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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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苍穹-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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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窗户也开着,只是开的不太大。我轻轻的跃上二楼,从微开的窗户轻轻的挤了进去,好在我的轻功练得还不错,从开着不大的窗户入室,竟然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

    进入室内,我大约扫视了一下。室内昏黄的烛光显得特别的暗,房内里侧有一香案,案上有一古琴,琴上正伏着一身深色衣的——胖胖的男子——背对着窗户正在低泣。

    许是听到了我的轻微的脚步声,伏着的男子身形顿了一下,止住了低泣,一句带着哽咽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嫁给人的,这——都是我自己的命,你老就不要再劝我了。若不然,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见你了。”

    哦!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失意的胖男子,他大约把我当作了她人。

    正思虑间,只听那人又说:“那个人即使来了,你也不要费心安排,我和她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她何曾正眼看过我?这只是我心中的孽障罢了。我现在身子不便,以后楼里事情也不要请示了,我暂时不管。楼里就全权交给义姐代理吧!我想休息了,你自便罢。”

    说罢,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看看我,背对着我径直站起身来往里屋走了进去。等他站起身,我才看出来,这个男子不是个胖子,而是有了身孕!大约七八个月的样子,原来是个孕夫!

    看来只是个失恋的未婚孕夫,不得心上人的喜欢,自怨自艾。我真是多管闲事,这样的人也能引起我的好奇心?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准备跳窗而出。冷不慎转身之际,碰到了窗户的边缘,“哐”的一声巨响,那人猛地转身,瞪着我的大眼愣神半刻。待看清那人面目,我“咻”的一声从窗户跃下,迅速从房间消失。

    头顶上就是二楼的窗户,那人的脚步声追到窗前停了下来。听到那男子口中喃喃自语——低闷的声音从二楼飘了下来:“我还以为……?哎!又是一场空梦而已……。”话音刚落,关窗的声音响起,脚步声远去。

    我立在楼底暗暗喘气,还没有恢复刚才的震惊。倏地几下跃进了地琴楼,回了我入住之地。脑海中还在闪现着刚刚那人苍白的小脸,忧郁的神情,刚刚哭过的眼睛晶莹迷茫。一身深色的衣服难掩臃肿怀孕的体态。

    我明明看清楚了那张倾国倾城小脸的主人——那个——天下第一楼的楼主——白牡丹,这个白牡丹,看他凄苦、失落、痛苦的神态,应该也是入了情仗的人啊。

    忽地感觉口中干燥,拿起手边的茶杯——茶已经完全凉了,我毫不顾忌的喝了个底朝天。

    冷静下来,渐渐的感觉到了。我一直怀疑季业迪和雷宏磊引我来此的目的。现在想来,难道是为了——白牡丹?

    白牡丹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听命黎君屡屡谋害于我,加上和我手下幽冥堂的竞争,跟我算得上是对头。自从黎君去世,白牡丹才罢手。他跟我早就没有什么交集,除了曾经与我再四通阁春风一度过。

    春风一度?莫非?莫非?……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泛起,难道——白牡丹怀着的是——我的——孩子?要不怎么解释季业迪如此一步一步的安排。作为摄政王时候我也来过琛阳,也没有见过季业迪的请安,如今……

    看来季业迪作为官员没有被杀,被我猜中了,她——不仅不是无能,而且她还是——天下第一楼的人。看来为了引我来此,不惜暴露她自己的身份,有些破釜沉舟的勇气。她在第一楼的品级应该不会低。

    想来历年,纠结四国的官员被杀,应该都是被天下第一楼的人干的。琛阳数百年以来一直是天下第一楼的老窝,应该是保护自己的老窝的安全。看来天下第一楼不仅仅是杀手组织,也渗透到了官府。幸好我幽冥堂的人抑制了天下第一楼杀手组织,至于琛阳太守之位,我还能轻易的换下人员,所以这个天下第一楼目前还不够格成为我的障碍。这个第一楼虽然棘手,但也不必忧心!只是……

    思念一转,想到了白牡丹那臃肿的身子,我微微的有些愣神。如果——白牡丹怀的真的是——我的子嗣,我该如何处理?

