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娇淑+番外 作者:双人青(晋江2012-06-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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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娇淑+番外 作者:双人青(晋江2012-06-04完结)-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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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彧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愤愤道:“当初你和伯父都觉得我那一趟粮食生意走的蹊跷,我都给含糊了过去没多做解释。若不是那风华公子拿你胁迫我,逼着我帮忙运粮食和兵器,我怎么会突然接这么危险的生意!”
  “你是说……你那趟生意是风华公子逼着你去做的?”
  “正是!且他还特意来我的七月楼里胁迫了一番,说你和周俊的婚事将近,他心里不痛快,我若是不如他所愿,就把你掳走卖掉。后来又给我摆了一堆毒药,说我要真是你朋友,自然会为你的幸福着想,把事情办妥当了。我若敢说不是你的朋友,他立刻就喂我颗毒药,然后霸占我的产业。”萧彧己气愤万分地磨牙道,“他就是个无赖小人!”
  我干笑两声,这事除了阿黎,别人还真做不出来。
  “你还笑!”萧彧己不悦道,“我当时是觉得你婚事将近,不愿旁的事搅了你,才暗中接下生意。你可知我因为这生意赔了多少银子?”
  “多谢你了,如此为我着想。其实你当时要是告诉我一声,没准儿就不用赔银子了!”
  “他当初在我楼里杀了那个嫣红的事情我还记得清楚,也记得你当时被逼得走投无路去见他的事。我万事为你着想,生怕他为难了你去,咬牙当了这么一回冤大头,你倒好,如今却嘲讽起我来了!”
  我赶紧赔笑道:“哪里有嘲讽你,你这般体贴关切我,我自是感激都来不及的。”
  萧彧己见状,只无奈地叹息摇头。转而又低声问:“你和周俊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你真要悔婚不成?”
  我沉默不语,这些日子我矛盾的很,每次想到那夜周俊的杀戳决断,心里还是战栗的。我现在极力忽视周俊的存在,不去想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只因为我自己也矛盾的很,只怕想到他,心就乱了。
  见我半晌不应声,萧彧己好生劝道:“周俊对你可真是尽心尽力了,难不成你就因为那个风华公子,便要毁了婚约?你不爱周俊了吗?”
  “我爱他,我也并未想着悔婚,只是……只是那夜我才发现我好像从未了解过他。”
  萧彧己很不见怪,说道:“男人嘛,见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他要是不动怒,不下杀手,那还算什么男人!周俊够大方的了,不过是对你说了两句狠话,当天晚上还是忍着心里的难受过来找你。倒是你没心没肺的,一句软话也不说,你实在是理亏的很。”
  天佑寺的事情我并未和萧彧己说过,如今见他说的这般清楚,不禁问道:“周俊和你了那天的事情?”
  “不只是这事,别的事也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萧彧己无奈地摇头道,“这些日子他进不来将军府,夜夜跑去七月楼找我喝酒。人家是一品大员,我自然要好生陪着,可是听了你的不少光辉事迹。婉瑶,说真的,周俊对你够意思了!这么个好男人,你碰到了若不珍惜,真是要遭天谴了!”
  “你倒是越发向着他说话了。”
  “你也别顶我的话,我只不过把事情说出来,让你自己好生想想。你病的这些日子,他就是忙得焦头烂额,也找时间跑来将军府。只是伯父气他气得厉害,毫不客气地把他挡在门外。那几日说你中了邪快不行了,府上找了僧侣给你诵经,周俊听了顾不上得罪太子就从宫里跑了来,好话都说尽了,却还是被挡在府门外,一站就是一整天。若不是我那天抽空来看你,知道你病情平稳了,怕是他还要继续站下去。”
  我苦笑地趴在桌子上,周俊无错,那错的是谁?我不过是想认识的人都好好的,这也算是奢求吗?平稳的生活似乎总不是我的……
  萧彧己轻咳道:“总之,今天我来也是要问问你的意思。伯父最是心疼你,因着你这次病的厉害,真是操碎了心。前日竟是与我说,便是拼的命去得罪了权贵,也不想让你嫁给周俊了。他只希望你日子过得安稳和美,不曾想你人还没嫁出去,就险些没了命去。这话我也与周俊说了,他也着急,只是伯父的心结在你身上,周俊眼下真是多说多错。”
  我苦笑道:“周俊到底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般处处为他讲好话!”
  萧彧己戳了戳我的额头,哼道:“你还有心说笑,这么些人都是为了你,你自己倒是两袖清风,没事儿人一样了!”
  “我眼下也是无奈……”
  “有什么可无奈的?赶紧着和伯父说清楚,也省的一家子人都为你操心。难不成你还怪周俊要杀那风华公子?”
