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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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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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膳是钱程动的脑筋,让钱平准备了木炭和铁架子,几个人爬到了屋顶上,把炉子固定在了屋脊上,烤东西吃,钱程使出浑身解数,把以前公司聚会时烧烤的本事一一使了出来,鸡翅、牛肉、猪肉的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年糕、菌菇、青菜也一股脑儿地上,看的另几个人目瞪口呆:这些东西也能用来烤不成?

    钱程的脸被木炭渣弄得黑乎乎的,一个劲儿地示范该怎么烤这些东西,袁芸怡和田素素到底是姑娘家,一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另一个是五品宫女,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都喃喃地问:“大人,这不就是炒菜吗?为啥不让厨房弄好了上来?”

    “钱大哥,这能填饱肚子吗?这……这年糕怎么看起来黑乎乎的……”

    钱程拿起那块黑乎乎的年糕,三下五除二把上面的黑炭剥掉,顿时香气四溢,她一掰两半,递给袁芸怡:“你就不懂了,这就是乐趣,你尝尝,别有一番风味。”

    景恺之在那里忙碌地翻烤着鸡翅,十分命苦,袁芸怡时不时地偷他烤好的东西,就连荆田玉,也盯着他的架子,鸡翅一旦变得黄澄澄的,便夹起来递到钱程嘴边,温柔地问:“阿程,好吃吗?”

    “当然好吃,那是本王烤的!”景恺之愤怒地说,“本王还一个都没吃呢!”

    荆田玉连声安慰:“恺之,我马上就烤个番薯给你。”

    景恺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番薯换鸡翅,这也太不合算了。

    裴子余以前带兵的时候也经常在野外打野味烧烤,这点小事难不倒他,他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了一些泥块,糊了个什么东西,不停地在木炭上滚动着,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递给了钱程。

    钱程喜滋滋地缩着手,把那泥块一块块地剥了下来,里面居然是只鹌鹑!撕一块肉放进嘴里,又鲜又嫩,带着股清香,令人垂涎欲滴。

    “子余你好生厉害!”钱程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个鹌鹑啃得干干净净,嘴角全是油水,裴子余在一旁看了,默不作声的伸手帮她擦了擦。

    袁芸怡在一旁看得清楚,得意洋洋地朝田素素扬了扬下巴,笑着说:“钱大哥,我表哥好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荆田玉在旁边折腾了许久,终于烤出了一块小玉米,看着上面灰灰白白的皮相,叹息着说:“阿程,这可能还不如我画出来的好吃。”

    ……

    几个人嘻嘻哈哈,折腾了好久,居然也吃得半饱,钱程打了个嗝,往四周望去,喃喃自语地说:“可惜恒之不在,真想在他脸上用黑炭画个圈儿……”

    话一出口,四周的笑闹声忽然便消失了,几个人盯着她,仿佛在她的脸上长出了花来。

    钱程这才觉得有些不妙,慌忙解释说:“哎呀,不是的,我不是想他了,不对,我只是觉得,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叫上他,他一定会生气的……”

    说着说着,她脚下踩着的瓦片一滑,差点没摔倒,幸亏裴子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田素素叹了一口气:“大人,这都两天了,你也不去探望探望陛下,陛下一定很想念你。”

    钱程咬了咬嘴唇,心里浮起一阵说不明道不明的情绪,旋即又面上堆满了笑容说:“我怎么能随便进宫呢?素素你不要说笑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吃。”

    一旁的篮子里还有几样蔬菜,被钱程一股脑儿倒在了架子上,嗤嗤地冒着青烟,袁芸怡吃饱了,拿着个筷子使劲地戳,正好玩呢,忽然只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几个人在屋顶上看得清楚,只见街道上一匹马队吆喝着飞奔而来,幸而这个时候街上人不多,不然指不定要撞到几个。

    “田玉,这是谁啊,太横行霸道了,谁管这事?京师提督?要好好教训——”钱程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眼瞪得滴溜溜的,带头的那个不是李逸是谁?跟在李逸身后的那人眉头紧锁,脸带慌张,不是景恒之是谁?

    “走水了!是不是走水了?远远的这里全是烟!你们怎么不去救火?钱大人呢?”李逸厉声喝道,一手扒开迎上来的门僮,往里冲了进来。

    整个院子里都是烧烤的烟熏味儿,还有一些仆人们烧木炭飘起来的烟,四周的景物有些影影绰绰。

    “阿程!”景恒之的声音有些凄厉,整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地在院子里四处寻找,“阿程你没事吧?”

