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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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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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冉轻轻一笑,淡然的说“云妃的寝宫。”
“你知道便好。”唐若慕神色凛然,也不想和他废话,正要离开,却被身后的那人一句话定住了脚步“可惜,你并没有资格来看她。”
“你说什么?”唐若慕被激怒了,怒红了双眼,亮起了喉咙。
“让一个病患干干的等了两年的人你说有资格么?”唐子冉不怒反笑,语气平稳,就像说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一样。
“你!”攥起他的衣领要准备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还没出手就被一道声音叫住了。
“二哥,七弟。”
“太子?!”两人微讶,他怎么会来这?
唐禹小跑几步,累的额角都渗出了虚汗,急寥寥的抓住了唐若慕的手,道“二哥,有话好好说,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弟兄,怎能为了一些小事抡拳头。”
唐若慕并不接话,倒是深深的看了眼唐子冉,过了会儿才松了手。
唐子冉理了理衣角,不屑的笑笑“兄弟?”和这种人做兄弟?
“我只有一个弟弟,可惜老三早夭,不然。”目光从刚刚对着唐子冉的怒视变成了看向唐禹的轻视。
“这。”唐禹为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己只是想调停两人的误会,竟不然间被拖下水了。
在他之前就有了太子,可惜那太子活不过四岁就蔫了,说起来要是当年三皇子不死,现在坐在未来储君的位置上的恐怕不是自己吧。
连连干咳了几声,才道“二哥这话就错了,我们虽不是胞胎兄弟,但终究是父皇所出。”依旧挂着笑容,礼貌的说道。
听到唐禹的话,站在旁边还想着看好戏的唐子冉不免有些怒意“四哥怎的忘了当年你曾说过另一番话。”
唐禹微愣“什么话?”
“也是孩童时的事情了,四哥不记得也没什么。”
“呵呵,是吗。”唐禹点了点头,左右想了下,也记不得儿时的事了,便带着好奇的问“我说过什么话?”自己孩童时候与唐子冉并不太熟,也可以说是两人都是没什么交际的,现在要想起自己和他说过的说,真还想不起来。
唐子冉冷冷一笑“四哥不是说,贱婢所生的孩子不配和你们相提并论么?”那时候他们肆意的糟蹋别人的自尊心时,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也是兄弟?
唐若慕回头看他,唐禹却满脸尴尬,有些不知所措的朝唐若慕看去,心里还巴望着他能救自己一把,圆个场,哪晓得那人却是哈哈大笑,笑完才道“同人不同命哦!”
一一一一一
说到小时候,唐若慕还是有些印象的,多是自己与弟弟一起玩的时候,但也有一些事关于唐子冉的。
他自小就知道唐子冉和他们都不同,不同在哪呢,他们的母妃都是尊贵无比的后宫妃嫔,而唐子冉的母妃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婢,也算的上是母凭子贵,自有孕后,她就被封了美人。但到底不是正统出身,在后宫这种地方,谁会真的看得起他们,也就是一些和她封号差不多的才人、小主还肯和她说说话。
唐子冉出生的时候,并没有张灯结彩的给封赏,只到了后来,他的母妃死了,皇上才想起有这么个儿子。
八岁那年,皇上就把他送给了云妃,让她抚养长大。
当他进了娄旭阁那天起,他们才开始算是有交际了,唐若慕不讨厌也不喜欢这个新来的弟弟,其实他自己也是矛盾的,他不喜欢他是因为唐子冉有一双和他三弟一样的眼睛,像月亮一样,耀着光的,但他有些喜欢他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每每看到他对着自己笑时,他就会想起当年的三弟,自然而然的会把他和自己的弟弟相比。他说:唐子冉你是榆木脑袋么?能不能聪敏些,我三弟当年才三岁就能做出诗来了。他还说:唐子冉你别跟没吃过饭似的,饿死鬼投胎,我三弟当年才吃半碗饭。
也不知道为什么,唐若慕觉得自从唐子冉来了娄旭阁后,母妃就越发的对自己冷淡了,每每都是先把好的留给唐子冉,剩下才会想到自己,十三岁的他正是少年最为叛逆的时候,他开始嫉妒他,讨厌他,排挤他,就连别人欺负他时,唐若慕明明听到他口口声声喊着哥哥救命,他依旧不理会。
那是他十五岁的时候,唐子冉十岁吧。
先生放了课,他刚从殿里出来,一转脸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唐子冉,为首的还是太子,唐禹指着唐子冉的鼻子笑“就你这种贱婢生得贱种也配和我们一道上课?早点死了得了吧。”语毕,四周就响起了哄堂大笑。
“我们都是父王生得。”唐子冉也不知哪来的底气,抬着头去看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唐禹。
