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这单位 作者:作者:三上桑(晋江vip2013-3-10完结,穿越时空,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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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这单位 作者:作者:三上桑(晋江vip2013-3-10完结,穿越时空,宫斗)-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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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朱文烨一走,荣惠就慢慢冷静下来,这才想起自己一升职,岂不是比贤婕妤和丽婕妤这两个内定人氏还高一级?

    虽然荣惠从没想过要安守本职,但她们两个一天不倒,都不该轮到她来当靶子。

    就在荣惠这么忧心计量、辗转反侧了几日后,晋位的旨意终于下了来。册封旨意里的话说得依然华丽,但其实就一个意思,你讨朕喜欢,又带好了朕的娃,升你一级以示嘉奖。

    傅禄海让一干宫人将赏赐一一罗列好,他笑得慈和,连道:“恭喜华淑仪。”

    “公公辛苦。”荣惠笑着点点头,侧首示意一下,玉树便满面笑容的往傅禄海袖里塞了一只荷包。

    荣惠少不得开口留傅禄海吃茶,傅禄海却是笑着婉拒,道:“华淑仪见谅,奴才还要去永春宫,宣读册封旨意。”

    永春宫?丽婕妤?

    荣惠微一挑眉,傅禄海则适时卖了好,低声道:“丽婕妤在雍徳宫侍疾至孝,圣上甚为褒奖,晋为丽淑仪。”

    荣惠一听,反而心头一松,同为内定,但丽婕妤到底是朱文烨的亲表妹,有好事果然不会落下她。但一想到傅禄海先来自己这里,她的目光忍不住一变。

    傅禄海身为总管太监,自然是宫中人精了,见了荣惠这眼神,哪有不明白的。但他只是笑,看了看其中一抬轻薄精细的衣料,意有所指的道:“圣上真是疼惜小主,这兖州的镜花绫是今夏新贡,除了两宫太后,小主这可是头一份。”

    荣惠笑得僵硬,嘴角略有抽搐,这种疼惜法,回头丽婕妤只怕有的让她‘疼’。

    当晚是既没有星子也没有月亮的夜色,宫内夹道上一盏盏皆已燃起宫灯,粼粼的一道模糊的金线。

    从朝芳宫到慈清宫路经丽景苑,贤婕妤领着两个宫人,脚步匆匆,走在一点风也没有的夜色里的青石路上。只见四下阴浓细密的枝叶,丝毫不见摇摆,沉沉湣鹪ぜ说诙盏谋┯辍

    “贤婕妤。”一个年长的宫女迎上前,将贤婕妤领了进去,声音不轻不重:“小主怎这样迟,说好是午后,如今天都黑了,可知太后娘娘等了你多时……”

    贤婕妤知晓这是姨母最亲近的掌事宫女,闻言不敢慢待,忙解释道:“锦云姑姑有所不知,自从答应在庄贵妃生辰宴上伴奏,脀妃一连几日都拉着我商议生辰筵的事,不是在丽景苑,便是在玉湖,我稍露迟疑,她便急着让太医来诊治,我只好……”

    进了内殿,东太后正斜倚着假寐,一手支着床几。几上是一尊半旧的琉璃朱鸟轻衔莲花灯,宫女捧着茶点侍奉于床畔。

    贤婕妤话头止住,轻道:“姨母。”

    东太后微睁开眼,见是贤婕妤,微皱起眉,却没多问什么。她眼风一转,殿内服侍的宫女内侍就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然后摆了摆手道:“何保,你为她瞧瞧。”

    被唤作何保的是慈清宫掌事内监,年约半百,他给贤婕妤见礼后,便引她坐下,为她搭上丝帕,切起脉来。

    何保脸色不虞,贤婕妤虽然一向稳重自恃,也难免露出一丝急色:“如何?”

