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高一筹 作者:梨花白(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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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 作者:梨花白(种田文)-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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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讲究这男女之防,我自己走就好。”
    傅秋宁这回是真无奈了,看看两个孩子,金藏锋就算是同龄孩子中长的较高的,却也刚刚到金凤举大腿而已,哪里能扶着他?因只好亲自走上前去,抿嘴儿笑了一笑道:“这可怜话说给谁听呢?爷若是个没人疼的,这世间还有招人疼的吗?上至圣上,下至府中奴仆,哪个不把你当宝贝似的护着?真正是万千宠爱在一身,还敢这样说,也不怕遭雷打。”
    金凤举得她柔荑扶着胳膊,只觉心花怒放,呵呵笑道:“万千宠爱在一身么?我怎么不觉着,每次你看见我,就避如蛇蝎一般?别忘了,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发妻呢。”
    傅秋宁脸一红,左右看看,幸好玉娘雨阶懂眼色,和金明故意落在后面,两个孩子一路玩着雪球,更不可能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轻声道:“不要说这些没有意思的话,当日也是你答应了我的,怎么怪得我如今遵守诺言?”
    “这么说?若是我反悔了,你便由得我吗?”往常话说到这里,金凤举便会知难而退,不再追问。然而如今不同往日,见秋宁沉默不语,他悠悠叹了一声道:“当日那些贪官派了十几个杀手先后刺杀于我,最后一次竟有两个顶尖刺客,纵是侍卫们武功高强,我自己功夫也不弱,却也受了重伤,昏迷了两三日,生死关头,不知为什么,梦里除了老祖宗和老爷太太,竟全都是你殷殷含笑的面孔,我想着你还没原谅我,想着定要活着回来见你,这才撑过了最危险的那两日。秋宁,你莫要怪我今日不识趣,为何咄咄逼你到底?实在是……咳咳咳……经历了这死里逃生的劫难,我方知人生无常,有些话还是及早说出的好,不然只怕一生后悔遗憾。”
    他说的恳切,傅秋宁也不由得动容,思及素日情意,思及他重伤回来时自己心中忧急,如今又有他眼盼盼在旁边等待答案,那一句本该毫不犹豫说出的拒绝之语竟然只能在喉咙里打转,说什么也没办法吐出来。
    “小侯爷……且容我好好想一想,有些事情,实在是不能一时间就做出决定,何况你如今伤势未愈,还是专心养病为要。”傅秋宁轻声说完,心中就不由得长叹一声,暗道自己终究还是心肠太软,只是面对这样的绵绵情意,即使知道他有渣男本质,却又如何能够断然拒绝呢?
    “若是……我现在就要答案呢?”出乎傅秋宁的意料,金凤举竟然锲而不舍,一脸坚决地看着傅秋宁,似乎定要她在今天做出一个决断。
    “小侯爷,若是一定要咄咄相逼,那好,妾身便给你答案……”傅秋宁面色转冷,不等说完,却见金凤举苦笑一声,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专心养病吧。其实……我并非是咄咄相逼,我只是怕……若不利用这时候儿,在你还对我有一丝怜悯的时候,让你心肠一软就答应了我。等到我伤势痊愈,你的心肠就硬下来了。”
    傅秋宁心中一颤,暗道这小侯爷当真是看事透彻。不知为什么,就觉得有一丝不忍,这个时代里,让一个男人软语暗示到这个地步,做为女人来说,都可以算是大不敬了。这是金凤举,如果是别的男人,就算粗鲁野蛮的要了你又怎样?只是那句金凤举想要的心软之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她只能微笑道:“说的这样可怜,哪里到这个地步了?你的娇妻美妾还不算多吗?妾身不过蒲柳之姿,现下小侯爷不过是因为欲得不能,方才有不甘罢了。若真到了手,不一样是弃之敝履?”
    “所以,你是怕被我抛弃,才一直不肯理我吗?”金凤举的语气忽然急促起来,紧紧抓住傅秋宁的手,满含期待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傅秋宁别开眼,好半晌却只有这四个字奉送。
    金凤举似是燃着火的双眸慢慢黯然下去,傅秋宁实在忍不住了,瞪了他一眼恨恨道:“你今儿个是怎么的了?平日里何等潇洒一个人,如何今日却在这上面纠缠不清?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答案就那样重要?只做知己不好吗?必然都要弄到手,看着她慢慢变老变丑,知道她所有的毛病和缺点,再也没有如今的美好动人,这样也是你想要的吗?”
    “是。”金凤举果断点头:“只是不像你说的,因为知道了这些,就不再觉得美好动人,你做什么事,只要不是有了一颗蛇蝎心肠,我就爱你。”他说完,见傅秋宁又要说话,便微笑道:“算了,你既说我纠缠不清,那我就不纠缠了,总算刚刚你说的是不知道,而非‘不是’二字,不然的话,我真真是心冷如冰,知道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傅秋宁哼了一声道:“早知这样,妾身就该说不是,现在改还来得及么?”
