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番外 作者:汶滔滔(纵横女生网vip2014-08-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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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番外 作者:汶滔滔(纵横女生网vip2014-08-21完结)- 第5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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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当归低声答道:“我说的是事实,看见老夫人腹部止血用的那件褂子了吗?那是宋知画的衣裳,织造坊精加工的布料。风扬你也有份参与织造坊,应该知道鱼纹缎里放了什么东西吧?这根本就是一场诡计,关老夫人自己不想活了,宋知画就是她的帮凶,帮助老夫人自杀。”
  “哈?”风扬白痴地问,“鱼纹缎,那是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
  “是一种花青酸,”何当归进一步为他解释,“平时贴身穿可以润泽肌肤,是女子的恩物,但身体有伤口就不能穿,会让伤口不能愈合,乃至溃烂。她们比谁都清楚,还用那块布止血,外人还能插手吗?”
  “哦~~原来如此,受教了!”
  风扬迅速吸收了这些知识,现学现卖地搬出来,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最后直盯着宋知画说:“夫人,承认吧,你才是害老夫人的元凶!不是郡主,而是你!”
  众人闻言,又把怀疑的目光投给关老夫人的儿媳妇,也觉得她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怪怪的。宋知画立时如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关白身后。她的三个孩子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最小的女孩儿才两岁,抱着娘亲的腿呜哇大哭。母子四人抱头痛哭,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提花鱼纹缎的布料从老夫人伤口上移开,大出血的现象缓和了不少,也印证了何当归的判断。
  关白压抑着情绪,道:“风少你误会了,知画从没去过织造坊,更对染制布匹的用料一无所知。而且我们都被吓坏了,别说她,连我都忘了缎子中有花青酸。我是娘的儿子,那岂不是我也成了疑犯之一?再者,我已说过,事情的起因我们不想多做追究,只想救人。”
  风扬连忙密音问何当归:“老太婆还有救吗?”
  何当归回道:“给她上些普通的金创药,多余的事不必做,交给关孝子罢。”
  风扬又照着何当归的话去做,不一会儿,止住血的关老夫人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口渴了,抬我回房。知画,你代我招呼客人,好生向大家赔罪。”
  关家人有默契地分头行动,很快把场面恢复成原状,也无人问一问老夫人,刺她那一刀的刺客,可看见是谁了。
  一刻前还喊打喊抓地拿人,转眼的工夫,关家人就统一了口径,何当归重新变成座上客,还是仅次于朱权的上上席位。有血手印的衣裳被换下来,精美簇新的对襟长衣被端上来,清园里带来的嬷嬷服侍何当归更衣。
  然而,就在关老夫人睁眼的那个瞬间,何当归捕捉到了她的失望,以及宋知画明显松口气的释然。这里面还有文章。
  一幕刺客惊魂,竟然是关老夫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只差一点儿就把何当归拖下水,也只差一点儿,关老夫人就成功丢掉她的老命了。
  赏花宴的座位,董氏坐在何当归斜对面,没等她捂热板凳,又把长廊里的公案翻出来了。
  “何当归,你好狠的心!”董氏拔尖了嗓门,怨毒地瞪着何当归,问,“我们怎么得罪的你,使你要放火烧我们的家产?如今罗家的家底空了一片,一定是你希望看到的?”
  何当归品尝着桂花酿,不徐不疾地道:“对,我不否认,有时想起这件事会生出大快人心之感,但是我从没承认过自己放火。大表嫂对官府库房失火一事抱疑惑态度,光在这里叫嚷也于事无补,你应该挖出证据,到府衙门口击鼓鸣冤。”
  “大快人心?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谁家的米饭把你养这么大?没有我们,现在你连出世的机会都没有!”董氏最恨的就是何当归这种连嘲带讽,高高在上的样子,见一千次,就刺激一万次她的神经。因为那让她觉得自卑,因为她也想如何当归那般,慢悠悠地往对方的伤口上撒盐。
  董氏声调一高,引来诸多人注目。何当归低声提醒她:“话说,大表哥好像不预备继续当罗家的乖孙孙了,大表嫂你也该为自己重新打算一回。别的不论,从前表嫂还享有一个书香门第嫡女好家教的名声,现在这儿的人颇多,你真的打算抛了最后那点儿美名吗?”
  董氏暗咬着银牙,半晌后,等别人都移开目光,她憋出一句:“小小年纪就如此之毒,你的婆家也容不了你,你会遭报应的!”
