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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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风水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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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魏先生果然非同凡响,短短时间竟能看出此城之玄机,让是让人钦佩。我大金得此良将,看来真是天佑大金了!”皇太极十分高兴,拂须笑道。

魏宝山赶紧答道:“汗王之赞,愧不敢当。小人有些微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宝山,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就直说吧!”

“皇宫之布局,以崇政殿为中心,从大清门到清宁宫为一条中轴线,将皇宫分为东、中、西三路。中路崇政殿为长,配以飞龙阁、翔凤阁、师善斋、协中斋、日华楼,意为‘众星拱月’,格局上并没什么不妥。而东路的建筑上,以大衙门为中心,辅以八旗亭,小人以为,八旗亭之列位排序有待商榷。”

“哦,请魏先生细说。”

“回汗王,如今八旗之排序是四正旗居前分列左右,接着是四镶旗。不过从阴阳五行来看,北方属水,其色为黑或蓝;南方属火,其色为红;西方属金,其色为白;东方属木,其色为绿;中央属土,其色为黄。不如将五行属土的两黄旗放在北面去克北方所属的水;把象征水的两蓝旗放到南面去克南方所属的火;把象征金的两白旗放在东面去克东方所属的木;把象征火的两红旗放在西面去克西方所属的金。如此布置,八旗劲旅必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好!好!好!妙哉!妙哉!”皇太极兴奋得连连拍掌叫好,转回身对着范文程说道:“文程先生,赶紧重新绘制图纸,就按宝山所言,重新排列!”

“是!谨尊汗旨!”范文程赶紧应诺,继而,范文程看了看魏宝山,笑道,“宝山啊,此城之方案,历经数年,一直没有急于修建,就是因为建都城之事事关重大,不可马虎。八旗亭共议国事,乃是先汗所定,意在八旗团结,共治大金。此处也是皇宫内重要的一部分,你可以仔细看看,莫要有什么纰漏!”

魏宝山一愣,感觉范文程的话里有话。大衙门(后改为大政殿)下分列八旗亭,是为共商国事,共治大金之意。平日里也没少听范文程讲过,现今的八旗各自为营,隐隐露出只认旗主不认君的趋式,也让皇太极大为不悦。范文程这席话明显是示意自己,能不能在风水上做些手脚,压制八旗,突显汗王之重。

想了想,魏宝山有了主意:“回先生,小人自当全力而为。适才说到八旗亭的落座排序,确实还有一事,只是有些唐突,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咳,宝山,我都说了,在这里,没有君臣,你不用有什么顾忌,对或错都没关系,咱们商量看。”皇太极赶紧表态。

魏宝山点了点头,道:“汗王,八旗亭其数为八,若要天合,应配以天干之数,必保大金国势亨通!”

“天干之数?”

范文程笑道:“汗王,天干之数为十,地支之数为十二。若是配以天干之数,还需两亭。”

“可是,八旗亭只有八座,何来十座啊?”

“汗王,何不在八旗之首加建两亭,是为两翼。”范文程小心进言。

皇太极并不傻,略一思忖就明白了范文程之意,大衙门加八旗亭共议国事,实属无奈之举,若不是先汗所定,断没有如此道理。如今在八旗亭前加建两亭,既合了天干之数,又可以震慑八旗,实在是一举两得。皇太极拍手笑道:“如此甚好,就依文程先生所言,在八旗亭前加建两亭,就为左翼王亭和右翼王亭,意为左辅右弼。”

书中代言,这一招实在是太高了!设此两座虚亭,虽然名为左右翼王,实际上并没有实职,但是无形中对八旗旗主而言,形成一种震慑,那就是,如果时机成熟,或许就会推选出两位翼王,各统领正四旗和镶四旗。当然,从历史上来看,一直没有出现过左右翼王,这两座王亭也仅仅是有名无实,但是却发挥了其不可替代的作用,此是后话,暂不多表。

范文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看了看魏宝山道:“宝山,有件事正要和你商议,不知道你如何判断。最近修建翔凤楼时,不知为何缘故,柱梁经常发出奇异声响,不出几日就会出现裂纹,已经重新购置了不止一批木料,结果仍然如此。工匠说是最近天气干燥,木材水分蒸发,这才出现此种情况,不知你怎么想?”

“哦?有这种事?”魏宝山想了想,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决定明天到现场看看情况再说。

按下皇太极如何派兵驻守赫图阿拉城的后山不表,单说魏宝山回到家里,马伯通赶紧就打听魏宝山入宫后的事情,听完魏宝山的讲述后,马伯通点了点头,说:“宝山,你比以前强多了,师叔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句老话叫‘伴君如伴虎’,别看现在汗王对你尊敬有加,但是难保日后翻脸不认人,有些事要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有些事要故意装糊涂,知道得越多,危险越大,古往今来,无不如此。咱爷们好在身无功名,大不了引身而退。说话千万要小心,金龙穴被篡穴一事,千万不能说实话,要不然,这事咱们非但没有功劳,弄不好会因而引火上身!”