唐禹鄙夷的看看他“就你?也配。”说完就下令身边的公子哥们好好的给他拳头吃。
唐若慕当时就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发生,也不知看了多久,才听见人群中被打的已经每一块好皮肤的唐子冉喊了一声“哥哥,救我。”哥哥救我,救我。
唐若慕呆了一下,无疑这句话会让他想起当年三弟溺水的情景,他也是这样喊着自己要自己去救他,可惜当时自己不会游水,眼睁睁的看着他挣扎着死了。
当时唐子冉是看到他的,以为他会救自己,可是直至自己喊破了喉咙,唐若慕依旧站在不远处,愣愣的看着。
不知怎的,唐若慕对上那双眼睛时,心中的一块地方像是塌陷了,他本是不想救他的,可他心中溢出的愧疚感让他不得不那么做。
“皇上驾到。”他捏着嗓子学着瑁帝身边的李公公那么喊着。
一听这话,原本还在痛揍唐子冉的人群开始有些不安了,哪知唐禹来了一句“你们先打着,我去看看。”说完自己就跑了。
唐若慕本以为,自己高高一喊人群就会散去,哪里知道他们竟然不信自己这套,拉了拉袖子正准备过去时,却听到一声高喊。
唐沁拉着一个小女孩跑到了人群中,那女孩儿扫了众人一眼,接着大叫一声“出人命了,救命阿。”
一听这话,众人逃也似的四处窜开。
当看到唐沁与那女孩儿扶着鼻青脸肿的唐子冉离开时,他才放下心来,目送他们离开了。


 

第十八章 事者逝已
今日瑁帝宴请百官是为了庆祝帝后汝氏的生辰,生辰宴从申时开始一直欢庆到亥时结束。
红绸是跟着聂延一起来的,本是请了聂家大小,可是申氏突感头痛,车驶到半路,还是给送回去了,聂蔷见了母亲不适,就有了理由不去了,她曾偷偷告诉过红绸,瑁帝每次宴请多是无趣的,万变不离其宗的从歌舞开始,而后就是唱戏,最后便是中间讲话,那话也是毫无营养的,一开口就是众爱卿辛苦了,众爱卿受累了,云云。
然,申氏和聂蔷不去,那家里也仅剩下聂延与红绸了。
大致是台上的戏剧看久了,脖子也有些酸,红绸左右的看了看四周,左桌坐的是张穆将军,一个老古板,右桌坐的是申丞相,一个老守旧。
聂延出去好久也不见回来,红绸闲着无事,索性起身去御花园转转。
今日因为是皇家宴会,她来时也未把巧月带上,身边虽有服侍的宫婢,但到底不贴心,交代了声自己四处走走,便撇下了那人自行走了。
现在的自己倒也潇洒,她不由的轻笑,从前吧,总是循规蹈矩的,坐只坐半张椅子,吃只吃三分胃口,聊只聊两分真话,如今阿,大不同了,也不再想着如何博取那人的欢心或是害怕丢了第一美人的头衔。
从聂媚的事情让她逐渐的明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意味,也开始觉得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十有八九,比起别人,她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本来,她是不想再去想关于聂媚的这些事了,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得变化,想来许多也是自己造成的改变,自己的命运虽能改变了,但他人却不同了,其一就是聂媚,要是自己没有做上那次千秋梦,不知道两年后自己的惨状,不晓得这个妹妹竟然早和她心尖尖的人一起了,或许聂媚就不会受这些罪了。
命运真是的奇怪的东西,她想。
上个月还是活生生的豆蔻佳人,先下却变成了囚笼中的失德妇人。
前几天,她在无意中听到了一段话。
苏红说“三小姐恐怕撑不住了。”看得出来,她的眼神有了点犹豫。
申氏问“药吃了么?”
“夫人。”苏红想了想还是说了“这几天我去送饭时,总是闻到屋里传出的恶臭。”
申氏默。
苏红继续说“大概是快死了吧,我问过秋菊了,那丫头说三小姐这几天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请大夫吧。”申氏揉了揉眉头,说。
“恐怕是没用了,自从堕了胎之后,下身就总是渗血,到底还是个孩子,我看她是熬不过了。”苏红一改原先刻薄的语气,柔柔道。
“现在她想要什么就随她,等,等以后走了,给她办个好好的厚葬。”
话终,她也开始对聂媚怀抱怜悯。
人活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白骨一堆。
她没想到聂媚就这么去了,是不是太快了,她以为聂媚并不会这样完了,至少也会跟她狠狠的斗一场,像那个梦里一般,携着唐沁的手狠狠的奚落自己。
她以为她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人生中最跌宕的地方会有一个女子来推波助澜。
也怀疑过,不知道哪天唐沁会不会同聂媚站在同一阵营,然后敌对自己。
到底还是她想多了,没过几日她就从不远处的殡葬队伍中看见了秋菊的身影。
开始时对聂媚的仇视,到后来对她的成全,再到可怜,直至可叹。
到底也是曾经那么活生生的人,这么走了,况且又带着抑郁而终,她还是有些不安的。
她曾半夜梦醒再也睡不下去了,巧月总会安抚她,欠她的人是那让她有孕的却不出来负责的男人,害她的也不是你,若说良心不安,也轮不上你的。
是啊,拈花轻叹,只可惜了这落花有意。
“哦?落花意欲何方?
