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便只剩下了另一种可能——洛可丽身后站着的也是神，而且还是黑神出于某些原因不能透露，甚至还有可能包庇着的神。
两个神？哈，还真是劳师动众啊。他们到底想要从这个书中世界或者说她们身上得到什么？洛可丽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
凌霜玩味的笑了一笑，白皙如玉的小脸儿顿时像破了冰的河，无数暗藏的阴冷气息轰然涌出，竟然万分骇人。
平躺在她掌中的粉色毛团儿突然打了个哆嗦，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全身的毛都蔫了。
敏锐的察觉到的凌霜用另一只手顺了顺它的毛温柔的安抚，虽然面上仍带着几分嫌弃，但眼神却透着几分柔软，显然并不像表面那般厌恶于它。
虽然这傻鸟又呆又蠢，上辈子又因洛可丽用从她身上偷来的血而孵化出来，但在发觉对方并不具有火凤血脉后立刻**又变回了蛋。之后无论洛可丽偷了她多少血来泡，这呆鸟都再不肯破蛋，最后竟被白泽当成大补之物一口吞下，跟她一样可悲的成为了它升阶的踏脚石。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只呆鸟竟是上辈子对她最忠诚的，比起楚凤这个血缘至亲来说还要强上百倍。
“小呆……这名字也真是配你，又呆又蠢还死心眼儿。”点了点粉色毛团儿的小脑袋，托着它的掌中缓缓散出热力，将它温暖的包裹住。
无意识的蹭蹭凌霜的手指，名为小呆的火凤凰嫩黄的尖嘴动了动，一副好梦正甜的幸福小模样儿。
“真是呆。”凌霜将另一只手覆上它的身体，默念口诀暗运灵力，一阵红光从粉色毛团儿的身上发出，下一刻它便自白嫩的双手中消失了。
与此同时，凌霜的丹田中出现了一个眼珠大小的粉色圆球。丝丝缕缕的灵力自它出现便欢脱的缠过去，“献身”献得义无返顾。
“快点变成红色吧。”凌霜默默用灵识内视，许下美好无比的愿望。
其实她嫌弃小呆的主要原因就是这种粉色实在太让她无法直视了。话说，刚才洛可丽给“凌霜”套上的衣服好像也是这种粉？
抬手捂住半边脸，凌霜万分庆幸在断情楼里她的自主权十分高，着装这一项完全可以随心所欲。
洛可丽并不知凌霜本人有多嫌弃这一身嫩嫩的粉色，正拿着一堆粉嫩嫩的衣裙在“凌霜”（此后傀儡半身均加双引号来代指，“她”变为“它”）身上比来比去，像兴致勃勃玩布娃娃换装游戏的孩子一样乐此不疲。
“凌霜”傻眼的看着白玉床堆成小山的衣服，呆呆的惊叹道：“好多……”
“你以后跟着我还会有更多喔。”抓紧一切时机向“凌霜”表达“跟着姐有肉吃！”，洛可丽恨不得干脆把它洗脑变成只听自己话的傀儡。
不过，理智及时阻止了她这种疯狂且不合算的想法。变成傀儡虽然可以消除很多变数，却也灭掉了无数可能。况且一个灵透美丽的少女和一个听话麻木的傀儡，两者对那些强大男人的吸引力绝对不在一个层次上。
“真的吗？”心思单纯的“凌霜”眨巴着大眼睛，“那也会有好吃的吗？”偷偷摸一下瘪瘪的小肚子，它不好意思的咽了咽口水。
“……会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吃到饱，管够！”表现得异常豪爽的洛可丽内心正在囧到无极限。
小孩子果然十个里有九个都是吃货。特别是这种深山老林出来的一直吃不太饱的干瘦小萝莉，漂亮衣服的吸引力自然没有美食来得大。
“谢谢洛姐姐！”谢得又响又脆，“凌霜”一脸的惊喜向往，那副迫不及待的馋样让洛可丽忍不住悄悄的抽了抽嘴角。
放下手中另一件美美的粉色小裙子，洛可丽果断的决定上实惠的刷好感度。
如果她有一个可以查看好感度的系统的话，大概会看到数字一下跳到50也说不定。
拄着下巴，笑着用手帕擦掉正在狼吞虎咽的“凌霜”嘴角的点心渣子，洛可丽有些无聊的想着。
而从短暂的冥想中回神的凌霜自放养的傀儡半身那里再次拿过主导权，便看到了如此令她胃痛的一幕。
因为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操控傀儡半身上，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由它自主行动的凌霜终于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
——毁形象什么的……真是够了！
第22章 剧情转变（四）
虽然十分想控制“凌霜”别吃得那么邋遢难看，但考虑到目前的角色定位，凌霜不得不忍着胃痛丢开了控制权，把它再次“放生”，任它胡吃海塞一通。
倒是洛可丽眼见“凌霜”吃起来没够，怕撑坏了自己的宝物探测器/通关秘籍/前锋/后盾/学习蓝本，连忙出言阻止。