    何保抬起头,目光闪烁,并不答话,只看向东太后,轻轻摇了摇头,道:“太后,小主这胎本就是由汤药促成,故而根弱,本应静心安胎,不宜多动,但小主……”

    东太后目光一寒,看向贤婕妤,贤婕妤下唇咬碎了胭脂的朱红,不由起了一层急汗,道:“姨母,这几日脀妃……”

    “又是她?”东太后沉下脸,心忖了一句阴魂不散,却是转了话头:“罢了。虽然本来也不想这孩子活多久,但总归得落地才成吧?但你太不小心,竟叫人察觉,当然是这下场,你当宫里头只有丽婕妤一个对手不成?”

    贤婕妤被教训得虽不服气,心想,若非她东太后在宫里的势力日薄西山,哪里至于用这么窝囊的法子?喝了这虎狼之药,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明知道用了这种药养的孩子活不长,她也忍了……

    但她却没争辩,只攒紧了帕子,道:“姨母,现在怎么办?”

    东太后不答,捏了捏手里的佛珠,看向何保:“还能活多久?”

    何保则掂量着道:“一两月,若有异动,则随时……”

    这夜,下了整晚的暴雨,待到东方渐白,窗外依然雷电交映,雨丝针落雨雾如烟。

    一记响雷好似落在耳畔,轰鸣阵阵,荣惠感觉到怀里的肉团子缩了一缩,下意识拍了拍他的背。

    这几日荣惠很诚信,朱文烨没翻自己的牌子,便带着朱立轩一齐睡,好在他睡相不比他性子那么喜怒无常,乖巧的很。

    天刚亮不多时,荣惠喝朱立轩的宫人们便各自鱼贯而入,侍候两人梳洗,一个要去建宁宫开例会,一个要去大本堂上学。

  两人一同出了静安宫的宫门,朱立轩的辇轿已经停好,数位宫人为他举伞
  
    雨下的那样大,两枝竹伞根本挡不住四面扑来的豆大雨滴,片刻荣惠的衣裙就已经湿透。

    荣惠只看见朱立轩回头,但雨势太大,看不见他表情,于是只笑着招招手。

    静安宫的确有些偏远,平日里去一趟建宁宫还不觉得,但这日暴雨,荣惠就觉得很有些难行,难免误了些时辰。

    等到荣惠姗姗来迟,一众妃嫔早已恭候多时。便是她诚恳请罪后,也少不得被丽婕妤紧抓不放,冷嘲热讽一番,然后向庄贵妃建言,应小惩大诫。

    荣惠升职,风头正劲,众妃当然是想看她好戏,眼里有幸灾乐祸。

    “罢了,华淑仪也是头一回。”庄贵妃的声音依然温和,她一脸微笑的看了荣惠,又看了看座下的贤婕妤,意味深长的道:“宫中好久没有喜讯了,既然贤婕妤有了好消息,何必叫那惩戒扫兴。”

    好消息?

    荣惠一愣,下意识朝贤婕妤看去,恰巧她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交。对方落落大方,眸光深不见底,荣惠只得盈盈一笑,哪有不明白的,当即道喜。

    “应该是我道喜才对。”贤婕妤却是一欠身,带着笑道:“华淑仪万福。”

    “姐姐当心身子!”荣惠哪里敢受,忙就拦住。身怀子嗣可是真正的大功,后宫循例是要晋两级的。

    果不其然,跳级晋封贤婕妤为昭仪的旨意来得正是时候。宫人队伍依然是由傅禄海领头,这次的赏赐更是让人目不暇接,连荣惠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28,

    

    南边叛乱被平定;大军将凯旋而归,这一喜讯很快在大燕朝中街知巷闻,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凡夫俗子,只怕都得感慨一声皇帝乃天命所归。

    其二喜讯;则是贤婕妤、不;贤昭仪有孕。

    这两则喜讯直接导致了朱文烨的翻牌子的趋势;朝芳宫和静安宫的门前一时热闹起来。

    这样的热闹对于朝芳宫的主人贤婕妤来说;自然是好事。荣惠很知道;贤婕妤在还是双阳县主的时候就是走到哪;就热闹到哪的人。如今虽然身份有变,好歹此时无需贤婕妤长袖善舞,就有许多妃嫔上门凑热闹。

