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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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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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皱皱眉跑到红绸身后,抱着红绸的细腰“柔儿已经长大了,再跟着哥哥也不适合了,哥哥难道要柔儿一辈子跟在你们身边吗?”
“既然小姑娘有心跟着我家娘子,为夫也甚是欣慰,两位兄台若是舍不得有空便去聂王府看看妹妹。”
红绸不明所以的看着唐子冉,我还未说话,你就替我做了决定。
兄弟二人一听聂王府这名号,怔了怔,这两人一个是七皇子一个是聂亲王府里的人,两个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阿,如今他俩想要强抢民女他们能说个不字吗?黯然垂泪,摇了摇手与自家小妹挥手拜别。
马车越驶越远,很快就没了两人的身影,红绸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见柔儿一直笑嘻嘻的靠在坐垫上,方问“柔儿,你怎的不伤心吗?”
“伤心什么?”柔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问红绸。
红绸噎住。
唐子冉将笑意收了收,严肃的对柔儿说“你便这么喜欢我家娘子?”
柔儿思考了一番“我只晓得我最喜欢的东西是冰糖葫芦,姐姐在我心里大概和冰糖葫芦一个地位,不晓得算不算很喜欢。”
“那当是了。”唐子冉哈哈一笑。
红绸默默无语,原来我只是冰糖葫芦呀。
马车绕着金城转了一圈,停在了聂王府门口,红绸心里数着拍子,三、二、一。
拍子一停,马车紧接着也停了,她知晓,已经到了。
“柔儿,我们下去吧。”红绸头也不回的朝外冲去,身后的人立刻拉着他,语气不善的说“你就不能不这么毛躁?”
当身后那人将她拖回来时,衣角边擦到了疾驰而过的一辆马车。
“谢谢。”红绸拉着柔儿的手,低着头,进了印着聂王府门牌的府门。
“小姐,您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快告诉夫人。”
看门的小厮她眼熟的紧,一个高个一个矮个,就是当时微微将自己掳走时还在发愣的两人,红绸没理,携着柔儿就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柔儿抄着小碎步紧跟红绸身后,喘了喘气“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快。”
“因为姐姐饿了。”红绸指着前面的楼房“瞧,那儿就是姐姐的屋子了。”
“姐姐,你刚才似乎没和你家夫君道别,柔儿与哥哥们分别时,你明明嘱咐柔儿去道别的。”柔儿小眉毛弯了弯。
“因为他不是我的夫君。”红绸觉得自己与唐子冉的关系在这个小姑娘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要想与她解释清楚,着实不太容易,便挑了简明的讲“姐姐已经有婚约了,但对象不是他,他不过是姐姐的一个朋友,应该也算不上朋友吧。”
“姐姐讨厌他?”柔儿一语击中“可柔儿觉得姐姐明明不讨厌他,反而有点喜欢呢。”
红绸放慢了脚下的步子,侧身与柔儿说“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了,姐姐的父母亲不喜欢那个人,所以柔儿以后不可以再提他了。”
柔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声地嘀咕“棒打鸳鸯?”
回府的第二天,红绸被关禁闭了。
母亲来过一次,将父亲要说的话从她口里转述出来,大体红绸记不清,反正就是些让她好自为之的话。
再过两日,她就要与烟国老死不相往来了,她要嫁去另一个的国度,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逃难的地方。
柔儿这几天都没怎么和红绸说话,红绸奇了,这么热情的小姑娘怎么变成哑巴了,问了问才知道,柔儿是觉得这里烦闷了。
柔儿是生长在山村里的姑娘,让她安静的呆在几十年如一日的闺阁里确实是够憋屈的。
柔儿拿着一朵从窗外够到的一朵月季花送给红绸“姐姐,他们说你要成亲了。”
将手里的月季花,翻个身旋转着看了看“是啊,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要嫁给谁?”