思绪渐渐的被那道声音拉回,折了朵牡丹,放在手里看了眼,才说“落花自是意欲采花人。”
那人又问“你不是落花,又如何知道落花的想法。”
红绸轻轻一笑“因我便是那采花人。”
那人扯了扯嘴角,道“许久不见,红绸妹妹还是这般自信。”
“许久不见,九皇子还是这般风流。”红绸瞥了眼唐笑怀里捏着的一双绣花鞋,好笑的说。
唐笑耸耸肩不再说什么,只将那绣花鞋扔给红绸。
红绸恼道“你这是做什么?”将别人家的鞋扔到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干净的。
唐笑衣裙一甩,轻轻两步就跳上了不远处的亭子,坐稳当了,才道“要不要上来?”
红绸拿起绣花鞋砸他,道“登徒子。”
一听这话,唐笑可是恼了,飞身下去,抓着被红绸抡到半空中的绣花鞋过来,撅着嘴儿说“没想到我再红绸心里是这样的人。”
红绸心头一寒,冷声道“作风随意,妻妾成群,嗜美如命…光是这些也足能证明你是什么样的人。”
“还是红绸了解我”
没想到唐笑居然回来这一句,红绸也只能哑口无言的呆呆看他。
唐笑收起原先张扬的笑容,露出了微微媚笑,轻声道“红绸明明知晓我只喜男儿,哪里能算得上登徒子。”对上红绸无言的样子,他才满意道“这绣花鞋也不是我从别的姑娘那取来的。”勾了勾眉毛“难道,红绸忘了这鞋是你落在我这儿的?”
“胡说八道。”红绸想也没想的回他一句。
哪想唐笑却还是不死心,着实就像立了贞洁牌坊的女子,死死地要为自己的贞洁做辩解“红绸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扶了扶自己的柳腰“难道你竟然不记得你我两人共度一宿之事了?”说完还抓着自己的袖子做委屈状。
狠狠的瞪了这厮一眼,才解气的说“九殿下可是穷无趣着?还拿起我来说笑。”
“我哪是说笑阿。”唐笑苦叫一声“你怎么把那事给忘了,亏我还心里记着,嘴里念着呢。”
红绸暗叹几声,这厮今天看是来找茬的,也不同他说别的了,单挑明了讲“你说说看,这绣花鞋哪里是我的了?彩蝶凤舞的图样我怎的不记得曾有过。”
“看来红绸妹妹是真的忘了。”撸了撸被风吹乱的发丝,低声道“那要我告诉你么?”
红绸见他靠了过来,条件似的后退几步,站稳了,才道“你倒是说说看?”心里暗想,看你能瞎编多久。
唐笑无奈的耸耸肩,转头又轻柔的摸了摸那绣着凤蝶的手掌大的小鞋儿,说“这事说起来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
“那你就简着讲。”自己可没闲心听他说上三天三夜的胡话。
“那也得说上一天呢。”
红绸怒“那你就先说说,我何时与你一道过夜了?”
让我想想,唐笑嫣然一笑,艳的周围妖冶的百花都失了颜色。
过了好一会儿,才扬声道“这事大概发生在十多年前。”
红绸瞪他“你不会说的是前世的事吧。”要知道她现今才是虚岁十五,哪来的这么个十多年,若是有,也只能是三两岁的时候。
其实她与唐笑是认识许久的,不同于唐子冉那样在那么尴尬的情景下相遇,也不同于唐若慕那样是因为家父的关系认识,当然更不同与太子只是几面之缘的过客,她与他,是在襁褓之中就认识了。
唐笑的母妃本名申裳,是申丞相的第二个女儿,也就是申氏的同胞姐妹,两人极为要好,直到申裳嫁入宫中还是经常往来,申妃怀孕的时候碰巧申氏也怀上了,两人几乎是同一天生产,申妃育了皇子,申氏就得了第一个女儿,也就是聂蔷。
小的时候,因为两人的母亲走的近,唐笑也总会三两头的去申氏家玩耍,头开始会和聂蔷,但到了三、四岁的时候,申氏又怀孕了,唐笑便开始期待着新生的小妹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总会偷偷躲在被窝里瞎想,未来的小妹妹会不会和聂蔷一样笨,或者比聂蔷还笨呢?可喜的是申氏再次孕育的女儿并不同聂蔷一样,一岁就能叫哥哥,三岁就能被古文了。
唐笑顾虑没有了,心情顿时大好,见红绸长得可爱,心里也格外欢喜,嘘嘘的叹着,都是一个爹妈生得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那会儿的他还算是个小小男儿,见红绸越长越漂亮了,便暗做决心长大后就一定要娶了她,当然这些红绸她们是不知道的。
于是他就开始搜罗各种新奇玩意,想要博得美人一笑,可惜那会儿才三岁的小红绸哪晓得这些,总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把礼物收下,然后甜甜地对着聂蔷笑道“姐姐,我们去玩游戏吧。”
有一回,在唐笑依旧不死心的去集市搜罗各种玩意时,看到了一幕让他至今仍然犹记在心的事情,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的男子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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