  刚说完,头顶上的桂花木发出一声脆响,好巧不巧的,一截断枝落在董氏面前的碗里,几片叶子之间,一条软胖的绿色毛虫愉快地扭动身躯,拱到董氏的勺子上。
  “哇——啊——”董氏发出刺耳的尖叫,双眼一翻,差点儿没吓背了气,推开桌子跑远。
  何当归又用了半盏佳酿,鼻端袭上熟悉的青茶味道,馨香而温和,只专属于一个人。她偏头看一眼,见到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孟瑄重新出现在身后,酷酷地摆着一张脸孔,下颌上的一点胡须特别被修饰成粗犷的感觉。
  “你太坏了。”何当归道。
  “她应该积些口德。”孟瑄道,“这回是小惩大诫。”
  宴席上的女人们兴奋地喳喳了一会儿,分析着刚才发生的血案,过了一个时辰,就没人那么精神了。原来,桂花酿尝着味道甜,不醉人,后劲却非常猛烈。连小酌两盏的何当归都有些不胜酒力,说话也大舌头了。
  她对一直试图跟她套近乎的风扬嗤之以鼻,冷笑道:“你再聪明,也计算不出人心。跟那样的人为伍,等你后悔的时候,你已要跟着他陪葬了。”
  孟瑄从后面戳一下她软软的身子,低声劝她:“放下杯子,你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何当归又回头说孟瑄:“你也一样,被那个人蒙蔽的大傻瓜,走开,我不跟傻瓜讲话!”
  这时,宋知画上来笑道:“我家的桂花酿放了三年,能醉倒一个豪饮的客人,郡主饮得急,一下子就掌不住了。这会子最不能吹风,否则难保不生病,对过的院里有干净的厢房,不如郡主去那里歇一宿?”
  何当归碰歪了酒杯,面颊粉得像蒸上了云霞,任性地说:“不歇,我要出城去骑马!”
  “这可万万使不得!”宋知画半真心半假意地劝阻,“郡主可得听我一句劝,您有个好歹,我可担了大不是了!”
  风扬隔着桌子举杯笑道:“不用跟酒醉的人争辩,这时候的人根本不讲理的。宋夫人只管备妥房间,我们让夏那日将军送郡主歇息。只是打扰贵府太多,我们心里不安。”
  宋知画连忙说:“各位都是寻常请不来的客人,婆婆曾再三嘱咐,要好好招待各位,能留着多住几日再好不过。”
  朱权像个木头耳朵的人,旁人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也不理睬。风扬就代为答应了:“果真这样,我们就全部住下来了!怎么也得等关老夫人伤愈了再走,稍尽一点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宋知画拘谨地笑道:“神医肯看顾婆婆的伤,我们全家感恩戴德。”
  风扬则说:“应该的,她老人家也是我的世伯母。每次看见她,我就想起我的亲娘,真是一位慈祥的长辈。”
  宾主双方又说了很多暖烘烘的话,修补着宴会前产生的那道裂痕。而何当归彻底不胜酒力,脑袋一歪,趴倒在桌上,被她的嬷嬷架进厢房去。当着人前,孟瑄不能跟进屋里,只往床帐里深深望一眼,将房门掩了,门神一样守住身后的门。
  宴会上醉倒的女客约有二十人,宋知画既然挽留了何当归,就不好厚此薄彼,只为何当归一人准备厢房,那样做就太明显了。于是,周围的十几个院落迅速被收拾清爽,供留宿的各家夫人们住。董氏被何当归气着了,也大口喝了半壶酒,醉得神志不清,赵氏只好陪她一起留下来。
  安排妥了这一切,宋知画乘上软轿,粉衣侍婢在里面帮她松着肩部的筋骨,柔声道:“奶奶辛苦了,第一次操持这么大的场面。”
  宋知画垮在靠垫上,愣愣地只出神不说话,跟人前娇俏如少女、偶尔举止笨拙的那个她判若两人。
  回到房间,关白早等在那里了。宋知画一步步走过去,见关白的面色十分不善,心里就有点怯,但也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意料之内,承受之外,关白扬手一掌将她推倒,力道大得惊人。宋知画原地打了个转儿,额角磕在方桌上,立刻就见了血痕。
  成亲九年,她从未见过关白如此发怒的模样,脑门鼓着一道道青筋,双目赤红得比野兽更加骇人。从来都温和好脾气的人,发起怒来才最可怕。
  关白现在的样子就很像他死去的弟弟关墨,眼睛里藏着毒蛇,磨着牙齿,一字一顿地问:“是不是你?在背后做了种种手脚,甚至算计了娘的性命的人,究竟是不是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第707章 休书后的风波

  宋知画大哭道:“你那么凶干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切都是娘的安排!是娘,让我挑拨何当归跟罗家的关系;也是娘,让我在她倒下去的时候,脱下我的衣裳给她盖上。甚至连这件衣裳也是娘昨日送我的,我又怎会知道,娘,娘她……”
  “不必狡辩了!”关白双手握拳,骨节吱吱作响,“就算是娘的刻意安排,你也不会一无所察,你没那么无辜。明知娘要自残,你还顺水推舟,我关白没有你这样的妻子。滚——带着你的休书,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他扯过宣纸,大笔挥就了一封用词激烈的休书,因为太过激动,墨点四溅飞开。宋知画跃起,上来抢走撕烂,白皙的凝脂小脸也被弄脏了。她毁了一封,关白头也不抬地开始写第二封,她又用指甲去刮关白的脸,抓破他的手背,都不能让他停下挥毫的动作。
  宋知画往地上一坐,哭叫道:“好啊,我明白了!你借娘的事情撵我,就是你的借口,你想把那几个小的扶正,嫌我碍事,你是早有预谋的!”
