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 作者:冷木帧(纵横女生网2013-10-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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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 作者:冷木帧(纵横女生网2013-10-31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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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传来:“你,到我身旁。”
薛浅芜惊了一跳,这是金莲穷绣姑的声音!她在对谁说话?可是看遍现场,只有她绣姑一人啊。
不对,还有另一个人。就是薛浅芜自己了。
“绣姑忙完了?是在唤我吗?”薛浅芜大释然,还没等到吃的呢,绣姑倒是先回心转意了,竟然与她说起话来。不管怎样,先看看那绣姑怎么说,于是带着笑脸近前,准备给她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
却说薛浅芜刚踏入门槛,挤到缝纫机前,脚下猛然一空,地板下陷,就直直掉了进去。那金莲穷绣姑漫不经心的,一手往上提着缝纫机,一手轻轻触动了机关。地板又完好无缺地合上了。
幽暗的地下室,薛浅芜扒拉着,半晌才站起来。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是要对那绣姑使美食计的,然却出师未捷,先遭不测。那么冷淡的姑儿,竟然也会使计?失算失算,人不可貌相啊。
这是什么个鬼地方?探探形势再说。
等薛浅芜的眼睛适应黑暗,才发现这是一间地下室,比绣姑的门面铺,还要大上一些。摸来摸去,竟有桌椅灶台、锅碗瓢勺等日用品。
这个绣姑的住处,原来别有洞天嘛!她把我引到这儿,是什么意思嘛?东方爷待会回来,找不到我,那还不急出肝火肾火来啊?虽然说吧,东方爷是极冷静之人,但薛浅芜就不能自夸自重,如此想象一番?
得想办法逃出去。薛浅芜寻到些火折子,映亮了地下室。左看右看,没有一处通口,连个烟囱都没!奇了,绣姑生火做饭,在如此狭小的密闭空间,烟熏火燎不呛死啊?她从哪儿上去的,难道会飞不成?
薛浅芜找了一根棍子,估摸着那块地板机关的位置,捣了几下,纹丝不动。不说它是机关了,就算是块松活的,绣姑若在上面双脚踏着,她在下面也推不开啊。
薛浅芜揣测不出绣姑的意图,焦灼难安地走着。却撞到了一根很粗的柱子,同时听到嗯嗯唔唔的呻吟声响起,像是唱戏,又像是在苦吟。
莫非还有人吗?薛浅芜转到柱子的对侧,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男人,被绳索绑在柱上,勒得紧紧的。
“你是哪一个倒霉鬼?”薛浅芜凑上前道。
那个男人抬起眼来,含怨看了看她。薛浅芜的脸青了,心凉了,妖俊脸庞桃花眼,他是南宫峙礼!他一个影魅身,怎被囚禁在了这里?她还说呢,很久都没见到他了!原来被绑架了!
“可怜的娃儿,这些日子,我一心忙着我的爱情,竟忘了你!你怎成这样了,受了多少苦啊?”薛浅芜三分真诚三分歪气,半带哭腔半带唱调地道。



第五六章  怒,谁是她的前夫?
南宫峙礼的锦玄衣,失了往常那种舒展飘逸,皱巴巴的,像枯処的蓖麻叶。倒有了薛浅芜当年的三分模样,带着脏乱,带着寒酸,带着落魄苦逼意。但有所不同的是,这一切附加在南宫峙礼的身上,不知是因他长得俊的缘故,还是为何,总觉带着一丝颓废之美,风流另类,无端端的震撼人的双眸。
暗得沉闷的小屋,黑衣如墨的人。久未见面的对头,心跳回响的寂静。
事实上是,薛浅芜在说完了那句话后,也不知该做什么好了。她和南宫峙礼,算是朋友?还是半敌半友?再想起他那份含混善变的复杂情愫,总是让她惴惴难安,如履针毡。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薛浅芜连吸气都发生了困难。她吞咽掉少得可怜的口水,艰辛问了一串儿:“你打不过绣姑?她是何方神圣?你闲着没事干,惹她干嘛?打不过还逃不过么,竟被困在这老鼠不打洞的地方?这些日子你吃饭没,快要饿成皮包骨头了吧?在这空气稀薄的房间,也没憋死见佛祖了?”
