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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季小姐这么优秀，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参演我的新剧。”云舒败了，败的很惨，看着季亦芙昂着下巴，高傲的宛如白天鹅的模样，云舒内心犹如大海狂啸，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牵着鼻子走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我是否符合云导主角的要求，我怕我能力不足，无法胜任哦。”季亦芙始终带着笑，站在离云舒不远不近的距离，态度虚心的说道。
云舒使劲咬着牙，那股劲就差把牙给咬碎了，这个女人也太会演戏了，演的就更真的似得。故作白莲花的妖孽。
“像季小姐这么优秀的女演员怎么可能会驾驭不了呢，再说，我这部新剧的女主角的蓝本就是根据季小姐来构思的。”云舒也开始彻底抛掉节操，丢掉下限，信口胡诌。见季亦芙唇角的笑容越发明艳，云舒甚至有种错觉，她是真心的，可是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里存在了0。0001秒就此消逝。
“既然导演都这么说了，我很高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和导演合作，多多学习。”季亦芙一贯的谦卑，笑容依旧，纤细的手指已经伸到了云舒面前，云舒鬼使神差的也伸出了手，就在两双手交合的那一刻，闪光灯齐刷刷的亮起。云舒只觉得脑袋也跟着一闪，等等，这部剧最适合的人选绝对不是季亦芙，季亦芙算什么，一个长得好看的花瓶，一个靠着雄厚背景上位的女演员。她怎么能成为我这部剧的女主角，我事业的成败全压在这部剧上了，现在算什么，输在起跑线上么。
“不行。”云舒大叫不行的时候，却发现工作室早已一片狼藉，剩下的除了满地纸屑再无其他。
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让云舒始料未及，就在新闻采访后的下午，云舒工作室结满灰尘的电话开始不断响起。
厂商，投资商，赞助商的电话不断轰炸着云舒的耳朵，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已经寄满了需要洽谈合作的公司及电话，云舒觉得自己就像坐过山车一般，从低谷一下子又回到了高峰期。有了投资商的钱，云舒只觉得自己的腰杆子一下子就硬气了起来。她开始筹备招募演员的事宜，因为这部电影的女主是当红的季亦芙，就季亦芙这三个字就好比王牌似的，让云舒接下来的所有工作都顺风顺水。可当她把所有事宜全部确定好之后，却发现季亦芙似乎除了那天的口头承诺之外，再无任何具有法律相应的文书约束，而在那次之后的近乎一个月的时间，季亦芙也从未主动的来联系自己，云舒的心开始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了。所有与厂商的合约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女主是季亦芙，可她却还未正式和季亦芙签订任何文书。
过度的兴奋让她忘记了仔细回忆事情的始末，首先，季亦芙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大导演的片子不演，来加盟自己这个黑名单导演拍摄的电影。其次，自己半年前可是傲慢的拒绝过人家，如今她居然以德报怨，换做是云舒自己，她铁定做不来这样的事情。难道是想故意假装答应，然后毁约，导致她要赔偿厂商和赞助商一大笔赔偿金。一想到这笔难以计算的天文数字，云舒的脑袋就一阵晕眩，险些栽倒在地上。而带她回复理智之后，思考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她现在唯一想到要做和必须做的，就是尽快联系上季亦芙，让她签约。想到这，云舒托人花关系弄到了季亦芙的电话。
电话通了，云舒吞咽了一口口水，显得有些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与季亦芙通电话，不论如何，人家是自己的贵人，她必须客气对待。
“喂，你好。我是季亦芙的助理叶青，请问有什么事？”陌生而礼貌的声音从电话那端想起，让云舒首次尝到吃瘪的滋味，我靠，留电话居然都不留自己的，季亦芙你是有多大牌啊。云舒在心里暗骂道。
“喂，你好，我是云舒。那天我们见过面的。”云舒还是饱含着热情的回答，毕竟现在她有求于人。
“云导，你好，你好。”云舒在这个圈子还是小有名气的，何况那天两人也有过点头之交。叶青的态度也格外客气。
“那个新剧的合同我们还没有和季小姐签，不知季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把合约签订一下。”云舒态度温和的问道。
电话那端沉默了，云舒的心却紧张的提到嗓子眼了，过了一会儿，电话那端有了声音，似乎刚刚去征询了本人的意见，“云导，季小姐最近通告太多，恐怕没时间签约，她说等她忙完这阵子会亲自去找你的。”