魏宝山点了点头:“师叔,你说的对,要不是你老总在旁边提醒我,我还真没往这上面想。你放心吧,这事儿我有分寸。”

马伯通笑着点了点头:“咱爷俩有日子没喝几盅了,走,饭菜都准备好了,陪师叔喝点儿。”

次日,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魏宝山和马伯通吃过早饭便出了门,直奔皇宫的工地,凭着手上的金牌,一路上畅行无阻。

来到工地上,魏宝山围着翔凤楼转了几圈。如今的翔凤楼已具雏形,位于崇政殿北,是皇宫内最高的建筑物。楼分三层,上为三层楼阁式歇山式顶,黄琉璃瓦铺盖,镶绿剪边。楼周围有廊,内部雕梁画栋,绚丽夺目。而开裂的柱子就在第一层,柱高三丈二,从顶至底笔直地现出一道二指宽的裂缝,六根面柱均是如此,魏宝山看后点了点头,又小心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马伯通小声问魏宝山:“宝山,怎么样,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

魏宝山见左右无人,点了点头,告诉马伯通:“师叔,从柱子开裂的位置和形式来看,估计不是木材本身的原因,也不是承重的问题,似乎是地气不稳。”

“哦?怎么会这样?”

魏宝山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昨天晚上,我还听范先生讲起当年先汗选址沈阳城的事情,按理说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范先生说,当初,先汗听从张玄灵道长的建议,选址赫图阿拉建都,建国大金。后来,文曲先生夜观天象,惊见五彩凤凰即将落于沈水之阳,赶紧命人暗中监视。果然有一日,天降祥瑞,光芒四射,有神鸟落在此地,引来百鸟朝鸣,久聚不散。凤凰不落无福之地,龙潜之地为龙脉,结而成为龙穴;凤凰只栖息在梧桐树上,平时并不落地,一旦落地,就会失去仙气,但是如果凤凰落足之地恰逢是龙穴,龙吟凤鸣,天地相合,就会使龙穴变成‘轩辕奇穴’,若得此地,便可逆天改命,今后际遇实在无法揣测。”

“宝山,照你这么说,这里可是世间难寻的风水宝地,怎么会地气不稳,莫非有人背地里做手脚?”

魏宝山点了点头,继续道:“柱裂如斧劈,则地气不稳;柱裂如绳锯,则天气不宜;柱裂如蛛网,则人气将荆既然地气不稳,估计是有人暗中捣鬼,要不然,这里不会发生这种怪事。”

“那怎么办?”

魏宝山左右环视了一圈:“等我布置一番,今晚定见分晓!”

第二十九章翔凤楼冷水浇石铁匠铺夜半失火

魏宝山亲自到工地看完后,便回到了家中,洗了把脸,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到了范文程府中,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范文程全力支持,赶紧安排下面人去准备。

魏宝山从范文程那里出来后,直接回到自己院里,上炕倒头就睡,一觉直睡到太阳落山了,这才醒了过来。

连日来不停的奔波,一直也没好好休息,这一觉睡醒后,精神总算好了很多。魏宝山来到隔避马伯通的屋子,见马伯通仍然在呼呼大睡,摇了摇头,也就没叫醒马伯通,自己就到院中先准备了起来。

直到天都全黑了,马伯通这才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了,看了看院里正忙活的魏宝山,就问:“唉,我说宝山,黑灯瞎火地鼓捣什么玩意儿呢?”

“哟,师叔,你醒了?没弄啥,晚上要用的东西,拾掇拾掇。”

“哦!唉,年老不讲筋骨为能,岁数大了是不行啊,粘枕头就睡着,一觉都快睡连夜了,要不是肚子饿,指不定啥时候醒呢!”

“师叔,我也没吃呢,都弄得差不多了,咱爷俩先吃饭去吧,今天晚上还有好戏要看!”

“是吗?嘿,我就爱看热闹!宝山,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有谱没谱啊?”

“咳,师叔,天机不可泄露。”

爷俩有说有笑回到屋里,早有下人把饭菜准备好了。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晚上有事,谁也没喝酒,每人吃了三大碗饭,直到撑得实在吃不下了,这才放下了筷子。

爷俩带好应用物品,也不着急,溜溜达达地就到了工地上。

到了晚上,工地里除了几个当班值夜的,什么人都没有。

当班的远远就看到魏宝山过来,大老远就喝问:“喂!干什么的?”

魏宝山走近后冲着工头点了点头,“哟,你是张工头吧?我是魏宝山,白天时来过。”

“哟!魏爷,马爷,您二位这么晚了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咳,有点事儿,你也不用跟着,我们弄完后就走。”

“好嘞!二位爷,有事您就言语一声,我就在这儿打更。”

“好,好!”