南宫峙礼笑着:“我还以为你跟东方情郎厮混久矣,性格转变成温顺绵羊了呢,原来还是没有长进!唉呀,真是枉费东方情郎的苦心啊!”
“你说话真难听!什么厮混,东方爷有什么苦心啊?”薛浅芜更正道:“他从来都不反对我什么,允我自在发展天性!”
“我只是说他苦心,又没说他别有用心……”南宫峙礼斜眼看她:“你激动个啥子?”
薛浅芜瞪着眼,他几时学会了她说话的调儿?记得和他在一起时,她没用过这种方言调儿啊。
猜不透,想不明,薛浅芜晕道:“快想办法出去啊!再呆上几个时辰,你我就要葬命于此了!”
南宫峙礼的口吻带着讥讽:“怕你东方情郎着急是吧?”
薛浅芜忍不住斥他道:“你别酸溜溜的口气!这里的空气不流通,醋味散不出去,容易反抽胃的!”
“有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在吃我的醋,还是在吃东方爷的醋?”薛浅芜的拗劲又上来了,很邪恶地续了一句。
这回轮到南宫峙礼犯糊涂了:“这两种醋,不是一个味道?”
薛浅芜嘿笑着摇摇头:“若是吃东方爷的醋,那证明你暗恋我,所以见不得我护着东方爷;若是吃我的醋,那证明你暗恋东方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总是找我的茬!”
“我暗恋东方爷?”南宫峙礼很痛苦的想当然了,于是闭眼一声长叹:“你糟蹋我可以,但你不能为了糟蹋我,连你东方情郎一并糟蹋了吧?”
“这怎么叫糟蹋东方爷呢?”薛浅芜有条不紊,娓娓道来:“您看他那风度,那神一般的气场,一看就是,纯爷们的!你在他的身边,不过像我在他身边一样,是个有点邪的小媳妇!”
“他若知道,其实我是在力赞他,不知有多么开心呢!”薛浅芜晃着头,脸上挂起一抹冷笑。
南宫峙礼面色沉郁下来,这个女人,明摆了要激怒他!为啥两人凑到一起,总是不能平静相处,言语争锋至了极端,恨不得把对方按到床上,掐个半死再松手呢?
“你是挂怀我的。刚才你关心我是否受苦受饿,虽然用不正经掩饰住了正经,用轻描淡写掩饰住了忧情浓意,我还是能有所感的……”南宫峙礼吸吸气道。
“是吗?”薛浅芜也缓和了下来,气氛从制高点滑至平坡,从拔剑努张化为了两相示好。
南宫峙礼似是有些倦意,轻声对薛浅芜道:“过来……”
薛浅芜一怔,吓了一跳。这可不行,她已经跟东方爷了。
“过来把我的绳索解开。”南宫峙礼有气无力,骂着她道:“你不会见死不救,要看着你的前夫困死吧?”
“谁是我的前夫?”薛浅芜白痴似的问了一句,突然觉得这两个字极为难听,憋屈死人不说,还包含了凡是的种种,让人咽也不是吐也不能,生生卡在了腹腔中。
这南宫峙礼要是自称她的前夫,她跟东方爷是哪般吗?!愤怒,极度愤怒!他败坏她的清誉!言外之意,不就是东方爷在捡他的女人吗?
薛浅芜冷哼一声:“等着让鬼给你解吧。”
南宫峙礼淡声说道:“咱俩一起守着好了,我的绳索不开,凭你也出不去。”
薛浅芜不理他,可是心慌气短之感越来越重。那位绣姑能在这里做饭吃饭?氧气不足,她的食物怎么能消化怎么能分解啊,能量怎么能供应到大脑上?供应不上,她哪有精力想花样子嘛!