    虽然同事们未必和荣惠一样知道先有子者晋中宫这条大八卦;但这群同事好歹也是经过了层层面试、实习选拔上来的,头脑未必不灵活。同样身为内定人氏,贤婕妤一有了身孕,当然晋位的可能性就比丽婕妤高了。

    再者,比起丽婕妤炮仗脾气,不可一世,尤其凸显了贤婕妤一向与人为善,交游广阔,于是乎,朝芳宫的门前络绎不绝。

    这日,窗外的乌云已经彻底散去,太阳露了颜面赫然又是一个明媚的晴日。

    建宁宫例会依然琐碎无趣,贤昭仪身怀龙子仍不断例会,精神可嘉。但还是考虑到龙子的问题,庄贵妃推出关怀政策,出言要收回之前要贤昭仪在其生辰宴上伴奏的话。

    但贤昭仪思想觉悟甚高,盈盈福身道:“谢娘娘体贴,但嫔妾应承的事岂能反悔。这次娘娘的生辰筵是脀妃一手承办,脀妃娘娘行事一向稳妥细致,而嫔妾虽身怀龙裔,但只是在席上伴奏几曲,宴上若妥帖,嫔妾想必也是无碍。”

    言下之意,不外是贤昭仪有碍,那必是筵席不妥帖。

    闻言,脀妃只是轻哼一声,不置一词。

    不知是认为筵席必然妥帖,还是认为贤昭仪必定无碍。

    众妃脸色各异,荣惠一一看过去,却发现了少了一人,顾梓榆仍是病中。自从前几日她从畅和宫被迫搬去永春宫同丽淑仪同住,随后的几日,顾梓榆就是病假。

    荣惠第一时间上门探病,只是被永春宫的主位丽淑仪喂了闭门羹,看似不合常理,但按宫规,一宫主位的确可以这么做。丽淑仪是永春宫主人,那顾梓榆则是寄人篱下。

    换言之,主人有权选择接不接待人。

    眼看顾梓榆才过去几天就折腾这样,荣惠怎忍耐得了,于是让萧太医前去查探实情。

    “慧良媛只是思虑过甚,惹了暑气,才四肢乏力,并不妨事。”

    听了这么一说,荣惠才放了心,只嘱托萧太医暗中照料。这事,荣惠回头一想,便又通透了几分,顾梓榆一想机敏应变,这次告病只怕也是示弱之计。

    荣惠心里正记挂着顾梓榆,一回到宜然堂,芝兰便从叶侍卫那里带来顾家的消息。

    芝兰面色毫不轻松,荣惠便知道不会是好消息,不由心下一沉。

    “小主,秦王进贡的一批绫罗出了问题,不仅质地、还是数目,都不妥。圣上问责内务府一干人等,难免波及江宁织造顾家……”

    荣惠不由皱紧眉头,玉树却是有几分不解,问道:“秦王身份尊贵,便是贪墨,也不算的大事吧,内务府问责也罢了,顾家就是被波及,也伤不了根本吧?”

    “就怕圣上用意不在惩治贪墨而已。”荣惠轻叹一声,却不再多言,这种事情,她不仅有心无力,也不敢再冒险。但她也不忍顾梓榆盲目行事,当即让玉树请萧太医来。

    这个消息,总得传达给她知晓才行。

    其实比起贤昭仪的朝芳宫,荣惠的静安宫热闹程度也不弱,毕竟娘家立功,女儿晋位,算得上是潜力股。

    只是这样的热闹却惹了静安宫另一位主人朱立轩的烦,在他多次对上门的妃嫔轻则语言暴力,重则关门放狗后,静安宫的门庭就迅速萧条下来。

    虽然荣惠觉得静安宫静下来是好事,利于修身养性。但对于朱立轩的作法,虽然是……雷厉风行,但她实在是不敢苟同……“二殿下!”

