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番外 作者:汶滔滔(纵横女生网vip2014-08-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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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番外 作者:汶滔滔(纵横女生网vip2014-08-21完结)-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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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等我洗完澡再告诉你,快给我倒洗澡水去,好蝉衣!”
  可是蝉衣却奔上来抓着何当归的手,上火地说道:“出事了小姐,刚才我见到槐花,她说马神婆自称王母娘娘附了她的身,信她就能治百病!我们都知道她是冒牌的神婆,可是卢知州却相信了她的话,现在怎么办啊,我好担心大师姐,她本来大龄怀孕就很危险,快想想办法吧,小姐!”
  何当归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开口问:“槐花?你说的是哪个槐花?”
  蝉衣顿足道:“槐花就是槐花,小姐你撞坏脑袋啦,才三个月不见你就把她给忘了,她不是去照顾怀孕的大师姐了吗?”
  何当归试探性地问:“你能确定那个人是槐花?她的声音是槐花的声音吗?”
  蝉衣气得原地大跳脚:“都什么时候了,小姐你还在这里开玩笑,”说着她咬牙狠心道,“我实话跟你招了吧,那个马神婆不是别人,而是我师父太善!她这次找上我大师姐,还带来了大师姐从前的丈夫一家人,我师父她准没打什么好主意!小姐怎么办,大师姐全靠你了,你边洗澡边帮她想想办法吧!”

☆、第226章 温泉水滑沐浴

  更新时间:2013…10…12
  “太善,她改行做神婆了?槐花跟你说的?”何当归解下自己的披风和外裙掷于地上,快速走进内室的淋洒间,从火炉上煨的热水中舀出一瓢洗手洗脸,稍稍洗去了些那种让人不舒服的血腥气味……
  蝉衣像大力士一般从房外拎来两桶凉水,呼一口气说:“其实吧,两年多前的一天,我出角门去药堂给你送饭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叫花婆子,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扑上来大叫‘真静!真静!’我一看她不是别人,而是我师父太善,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变成了叫花子,她说是怀冬那忘恩负义的人害了她,再问别的她就不肯多说了。”
  何当归以最快的速度宽衣解带,先用温水简单冲洗了一遍身子,然后走进浴池中,拨开浴池与温泉池之间的小水闸,一面点头示意蝉衣往浴池中加冷水,一面问:“你碰见过太善,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她跑到罗府的角门上做什么?要饭吗?”
  蝉衣根据温泉水流入的速度,抬桶缓缓往浴池中注入凉水。她期期艾艾地开口说:“小姐,当时我把你发给我的银子全送了她,一共是三十二两,你不会怪我吧?”
  去年初春,扬州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地震,等地震过去后,桃夭院的后院中裂开了一道地缝,缝隙中烟雾蒸腾,渐渐形成一口小型的温泉眼。罗府本来就有三口温泉眼,不过都是第二等的甘玖温泉,桃夭院新形成的这一口却是第一等的朱砂温泉,汤色呈奶白色,有道是,“鲁山皇女汤,可以熟米,饮之愈百病,道士清身沐浴,一日三次,四十日后,身中百病愈”。
  罗府中人人艳羡于桃夭院的朱砂泉,只是这口泉出水极小,每日只能攒得两三桶,所以想分一杯羹也无从分起。董氏闻讯后更是火冒三丈,这几年来,老太太一直把她的那口甘玖泉的水独独往一个桃夭院送,董氏就已经够窝火的了,现在连老天爷也偏心,不偏不倚长眼睛一般,往何当归的闺房之后打了一口温泉眼。听说那口朱砂泉之水与开水无异,桃夭院经常舀了泉水煮火锅、煮汤圆、煮茶叶蛋,董氏又不由暗骂他们那群人太浪费。
  “三十二两银子送给太善?”何当归挑眉,“这也太浪费了,依我看,给她三两都多。”看着羞赧垂头的蝉衣,她叹气道,“真是傻丫头,那个太善可不是你的什么师父,当年她是对你父母放高利贷,又把你骗去道观当童工,她非但不是你的师长,还是你的仇人!喂,抬起头来,听清我的话没有,这次我不怪你了,下次你可不许瞒着我偷偷送银子给她了……咱们把银子送给真正的乞丐和穷人,还能积个福荫,给了太善那种人,只能助她继续为恶。”
  “不是,”蝉衣面颊红红地斜了一下眼角,嗫嚅说,“小姐你生得太好看了,我都不好意思看你了,你……比天上的仙女都好看……”
  何当归笑责道:“说什么胡话,跟你说正经的呢,以后你见到太善,离她远一点,小心她把你拐带走了!”此时,浴池中的水渐渐注满,
  蝉衣嘟嘴:“喂小姐,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不要老拿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本来我看到师父她样子落魄,心中不忍就把我的荷包和打算给你送去的一提篮饭菜都给了她,谁知师父一瞧荷包中只有几两碎银,张口便嫌少,问我还有没有。我一见她这样贪心,心中也略有不悦,我虽然攒了一些银子,可是还等着有空时送回家里去呢,师父她昔年为人刻薄,待我们所有徒弟连下人都不如,还那般贪心不足。于是,我就把脸一板,告诉她我只那些银子。”
  何当归用手指沾一些青儿送她的洗面盐匀面,问:“那她后来怎么从你那里敲走的三十两银子呢?”
