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记事by葡萄-(穿越,女变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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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记事by葡萄-(穿越,女变男)-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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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念一动,笑道:“什么粮食?我看看。”
  “石头”扭捏了半天,一只手把一个半满的瘪瘪口袋送了过来。我打开袋口,凑着月色一看,似乎有点豆,有点高粱米,还有点玉米。
  “都是你送么?你多久给你们老太太送一次?”
  “大都是大人亲自送,实在抽不出时间才叫小的去。”
  “老太太平时一个人住,没人照顾吗?”
  “大人一直想买个丫环,就是一直没凑出钱来。”
  我点点头:“你快去吧,别叫老人家等。”
  牛车走了,我也很困了,不过今晚还有最后一件事必须要做。
  我穿过街道,朝陵阳府的牢房走过去。
  牢房被之前的大水毁得并不厉害,关人是不成问题的。我记得隐约来时看见有一口井,井旁边有一棵都斜成离地面三十度角的奇怪的槐树。
  凭着记忆朝那边摸过去。
  果然看见了那口井,我心中一喜,走了过去,那棵歪脖子槐树上却似乎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吓我一跳。
  那个东西坐起身来,笑说:“你终于来了。”
  我惊魂初定,没好气说:“你在这里干嘛?”
  “等你啊。”原庆云居然又躺回斜斜的树干上,“想不到你来得这么晚,不知不觉就在这里看起星星来了。”居然还幽幽叹了口气。
  我看到原庆云居然作伤春悲秋状,想客串“看星星的多愁少年”,不禁有点想笑。
  不过,他其实也不过二十一二岁吧?要在现代,确实还勉强算少年。古人早婚,十五六岁就成家了,似乎应该早熟些。不过说到头,人类这几千年的繁衍下来,到底什么才算是成熟呢?
  原庆云也好像真的有点忧郁,今晚。
  “你想什么呢?”我不自觉放缓了声音。
  “哦,”他伸了个懒腰,有点意兴阑珊,艳丽性感的脸上很少见的没有笑容,不过还是有点懒洋洋的欠揍样,语声低哑:“……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把小兰包下来的事……有时候心里有点糊涂……不知道是不是作对了。”
  我失笑:“哪有这么容易知道对错呢!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决定是对的,虽然几乎每个人都抢着告诉你:你应该这样做;你应该那样做;现实比较重要;梦想比较重要;钱怎么都不嫌多;什么也比不上快乐……大家的口气好像都很肯定,可是实际上,谁都不知道对错的……我们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选了一条路,不后悔地走下去而已……怎样痛苦都不后悔……”
  原庆云突然身子一动,掠了过来,脸贴得太近,吓得我退后一步,见他目光灼灼紧盯着我,不由有点尴尬:“干什么?”
  他犹自把目光深思地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你说话……真奇怪……”
  我勉强笑道:“很奇怪……么?”
  他低头想想,又肯定地点点头:“嗯,奇怪。”突然抬头一笑:“好了,不说了,你还要不要去审讯那两个强盗?”
  我记起来的目的,连忙说:“要,要。”
  监牢。天下的监牢都不会差太多。
  永远臭,永远脏,永远不缺臭虫老鼠,永远光线昏暗。
  陵阳府的监牢只有一点不同:这里只关了两个人。
  之前大水的时候,牢里的犯人不是淹死了,就是跑了。
  被我们从热被窝里叫起来的年轻狱卒在后头拿着灯,打着呵欠。
  年轻人总是贪睡,只有我的锦梓,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练功,早起对他似乎从来不是难事。
  狱卒打开了牢门,那两个强盗不是没睡,就是被惊醒了。
  “格老子的,趁早放了你爹!你个细皮白肉的相公仔,老子一捏,你就成两截了!”
  “怕个球!他妈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很好,多么经典的台词。用在毫无用处的环境下。
  是为了显示作为强盗的素质吗?