    想到这里,一时间竟然有些恍然了……

第四卷 初为女皇 故人

    无论怎样,自己的帐得自己来负责。心下暗自决定,如果白牡丹怀的真的是我的子嗣,我不会不管。不过对于孩子的父亲,即使有了一个孩子作为纽带,我对牡丹的印象还是没怎么改观。想来这么多年来,跟踪迫害,纵使是他曾经手下留情,也改变不了他是我对头的事实。

    既然雷宏磊和季业迪引我过来,肯定还有后续的安排。我自顾先好好的睡上一觉,以不变应万变。静待下面的发展,只是她们的安排可是要快一点,明天我就打算奔赴漠阳国的四国峰会了,这一别,不知道几时还能再遇呢。

    果然,早饭之后,季业迪和雷宏磊众人就来到了地沁楼。这种浩浩荡荡的声势,对面天沁楼的主人也一定知道我的住处。或许他们已经碰过头,知道我昨夜已经夜探过天沁楼了。我微微一笑,看着她们摒弃了下人,我也遣开胜熙凡,静待季业迪和雷宏磊的下文。

    “陛下!敢问陛下,昨夜可睡得安稳?”雷宏磊开口问道。

    “夜里有些琴声,怕是打扰陛下安歇了吧!”季业迪跟着补充了一句。

    我微微的一笑,说道:“还好!”

    “弹琴之人已经身怀六甲,只是苦苦的也等不到那爱人的音讯,情不自禁,扰了陛下清幽,请陛下饶恕!”

    她们总是绕着琴声打转,我知道她们的意思,微微的笑着说道:“弹琴的人可是琴艺翘楚,况且琴声弹得时间不长,昨夜睡的很安稳!两位不必担心。”其实牡丹曾经是听雨楼琴组的头,弹的自然不俗。

    “想来,陛下也是爱琴之人,那请陛下召此人来,再听一曲如何?”雷宏磊高声说道。

    “不必了,弹琴之人是身怀六甲,多有不变,朕怎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连累他人?弹琴就不用了吧,待会儿修整一下,朕也该启程了!两位爱卿不必劳累了!”

    我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倒是将住了两个老江湖。尤其是雷宏磊,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只听雷宏磊说道:“陛下,是不是在今年三月初五,就是陛下作为摄政王,奔赴凤陵国恭贺小公主储君职位时,留宿四通客栈中——四通阁?”开门见山,雷宏磊毕竟是老妇人了,竟然直接的把话递了过来。雷宏磊这人似乎十分的疼惜牡丹,作为长辈,看样子是来为他做主来了。

    我当然知道她们的意思,我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否认,于是,我答道:“是啊,怎么?”

    “陛下,当时草民的世侄——白牡丹——当晚也在——四通阁内……从那一夜以后,牡丹就有了身孕。我们屡屡劝说让牡丹打胎或者出嫁,奈何牡丹情系那人,既不打胎,也不嫁人。敢问陛下,一个男儿,未嫁生子,让他如何生存?何况那孩子即使生了下来,也永远属于贱籍,而牡丹也因为失贞,不是被送到青楼充入贱籍,就是会被浸猪笼而死。敢问陛下,以仁义治国,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不亏是当年的工部尚书,口才还是一等一的好,简要的说明了情况,条例清晰。

    “那如何证明孩子的真实属性,是不是真的就是三月初五晚上所有?怎样让人信服?”轻轻一席话,雷宏磊和季业迪脸色全都——变色!

    这些是不可考证的,看着雷宏磊和季业迪尴尬的样子,室内陷入了寂静。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打破了室内尴尬的寂静,琴声由远及近逐渐传来。

    一个顶着小金冠,长发随风飘逸,一袭全身大红的衣裳,肚子高高突起的,抱着一个玄琴的男子,正从远处乘着轻功,踏声而来。

    看到那人用了许多内力,我倏地站起身来,如果是白云怀着孩子,这样大力的用内力,我不知道会怎样的心痛呢。如今——

    看着运功翩翩而来的牡丹,我竟然也是有些担心。看见我站起来了,雷宏磊和季业迪打了个千,悄悄的退了下去。

    我看着一袭红衣的牡丹,倾国倾城的小脸——悲戚、妖娆、矛盾、屈辱。两眼还一直倔强、傲气、冷冽盯着我,似乎除了我之外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其余的闲杂人在牡丹进入我的房间全都退了出去。此时,房间内只有我和牡丹两个人,一曲完毕,牡丹并不言语,还是冷冷的看着我。

    牡丹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多,在有限的少的可怜的印象中,牡丹留给我的,大都不是好印象。

    “陛下,你怀疑我可以,但你不能怀疑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半晌后,牡丹才首度开口,语气有些轻,声音有些冷。

    依照他的性格,牡丹虽然为了打探我的消息,扮演过淮阳镇白花楼的花魁,毕竟他还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天下第一楼也是有数百年的声誉,所以作为楼主的牡丹也算是大家男儿。我知道,上次在四通客栈,牡丹还是处子之身。除了那一次,他应该不是个随便胡来的男子。其实我心底倒是八成认为那应该是我的孩儿,只是,看着牡丹冷冽的样子,想着季业迪和雷宏磊种种的设计安排,心底总是有些不舒服,为此,我面色不变,并不接话茬。