  我摇了摇头,叹道:“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只是觉得经了这事,心里有些膈应。”
  “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如今这般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你和周俊的婚事北都哪个不知道,若是到这个时候悔婚,你们俩谁都好过不了。劝和不劝散,再说你们两个又都爱着对方,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还需要好好冷静地想想。”
  萧彧己丧气道:“还有六天就是婚礼的日子啦,没多少时间给你胡思乱想,让你逃避了!”
  若若去送了萧彧己,待她回来,见我还在发呆,犹豫了半天才道:“刚刚送萧老板离开的时候,在府门外见到周大人了。”
  我一顿,转而淡然道:“无妨,萧彧己如今这般向着他说话,他们两个自会好生聊聊的。”
  若若又道:“我出门的时候,周大人见到了我,问主子现在如何……我没应声,就回来了。”
  我苦笑道:“也好,他便是亲自问我,我也不知自己现在是好还是坏。”
  “可是……可是我进府之前,周大人让我带话,说他想要见主子一面。”
  我不言语,若若也不敢再多说,只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的心早已经因为若若的话乱了,我这般假装平静,又能假装到何时?再逃避下去,又能逃到哪儿去?真要看着李焘因为我得罪权贵吗?且这婚事现在还能由我自己做主吗?
  太子如今掌握着政权,又这般依赖周俊,他不容许周俊有何不顺的事情,也不容许张家脱离他的掌控。我和周俊原本纯粹的爱情,如今也被掺杂了各种利益,早已面目全非了。
  然我从来都不在意旁的东西,我只在意自己的感情,那么现在的我,还能一如既往地那般纯粹爱着他吗?

  两个郁闷酒友

  越想越烦躁,忍不住站起身来。
  若若见状,上前问道:“主子要去见周大人吗?”
  我一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犹豫了半天才道:“我闷了这些日子,心情烦躁,想要出去走走……走侧门便是!”
  从侧门出了将军府,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这些日子凝神呆在家里,的确是心平气和了,但也实在是不符合我的性格。看着街上已经是萧瑟的秋景,这才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慢行,若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我知道她关心我,可这么被人盯着,心里总也不痛快。见到一旁有糕饼店,便支使若若去买。趁她还没出来的工夫,我自己往别处去了。
  独自一人在一群陌生人间走着,这才觉得没了束缚和压抑。我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很理智很果断的人,少有这般犹犹豫豫的时候,偏生这次如此,自己都厌烦了自己的逃避。
  仰头长叹一声,竟发现自己走到了醉生梦死的店门前。其实我不好喝酒,但是小醉怡情,以前也假装文艺地时常来坐坐,只是后来胃不好,就断了念想。我看着那醉生梦死的招牌颇有些羡慕,若真能醉生梦死,人生哪里还有这么多忧愁。
  “怎么?张小姐走丢了,等着人来领?”略显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就见沈耀昔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见他身旁并无他人,笑着反问道:“怎么?沈大人被抛弃了,没人来领,自甘堕落?”
  沈耀昔似笑非笑地说:“如今叫我沈大人的,大约就你一个了!”
  我得意地仰头,光是周俊这一个周大人就够我苦恼的了,我可不想再叫另一个周大人。
  “走吧,难得你今日也独自一人,我请你喝酒!”
  我应声说好,随着他进了酒楼。因着时间是下午,酒楼颇有些冷清,我们选了二楼靠窗的桌子坐下。沈耀昔点了十瓶沉醉,随后问我要喝些什么。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看来沈大人今日是来买醉的!”
  “自然!”沈耀昔挑眉道,“不知张小姐可否舍命陪君子?”
  “让我舍命陪君子自然不难,只是……沈大人是君子吗?”
  沈耀昔大笑,“可惜了,我不是。”
  “那就来点米酒吧,再上些点心果子之类的。”
  伙计得了吩咐,很快就把点的东西端了上来。沈耀昔没了笑容,仿佛此刻眼中只有那十瓶沉醉。便是我不善观察人的神色,也清楚地知道他此刻心情糟糕之极。
  果然,喝了两瓶沉醉下去,沈耀昔的脸已经红了起来。他冷笑地晃着酒瓶,抬头望向正在吃点心的我。
  “张小姐这些日子过得挺痛苦吧?先是突如其来的重病,后是周府的那一场杀戮……呵呵,据说那场重病是有人下毒所致,且我想着除了三公主也没人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动手。可是实在是可惜啊,这周大人明知道是三公主下毒,却还对她十分信任。虽然不知道那场杀戮是为何,不过听说本来身体刚有些好转的张小姐又重病了,想来是和周大人的矛盾越发不可调和了吧?这可不好……不是说下个月初六就是你们的婚期了吗?看来我备好的礼钱许是用不上了呢!哈哈哈……”
  我不悦地眯眼看向继续仰头喝酒的沈耀昔,不屑地一笑,“少有看到你如此聒噪的时候?一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怎么?你日子过得太痛苦了,却不想承认,絮絮叨叨地揶揄我,想看我痛哭流涕,让你觉得这个世界有人比你惨,能缓解你的痛苦?”