  我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很不错的料子,决不是什么被饥饿逼得去打劫的灾民。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打了个呵欠,疲倦地吩咐:“有什么刑具统统搬过来。”
  结果并没有让我等太久,有原庆云在,实在很好搞定,上次他把我都逼成那样。而那两个强盗,说真的,嘴里叫嚣得越凶,往往越没种。
  只是被削掉半边耳朵,被原庆云professional地恐吓了几句,就大叫“招了”。
  我叫狱卒把其中一个带到另一间屋子去,分开招供。
  两个都提到了同一个名字: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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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真的是现写的。停止更新的两个月一共只写了一篇不到三千字。有点担心进度,不过我不说了是一本一本出吗?所以,应该还来得及吧。
  七宝项链,嗯,很对不起最近追过来这边催的朋友。因为写得早,两年前动的笔,很多心态想法都和现在不一样,最近真的没有写的欲望。虽然有了一些想法,可是要过一阵子才会动笔。不想再为了不让大家失望而勉强动笔,因为勉强写出来的东西,已经失掉了灵性。这也是为什么把后面写的锁起来的原因。
  对了,简体和繁体的第一册封面都出来了,不过现在出版社还不让贴。
  那个写检讨书的同学,我对不起你……不过我是学商的,以前真不知道有化学家叫这名字啊……

  失败的性教育

  接下来几日,郭正通领我四处巡视,包括他做的一些水利的雏形。大方向上就是广筑坚堤,再加上狭窄处的分流渠,看得出郭正通对这个既内行且感兴趣。
  郭正通问我有何见解,我对于治河一窍不通,只知道最好在黄土高原一带植树固堤,防止水土流失,不过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见效的东西,所以很不好意思地说了出来。想不到他居然大喜,夸我见解独辟蹊径,我愣了半天,说:“只是这是数十年的经营方可收效啊。”
  郭正通却很激动,说:“却是真正治本良方!”眼睛望着远处,似乎已经畅想到未来黄河水清的一天。
  我张嘴想说数十年后你我都不知在哪里,但是没有说。郭正通是那种会相信“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人,和我完全不同。这样想来,我其实才是只顾眼前的投机者。和这些有坚定信仰,肯花一辈子做一件事的人完全不同。不知道是时代的差距还是性格有异。
  郭正通的为官之道,我不想多评,反正和我完全不同。但是此刻,我由衷觉得尊敬他,正是有他这样的人,地球上才会出现奇迹,如果都是我这样得过且过的,我会说:长城,金字塔,大运河,都是没有必要出现的东西。
  郭正通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来,把我说的记上去,我好奇接过来一看,一本手写稿,写着《河策》二字,厚厚一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前面的纸已经很陈旧,深浅不一的披删笔迹,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在上头。稍稍翻阅几处,已不乏精辟见解,连最细微处也有考虑。
  我站在残存的河堤上,风很大,时时吹得我的头发挡了视线,低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再用官场的话来对付这个场面,半天没说话,开口说:“郭大人做过粗略预算没?要花多少钱?”
  郭正通先是僵住,慢慢明白了我的意思,欣喜若狂的表情从他的丑脸上浮现出来,生动无比。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深刻的欢喜。
  他报了一个数字,我低头算了半天,抬头坚定诚恳地说:“郭大人,这个数字目前国库还不可能拿出来。但是,以后国库会慢慢越来越丰盈,我会每年给你拨一笔银子,开头可能少些,以后会越来越多。就算十年二十年,只要你我不死,总有完成的一天。但是,你要好生安排,哪些地方紧急,要先去做,哪些地方就算紧急,修了,上游没弄好还是会被冲垮,这样的无用功咱们就不能去做。钱不多,河工动辄几百几千万的银子,咱们经不起折腾。”
  郭正通瞬间睁大眼睛,手也抖起来,半天才从喉头挤出发颤的声音 :“大人……”
  他突然在河堤上冲我跪下来,嗓子带着哭音:“大人,下官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我也脊背发颤,喉头哽咽,强作镇定地把他扶起来:“郭大人,我才应该为了天下百姓,多谢你。”
  郭正通的眼泪一滴滴滴下来,滴到光滑的白石的河堤上。粗糙黝黑鸡爪一样的手一直在哆嗦,连带整个佝偻的身体。
  我想,在这个空间,这应该是一幕应该记载到史书的场景罢?想不到我竟如此入戏。在这个世界,这个圈子里陷得越来越深,果然是人在那样的位置,就没法摆脱使命感么?
  郭正通对我目前也算死心塌地了,至少,我心里头很畅快,而且赈灾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包括灾后的复建。
  小绿整天跟着郭正通,我记得他之前说过的话,想要做个好官,而且他家也是因为水灾而家破人亡,所以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崇拜灌注到郭正通身上。想到他,我就想到小珠,差不多的处境,如今流落在哪里呢?上回也没机会问锦梓知不知道。
  锦枫总见不到,好像有意躲我。我想那日在马上恐怕不是我多想了。十三岁的男孩子开始发育了,这时候就是会有莫名奇妙的冲动,会做春梦,会遗精,会好奇,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就算他把我当成性幻想对象,也不代表他喜欢我,他只是个孩子,说不定明天性幻想对象就换成了红凤。更加大的可能是马背上空间太小,加上摩擦……
  总之,现在正是需要做大人的去加以开导,教给他们健康正确的性知识,以免他们迷茫痛苦,产生心理阴影和罪恶感的时候!
