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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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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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奴们都长得挺不错,围着钱程揉肩的揉肩,敲背的敲背,斟茶的斟茶,钱程享用了好一会儿,这才懒懒地让她们都散去了。傍晚的时候,方泽终于回来了,脸色好看了许多,只是依然不太吭声。

    钱程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没离开?要走就快走吧,趁着现在他们要用到我,他们不敢对你痛下杀手。”方泽的神情复杂,半晌才说:“大人,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的职责就是护卫你,我相信你的心里一定装着大乾,装着陛下。”钱程瞠目看着这个死脑筋的狱卒,赌气地甩手说:“好,随便你吧,你想找死我也没有办法。”

    接下来两天,钱程过得甚是惬意,乌孙的饮食虽然和大乾大相径庭,不过有几样还是很对她的胃口,尤其是烤肉,他们烤的羊肉放了特制的调料,色泽金黄,肉香扑鼻,一口咬下去,又酥又嫩,简直把她的谗虫彻底勾了出来,一顿能吃一大盆。平时没事的时候,只要那个叫乌桑的女孩陪在身边,钱程也可以在毡房附近走动,甚至可以骑马在附近蹓跶。

    草原的天空仿佛特别高,特别蓝,流云在上面行走,幻化无常;这片草原仿佛是风水宝地,在这严冬仿佛也没有枯黄,天气也并没有象别处一样酷寒,时常可以看到一群群的士兵和战马呼喊着策马而过,钱程觉得自己的胸怀都开阔了起来。

    离他们的毡房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流穿过,附近经常有妇女们边干活边嬉闹,偶尔还可以听见清脆的歌声,钱程躺在草地上,咬着草管,听着歌声,浑然忘了自己是个阶下囚。

    “大人,你们大乾的男人是不是都象你一样细皮嫩肉的?”乌桑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钱程摇摇头,脑中掠过了裴子余的身影。

    “我们大乾也有很多勇士,只怕你们的左大将也是打不过的。”乌桑一脸的不信:“我们将军说了,你们就是仗着人多,一个个打,你们才不是我们的对手。”

    钱程翘着脚,笑嘻嘻地说:“你们的将军就会吹牛,要不是我患了离魂之症,把前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你们将军必然是我的手下败将。”

    乌桑咯咯地笑了起来,轻快地说:“大人,你才在吹牛吧?”眼前这个小女孩哪里会知道,这话钱程倒是一点儿都没吹牛,要是她那阴险狠毒的前任对付那鲁莽的左大将,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远处有个姑娘唱起了乌孙的情歌,声音嘹亮高亢,十分动人,钱程痴痴地听了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把嘴里的草管取了下来,冲着乌桑笑了笑:“我也会唱歌,你听我唱一首。”那笑容干净清透,看的乌桑心儿扑通通地跳了起来,小脸儿都有点泛红,嗫嚅着说:“大人,那唱歌的是我们昆莫的妃子,我们乌孙的金嗓子……”

    钱程不以为意,伸手摸了一把乌桑的脸蛋,调笑说:“什么金嗓子,我怎么觉得还是我们乌桑的声音好听。”

    说着,她扬起了手里的草管,唱起歌来。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呦,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呦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呦,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呦嗬!……钱程的声音清越,歌词直白动人,仿佛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在半空中飘荡着,听得乌桑都有些呆了,半晌才忽然发现邬赫逖正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不由得慌乱地行礼说:“昆莫你来了……”

    ☆、58

    邬赫逖默不作声地走到他们面前,那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钱程,淡淡地说:“没想到大乾的吏部尚书居然也会唱我们这里的歌。”

    钱程想卖弄一下,一个鲤鱼打挺,结果跳起不够高,差点没把腰闪了。她狼狈地扶着腰,一手撑着地尴尬地站了起来:“昆莫,我的歌声怎么样?和你家的金嗓子可以拼一拼不?”

    邬赫逖的神色有点古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钱大人请到我的大帐里去,我们有事情要商量。”

    “昆莫莫不是有什么好事情找我?赏赐我金银,还是赏赐我牛羊来着?”钱程笑嘻嘻地说。

    邬赫逖瞥了她一眼,大步往自己的大帐走去,钱程朝着身旁张大了嘴巴的乌桑挤了挤眼,一溜儿小跑跟了过去。

    大帐里有好几个人,翁归逖也在,还有几个乌孙人,都是文臣的装扮,看起来比翁归逖文雅了些许。

    邬赫逖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笑着说:“诸位,这是来自大乾的吏部尚书钱程钱大人,都宿,你把大乾密探和右将军的密函都和大家说说。”

    左侧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朝着大家欠了欠身,沉声说:“诸位,右将军尹栗逖现在在昭苏,已经拿下了西北封城、天水两座城池,我们的牛羊在明年春天就将会有大片的草原,再也不用发愁了。”

    翁归逖哈哈大笑了起来:“好!痛快!”