柔儿叹了一口大大的气“听说是个太子,但不是我们这里的。”


 

第七十二章 真像
像牛毛一般的细雨从空中乍落,春日本多雨,谁想这般大喜日子也会有春雨恼人。
烟国一派祥和景象,普通百姓们争先恐后的一早就站在大街两头唯恐因为占不到好位置而见不到这烟国公主的芳容。
顿时万人空巷,春风伴着细雨稀稀落落的打在树枝上,人们撑着一顶顶油纸伞站在街边翘望,从城楼上往下看一定是壮观的很。
城楼上一位穿着与今日气氛完全迥异的白衣男子同样打了一顶油纸伞,静默的站在雨中,雷声一响,围堵的人们散去不少,只他丝毫没有超绝一般巍峨的如银松般矗立在城楼上,一道雷光闪过,天色立刻暗沉下来,城楼的影子与他的身影在电光下合为一体,从城门口一直映照到城门外。
城楼下的拿顶大红轿被这样黑沉沉的暗影欺压着,那般俏丽的红没有一丝彰显出原来该有的喜气,相反的,却是被黑影笼罩着。
几道雷光,几声巨响,暗影下的红轿终于摆脱了灰暗,走向济济一堂的城门外。
街旁的百姓们翘首以待,前两排的拱出身子想看个清楚,后两排的见机往前靠了些,以至于最后那些没有抢到好位置的只好踮起双脚,以最大的可能试图看到烟国公主的风貌。
红轿下的景致哪有这般容易瞧见,红轿两侧整齐有序的跟随着面色严肃的烟国官兵,最前面带路的也是大烟的护国将军。
红轿后侧跟随着不计其数的大小马车。
一路吹锣打鼓,将那震耳欲聋的雷声也盖过去了。
撑着油伞的人们甩了油伞纷纷向前靠了几步,这时候红绸勉强能听到围观群众的小声议论。
“不晓得是嫁了哪个公主。”
“是聂王爷家的二小姐,前些时候才封了个公主,约莫着皇帝老儿舍不得自己家的公主,让这二小姐顶替了去。”
“那二小姐可是烟国第一美人。”
“是有人这么说过,不过我们又没见过,谁知道到底好不好看。”
“是啊,最好就是长得丑些,不然也白白便宜了普国那帮蛮族。”
“听闻普国女人长得都同男人一般,男人又长得同野兽一般,那普国太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
两耳听到的都是诸如此话云云。
红轿内,红绸一直保持着两耳不闻两眼不看的姿态,只是,他们说的这么响亮,若听不到确实不太可能。
大红盖头似乎有无名的力量,一盖下去她就觉得脖子酸疼。
柔儿靠在她的腿边,轻柔的歌声悠悠的从口中吐出,一首曲子终了,抬起头来看她“姐姐,你真想嫁给他们口中和野兽一样的未来相公?”
“我却想你怎么还没问这句话。”躲在盖子下面闷闷一笑。
“你可后悔?”
“悔什么?”
柔儿说“如若你们没遇上我们,现在应该逃得很远了。”
摇了摇头,苦笑“就算没有你们,我也逃不走。”
柔儿问“为什么?”红绸想,你这问题问的好。
她依旧笑着说,可谁知盖头下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他不会让我逃的,他本就不想带我走。”
“可是,他明明叫你娘子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在这个小姑娘眼里,如果一个男子会唤一个女子为娘子,那么他一定是极为喜欢她的。
“柔儿,我与你讲个故事吧。”
柔儿未说话,仰着脖子等着她的故事。
“从前有条小鲤鱼,她喜欢上好看的孔雀鱼,自小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这条孔雀鱼,后来小鲤鱼慢慢长大了,也越长越难看了,而孔雀鱼也越来越好看了,小鲤鱼深怕有一天有人会与她抢,她开始试图将孔雀鱼藏起来,可是这么绚烂的东西怎么能够藏得起来呢,终于有一天一条彩虹鱼与孔雀鱼遇到了,孔雀鱼对小鲤鱼说“我要和彩虹鱼离开了。”小鲤鱼点点头说好,看着两条那么相配的鱼儿摇摆着五彩的尾巴离开了,小鲤鱼心里瑟瑟的,可是她除了说好还有什么办法,小鲤鱼不能和孔雀鱼生活在一起,两者本就是生活在不同环境中的两条截然不同的鱼,勉强在一起不仅不会幸福,更严重的也许会两败俱伤。”
故事末了,柔儿两眼汪汪的看着红绸,半响,说出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姐姐,小鲤鱼怎么会和孔雀鱼遇到的?两条鱼不是不能在一个水域生活吗?”
“这个。”红绸一时语塞,心想我难得说出这么煽情的桥段,居然会出这个大的纰漏,又觉眼前这人是个小女孩,哄哄就过去了“这本就是个故事吗,你想神话故事里说神笔马良,他画个画就能画出匹马来,这也是没什么根据的是不是?”
柔儿显然被唬住了,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其实红绸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两个价值观差距这么大的人勉强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她喜欢唐子冉这件事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个感叹号,她不想承认也好不想让他知道也罢,终究这是个事实。
至于他喜欢不喜欢她,或者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再或者根本不喜欢这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的心里藏着的那条鱼不过是心里的一个寄托,是让她嫁去普国后的一个寄托,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唐子冉是唐子冉,她心里的藏着的人是他,他们两个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他与他有着同一个名字,而她心里的那条鱼并不是现在的唐子冉,而是多年前,那个顽固而又怯懦的孩子,当年可以将心事一丝不留的告诉她的子冉哥哥。
有时候,自己犯傻的时候也会将两者混为一谈,他问自己“红绸,你想离开吗?”那神情,那语气,像极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她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但最终,她还是被他骗了。
他利用她,利用完了又把她丢回来了。
她被骗了一次不够,两次不够,第三次她还是没学聪明。
她口口声声的对自己说,跟着他走,对他软言细语实际上只是因为自己想要离开,想骗骗他而已。这真的只是而已么,这么站不住脚的借口连她都觉得可笑吧。
母亲说“红绸,你怎么这般任性,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带你离开?”