云舒一听，脑袋顿时炸了，等她忙完这阵子，这阵子是多长时间，不行她不喜欢这种被动等待的感觉，于是她说道。
“这样吧，既然季小姐最近这么忙，那我过来找她好了，合约签订也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就趁着她通告的空挡，把合约看一看，就签一签，我们也好筹备下一阶段的工作啊。”
“这样啊。”云舒听到电话那端叶青的声音似乎透着几分为难，她的心情也开始焦虑了，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叶青的声音再次在电话这端响起。
“季小姐说，明天下午四点在B市电视台正好做完一个访谈节目，到时候会有时间，不过从A市到B市有一段距离，云导需要亲自过来吗？”
“来。我一定会准时到的。”云舒一口答应，语气坚定，心道，别说是B市了，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她现在都得立刻马上的见到季亦芙。
☆、第三章 我是导演不是导游
云舒挂掉电话，立刻订好明天一早飞B城的机票，收拾行囊，把合约准备好，打算第二天直奔B城找季亦芙。
等她从B城机场出站已经是下午两点，约见的时间是四点，云舒立刻马不停蹄的奔往B城电视台，刚到电视台楼下，就被保安给拦住了去路。
“请问，找谁？”见云舒火急火燎的摸样，保安显得格外冷静。
“你好，我是云舒，我今天下午约见了季亦芙小姐。”云舒礼貌的说道。却见保安连看都没看她，就没好气的指了指外面众多举着牌子的粉丝说道。
“看到他们了没？都是要见季小姐的，想见季小姐，就得有点耐心，去外面等着吧。”
“保安同志，你可能有点误会，我不是季亦芙的粉丝。我是导演，云舒。想必你一定看过《沙场血战》吧，那是我拍的。”云舒面露出自信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见保安的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显然他看过这部剧，但像这种电视剧就算在火，也没人会去在意是哪个导演拍的。所以不认识云舒很正常。
“这样吧，保安同志我也不为难你，你让楼上的同事帮我通知一下季亦芙助理叶青，就说云舒已经到楼下了，让她下来接我，你看成吗？”云舒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于是把叶青的电话给了保安。保安点点头，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话，转过身，对云舒的态度立马３６０度大转变。脸上堆起了笑容。
“你真是《沙场血战》的导演啊，那部剧拍的可真好，让我们这些退役的老兵重拾了当年的回忆啊，拍的可真好。”
云舒被这么一夸，心里略微有些小得意，但脸上却带着卑谦的笑容，嘴上却说着哪里哪里。
“没想到拍这部剧的导演这么年轻，真是没想到啊。”待叶青把云舒给接走了，还听到保安在云舒身后感慨。
两人走到录播室，看到季亦芙光鲜亮丽的坐在聚光灯下，云舒这个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叶青面露抱歉的神色，说道。
“云导，抱歉，访谈延迟了，大概会晚上一个小时才结束。”
“没事，我在这儿等，你不用管我好了。”云舒坐到了观众席里，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这半年来经历的大起大落，似乎把她锋利的矛给磨得圆滑了。若换做以前，哪个演员让她等，她可能就剧本一摔，停拍一天，演员不痛哭流涕的在她面前道歉，这件事就不算完。云舒的片子拍的很好，可是在圈子里的人缘口碑确是最差的。所以她每次选角都会选新鲜出道的新人，新人一来好听话，二来是一张白纸她能够任意描绘，也因此捧红了不少新人。
坐在台下，云舒看着聚光灯下的季亦芙，灯光洒在她绝色的脸上，她面带着淡然的笑容，优雅自得。虽是和气柔美，却透着不怒自威的气质。这一个多小时的访谈中，主持人有好几个问题都让云舒不禁为季亦芙捏把冷汗，以为她会翻脸，离场走人。可是却见季亦芙都已顾左右而言他的巧妙方式给避开了。由始至终都没有摆出臭脸，云舒心想，要么就是季亦芙演技好，要么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可云舒更倾向于前者这个解释。
待季亦芙中途补妆的时候，目光落到了观众席，扫了一圈，似乎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云舒，立刻冲着她身边的助理低声耳语了几句。待访谈再次进行，助理跑下台，面带愧疚的看着云舒说道。
“云导，对不住，访谈恐怕还得一段时间，季小姐让你先去她的休息室休息一下。访谈结束结束她就会过去找你。”
“没事，我就坐在这儿听听，第一次当观众，觉得访谈内容还挺有趣的。”云舒摆摆手，笑着说道。见季亦芙访谈间目光时不时落到她的身上，似乎没有刚刚那么专注。
访谈结束后，季亦芙由工作人员的护送下离开了录播间，叶青再次来找云舒，还是还是带着愧疚的神色。