    “只是大乾军队退守汾城,无论我们如何挑衅,都坚守不出,想必在等援军,原本想趁着大乾人要过节,无心应战的时候一鼓作气多下几个城池,现在可能不能如愿了。”

    钱程在一旁听得暗自心惊:这景恒之在做什么?怎么会把这样两座城池拱手相让?

    “只是现在大乾来的密报让我有些看不懂,好似整个京城都乱成了一锅粥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全城戒严,大理寺和禁卫军把整个京城都筛了好几遍,那大理寺卿素有贤名,这次不知怎的,手段凌厉,京城百姓全都怨声载道。”都宿皱着眉头说,“还有那个武成帝好像失了魂似的,叫了他的弟弟康王暂摄朝政,自己却不知所踪。”

    “会不会是他在故布疑阵?”邬赫逖冷冷地说,“此人阴狠狡诈,不可不防。”

    都宿点了点头:“昆莫说的是,我再派人查探。那护国大将军裴子余奉命南征,此人我们研究了很久,以往行军打仗稳扎稳打,心思缜密,偶有奇兵用之,令人惊叹,只是此次南征,仿如修罗在世,和岭南王一路血拼,场场大战都冲在前锋,那岭南王数次派人来游说,让我们从右侧川北入乾,夹击裴子余。”

    “什么?”钱程惊叫了起来,“那……那他有没有受伤?”

    都宿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应该有吧,他也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

    钱程摸了摸胸口,心脏的部位忍不住一阵抽痛,她气急败坏地说:“这个岭南王真是大大的奸臣!必要除之而后快!”

    帐内数道目光集中到了钱程的身上,钱程这才后知后觉,故作正色说:“你们以为那岭南王是什么好东西不成?那时候吴启远说了,利用完你们,就从后背捅你们一刀,继续让你们回老家呆着去。”

    此语一出,帐内众人不禁色变,翁归逖更是大怒:“这个老东西,莫不是想让北方的乌恒来偷鸡摸狗一把?”

    乌恒数十年前曾称霸大乾的西北部,后来自邬赫逖当了昆莫之后,这才集结了乌孙各族的力量壮大了起来,打败了乌恒。钱程随口胡诌一句,居然诌到了点子上。

    都宿看向邬赫逖问道:“昆莫,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出兵?”

    邬赫逖沉思了片刻,看向钱程:“钱大人,你怎么看?”

    钱程笑嘻嘻地说:“你们真的要听吗?”

    翁归逖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表情:“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邬赫逖冲着他使了个眼色,缓缓地说:“岭南和大乾曾经都是你的主子,你必然十分了解,说来听听无妨。”

    钱程背着手,故作玄虚地在大帐里走了几步,冷笑一声说:“昆莫原本和那吴启远约定了三处同时起兵,趁其不备,倒可和大乾一博,可以如今的形式,三损其一,大乾又早有准备,就凭你们想将大乾瓜分,这好比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裴子余骁勇善战,我熟悉得很。我和你们打个赌,那岭南王若是能撑到过年后,昆莫就请你们吃一顿美美的烤全羊,若是能撑到明年过年,我亲手烤全羊给你们吃!”钱程面不改色地拖着邬赫逖下了水,在座的人都在思索,居然没发现这赌约有什么不对。

    “你休要长人志气,昆莫,且让我奇袭岭南,我倒不信了,那裴子余有这么厉害。”翁归逖忿忿地说。

    邬赫逖摆了摆手,双眸死死地盯着钱程,想从她的脸色中看个究竟。“那你有什么好主意,难道等着岭南王兵败之后,大乾腾出手来收拾我们不成?”

    “上表和谈,把那封城和天水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查,看看是不是以前和乌孙有一星半点的关系,此刻就算是你们收回失地,大乾如今自顾不暇,必然不会和你们争论,只要现在定了下来,就算他们以后想反悔也师出无名了。”钱程一本正经地说。

    一旁的众人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那都宿笑着说:“钱大人,我们花了这么多精力,自然不可能只要这两座城池就可以了。”

    钱程点点头,笑着说:“那你们慢慢讨论,你们的机密我就不听了,不然只怕扫了大家的兴。”说着,她拍了拍手,快步走出了帐门。

    翁归逖心里十分不满,冷冷地说:“昆莫,你看他如此无礼,你怎么这样纵着?只怕他过不了多久就爬到我们头上来了。你到底要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要紧的机密?照我说,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他如果不肯说,一刀砍了就是。”

    邬赫逖哼了一声:“二弟你太鲁莽,前几日你拿刀迫他,他可说了?我倒是不信了,那景恒之能做到的事情,我会做不到?”

