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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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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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纪泽知道工作与生活环境是很多外国人来华受聘的重要因素,曾有不少的外国技术人才,因为无法适应中国的生活而选择离开。

听了曾纪泽的,爱迪生再也没有犹豫,他坚定的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我愿意为殿下效劳。”(未完待续,首发

第二百一十一章数千年未有之人物

迪生做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而他却没有料个选择,对于中国、对于美国,乃至整个世界,都将有无法估量的影响。

“你做出了非常明智的决定,恭喜你正式成为大明政府的外藉雇员,让我们来喝一杯庆祝一下吧。”能将这位伟大的发明家收纳于麾下,曾纪泽颇有一番成就感,便命取来好酒,三人举杯庆祝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咳!中国的酒好怪异啊——”酒量本就有限的爱迪生,一时兴起喝下了整整一大杯的白,立时有了强烈的反应。

“看来你在中国要适应的东西还很多,那就先从我们的酒吧。”曾纪泽笑着说道。

“依王爷的意思,是想让托马斯先生从事发明研究工作,那既然如此,就不妨先在上海建立一所专门的实验室,地点由我来选择。至于实验室需要的器材、人员嘛,托马斯先生可以列张细表,我会想方设法满足你的要求。”容高兴之余还不忘正事。

“没错,你有什么,尽管早容是了,他会替你解决一切难。

”曾纪泽轻拍着容的肩。

爱迪生对此示十分的感谢,于是双方敲定,在上海建立一所科学实验室,取名为纪泽-爱迪生实验室。爱迪生占有该实验室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曾纪泽则以私人的名义,控制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为了尽地主之谊,曾纪泽便找了谋部懂英文的年轻参谋李宾,让他带着爱迪生游玩一下济南的山水,然后再回上海筹办实验室。

在送走了爱迪生之后,闳又向他引荐了另一名年轻人:“王爷,这是我曾经的一名学生,名叫裴明宪,字鹏飞,刚刚从美国耶鲁大学毕业归国,目前正在《明报》担任记者兼编辑。他是专程从上海赶来,为王爷做专访的。”

曾纪泽猛然想起。道:“是专地事啊。本王差点给忘了。也好。本王现在正有空闲。咱们到后园聊吧。”

“在美国攻读地什么专业。怎到明报去做记者了?”曾纪泽边走边问。

“我在耶鲁攻读地是化学专业。辅修文学。本来回国后想去武器制造局工作。但正巧《明报》开设了一个‘科普专栏’。社长段鸿飞先生跟老师故交。便想让老师为他介绍一个既懂点科学知识。又能写些文字地人。于是老师就我介绍过去了。”裴明宪谈吐轻松自然。言辞有度。这一点颇令曾纪泽欣赏。

“你大学读地化学。到头来却改行当编辑。会不会觉得大材小用了呢?”曾纪泽有意识地问“专业对口固然可以学以致用。但我以为在报社做编辑。为民众普及科学知识。将会做出更大地贡献。所有我很满意自己现在地工作。”裴明宪坦然地回答。

说话间三人来到后园地竹亭。裴明宪便拿出了笔记本。以记者地口吻道:“殿下也知道。我们地科普专栏将是第一次上报。这对于科学在中国地传播来说。将是一个历史性地时刻。那么。我想听听王爷对科学地看法。”

“既然谈到科学,那么我想大多数的国人,对科学是什么还很不清楚。就我个人总结,科学就是运用范畴、道理、规律等思考形式,反映出咱们眼中世界各种现象内含地一种体系。就象佛家有一套轮回的体系,道教有长生的体系等等。科学应当是凡人智慧的最高结晶。”

裴明宪跟着微微点头,作为一名海归地留学生,他自然清楚曾纪泽关于科学的论断是十分恰当的,接着又问道:“我们知道,科学原意其实为‘科举之学’,宋代的陈亮在其文中写道:自科学之举,世之为士者往往困於一日之程文,甚至於老死而不遇。可见科学之意,其实与自古以来的科举之制是有很大关系的。那王爷又认为,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事实上,“科学”二字,历史上是康有为在1893年才引进并使用,而曾纪泽则是通过报纸、学校等方式,提前对其进行了宣传,实质上科学一词对大多数人而言还都很陌生。

“如果我们把科学分为两类,一类叫做社会科学,一类叫做自然科学,那么自然科学狭义上来讲,指地就是蒸汽船、枪炮、电报这些所谓的‘奇技淫巧’。而社会科学,我们地科举之制就可以归于其中。不过,当今的中国,重于社会科学而轻于自然科学,而前者更是弊病重重,其发展已经走到了尽头,实际上根本不适应当今地国情。至于自然科学,非这些年推行洋务,我们几乎连一枝像样的枪都造不出来。所以决当今中国地种种问题,首先就要解决科学的问:曾纪泽不失时机的对科举制度进行抨击,而在几年之内彻底变革科举制度,同样是他的既定目标。