“云导，真是抱歉，季小姐接下来还需要赶一个通告，所以先行离开了。云导，你看，要不。”
“什么？什么时候走的？”云舒惊呆了，还不待叶青把话说完，这敢情不是玩弄自己嘛？就立刻起身，往电视台外面走，希望能碰上季亦芙。可一出电视台，立刻被水泄不通的影迷给团团围住。根本就挪动不了身子。云舒脑袋就在这一刻要炸开了，心道，季亦芙，你这个女人人面蛇心，你敢耍我。我要你好看。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哗的开了过来，隔开了影迷和云舒，门打开，见是叶青冲着云舒喊道。
“云导，上车吧。”云舒没法，虽然现在的她恨不得把季亦芙剥皮拆骨，但如今她面临巨大的合约赔偿，只能求着季亦芙。上了车，叶青一个劲的冲着云舒道歉。云舒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今天必须见到季亦芙。于是咬着牙，忍住怒火说道。
“不知季小姐接下来的通告在哪，我可以等。”
“可能会挺晚的，只怕云导就赶不及回A市了。”叶青为难的看着云舒，说道。
“没事，我可以等。”云舒假笑着摇摇头，说道。她手紧紧的握着放着合约的公文包，心想，季亦芙无论无何，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车子在公路上行进着，云舒的心忐忑不安，两个小时的功夫，车子已经从B市到了C市，如今夜幕已经降临，车子停在了C市电视台的门口，叶青转过身对着云舒说道。
“云导，这个通告不会太长时间，我们就在车上等亦芙，下了通告她会过来的。”
“好的。”云舒点点头，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见到季亦芙。她摇下车窗，见电视台门口同样被影迷围得水泄不通，她这才彻彻底底的体会到季亦芙到底有多红。不知等了多久，云舒只觉得眼皮子都快要黏在一起了，只听到电视台门口一片激动的尖叫声，她立刻打起了精神，把目光转移到电视台门口。看到一个身形类似季亦芙的人被几个保安保护着，想往她们的方向挪动，可却被大批的影迷给团团围住。根本走不出来。
“叶小姐，季小姐似乎出现了一些麻烦？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她。”云舒一脸着急的望向大门口，冲着身边的叶青说道。可这个时候，保姆车的门哗的一下呗拉开了，只见一个穿着运动服，头戴鸭舌帽的女子迅速上车。车子立刻启动，呼啸而过，离开了电视台。云舒见女子脱掉鸭舌帽，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露出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蛋。不着粉黛，却能在一瞬间抓住人的魂魄。
见季亦芙明眸狡黠的眨了眨，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云舒才知道失礼了，收回了眼神，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云舒显得有些局促。
“今天让云导久等了，真是抱歉。”季亦芙优雅点头，语气透着歉意，但态度却不卑不吭，保持着该有的气场。
云舒假笑了笑，心道，你可真是大牌，只听说过演员等导演的，头一回让导演这样费劲的等演员。
“季小姐，这份合约，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问题，咱们就签个字。”云舒也不再故作寒暄，从公文包里掏出合约，递到季亦芙的面前。却见季亦芙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并未接过合约。
“季小姐？”云舒挑眉，轻声提醒道。
“云导，能吃辣吗”季亦芙回眸，看着云舒，不经意的问道。
“辣，能吃一点吧。”云舒皱了皱眉，尴尬的收回合约，不知季亦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知道C市有家私房菜馆四川菜特别地道，我请你去吃啊。”季亦芙托着腮，目光落在云舒脸上，眼神里透着期待。
“好吧。”云舒撇撇嘴，无奈的回答道。她反复对自己说，云舒啊云舒，你现在要明白你的地位在哪，你现在就是有求于人，你还不把地位放低一点。
“听说云导对C市特别熟悉啊？”季亦芙见云舒一脸不高兴，于是笑着问道。
“比较熟悉吧，拍上部电视剧是在C市拍得。”云舒努了努嘴，懒懒的答道。
“我明天没有工作计划，不知道云导能不能带我在这里逛逛啊。”季亦芙笑着问道，眼神里亦或是流露出跟刚刚那般期待的神色。
云舒听后，眉头一挑，讶异的看着季亦芙。
“我听叶小姐说，季小姐最近的通告都排的很满啊。”云舒这么说的言下之意就是，既然很忙，哪里来的时间玩。
“本来是啊，不过忙的那段时间已经过了，接下来会很闲啊。”季亦芙捋了捋头发，自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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