    “阿程,阿程,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裴子余喃喃地说,抬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语声沙哑,带着些许涩意,让钱程的心忍不住酸痛了起来。

    她停止了挣扎,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叱咤风云的定国大将军,低低地说:“子余,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可是……”

    裴子余恍若未闻,用手将她的眼脸轻轻合上,旋即将自己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双眸、脸颊、鼻尖,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带着一些凉意,微微颤抖着,被动地接受着这个意外的吻。裴子余的唇却火热,贪婪地摩挲着这一抹清凉,轻轻地亲吻着这梦想已久的地方。

    钱程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应该把裴子余推开,可是她却没有。眼前这个男人如此情意绵绵地捧着她的脸,如此小心翼翼地向她索求一个吻,她怎么忍心又怎么可能拒绝?他为了她不避嫌疑、不计生死、不惧他人异样的目光,如此浓浓的深情厚意,让她无以为报;她多想自己也能象他一样,全心全意地爱上他,从此以后牵手白头!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滚了下来,滴落在了裴子余的肩头。裴子余呆了一呆,手中的躯体虽然温顺却略显僵硬,嘴唇虽然柔软但却轻颤,呼吸虽然紊乱却未沉醉……他的心渐渐地凉了下来,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苦笑着问道:“为什么不躲开?”

    钱程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痕,佯作轻快地说:“为什么要躲开,你这么帅的将军,肯亲我是我的福气。”

    裴子余摇了摇头,凝视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几不可闻地道:“阿程,你心里的人不是我。”这话仿佛费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悲凉。

    钱程有些慌张,她抬起手来抚摸着他的脸,若说原来的裴子余就是一棵苍劲的青松,现在的裴子余就好像即将腐朽的老树,让她整颗心都被揉成一团,自责不已。

    “子余,你别这样,你想让我到你府上去是吗?我去就是了。我,我说不定会爱上你的,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很努力,只求你别这样,我看了好难受……”她哽咽了起来。

    裴子余缓缓地坐了起来,抬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别哭,像个女人一样,老是哭。”他的嘴角抽了抽,有点想笑。

    钱程傻傻地看着他僵硬的笑容,发现这张容颜还是象当初一样地让人心跳加速,只是,心跳加速过后,却有另一个人,悄无声息、蛮横无理地占据了她内心的一角,在她心里刻上了他的名字,就算明知道此生无望,也再也驱赶不了。

    她爬了起来,半跪在裴子余的身旁,甩甩头,想把那个人从脑袋里赶跑。“子余,你等着我!说不定我明天就爱上你了……”她喃喃自语道。

    裴子余有些恍惚,定定地看着她,仿佛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良久,他朝她伸出手去,低声说:“阿程,过来。”

    钱程犹豫了片刻,顺从地坐在他的身旁,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裴子余揽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静静地坐在草地上,看着前面潺潺流过的河水、郁郁葱葱的树林,仿佛时光就能在此静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子余忽然惊醒过来,觉得有些纳闷,怎么钱程居然也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他侧过头一瞧,顿时哭笑不得:只见钱程头发上粘着碎草,脸上满是脏兮兮的泪痕,一只手还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眼睛紧闭着,已经睡着了。

    裴子余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听着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闻着钱程身上浅浅的清香,只觉得这天这地是如此的美好,就算此生只能和她如此相拥,也比那大半年来惊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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