裴明宪对此深以为然:“如王爷所言,那我大明若想奋起直追,赶超欧美,势必大力的发展科学了。”

“对,科学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发展科学,崇尚科学乃是天下大势,所谓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满清的灭亡已经很好的验证了这一点。我大明若是不想重蹈覆撤,非将发展科学作为重要国策不可。”曾纪泽“盗用”某人的名言,提出了“科学技术就是第生产力”这一个响亮的口号,尽管他并不认为这句话完全是对的,但至少放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就是天下大道。

“而欲发展科学,就必须先兴教育,不是原先那种单纯只读四书五经,应对科举的教育,而是德、知、体三位一体的新式教育。假使我大明十年之内,新式学堂遍及全国各地,又以十年,将有数以百万计的新式学子走出学堂,为我华夏的振兴而奋斗,那么,再过十年之后,我大明必将重振汉唐辉煌,中国,亦必将傲立于世界列强之林。”

明治维新使日用三十年的时间成为世界强国,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丰富,只要将她导上正确的轨道,曾纪泽相信不出二十年,中国便可与英法争雄,三十年的数字,还是他保守的估。

裴明宪越听越兴奋,全然记了自己记者的身份,仿佛已置身于曾纪泽所描绘的雄图伟略之中,情不自禁的起身向曾纪泽深鞠一躬,感慨万千的说道:“我中华能有王爷这般的领袖,实乃万民之华,祖先之佑。”

这些话曾纪平素不知对下属们谈过多少次,些时接受采访,自然是信手拈来。也许是他天生有着一种感染人心的口才,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就算是自己也情不自禁的为之激动,又更何况是那裴明宪。

“免礼了。”曾纪泽笑着将他扶起,目中满怀期望,“本王的这些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不易。若想实现这些大道,我大明最需要的就是你这样通晓新学,扎实苦干的栋梁。你要好好的在你的岗会有一番作为呀,本王对你有很大的期望。”

作为一名满怀报效国心的年轻人,裴明宪当即表示出极大的决心。而就在采访行举结束之时,曾纪泽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叫下人从书房中取来一张纸。

曾纪泽道:“这是本王业余间一点科学研究成果,权当是庆祝科普专栏开办的小小贺礼吧,不过,稿费你们可不能少啊。



明宪接过来细看一番,眼睛中惊喜神色愈加的浓重:“王爷,这……这可是震惊世界的发现呀。”

“你是学化学出身的,应该知道本王写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吧。”曾纪泽倒显得相当的不以为然。

“知道,我当然知道了,这是元素周期表啊!”裴明宪激动的。

元素周期表是元素周期律的表格表达的具体形式,它是在1869年由俄国科学家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捷列夫首先整理出来的。他当时是将已知的63元素依原子量大小以表的形式排列,并成功的预测了当时尚未发现的元素特性。

曾纪泽一直试图为国人树立起一种追求科学的典范,而他本人尽管不是一个科学家,但却具有任何一位科学家都没有的“天赋”。作为十九世纪的一项重大发现,元素周期表是曾纪泽唯一记得清楚的一项,这得意于他高中时曾一度对化学十分感兴趣。

严格来讲,这算是曾纪泽的第一次“抄袭”,以前的他往往只是“借鉴”。而他选的这位抄袭对象,和抄袭的时间,又恰巧不会引起什么争议。

对曾纪泽而言,什么元素周期律,也只不过是超越百年的知识中的一叶而已,但对裴明宪而言却是意义重大。他仿佛捧着宝贝一样把那张表细读了数遍,一一核算之后,才确信这元素表是何等的精确。而由此所引发的他对曾纪泽的惊奇与崇敬,更是一发所不可收拾。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我以前认为王爷你是一位伟大的领袖,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几千年来,人类中都没有出现过王爷你这样的人物,你真是太神奇了。”裴明宪有点语无伦次。

曾纪泽习以为常,微笑着接受了他的崇拜。(未完待续,首发

第二百一十二章废物

都效外十里的官道上,几百拖儿带女的平民百姓缓个个是蓬头垢面,精神恍惚。队伍之中,时不时的响起孩童的哭泣声,饿极了的孩子吵着闹着要吃饭,而难过的父母们却只能用叹息声来回应。

这是明军入川的第二个月,本就以凶残著称的西军,迅速的对这天府之国开始了蹂躏。在湘王曾国的默认下,数万留守四川的西军对川民展开了疯狂的劫掠。以成都府一地,一个月中被杀的富户就达一千之多,所掠金银不计其数。