绕过崇政殿就是翔凤楼,迈上十五重石阶,便到了大殿前。

魏宝山把背着的东西放下来,从里面掏出一摞子小碗来,让马伯通在每只柱子旁边都摆好一只小碗,里面加满凉水。然后自己又抓过一把铁条,铁条一尺来长,一指宽细,薄如钱币,在最前端都有个孔。魏宝山把铁条依次插在每根柱子和基座之间了缝隙里,然后取出一把小铃铛,挂在了铁条的孔洞上。

做好这一切后,魏宝山掏出一大包铜钱,让马伯通每七只铜钱摞成一摞,分别摆在每只柱子前方一尺远处,然后在钱眼中点燃三支香,都弄好后就可以了。按下马伯通去摆钱点香不表,单说魏宝山交代完马伯通后,又取出一只直径一尺左右的铜盆来,把盆里加满水,然后摆在了正中的殿门前,刚好马伯通也弄完了,两个人围着铜盆一左一右,直接坐在地上,一边看着盆里的动静,一边闲聊。

马伯通对魏宝山这一套显然有些好奇,就问魏宝山:“宝山,你这摆的是什么阵啊?”

魏宝山笑了笑:“师叔,这个是我自创的,本来是检验地气流向用的‘问地七星阵’,只不过我把这阵法改善了一些,希望能有用吧!”

“哦,那咱在这儿等啥啊?”

“呵呵,师叔,你咋比我还急呢?”

爷俩闲聊自不必多说,直到更深夜静,过了戌时,眼看就要到了亥时了,突然铜盆里的水毫无预兆地动了起来。从铜盆中心向外,一圈一圈地出现了细微的涟漪,很快,幅度越来越大了。

马伯通盯着铜盆,小声问道:“宝山,你看是不是来了?”

魏宝山点了点头,让马伯通负责殿门左侧三根柱子,自己负责右侧三根柱子,一会儿如果铜铃响起,哪个铃铛响,就用旁边的那碗凉水浇那根柱子的根部,速度一定要快,千万不能马虎。马伯通连连点头,让魏宝山放心,这种事小菜一碟。

爷俩一左一右,死死地盯着面前三根柱子上的三只铜铃,果然,不到一刻钟,“当”,其中一根柱子上的铜铃率先响了一下。魏宝山手疾眼快,赶紧抄起柱子旁边准备好的凉水,照着柱子就泼了过去。凉水浇在柱子上立时冒起一阵白气,就像浇在烧热的烙铁上一样,情形十分诡异。

容不得丝毫迟疑,很快,“当、当、当”铃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把魏宝山和马伯通忙活的手忙脚乱,直到马伯通把最后一碗水泼下去后,突然西北方的天空瞬间就亮了起来,通红一片,火光冲天。

魏宝山面露喜色,点了点头,冲马伯通道:“师叔,成了!咱爷俩赶紧也过去看看热闹去!”说完,拉着马伯通就往西北跑。

西北角距皇宫不远有一家铁匠铺,也不知道为什么,正在打铁时,突然熔炉爆裂,火星四溅,一瞬间,铁匠铺就被大火笼罩了。过去的房子都是木结构刷油漆,一旦失火,眨眼间就烧成一片,根本没办法扑灭,只能干瞪眼。

就在铁匠铺刚刚起火还不到五分钟左右,街道上突然就冒出来一百多号官兵,把这家铁匠铺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十多个弓箭手单腿跪在地上,张弓搭箭,死死地瞄着铁匠铺。

铁匠铺失火,屋里的人吓得赶紧往外就跑,刚刚跑到街上,就被这些官兵给围住了。

军头骑着大马,拎着马鞭冲着跑出来的那些人大声喝道:“都别吵!谁也不许乱动,要不然,刀枪无眼,别怪我不客气!都好好地给我按大小个站好!说你呢,赶紧站好!”

跑出来的这伙人慌作一团,半天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里面有个岁数大的老头赶紧走了过来,对着军头行了个礼:“军爷!你看小的家里失火了,你们不帮着救火,也不让我们救火,这不眼瞅着东西都给烧没了吗?”

“少废话,让人别动就别动,再不老实,小心我抽你!”军头横眉立目,瞪着眼睛,根本不吃这一套。

老头连连作揖:“军爷,这话怎么说?我们遵纪守法,都是顺民,也没犯了哪条王法,这是干啥?”

“别废话,让你干啥就干啥,听着没?”

老头瞥了一眼军头,没敢吱声,刚要退回去,有个大汉可不干了,往前一窜,挤到前面来,用手指着军头道:“你这当兵的怎么不讲道理!哪有你这样的,不救也就算了,你还管着我们了,我们自己家失火了,哪儿碍着你们的事儿了!”

军头一听:哟嗬!还有不服气的?嘴里骂骂咧咧地举着马鞭子带马就到了大汉面前,冲着大汉笑了笑:“行啊,你小子挺有种啊!我让你有种!”说罢,手中的马鞭一轮,奔着大汉就抽了过去。

没想到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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