    到了傍晚的时候,大帐里的人才各自散去,邬赫逖一个人沉吟了片刻,慢慢地负手踱了出去,只见暮色将至,炊烟袅袅,驻地上一派闲适。穿过几个毡房,钱程的住所就在眼前,邬赫逖缓步走了过去,刚刚走到转角,却发现前面围了一堆人,中间燃着一堆篝火,一股扑鼻的烤肉香味迎面而来。

    他定睛一瞧,只见一群族人把钱程和她的仆从围在中间,钱程有说有笑,脸庞被篝火映的红扑扑的,唇色嫣红,那笑容灿烂,居然比他那誉为乌孙第一美人的妃子还要勾魂摄魄。

    他忍不住屏息往那里靠了靠,仔细地听着那个人的声音。

    “你们明年开春的时候试试,一定能取出水来。”钱程的声音清脆,煞是好听。

    “大人,你这事要是成了,你就是我们整个乌孙人的大恩人。”乌桑的声音激动地说。

    “大恩人倒是不必了,乌桑妹妹你不如以身相许吧。”钱程调笑说。

    “只怕到时候我们全族的女人都要挤破了头嫁给你。”一旁有个老人乐呵呵地说。

    “只怕男人也要嫁给你了。”乌桑掩着嘴乐了,众人一听,都哄笑了起来。

    钱程的眼睛一亮:“谁?先说好了,不是美男子不要过来。”

    “大人!大人你谨言慎行!”一旁的方泽憋红了脸,忍不住说。

    众人又哄笑了起来:“这位小哥,你害什么臊来着!”

    ……

    邬赫逖有点恍惚,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内心膨胀了起来。良久,他轻轻地走到篝火边,笑着问:“什么事情,说的那么热闹?”

    众人一见他,立刻有些拘谨了起来,乌桑领头站起来行了个礼:“昆莫,钱大人在教我们如何把雪山上的水引到下面来。”

    邬赫逖有些吃惊:“你有什么好办法?”

    钱程俏皮地一笑:“你想知道?想知道拿你的财宝来换。”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邬赫逖有些急切,整个乌孙境内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降水不足所以一片荒漠,只能望着连绵的雪山兴叹。他自从一统乌孙之后,为此煞费苦心,也遣人重金从大乾叫来工匠,想要修筑水渠、打挖井道,可来的人无一不摇头叹息:乌孙境内日照过强,风沙过大,引出水渠来,还没等水流到山下,便全部消失不见了。

    “我要数不尽的牛羊、毡房、奴隶,还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你肯给吗?”钱程一脸贪婪的表情。

    邬赫逖看着她的模样,真恨不得掐了她的脖子抖上三抖,把她脑子里的东西全部抖出来。许是他的脸色有点狰狞,乌桑叫了起来:“昆莫,大人和你开玩笑呢,她都和我们说了,该怎么挖井,博袷叔叔听了都说有道理。”

    一旁那个老者连连点头:“是啊昆莫,大人说的法子的确很有道理,我明日再和大人好好推敲一下。我们如果能把圣山上的雪水引下来灌溉我们的草原,那大人一定是圣山上的神灵派下来造福我们乌孙的大恩人啊!”

    邬赫逖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钱程,脑中嗡嗡作响,半晌他才大笑了起来:“来人呐,上酒,让我和钱大人一醉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某醋妄图鸡血加身,亲们多冒泡哈!下一更在晚上八点,看到早更新了不要点哦,都是伪更!

    乌孙的桃花开的正艳,陛下,你看到了吗?什么感觉来着?(来人呐,快把这个自称亲妈的酸醋拖下去鞭打一百遍!

    ☆、59

    翌日,那博袷便来找钱程,想和钱程一起商讨这坎儿井。博袷是邬赫逖帐下的一名大吏,掌管一些乌孙境内的一些杂务,诸如庆典、土木以及各种部落间的小纷争,他年少时曾经到大乾游历,对大乾的各种灌溉、建筑工程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一听坎儿井的设想,顿时整晚都没睡好。

    只是他一早到钱程的帐前,便看见门口方泽守着,告诉他钱程还没起床。博袷也不在意,笑眯眯地捋着胡子说:“没事,我在这里等着就是。”

    方泽有些尴尬,支吾了两声说:“大人要睡到晌午才起。”

    博袷顿时瞪大了眼睛,刚想说话,只听见他的身后有个声音冷哼了一声:“这个钱大人好大的架子,他还以为他是大乾的吏部尚书不成?”

    两人回头一看,翁归逖牵着一匹马,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博袷,你直接进去,看他还要不要睡到晌午。”

    博袷连忙摇头:“将军,我没事,稍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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