    眼看着朱立轩又要将那狼犬的链子从双喜手里松开,荣惠不由惊得眼皮一跳,忍不住疾呼一声。

    这狼犬是北狄独有,由边塞那边新进贡入宫,养在珍禽苑里不久,这几日叫朱立轩知道了,便硬了抢了来养在身边。

    狼犬到底不是一般的犬类,荣惠虽然不怕狗,但也怕它对朱立轩不利。朱文烨自然也有所担心,他还担心朱立轩玩物丧志,但朱立轩的性子执拗,决定了的事就要干到底。

    他很聪明,求道了太后那里,虽然叫拦住了不让进去,怕过了病气,但朱立轩再外头一跪,西太后便马上将朱文烨召去了。

    之后,珍禽苑的内监们打造了生铁狗链,又打发一个最擅长训狗的内监来。朱立轩则倒背了四,狼犬终于被他牵回了静安宫。

    “二殿下,双喜该带小白下去进食了。”荣惠死死抓住朱立轩的手,一边暗示那珍禽苑内监双喜将那半人高的狼犬牵走。

    “站住。”朱立轩竖起眉头,一个不耐的眼神丢过去,双喜的步子就迈不动了。

    这祖宗!荣惠见状,便拉着朱立轩的小手,哄道:“好殿下,你之前不是说想听我讲那鬼怪故事么?”

    朱立轩这才从狼犬那里收回了一丝兴趣,但仍是犹疑。荣惠接着引诱:“宫里的鬼怪读本都没有我这里多,二殿下在别处可看不到了。”

    朱立轩眨眨眼,道:“华淑仪不是说那些故事小孩子不能听么?”

    荣惠面部僵硬,呵呵一笑:“听听,听听又不会少块肉。”比起他即将上演未知恐怖,还不如给他说说虚无的恐怖,至少没有真危险。二皇子的千金贵体,真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眼见华淑仪终于带走了二殿下,双喜终于松了口气,也就华淑仪能劝得一两句。

    说起来,人人都羡慕他能从珍禽苑一步升天,去到二殿下跟前服侍,但谁知他的苦楚。这二殿下喜怒无常,动辄打骂,打人也罢了,双喜在珍禽苑做惯粗话,自问皮糙肉厚。但二殿下打狗,却叫他胆战心惊了,非是他心疼狗,实在是狼犬这种狗,不完全是狗,还有狼性。

    双喜牵着狗正要回宫廊里喂食,走了一半,却忽然小腹不适,竟要如厕。于是只好和附近洒扫内监交代了一句,代为照看一下狼犬,速速就回。

    内监刚牵了狗,便见一宫女走了来,细看,原来是崔嬷嬷的徒儿宝竹。崔慈虽然只是掌事宫女兼奶嬷嬷,但毕竟是西太后的远房亲戚,无人敢小觑。

    他正要招呼讨好两句,却见宝竹看他时脸色一变,急急上前道:“好你没长眼的,你没瞧见这是我师父的房门前么,竟把小白牵到这里来?!可是讨打!”

    内监四周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最靠近侧殿的所,的确是崔嬷嬷的住处。二殿下牵了狗来的第一日,大家便知道崔嬷嬷怕狗,不喜欢狗,因为崔嬷嬷一见了小白,就避之不及。

    狗似乎也和崔嬷嬷不和,一向被双喜训的温顺得只知道吐舌头的小白,见了崔嬷嬷,却吠个不停。若非崔嬷嬷避走,只怕小白化语言为行动。

    思及此,内监正急着要牵走小白,却听得门声“吱呀”打开。内监一愣,站在门槛前的正是崔慈。

    彼时,荣惠正和朱立轩读鬼故事,但太惊吓的荣惠不得不有所保留,寻常的朱立轩又不乐意听。

    为免朱立轩再和小白玩出什么事故来,荣惠只好拾人牙慧,从聊斋里头挑了两个故事来讲。

    当荣惠讲到:“问婢,婢出红巾曰:“娘子暂归宁,留此贻公子。”展巾,则结玉玦一枚,心知其不返,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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