  蝉衣解释道:“前些年,四小姐不是把道观烧了么,连观主太息都受到惊吓,不久就病死了,而众道姑们接了罗家发的银子各奔东西了,水商观也就败了。我听说,当时四小姐把厨房里的油偷出来泼了一地,所以失火时火势奇大,观中财物没抢出一点,去抢救财物的几个姑子也烧死了。被烧毁的东西中最贵重的,就是山下百亩良田的田契,没了田契,那些田虽然不是立刻就变成租户的田,可只要连续种上三年,就能去官府申请占田了。”
  “没错,无田契的土地可以算做‘荒地’,按照土地开垦条例,的确可以在种上三年之后占为己有。”何当归掬一把热水,拍打在面颊上,热气在室内蒸腾。
  蝉衣苦着脸说:“我家里也种着道观的四亩田,于是,师父就拿出这个来说事儿,指责我家占了道观的大便宜,直摇头骂我没良心,说一看我的穿着就知道我如今过的是上等人的日子,在她面前哭什么穷,又说把我从个小娃娃养成大姑娘,花了她好多钱。我辩不过她,想到当时的良田市价在八两银子左右,四亩田就是三十二两,所以又折回来拿了银子,加上之前给她的碎银,总共凑齐了三十二两银子给她,只当是我家买下了道观的那几块地。师父她拿了银子和装着饭菜的提篮就走掉了,我也不曾再见过她,直到今天傍晚,槐花急急火火地来找我,说是有个马神婆去卢府跳大神,而她定睛一看,分明就是师父太善!”
  何当归撩起一朵水花,摇头叹气道:“要不我怎么说你傻,你居然拿银子跟太善买地?你上了她的当了,蝉衣!就算你要买地,也该揣着银子去官府的田亩司,以买荒地的价格,每亩地二两银子的均价购买,前手交钱,后手拿到地契,那些田就是你家的了。那个太善不只没有田契,而且我听人说,她早就不是水商观的人了——早在失火前的几个月,她就因为私通男人,触犯观规,被太息逐出道观去了!你跟她买的哪门子农田?”
  “师父……私通男人,还上门诈骗……骗走我攒了一年多的工钱?”蝉衣呆愣愣地拎着空水桶,消化着这个惊人的讯息。
  瞧她这样,何当归忍不住安慰她:“别悔青肠子了,太善骗走的那些钱,我回头补给你,不过你以后真的要学机灵一点了。她从你这里得银子得的容易,以后保不齐还要来骗你,你瞧,她现在不是找上珍珠姐了吗?跳大神好巧不巧地跳到她家里去,还带上了珍珠姐从前夫家的人,看来太善真是有备而来啊。”
  “我自己犯傻被骗走了银子,却来小姐你这里找补,这算怎么个说的,”蝉衣把脸皱成包子状,“原本我的工钱就赶上府里一个主事的管事多了,还都是你自掏腰包给我的。”她现在的确是悔青了肠子,就算不为那些银子,单试想一下,师父会摇身一变,成了方圆几里有名的神婆,全都是靠那些银子起的家,如今还跑去破坏大师姐和她夫君卢知州的夫妻关系了,她更是悔不当初。
  何当归微笑:“你家小姐我彻夜不归,不过却赚了一大票银子回来,别说只养一个傻蝉衣,就是十个二十个,我也养得轻轻松松。你再跟我讲讲,槐花她是怎么说的?”
  蝉衣蹲下身子,用指尖点着水花,汇报道:“大师姐怀着孕,本来一直都好好的,虽然大夫说她的胎息弱一些,不过表面上看起来跟一般的孕妇也没什么两样,前几次槐花回来都说大师姐很好,但今天槐花来找我时,却告诉我说大师姐从昨天就开始发烧,渐渐就一睡不醒了。每次槐花拍打她的面颊,生生将她拍醒,大师姐都是坐起来喝杯水就又睡着了,如此反复几次,就怎么拍也拍不醒了。”
  何当归蹙眉:“发烧?还嗜睡?是突然间出现这种症状的吗?”
  蝉衣点头:“据说是白天还请了大街上的散戏班子,听了两出戏,大师姐赏了那个班主两吊钱,可转身的工夫,她整个人就栽倒了,把那个班主吓了一大跳!”
  “那个戏班子呢,扣留了吗?”何当归听得觉着不对劲,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走掉了。”
  “走掉了?”何当归沉思片刻道,“嗯,你继续说吧,太善怎么找上的卢府?她露出真面目了吗?”