    钱程整个人都傻了,脑袋嗡嗡作响,一下子扑倒在瓦片上,哆嗦着说:“你们别说看到我了,别说是我的主意,千万别说啊!”

    钱平正在收拾从屋顶上吊下来的杂物,一听这声音,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慌乱地说:“陛下,陛下没有走水!只是在烧烤,烧烤而已!”

    “不是走水了?”景恒之喃喃地说着,整个人都虚软了下来,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半晌,他咬着牙齿吐出了几个字:“烧烤?居然在这里烧烤?”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世界末日的时刻,我们能在文中相遇,这是多么森森、森森的猿粪那!亲们,都来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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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裴子余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另几个人也从梯子上慢慢地爬了下来,只有钱程,趴在屋顶上,连脑袋都不肯露出半个。

    木炭都熄了,烟雾散了些,景恒之站在原地,一个个朝着他们看过去,只见一个摄政王爷,一个定国大将军,一个大理寺卿,一个个都是大乾的顶梁之柱,却陪着钱程在这里胡闹,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景恺之赔笑着说:“皇兄,你可来了,刚才阿程还在念叨你呢,说要是你在就好了,想必几日不见,十分思念皇兄。”

    田素素也从那三个人的背后探出头来,手里举着一根用竹签串着的年糕,小声地着说:“陛下你看,大人说要给你留点她亲手烤的年糕,给你送进宫来。”

    景恒之盯着那根黑乎乎的年糕,面无表情地伸手接了过来:“阿程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田素素朝屋顶瞅了瞅,大着胆子说:“大人说了她不在。”

    屋顶上的瓦片响了一声,又重新归于平静。

    景恒之叹了一口气,瞥了眼屋顶说:“要是想烤肉吃,以后还是找个郊外风景秀丽的地方好些,这里民房密集,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悔之晚矣。”

    荆田玉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陛下,都是臣的错,阿程贪玩,臣一时糊涂,没有阻止。”

    裴子余点头道:“陛下说的是,下回到千华山下烧烤就是了,这次罚我吧。”

    “罚我罚我,”景恺之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让皇兄心悸,都是臣弟的错。”

    景恒之哭笑不得:“行了行了,都吃饱了吗?田玉,我出宫就是来找你的,一起到你府上去,有事和你商量。”

    院子里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下来,袁芸怡和景恒之也有过几面之缘,这下也大着胆子打量着这个威名赫赫的青年天子,上前行礼说:“民女袁芸怡,见过陛下。”

    景恒之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就是子余的表妹吧?”

    袁芸怡怔了一下,看着他和蔼可亲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意外,点了点头。

    “果然长得貌美如花,听说朕不在的时候,你在袁太师面前帮恺之吹了不少风,果然也算得上虎门将女,巾帼英豪。”景恒之夸赞说。

    袁芸怡不免有些受宠若惊,羞涩地说:“陛下过奖了。”

    景恒之看起来十分满意,拍了拍景恺之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恺之,明儿个到宫里来,朕有事情要交代。”

    说着,他朝荆田玉招了招手,举步往外走去。

    钱程听了半天,原本想着景恒之要是发怒,她就死赖在屋顶上不下来了,可万万没想到这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她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看着景恒之的背影,低低地叫了一声:“陛下!”

    景恒之的背影一僵,转过身来,冲着她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见我了呢。”

    这笑容看起来有些酸楚,钱程心里的愧疚更深了,急急地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的瓦片往下一滑,差点没摔倒。裴子余在下面看得有些着慌,沉声道:“别动!”

    钱程稳住身形,赔笑着说:“陛下,对不住,是我思虑不够周全,害你担心了,你骂我吧,实在不行,罚我几两银子也行。”

    景恒之轻咳了一声,伸手扒开年糕上的焦皮,咬了一口,赞道:“不错,到底是阿程烤的,和御厨做出来的年糕有天壤之别。”

    钱程顿时放下心来,眉飞色舞地道:“那当然,我还在昭苏学过怎么烤全羊,下次露一手给你瞧瞧!”

    田素素不忍心地背过脸去,心里默念道:陛下啊陛下,我算是明白了,你在大人面前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纸老虎!

    一场小风波就此过去,钱程吃得肚皮饱饱的,在屋子里睡了个美美的午觉,下午张罗着出了门,备了马车准备去找“别庄”的钱二婶验收自己的小金库去。

    方泽听说她要出门,立刻调来了一队亲卫营,足有一百余人,钱程不干了:这要是让人听到了什么风声,她的金银财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翼而飞了!