虽然把她扔进这里,是那绣姑不对。但薛浅芜仍旧怪不起来她,说不清楚原因。她对一个人的喜恶判断,就是这么直接。
薛浅芜猜想着,天色已黑了吧,东方爷看不见她,会不会回旅舍呢?
正在和南宫峙礼怄着气,地板突然开了,见那绣姑举着烛火,从上面放下来了架梯子,若无其事地道:“快上来吧,他已经回去了。”
薛浅芜闷得快窒息了,闻言赶紧往上爬,南宫峙礼紧紧抓着她的衣后襟,两人的重量,把那梯子压得吱吱响。到那出口的时候,绣姑一把拉出了她,薛浅芜刚爬上来,南宫峙礼就纵身飞了出去,转瞬消失了个无影踪。
绣姑显然吓得不轻,结巴问道:“他是谁?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薛浅芜才晕呢:“不是你这个武功高人,把他打下去了?且用绳索把他五花大绑起来,虐了很久?”
绣姑连连摇头:“没有的事!我就不知底下有人!”
薛浅芜纳闷着,思来想去,根据南宫峙礼素来的作风,恍然明白过来。南宫峙礼一定是趁绣姑不注意或者去小解的时候,偷偷钻进了地下室,苦肉计自绑了,然后专等薛浅芜这个饵的上钩。
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他又怎么猜到她会被绣姑扔下去的?太恐怖了!
“刚才买鸡腿的白衣男子哪里去了?”薛浅芜焦急道。
“我对他说,你跑出去玩了。他等你久不至,就回你们的住处了。”
薛浅芜皱眉道:“你为何要骗他?”
“只有他走,我才能放你出来啊!”绣姑说道:“我不想让人知道地下室的存在。”
“那你为何害我进去?”薛浅芜有着太多的疑团。
“我不想让你俩在我门前吃鸡腿……”穷绣姑如是道。
薛浅芜笑了:“你怕美食当前、用心不专?”
绣姑摇摇头道:“我倒没有什么,只恐香味飘得太远,把这街坊四邻的孩童们都引过来,成了戏场,就热闹得过分了。所以只得暂时囚禁了你,你那夫君看不到人,自然会去寻你,等我忙完,正好放你出来。”
薛浅芜道:“却怎么让那黑衣男子凑到了空子呢?”
“那个黑衣男子,定是不简单的。”绣姑说道:“我住的这间店铺,年代非常久了。我在一本古老的书上看到,说是很久以前,此地的人们并不穿鞋,有个鞋匠流落到了这儿,由于做的鞋子太多,卖不出去,偏又做鞋成了痴迷,停不下手。后来积得鞋子多了,他就挖了这间地下室储放鞋子。等他快死的时候,他把所有鞋子弄上来,堆扔在了街头。人们好奇,都试着穿,后来知道了穿鞋的好处,风气就流传了下来。”
“这又怎样?与他有关系吗?”薛浅芜问。
“关系倒是不大……”绣姑说道:“只是这段故事,已失传了很久,就连该地的民众,也没有人知道这间地下室的存在。那位男子竟然能偷藏进来,不仅说明他武功高,也必读过不少稀罕的古书。”
薛浅芜心里暗服,这绣姑分析事情的能力,倒是很值得称道。南宫峙礼自幼钻研古书,寻遍各种险奇河山,如果有一间这么隐秘的地下室,他也应该知道。
只是那些书籍极不易得,绣姑又是从哪看到的呢?这绣姑的底细,必然不会简单。



第五七章  相见不容易,才设你入局
薛浅芜本想多问一些,绣姑却缄默了。
“你是在这儿等他呢,还是回住处去?”绣姑止住刚才的话题,静静道了一句:“我不希望你对他说,你被陷进地下室了。”
“你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那我就替你守着了……”薛浅芜笑着道:“虽然我在他的面前特别诚实,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我招认全部。”
“你后半句是何意?”绣姑变了脸色。
薛浅芜认真道:“你放心吧,既然你嘱托过我了,我说什么也得记住。坚决建立起强大的心理后盾,抵御痴情眼神。”