    看着我只是静静的站着,脸色不变,不接话茬,牡丹苦笑了一下。冷冽的眼睛逐渐晶莹起来,刹那间双眼已经聚满了水洼,眼睛似乎有些狠狠、屈辱的看着我,只是硬是倔强的憋着泪水,使劲的含着不让人它掉下来。

    “陛下,不相信我!好!与其让孩子出生之后沦落贱籍,终身受苦,不如我现在就解决了它!”猛地牡丹拿起玄琴用力的撞向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脸上是如此的悲痛和决绝。

    “不要!”我迅速移动身体,抓住了玄琴的一端,用力的扯了一下,玄琴竟然被我生生的扯的断裂了。牡丹眼眶里再也含不住噙满的泪水,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瘦削的两肩一起颤抖,倔强的咬紧牙关,脸色满是悲戚、痛苦,令人于心不忍。

    看着眼前泪人儿的牡丹,我的心底一软,抛开手中的断琴,赶紧上前一步,将立着悲泣的牡丹猛地拉到了我的怀里。

    牡丹僵硬的身体起先有些许抗拒,我用我的胳膊,用力的将牡丹圈住。牡丹哽咽着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顺从的倚在我的怀里,低低的抽噎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陛下……那真是你的孩子,真的!”

    在女尊的国度里,我清楚的知道未嫁男儿的怀孕生子的苦楚,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尤其这个始作俑者还是我——是我对不起他。放下心中的唏嘘,压低声音轻轻的哄着:“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话音刚落,牡丹的身形顿了一下,终于伸开他的双手,也紧紧的圈着我了。听到我的道歉的话,牡丹双臂抱住我,伏在我的怀里哭地反倒更加的厉害了。两只眼睛的泪腺冒出来的泉水,把我的衣襟都染湿了一大片。

    牡丹抱着我越来越紧,我的身形动了一下,把抱住牡丹的胳膊,稍微后撤了一下,顿时拉开了和牡丹相拥的距离。感觉到了我动作,和似乎有些生疏的距离,牡丹抬起一双泪眼,迷蒙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误会我了,我赶紧说:“搂得太紧了——小心宝宝,是小心宝宝。”

    牡丹听到我的话之后,两行清泪正在流下的小脸,开始有些怔然,后意识到我话中的意思,脸又倏地有些泛红,竟然有些羞怯的低下了头,这时候我几乎肯定,牡丹也许真的是欢喜我的。

    知道这个确切的信息,我沉重的心似乎也得到了一丝舒解。牡丹重新伏在我的怀里,腾出隆起肚子的距离,我轻轻的搂着他,屋内重新陷入了寂静,只是气氛变得有些异常——似乎还有些温馨的情意在互相的流动。

第四卷 初为女皇 羽翼

    冷静下来,我握着牡丹的脉搏,把了把牡丹的脉,喜脉中有些杂乱的跳动。我的思绪回到了三月初五——四通阁内的晚上,那晚牡丹并没有用孕育丹,只是中了碟香和迷香混合的春药而已。

    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姐宠爱侍人的时候也会用春药。在春药的作用下,男子行精之后,同时会和服用孕育丹一样,会有一个小小的吸盘弹出,趁着卵子和精子融合之际,吸入育囊袋,储存孕育,这时候行房的人就会达到极致的快感。只不过命中率不高,胎儿有时候也会有问题,也容易造成男儿家的危险。通常在行房之后,男儿会被要求喝一些清囊药水以防有孕,杜绝后患。

    只是那一夜,牡丹和我同时在春药的迷情中沉沦,事后他也没有喝清囊药水,历史上也有用春药为引育子的先例,只不过喜剧结局的少,悲的多,不是胎儿有问题,就是孕夫有危险。如今——

    轻轻拥着牡丹,我缓缓的说:“牡丹,那夜你没有服用孕育丹,你可知道你怀孕的危险?孩子有健康的隐患,你也有潜在的危险!孩子——是否?……”

    听到我的话,怀里的牡丹身体霎时间僵硬了许多,立起身子,眼睛悲痛的看着我说:“陛下,还是在怀疑我的孩子?事情到了现在,我无路可退了,陛下不要这个孩子,陛下就拿去吧!”

    “不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还有孩子的健康!”

    “我知道用春药的效果,孕子会有危险,可是历年来不也有很多安然无恙的人么?我知道这些,可依旧想要拥有这个孩子——因为——这是你的孩子啊!”牡丹说完,眼眶又湿润了。

    “孩子,以后还可以要啊!”我语重心长的劝解。

    “陛下,若是没有这个孩子的牵绊,你会正眼看我一眼么?”牡丹哀怨的眼睛看着我。

    一句话真的问住了我,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要是以前我是断然不会和这个屡次设计我的人,有什么多余的情意的。如今,看着这样的牡丹,我也有些犹豫了……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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