上级的纵容使这种掠夺迅速扩大化,被抢掠的对象很快由富户遍及到平民百姓。白天里这些西军将士便在营中狂赌豪饮,一到夜晚,便是三五成群的闯入百姓之家,凡值钱的东西一律抢走,女眷惨遭**。但稍有抵抗者,便是格杀勿论,之后还放火烧屋。

饱受兵祸荼毒的百姓们如惊弓之鸟,纷纷携家带口的逃往乡下,然西军在各门设卡,禁止任何人出入。百姓们为保性命,便不得不清家荡产,花钱买一个出城证。

然而西军的抢掠范围很快从成都城扩展开四乡县,数以千计的西军组成所谓的“巡逻队”,肆无忌惮的侵入县城和乡村,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百姓无不家破人亡。

“阿爹,我走不动”九岁的小芬紧靠着父亲李全的~,死活也不肯再动一步。

“再忍忍吧,过了前边那村再歇息。”李全回望了一眼成都方向,脸上写满了心有余悸之色。

“那阿妈的,会在那里跟我们会合吗?”小芬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父亲,眼神中满怀着期望。

“会,会的吧。”李全颤声回答,他赶忙过头去,只怕女儿看到自己盈满泪水的眼睛。

的眼前浮现起三天前那刻骨铭心的痛苦时刻,三名西军士兵闯入了他家,那时他们一家三口刚刚收拾好行,准备逃出成都去。那士兵们不容分说的们地家当全部抢了去,接着又兽性大发,欲要强暴妻子和幼小的女儿。那时妻子为了保护女儿,拼死抱住士兵的腿,嘴里哭喊着:“他爹,快带着小芬跑——”

李全没有办法。有抱起女儿狂奔而去。就在他逃出大门地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妻子身上地衣服已被剥光……

李全猛了摇头。将那可怕地记忆甩去。逃出成都以来。他一直对女儿说。她地娘会来找他们地。但他却知道。明军一般不会将他们奸辱过地女子留下活口。他们父妻团聚地机会实是微乎其微。

“小芬啊。爹该怎样跟你说出真相呢!”李全不敢向女儿透露真相。这般苦楚只能隐藏在心头。可是。又能隐瞒多久呢。又或许。他父女很快便与妻子相聚。也用不着向女儿道明真相了。

“明匪来啦。明匪来啦!”

疲惫地人群中。忽然有眼尖地人高喊。只见官道之后。烟尘突起。隐隐见有数十骑人马向这边杀来。毫无疑问。定是明地巡逻队。

这一声尖叫如虎声入羊群。这些逃难地人们瞬间变成惊弓之鸟。提着子女。拖着妻母。没命地往前逃去。

明军的骑兵来去如风,片刻间已追近,为首那排长枪口一扬,便将马前奔逃地一名老人射杀,他举枪高叫道:“奉王命清查逆贼,所有人统统跪下,否则格杀勿论!”

经历过杀戮的人们再相信他的话便是傻子,众人只当是虎狼在咆哮,逃更快了。那排长大怒,枪一招,向部下们令道:“把这些贼众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士兵们本就认为长官那些警告的废话是多余的,号令一下,策马驱入人群,又是开枪,又是挥刀,马蹄过处血流成河。

“大家往林子。”李全还算机警,边逃边向周遭的人们提醒。

惊恐万分的他们这才稍有清醒,几百号人散入道旁林中,四面八方地逃窜而去。

人群一向林中散出,明军这几十人的骑兵便顿时不够了人手,只能三三两两的追杀那些看起来比较“有价值”的目标。

李全提着女儿没命的逃奔,身后紧跟着三名明军,他是被死死盯上了。狂奔之时没留神脚下,猛地被一条枯藤拌住了脚腕,整个人便飞了出去,背上的小芬也摔了出去,脑袋正撞在树上,顿时是头破血流。

三名明军随即追到,他们将小芬围了起来,目光之中露着邪淫之色,其中一人笑道:“这小妮子长得满水灵地嘛,哥几个可算有福啦。”

小芬本是害怕之极,但忽然想起了母亲被他们抠打的场面,也不知哪里来地勇气,随手拾起一根枯枝便向那说话之人冲去,柔弱的手臂挥舞着树枝,疯了一般向那人抽去,口“大坏蛋,欺负我娘,我打死你们!”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地李全被这一幕惊呆了,女儿这样举动这不是找死吗。他正待上去抢出小芬时,那被打的明军已是又惊又怒,骂道:“臭婊子,还敢打你爷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马刀扬起,奋然挥下,鲜血飞过,小芬的一边脑袋被生生砍下。

“小芬——”那一刹那,李全只觉天旋地转,树林中鸟雀纷飞,只为他凄厉的长嘶所惊。

差一点,李全就要冲上去与那三个明军拼命,但内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那样做只是徒送了一条性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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