    “方泽,这现如今太平盛世,你带这么多人,别人还以为是什么贪官污吏出门呢,你这不是要毁你家大人的清誉吗?”钱程义正言辞地说。

    “大人,陛下说了,岭南余孽未清,不能掉以轻心。”方泽正色道。

    “哎呀方泽,大人我就是出去散散心,你别弄得这么隆重啊!”钱程跳脚说。

    “小人职责所在,就是这个脾气,不然大人你撤了小人的职吧。”方泽十分顽固。

    钱程怎么可能撤他的职?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这一百多号人出了城。钱平也一起跟着,顺便和钱程禀告钱二婶的一些事情。

    “大人离开后,我们瞒着没和二婶说,照例每月给二婶捎月银过去,闲暇时二婶也会捎点新鲜的蔬菜过来。”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二婶托人捎信来,说是甚是思念大人,她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能不能请大人过去瞧瞧。”

    “我找着借口又拖了二个月,快过年了,实在瞒不了,只好到二婶这里,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二婶看起来十分难过,一直掉眼泪,说是一定要找到你。”

    “那这一阵子呢?你有没有去看过二婶?”钱程有些着急。

    钱平摇摇头:“我没有你的消息,不敢去看,只是叫人把例行的月银带到庄子里。”

    “二婶一个人呆在那村子里,一定很寂寞,”钱程唏嘘道,“赶明儿让她到城里来,大家一起也好做个伴。”

    说话间,村子就在眼前了,钱程让那一百来号人在村外候着,自己和方泽、钱平还有几个侍卫一起慢步往里走去。

    村子里还是老样子,炊烟袅袅,偶尔有妇人扯着嗓子在喊自家孩子的名字,几个归家的牧童骑在牛上,好奇地打量着这几个外来客。

    不一会儿,别庄就在眼前,钱程快走几步,高兴地推开了木栅栏,叫道:“二婶!二婶!阿程来看你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没有二黄从里面窜出来,钱程有些纳闷,往里紧走了几步,推开门一瞧,顿时傻眼了:里面空无一人,桌上积了一层浅浅的灰尘,一看就知道,这屋子里最起码一个多月没人住了。

    钱程呆了半晌,发疯似的跑到了左侧的灶间:灶台是凉的,还结了张蜘蛛网;她又跑到了右侧二婶的屋子里,趴到床底下,只见那个密室的门洞半敞着,可曾经堆满了金银的地窖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钱程按着胸口后退了几步,刚好撞在进来的方泽身上,方泽一把扶住了她,看着她脸色惨白,两眼呆滞的模样,吓坏了,连声喊道:“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钱程的喉咙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好像要断气了似的,方泽急忙拍打着她的后背,大声叫道:“钱平!快,快去要点水来!”

    钱程一把推开方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放声大哭了起来,这哭声凄厉啊,简直要穿透了那些土墙,中间还夹杂着她的叫声:“二婶!二婶你怎么走了!你怎么就抛下我走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端着水进来的钱平和方泽面面相觑,后面还跟着一个老人,做农户打扮,不过看起来十分精神,惊愕地问:“这位大人是怎么了?怎么跟死了爹娘似的?”

    “我家大人素来把二婶当成自己的亲人,所以十分悲伤,大叔勿怪。”钱平一边解释着,一边蹲了下来,劝慰说,“大人你别难过了,我去隔壁问过了,都说二婶去找人了,把二黄也托给这位大叔了,说是很快就会回来。”

    钱程恍若未闻,她自然知道钱二婶没事,她伤心的是自己的金银财宝不见了!

    这一顿哭,整整快哭了一注香的时间,从一开始的嚎啕大哭,到后来的抽噎,再到最后的默默流泪,简直让钱平和方泽的眼圈都有些发红,只好陪着她一起坐在了地上。

    半晌,钱程终于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喃喃自语地说:“一定是二婶藏起来了,一定是的!等找到二婶就好了。”

    方泽连连点头:“是,让陛下帮大人找,还有李大人的暗卫找人最有一手,这一明一暗,必定能找到二婶。”

    钱程挣扎着站了起来,到灶台里找出一块黑木炭,在墙上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二婶,我回来了!

    一旁的那个大叔盯着她看了许久,问:“你就是那个二婶的侄儿吗?”

    钱程希冀地看着他,问道:“大叔,你认识我家二婶?”

    大叔十分鄙夷地哼了一声:“谁认识那个狠心的老太婆!最好她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钱程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勃然大怒,指着他骂道:“你才是个老不死的!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小气刻薄!就算我家二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不能大度点吗?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一定是一辈子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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