虽然眼中仍流露出对食物的强烈渴望，但“凌霜”仍是乖乖的停了手闭了嘴，眨巴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温顺至极。
忍不住又伸手到它头上揉揉，洛可丽这次有注意手劲儿，没有再弄乱了辛苦梳好的头发，否则累的还是她自己。
素手轻轻一挥就撤去桌上的食物，恢复桌面的光洁干净，特意露一手漂亮的给“凌霜”看的洛可丽果然收获了对方崇拜羡慕的目光。
“想不想学？”正好可以顺便验收一下洗髓草的效果。
“想！”“凌霜”配合得很，一脸的跃跃欲试。
冷眼旁观着洛可丽细心温柔的教授“凌霜”修行的基础法诀，凌霜的唇角缓缓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不知道过一会儿洛可丽的脸色会多么好看呢，真是期待。
过了大约才一柱香的时间，果然洛可丽的脸色就变得相当好、看、了。如果以颜色多少的标准来衡量的话。
“洛姐姐，你、你怎么不开心？”疑惑的看着僵住身体的洛可丽，“凌霜”好奇的声音像一根铁棍狠狠敲打在对方的神经最脆弱之处。
“你……”狠咽了一口口水，喉间的干涩感才稍减，洛可丽仍觉得发声艰难：“你怎么会是水火双灵根？”
用来测试灵根的简易测试球正闪着红蓝两色光，其中红光明显比蓝光更亮更盛，更霸道的将蓝光压制到小小的一个角里，看上去无比可怜。
一定是她使用的方式不对！
“我、我也不、不知道……”被洛可丽的脸色吓到之后又被她凶恶的态度骇到，“凌霜”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终于让洛可丽记起了她的初衷。
“不怕不怕喔，姐姐只是被吓到了。”拉开嘴角露出一个特别温柔的笑容，洛可丽发现演技什么的果然是越捡越熟练的。
看起来还吓得不轻呢。凌霜于冰室中发出愉悦的笑声，发觉以小呆的形魂为基础幻化出的傀儡半身还是有几分讨人喜欢之处的。
心念一动，黑底白字的密籍便落入掌中，赫然是《借形托体术》。
只有身具火凤血脉之人与血系之凤同时修习才能成功的密法，的确是非常好用。也许是因为需要以她的火凤虚体依托在小呆的形魂上的关系，《借形托体术》幻化出的傀儡半身与一般的傀儡有着天壤之别。
首先，虽然记忆和性格可以由凌霜创造赋予，但“凌霜”却是具有自我意识的个体，在凌霜不想直接控制它的时候，除了必须按照她划定的大方向行事之外，在其它事情上它完全可以自由随心。其次，因它是由凌霜的虚体和小呆的形魂幻化，若它重伤或死亡，对目前修为不够高的凌霜和小呆都会造成很大程度的不良影响。比如吐个血或者晕厥都是基本款，严重的时候甚至可能产生反噬力，修为大减或者丹田经脉受损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为了把“钉子”j□j洛可丽最近之处，更方便弄清楚脑中无数的困惑，凌霜还是决定赌一把拼一回。
所幸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便没有太大的危险。而且只要把《火凤诀》修炼至高层境界便会逐渐削弱傀儡半身对自身的影响，她只要专心提高修为，隐患便会自行慢慢消失。
凌霜打得一手好算盘，却不知自洛可丽已经招惹了天大的麻烦，危险正在靠近。
而那厢洛可丽终于哄得“凌霜”破涕为笑，便提出让它再试一次测试球。
虽然嘟着嘴满脸不情愿，但“凌霜”仍是乖巧的把手贴到了测试球上，缓缓送出一丝灵力。
仍旧是红蓝两色光，仍旧是红光比蓝光更亮更盛，但是蓝光缩水缩到仅剩下个小指头的量是怎么回事？！
“咦？它变少了？”“凌霜”傻乎乎的直接说出来了，果断天然呆属性暴露。
“……是啊。”洛可丽忧愁又暴躁，简直想要去撞墙。
把“凌霜”的小手拉开，等光灭掉又按着贴回测试球上：“再试一次吧。”
“哦。”乖乖点头，乖乖输送灵力，但是这一次也许是感应到了洛可洛的怨念，蓝色的灵力竟然亮了一些，还增加到了一个大拇指的量。
眼睛几乎要贴到测试球上，洛可丽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不靠谱又善变的测试结果。
难道在耍她吗？！
当然是。凌霜笑眯眯的无声回答了洛可丽j□j裸表现在脸上的疑问，然后一瞬间夺取了“凌霜”的操控权，让它单纯无比的戳了戳测试球软声问道：“这个球坏掉了吗？”
鉴于方才洛可丽已经解释过测试球的功用，“凌霜”会因为这样的结果而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很正常的。
“呃……可能是坏掉了吧。”虽然没听说过这东西会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洛可丽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中顿时轻松起来，还顺手把测试球给了“凌霜”，让它拿去玩。