“是我让他带我离开的。”当时她还不知道真像,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想自己开心才会这么做。
母亲说“如今看来,你比蔷儿都聪明不到哪里去,你可知道你离开的日子,他都做了什么吗?他威胁王爷,若他不将兵符交出来,那么你便连尸首都没有了。”
“母亲你是想让我安心嫁去普国才编出这个借口吧,女儿答应你便是了,你不要诋毁他。”
“我何苦诋毁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他的狼子野心这么昭然若揭你还不清楚吗?你到底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笑“你们为何要将我逼到这幅田地,我原可以开开心心的离开的,带着我心里的那个人离开这个地方的,可为何你们要将事实告诉我呢?我知道我傻,我知道我笨,可是我愿意呀,我想要这么傻下去笨下去,被他骗下去,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心肝情愿的。”





 

第七十三章 芍药
“姐姐,你不想亲口问问他?”
“问他?”这还有什么必要吗?
“或许,事实不是这样呢?”柔儿开始循循善诱“哥哥常说,一件事情很多时候都有两面性的,你看到的是一面,你没有看到的一面也不能因为你未瞧见而抹杀了它的存在。”
“似乎,挺有道理的。”红绸淡淡的应道。
“哥哥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柔儿眉眼弯弯,微微一笑。
抬头也是一片红,低头也是一片红,脸上画的是红妆,头上戴的是红花,身上穿的亦是红装,满眼都是这刺眼的颜色,这次她躲不过了,还怎么去问?
“姐姐若想去问,柔儿有个办法。”柔儿一把握住红绸的双手,极为认真的说。
才知晓原来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不一定要认识多少年,关系有多亲密,对你表达过多少的关爱,有时对自己最好的人,最了解自己的人也可能是同眼前这个小姑娘一样,认识不过五日,年纪轻轻,却能说出许多大道理的小女孩。她就像一位老学究,极尽可能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表达出来,告诉你这是对的,不对的,好的坏的,让你清楚,你想要什么…
“停轿。”随着轿中的女声一扬,周遭的士兵们都面面相觑。
轿夫不安的四处张望,直到一位穿着金装铠甲的男儿朝他们过来,做了个手势,四人才慢慢将花轿放下。
很快,从轿中出来一个穿着粉色棉裙的姑娘,她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对着这铠甲的男子道“将军,公主让奴家去买些吃的,请将军前行起程,奴家自会赶上来。”
那穿着金装的男子正在迟疑,轿内又穿了一声软糯的女声“将军,本宫若是饿坏了身子谁来担待。”
“公主若是想吃,轿中就有干粮,我们行军打仗连草根树皮都当是美味。”他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女人,谁比谁娇贵?
“将军若是这样说,那本宫也无话可说了,不过将军不要忘了,我在烟国虽只是个公主但去了普国可不好说了。”轿中的人是在暗示,要是他现在不让她好受,去了普国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是个粗人,一无爹妈,二无儿女,也就家里养几个妾侍,就算在沙场上被人血刃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他鼻孔抬的老高,意思很明显了,我就是条烂命,你还真威胁不了我,小心我破罐子破摔,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
轿中人明显一怔,寻思间,下轿的婢女已经乘机逃走了。
那将军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让两名士兵去追。
红绸拉起裙摆,大口的喘气,大步的跑着,街边的喧嚣嘈杂似乎都与她无关,她穿过人墙,踏过城门,在稀稀落落的小雨下,人们诧异的目光中走向那布衣男子的倒影。
柔儿将脸上的红盖头一盖,拍了拍小胸脯,姐姐也太大胆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转眼却见两名士兵从队伍出列得了那金装将军的命令向人群跑去,心里一纠,完了,将车帘放下,哎呀的大叫一声。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像轿子投去,红绸乘着跟随他的两人扭头之际,躲在城门后面,将发丝一分,双手随意的在上面打了个男式发髻,朝后一看,见那两士兵正在东张西望,一个箭步朝着不远处的裁缝店跑去。
出来时已换了一套不太合身的男装,发丝有些凌乱,低着头,从一些男女老少身边走过。
那两个士兵燋头烂额的四处寻找他,最后还是无功而返,红绸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找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往那顶红轿她也朝那里看去,很快,锣鼓声又再度响起,那名将军也骑着骏马朝着队伍最前方跑去。
车连车,人挤人,红绸很快就被人海吞噬了。
柔儿眼角含泪“姐姐,柔儿好怕,你问完了快点回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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