  关白笔触一顿,恼火地瞪着她说:“别谈那些没用,这封休书是你应得的,因为你不孝。若是你自己的亲娘,你肯眼睁睁的看她赴死?只因她是你的婆婆,她一旦有个长短,整个关家都将落在你的手上——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关白,你没良心!”宋知画有些藏不住的心虚,用披散的长发藏住,骂道,“我早料到了,你存心泼我脏水,为了给她们腾地方!好,我腾,我马上就给她们腾!”她摇摇晃晃地扶额爬起来,冲向针线簸箩里抄剪子。
  “别再玩花样了,疯妇!”关白丢开笔,冲上去夺剪子,“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的秘密,我早就掌握了!”
  宋知画拿着剪子乱铰,夫妻二人闹得不可开交,直到关老夫人乘轿赶来,他们正吵到最精彩的部分。关白嘶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生孩子的,你的肚子三个月大时还是瘪的,里面装着枕头。第四个月突然就鼓起来,你当我是瞎子?”
  “那是我的家传秘方,并非什么巫术,只是一种茶里煮出的香液,我怕生产疼痛才用的!”宋知画泣道,“现在三个孩子都长大了,哪一个长得不像你?亏你有脸说这样的话,当年若不是我把寒绿茶带到关家,引来了懿文太子,你们能不留痕迹地除掉太子?不光销毁了关家地下兵器坊私售火器给藩王的证据,还买好儿给几个王爷。”
  “你再胡说八道,我掐死你。”关白话音里掺入杀意,这一次,连门外的关老夫人的目光也冷了。
  宋知画失控地大叫:“我说错了吗?若非如此,关家哪有今日的风光?好啊,现在你移情别恋,又跟我提什么孝悌仁义了。你怕关墨多分一份家产,勾引他的小妾姝琴爱上你,没几天她就流产了,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关白终于发现了门口的关老夫人,情急之下,拇指上的扳指飞出去,不偏不倚地砸进宋知画的眼窝,宋知画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关老夫人尚不能下轿,乘坐的轿子堵住了门口,说话的声音一抖一抖的:“关白,你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任凭她长着一张嘴,到处说她的疯话。你还像个男人吗?”下午那一幕,全是老夫人的布置,伤口扎的不深,包好后才过几个时辰,她就恢复精神了。
  关白用愤怒与厌恶交织的目光盯着宋知画,很坚决地说:“休妻,我一定要休妻,这种女子,怎配做关家的当家媳妇!”
  关老夫人默然一刻,问:“她做错了什么,七出了犯了几条,你的休书又怎样列原由?”
  宋知画一听婆婆有向着她的意思,连忙告状说:“都是张姨娘黄姨娘几个狐媚子,是她们迷惑了关白,在背后处处诋毁我。还有关墨留下的小太监,关墨一走,他又缠上关白了,关白还肯买他的账,成日跟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厮混!”
  关老夫人全不理会宋知画,只盯着自己的儿子,问:“宋家是贱民,你一封休书遣她出门,她能去什么地方?”
  关白道:“那我管不着,总之我的身边再也容不下这个泼妇!”
  关老夫人接着问下去:“她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她知道关家的多少秘密,她会拿这些秘密做什么事,一旦她走出这扇门,你还能够控制吗?”
  关白听懂了他娘的话外之意,倒有些踌躇了,娘的意思是,让他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知画,封住她的口?
  宋知画先是一傻,然后歇斯底里地笑起来:“好啊,都显形了,多少年伪装成慈悲菩萨的人,都显原形了,这才叫真正的佛口蛇心。多少年了,我把关家当成自己的家,就以为这里真是家了,最后的最后,我还是你们眼里的外人!”
  “娘……”关白犹豫地看关老夫人。
  关老夫人皱眉道:“什么都别说了,先叫她闭嘴!宁王和何当归现都住在这里,她这么大声,打算嚷嚷给谁听?”
  关白心下一横,一步步迈出去,手里的剪刀刀刃反射着窗外殷红的夕阳。屋顶的何当归微微眯长了眼睛,手里淬药的银针也在发光,针锋直指向关白的后脑……
  突然,一只手无声无息从后方探来,扣住她的手腕,轻巧地收走所有银针,另一只手在她的哑门穴点了一下。临了,还在她的脑门上轻敲了一下。
  不用说,特意来碍她事的人,除了孟瑄还有谁?何当归连头都不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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