绣姑笑笑,把当铺的门从外边关了。那两扇门,如果设置到里面来,还真碍事,估计屋内更挤狭了。朝外开着,倒省出了些空间。
“既是如此,你能保密,那么我欠下你一个人情……”绣姑淡淡地道:“以后若是有事找我,我理应不推辞。”
人情?这算什么人情?她从不想别人记她的情。她做到一些事,只是为了本心轻快自如,并未想过要对方来偿还。何况这事,是她和东方爷不厚道在先,他们想到的美食计,绣姑只是在用策略破解而已。
绣姑若是恶毒,永远囚她在黑暗里,不把她放出来,那么就不用担心泄密了。或者绣姑把她弄死,然后独自逃走,这事也罢休了。
想来想去,还真称不上是人情。绣姑当这是份人情,并且很郑重的说偿还,那只能说明绣姑耿然孤傲的外表下,长着颗有情心,所以才会念着人情,却又承担不了人情之重。
薛浅芜看她把门落锁,奇怪问道:“你去哪里?你不住在这里?”
绣姑答道:“难道你不好奇,我怎么进的地下室,又怎么出来的吗?”
“一开始时确实奇怪,后来又想通了。”薛浅芜当然道:“你启动那块地板,放个梯子下去,把梯子的顶端固定牢稳,然后爬上爬下不就行了?”
绣姑反问一句:“如果我在下面的时候,铺子里进了贼,地下室的秘密不就大白了吗?”
“是啊,还是你考虑得周全。”薛浅芜愣问道:“莫非还有其他出口?”
绣姑摇头道:“我知道的,只这一处。据说还有一个出口,只有那死去的鞋匠才知。”
薛浅芜心惊道:“还有一个人知道!就是黑衣男子!”
“不错,他不可能从我脚旁进入地下室!”绣姑望着远方,静缓地道:“其实我深夜里,并不在这儿住
“那你孤身一人,往哪里住?要不你可以考虑雇个保镖,专门负责你的安全……”薛浅芜道。
“人能信的,只有自己。人是赤条条的个体,干嘛要与他人扯上关系?”绣姑有些苍凉:“如果这人死了,死的只他一个,就不会有诛连了。”
“你知道吗?诛连是这世上最恐怖的词,不仅算进去了族人,有时甚至包括门人奴仆,曾与你共过事的人,都难逃过血洗。所以独身一人,是最好的状态了,要什么家室挚友,要什么保镖近亲?有福之时,他们或能凑个热闹,大难来时就算不想同担,也是不能的了。”绣姑莫名说了这么一段。
薛浅芜听得眼中酸悲。她一直都希望,身边那些善良的人,能够幸福快乐,简单无挂。
她不想让绣姑沉浸生命之悲。她想让绣姑逃离悲。
所谓逃离,就是忘却。所谓忘却,就是不再提起,用其他有意义的事,填充于心,无暇去想悲伤。
“我送你回住处吧,今晚你好好睡!”薛浅芜欢笑道:“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不是欠我情吗?从明天起,我就要你偿还,无穷无止的偿还,让你的一辈子都用来偿还我,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仅剩下了一阵空茫,干笑得整张脸,涩涩发痛。
绣姑静道:“看你表面,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然而涉及一些私人话题,你倒理解得很,并不一味的去深入挖掘……”
“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慢慢清楚某个人的底细,那时比较容易接受一些。”薛浅芜坦白道。
绣姑叹道:“可是,知道对方的底细时,未免晚了,甚至悔之不及。”
薛浅芜正想接话,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往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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