  沈耀昔醉意朦胧地轻笑:“是啊,我就是想把你说哭了,这样我才觉得自己过得舒坦些。”
  我嘁声道:“我觉得你才是过得特痛苦的那个人吧?怎么着?太子如今掌握大权,这般倚重周俊,你和周丞相被排挤的很了吧?仕途不顺当,招惹麻烦了吧?”
  沈耀昔啧声摇头,对我晃了晃手指道:“张小姐,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什么?别说你是天下最聪明的人,我看你是最别扭最会装的人才是。”
  “不,我不是说这个。如果用一样东西形容我,你觉得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还真是一时想不出来,沈耀昔绝对是聪明的,且他还善于伪装自己,他掩饰自己近十多年,若不是为了沈宁儿,怕是他还要继续深藏下去。知道沈耀昔的真面目之后,我曾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而沈耀昔就是那个在背后看着笑话的人。可现在他也被卷了进来,也成了这个笑话的一部分。
  “我觉得你像乌龟。”
  沈耀昔瞪眼道:“你骂我。”
  “呸,我要骂你的话,直接说你是王八了!”
  沈耀昔黑着脸,还是十分不高兴,却哼道:“自圆其说一下吧!”
  “我觉得吧,你一直背着厚重的壳,那壳是你的天赋也好,荣耀也好,束缚也好,你伪装着自己,躲在龟壳里,瞧着外面的热闹,仿佛你只是个看客。不过啊,看似你温吞呆傻,却是个一旦咬住目标就绝不松口的人呢!”
  沈耀昔抬头琢磨了片刻,才道:“倒也算是说的过去。”
  “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我啊,是一把宝剑,锋利无比见血封喉。”
  “不像……”我撇嘴道,心想这家伙不是在夸自己呢吗?
  沈耀昔像是知道我想什么似的,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我就是一把可以杀人的宝剑,以前经世不出,只看着旁人厮杀,可是有一天我有了刀鞘,为了刀鞘,我不得不开始杀人。于是,我就变成了一个好用的杀人工具,谁都可以用了……”
  “你说宁儿是刀鞘?”
  沈耀昔笑的自嘲而苦涩,却是没有答话。
  我见他那副郁闷的模样,心想大约是他和沈宁儿又闹别扭了。忍不住摆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柔声道:“宁儿是个好女孩儿,你既然娶了她,又是真心喜欢她,那就好好和她过日子。”
  “那她可真心喜欢我,想和我好好过日子?”沈耀昔加重了声音反问。
  “她自然是喜欢你的,若不然你们之前那种关系,她又为何会和你一起,甚至还怀了你的孩子……”
  “别和我说孩子!”沈耀昔拍桌子怒吼,仿佛疯了似的,“我的孩子已经没了!”
  我吓了一跳,见他瞪红了眼睛,暴怒之下压抑着痛苦,看样子他对那个孩子的离去仍旧放不下。
  “孩子没了,孩子的母亲还在。你是聪明人,也不需要我对你说什么道理,逝去的不可挽回的东西,你再留恋再怀念也寻不回来了,而在你眼前的东西,你抓住了就是你的,你若不珍惜,那将又成为另一样只能怀念的东西。”
  沈耀昔笑声连连,苦闷道:“你这还不是和我在说道理?”
  我无奈道:“女人本身就唠叨,我这已经是精简了许多的话了!”
  “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好好珍惜宁儿吗?”
  我点头应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宁儿多好的女人啊,不珍惜会遭天谴的哦!”
  沈耀昔笑的越发苦涩,“好女人,呵,她从来都是把她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而留给我的只有痛苦和无情……”
  我忍不住拿了酒杯给他倒了酒,叹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便是连你这样的妖孽,如今都只能出来买醉,看来不只是钱,这情爱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呢!”
  沈耀昔和我碰杯道:“你说的对极了!”
  “哈哈,说到这儿,我想起之前一个人说的话了!”我忍不住也喝了杯沉醉,咂着舌头道:“那个人说啊,你要是恨谁,就把自己的女儿养的刁蛮任性,然后嫁给这个人,这样就能把他们全家闹得鸡飞狗跳!”
  沈耀昔挑眉道:“宁儿三岁就来来我家了,基本上都是我爹和她娘亲一手养大的……”
  “我只是在和你说笑话,你怎么这么没情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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