废物利用顺便收买人心？诚意不足啊。凌霜挑剔的放任“凌霜”一脸新奇的拿着测试球翻来覆去的把玩，却又时不时恶劣的让那颗球发出光来。
每次量都不同的红蓝两色光映着洛可丽复杂到极致的表情，让凌霜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到愉悦。
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的扶手，洛慕宁将雪白的传信纸鹤化为飞灰，然后偏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将灵识向洛可丽的洞府方向扫去。他十分好奇她特意带回去的外门弟子到底是谁。
可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她们到底有什么关系？洛可丽想要从它身上得到什么？还是这小女童……？
无数猜想在洛慕宁的脑袋里上演了刷屏大战，最终他受够了静观其变，运转灵力瞬间移动到洛可丽的洞府门口。
还是亲自试探调查更适合他。
第23章 剧情转变（五）
在查明一切之前，洛慕宁暂时还是把洛可丽当成自己的亲侄女的。因此招呼都不打就直入女子住所什么的，就算他早在她小时候把她全身都看光光了也不能这么胡来。
“小可可，我能进去吗？”提高声音在洞府外喊道，洛慕宁其实还真挺想直接推门进去吓一吓对方的。
洛可丽慌了一下又马上镇定下来，自知无法在洛慕宁眼皮底下藏起“凌霜”，干脆一咬牙就过明路好了。
“你进来吧。”认真的回忆了《书》中“洛可丽”平日对洛慕宁的态度，洛可丽故作随意的应道。“一直客气来客气去的你不累啊。”这句却是照抄《书》中原话了。
听到这种熟悉的语气，洛慕宁的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异色，左手拇指的指尖在食指上狠狠摁了一下，才笑眯眯的一挥袖子，洞门顿开。
映入眼中的洛可丽一身朴素大方的白色衣裙飘然若仙，很有几分风华无双的味道，让洛慕宁略快的心跳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还是不对。小可可最爱红，越是浓烈如血越是爱不释手，而且一向最憎恶素白，觉得那是假惺惺爱扮清高装柔弱的女修们才爱穿的颜色，就连块手帕都不屑用白，又怎会将它穿在身上？她身上的违和感比上次大殿时穿的那件浅紫色的银纱长裙更重了。
“今天很开心？”洛慕宁弯唇一笑，淡淡的看了“凌霜”一眼。
无论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小女童，除了看起来是个美人胚子之外，并没有特别特殊的地方。
“……我一直都挺开心的啊。”洛可丽故作疑惑来掩饰自己的不安，“找我有事？”如果没事就赶快打发走。
“以前你不怎么穿白啊。”洛慕宁瞪着大大的桃花眼一副比她更疑惑的样子，然后把手背贴上了她的额头。“没发热啊……”
前言提示，后话揶揄，修真者哪会如此容易得病，分别是暗指她今日的反常。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洛可丽都没有过与洛慕宁如此亲近的时候，身上各种不自在。
不怎么自然的拿掉对方的手，她的脸有点儿僵：“以前不穿不代表永远不穿，突然就想试一次看看。”情急之下，她有些无措的转了一个圈，全方位展示了一回裙子。“怎么样，好看吧？”
洁白如雪的轻纱层层飘起，划出一个圆满优美的弧。如瀑黑发因旋转而微微扬起，绕着她的身体勾出一个完美的圆。黑与白的交织，弧与圆的承接，勾勒出一个美妙如梦的形象。
堪称完美。
当初为了拐到云舒鸿，也为了给他人留下飘然若仙的惊艳感，无论是笑还是哭，无论走路、转圈甚至跌倒的各种神情姿态洛可丽都通通苦练过，务求讨人喜欢惹人爱怜。这些经过千万次的演练与重复已经成为了刻在她灵魂中的本能，简直称得上她上辈子最大的成就。
可惜如今却有了一点致命缺憾——表情仪态单独看上去虽然美丽无双，但是运用的熟练流畅度简直差到惨不忍睹。特别是两者一对比，违和感简直破表。
自远方旁观的凌霜都不由得默默扶额。她明明记得以前洛可丽可谓唱作俱佳，变脸迅速且自然，简直比最好的戏子还会演。现在这是怎么了？难道在玩露马脚游戏？胆子大也不是这种**啊，太危险了！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把“凌霜”收回了。金丹大圆满境界修士的雷霆一击可不是现在的“凌霜”能够承受得起的，眨眼间化为飞灰也并非不可能。至于会对她自身造成何种影响，就凌霜的初步估计，最坏的结果大概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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