  可是……我痛苦地想,最应该且最适合做这件事的锦梓却不在。
  我,我不大方便去做这事。
  去它的,为什么我不能去呢?我现在也是个男人。
  我发了狠,站起身来去找锦枫,这小子藏得倒好,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找到了原庆云这个家伙。
  “咦?”撞上他之后,我先发制人:“你跑哪儿去了?”
  别怪我烦他,这家伙在留芳楼打扮得妖妖艳艳也就罢了,毕竟是工作需要,现在跑来灾区,也怎么招摇怎么穿,今天居然穿了一身冰蓝提花的薄薄绡衣。
  可恨的是这骚包不管穿得多不象话都很MAN,和我完全不同,我,据锦梓说连穿了官袍都嫌妖娆。
  真叫人生气。
  原庆云似乎有一刻慌张,接下来却咧嘴笑起来,露出他整齐的白牙:“我在找冰。”
  “你在找冰?”我提高了声音重复一遍。
  “是啊。”原庆云有点不自在,“我见天气热得慌,你好像畏热得很,大家子里都有冰窖存冰,想不到这儿寒酸得很,刺史府第居然连冰窖都没有。”
  “郭正通的地方自然没这些奢侈玩意儿。”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喝碗冰镇酸梅汤。不过,原庆云这家伙会这么好心?我才不信。他鬼鬼祟祟混进来,天知道有什么企图。我得加意小心才是。
  原庆云上下打量着我,懒懒微笑说:“你要去做什么?”
  “你见到锦枫没?”
  原庆云一笑:“我还真见了。”
  锦枫居然躲在树上,那棵枝繁叶茂的月桂上。月桂叶子厚,入口极涩,吃下去倒可以当呕吐剂。故此别的树被剥光了,它只管繁茂它的。
  我抬头对着树上的衣角扬声说:“锦枫!锦枫!”叫了几声,那小子才从树上滑下来,黑着一张小脸:“干什么?”
  “没事,”我朝他笑得像朵花似的,“几天不见你影子,有点担心。”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对原庆云露出“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完毕,请自动消失”的笑容:“谢谢,有劳你了。”
  原庆云也不恼,还是那样慵懒地朝我笑笑,漫不经心地走开了。
  我半拉半扯把不情愿的锦枫拉到僻静无人处,他很恼火,从我手中猛地挣开,怒道:“放手!”
  我依言放开他,开始想措辞。
  “到底什么事?”脸比锅底还黑。
  我想来想去,决定先从他关心的哥哥谈起:“锦枫,你哥哥他……”
  那小东西跟刺猬似的,一提他哥哥,浑身毛都炸起来了,冷冷说:“你想说什么?”
  跟孩子沟通怎么那么难?我叹口气:“你哥哥不会丢下你,不会抛下你,他只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锦枫涨红了脸冷笑:“要你说,我难道不知道我哥哥,你算什么?”
  好,我承认失败,挑选锦梓这个敏感话题是我失策。单刀直入吧。
  我深吸一口气:“锦枫,你最近身体有没有觉出什么变化?”
  “什么意思?”他狐疑地看着我,突然脸色发青:“你在我身上下毒了!”
  我……我哭笑不得。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我为什么要对你下毒?”
  “因为……”锦枫脸上浮起一丝暗红一闪而逝,“因为我哥哥不要你了!你想用我要挟他回来!”
  因为他哥哥不要我了?
  我真的火了。
  为什么不是他哥哥不肯跟我了?
  我和锦梓的上下关系就这么一目了然?连小p孩都看得出来?
  我闭了闭眼睛,把火气压下去:对小孩子要讲理。
  “哼,我若要要挟他,只要去告诉他就好,来跟你说什么?”
  锦枫哑口无言。
  “那个,”我看他不再叽歪,赶紧问,“你最近身体有什么变化?比如说什么地方长毛了吗?做什么奇怪的梦了吗?”
  他听到我说“什么地方长毛”,嫌恶地往后一跳,好象我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充满戒备地说:“你想干什么?”
  好像我要猥亵他似的。
  我气馁了,锦枫同学的性观念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我家锦梓的弟弟而已,就算他长大性观念扭曲,有心理阴影有什么关系?反正古代大部分人都性观念扭曲吧?就连现代都很多。
  就连锦梓也决不会怪到我身上来。
  我泄气地看着他,无力地摇摇头:“算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当我没来找你……”说完我就转身离开。
  想不到走出几步,锦枫居然发出很微弱的声音。我没听清,转身问他:“你说什么?”
  锦枫脸色有点苍白,眼睛里好像有点水光,嘴唇却咬得死紧,手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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