  蝉衣摊摊手说:“大师姐变成那样子,最着急的当然就是卢知州了,他请了一大帮大夫去看,可没有一个人能瞧出问题,不像是急病,也不似染了风寒。后来有个大夫说,发病发得这样急,保不齐是时疫吧,听说北直隶那边的几个村子都有人感染了时疫,症状也类似。”
  何当归摇头否决:“千山万水的阻隔,时疫怎么可能飞进知州府邸?珍珠姐在孕中,卢知州百般呵护,怎么会让她沾到脏东西?而且北直隶的时疫我不光知道,前些日子还托人取了病邪样本来看,发现是一种热病,感染的人多有红疹,珍珠姐身上可起疹子了吗?”
  “这倒没听槐花说起,”蝉衣揪着衣角,焦心地说,“自从听说了大师姐感染的有可能是时疫,卢知州整个人六神无主,又跑出去寻名医良方去了,三清堂也去了几次,可马吴两位神医今天都不坐堂,他就病急乱投医,带回家一个神婆,还有一群脸上画着鬼符的道士道姑,说要把邪神给跳走。那个神婆自然就是我师父了,她是半路出家的道姑,从前出家前她俗家姓马,如今就被人称为马神婆,在北大街那边是小有名气的神婆,很多人都说王母娘娘附了她的身,信她就能治百病。”
  何当归一边听着,一边整个人沉没进水中,从昨天到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让渐渐过惯了平和日子的她一时适应不过来。她把整颗头都浸在水中,感觉脑中过满的思绪,全都扩散出来,溶解在温热而包容的泉水中。
  她顿时觉得全身舒畅,心中道,其实,她也不算是欺骗舟逝,温泉水果然能治她的病呢,她好像得了一种想把自己藏起来的病。
  而蝉衣没发觉到她家小姐的困倦和疲累,还在忠实地做着汇报:“最糟糕的是,蓟老夫人听说大师姐得的是时疫,二话不说就把大师姐住的院子给隔离了,除了槐花好说歹说,才说通了守卫放行,其他的人,就连卢知州都不能放行。也就是说,大师姐他们夫妻现在被蓟老夫人分开了,连面都见不着了!”

☆、第227章 女人怀孕易伤

  更新时间:2013…10…12
  何当归像美人鱼一样,忽而从水面下跃出,在水幕之中眯眼看向蝉衣,问:“蓟老夫人是什么人?卢知州不是父母双亡,也没娶过别的女人吗?”什么时候卢府中又多出了这么一号能发号施令的人物,连卢知州都得听她的,不能见怀孕中的妻子?
  蝉衣解释道:“我也是今天刚听槐花说的,卢知州虽没有父母,可他的老家却有一个寡居的姑姑蓟老夫人,带着个十六岁的女儿。“”蓟老夫人在他们老家也是有田有产,衣食无忧的贵妇,一个多月前,卢府里就收到她的家书,说听闻侄媳妇怀了孕,要来扬州探亲,照看照看卢家的这一脉子息。可是几天后,蓟老夫人她们母女到卢府做客,隔天就夺了大师姐主理家事的权力,而且喧宾夺主,夺得很不客气。”
  正闭目养神的何当归睁开眼:“卢知州怎么说?”
  “没怎么说,听槐花话里的意思,似乎那卢知州是个不通家事的二愣子,早年没有妻妾的时候,他连管家和厨子都没有,吃饭时都穿着件紫红官袍挤路边摊,人家都把他当成个穿戏服的戏子,他也只笑一笑不争辩。”蝉衣拿起浴巾,绕道何当归身后给她擦背,娓娓道,“大师姐嫁给他之后,把卢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过得舒适,就更撒手不理家事,什么都交给大师姐管了。而蓟老夫人一来到就夺了当家钥匙,话语中的意思,是说大师姐出身低,突然走大运当上了官太太,难免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因此她老人家要管几天家,做出个榜样来给大师姐瞧瞧。”
  何当归也用一条鱼鳞巾擦洗着胸口,笑得双肩微微颤抖:“这位老太太有点意思,一只母鸡管到鸭子窝里来了,她既然看重卢家的血脉,又怎么会专门挑侄媳妇怀孕的时候让她心里不痛快?珍珠姐虽然是一个豁达宽容的人,可女人毕竟是女人,尤其怀孕中的女人更比往日脆弱,受点子委屈就立刻在心里埋下种子,绝对不利于安养胎息。”这一点何当归是最有经验的,再想得开的人,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
  蝉衣把青茶盐均匀地涂在她的雪背上,又在其上涂了一层果蜜,用轻柔的手法为她按摩,然后郁郁地说道:“小姐你讲得一点不错,槐花说了,当时大师姐心中立刻就有些憋闷,连嘴唇都发白了,可一想到这蓟老夫人是她夫君唯一的长辈,况且对方也是有家业的人,能在卢府住多久呢?最多过完年就该走了吧。于是,大师姐忍下了这口气,安心在自己房中将养着。”
  “先避其锋锐,再以不变应万变,很明智的做法,”何当归用脚背拍打着水花,突然问,“那个戏班子是谁请到府里的?唱的是什么戏?”
  蝉衣回忆道:“戏班子……好像是蓟老夫人请到府里去的吧,至于唱了什么戏目,槐花就没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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