    
    第一百一十五章:伤愈
    
    金凤举忍不住哈哈夫笑,结果刚笑了两下,捂着胸口咳嗽起来,一边还摇着头断续道:“来……来不及……咳咳……,来不及了……”
    “行了,伤还没好呢,还不忘了贫嘴。”傅秋宁真是服了这金凤举:“从现在起,不许你再说话。”
    “好。”金凤举一点头,果然闭口不言,一时间!二人周围的世界静寂无声,偶尔风吹雪落!传来一阵簌簌声音,身后两个孩子的笑语也远远回荡着!伴着金明的叫声:“哎哟,小姐您轻点儿,别打到少…”
    傅秋宁忍不住抬头看向金凤举,却正碰上他的目光也看向自己,微微笑道:“怎么?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触么?”
    “让你别说话,还是不忘贫嘴。”傅秋宁白了他一眼,心中却知道自己刚刚真的是觉着幸福也就是这个样子了,这便是她在这架空时代里,唯一想要的平静幸福的生活。
    回到晚风轩,雨阶和玉娘连忙在榻上放了大软枕头,金凤举便侍着坐了,微笑道:“如今你这里倒是暖和。”
    傅秋宁笑道:“这还要多谢小侯爷,若不是送的那些炭,我们倒也没有这样儿的好屋子住,往年冬日,大家蜷缩在一起,坐在炕上还觉得冷…”不等说完,见金凤举面色有些黯然,她心知对方安然是愧疚了,连忙住口不说。
    雨阶捧了茶来,听傅秋宁道:“秋天摘下来那雪梨如今在地窖里倒还有几个拿出两个给爷炖一碗银耳雪梨来,是润肺清火的。”待雨阶答应去了,她这才在金凤举对面坐下,轻声道:“这伤如今还没好利索还咳嗽,可见当日伤的是有多重了。怎么这次就下这样辣手?从此后朝臣谁还敢与你亲近?”
    金凤举悠悠吐出口气,面上神情越发慵懒,摇头苦笑道:“非是我这一次不懂变通,实在是你没看到,那些黑了心肝的都做出了什么事?若他们只是贪墨银子,我怎也不至于甘冒这天下之大不韪。只是再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这些官员里,还有姐夫的几个人呢,这一次也都被我办了,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而是个个都有取死之道。”
    傅秋宁见金凤举说着说着,面色就转厉眉眼间都添上了杀气,不由得悚然而惊,轻声道:“究竟这些官儿都做下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动怒?我就说你不是这样刚烈的人,心里还疑惑着消息是不是传错了呢。”
    金凤举冷哼道:“做下了什么事?你该问他们做下了什么孽才对。走了,这一次还多亏当日你给我的提醒,不然我怎也想不到那真正的扬州知府竟然早就遭了毒手,现任的竟是冒牌货。这是该抄家灭族的欺君之罪也就罢了,你不知道,去了扬州城的官员个个都要把良心挖了,不留一点儿渣子才成不然的话,迟早都是要被排挤暗害了。不说别的,只说去年江南暴雨,扬州运河有一段决了堤!那黑心的狗官们竟然故意诳了许多灾民入城,然后下手给他们用了药蒙昏过去,用几千人来堵那缺口事后就说灾民被水卷走,你说这是不是丧尽天良?活该千刀万剐?”
    傅秋宁整个人都听的呆住了,又听金凤举恨恨道:“好好儿一个扬州城我微服暗访,却成了人间地狱,除去那些纸醉金迷的场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老百姓随处可见,还有许多事,我不能说给你听,不然怕是要做噩梦的,总之一句话,这一次我办的官员,每一个都该杀上十次八次才能平民愤。案卷递到龙案上,圣上龙颜震怒,还要再杀下面的!这还是我回京后力劝住了……,咳咳咳……”
    傅秋宁见他情绪激动,忙递了茶过去,一边替他拍着背道:“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是生这样大的气,既如此,就不要再说。只是江南这一次要乱上一阵子了,也不知再派去的官员能否要一些脸面!不要再这样造孽。”
    金凤举点头道:“我在当地选了一些暂时代理政务的官员,估摸着有几个大概能留下。
    弘亲王烈亲王哪里能放过这样机会?必然还是要安插人的。不过经圣上这一次大力整顿,他们应该也有所收敛了。”
    傅秋宁点点头,又坐了回去,看着金凤举拿茶杯慢慢品着?心想这个男人若是在电视剧里,也当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了,更何况他外貌占便宜!如果真是电视剧里的,不知道要令多少男女疯狂追捧。
    “走了,爹爹和大哥回来,你还没见过吧?”金凤举忽然放下茶杯,一转眼间,就发现秋宁正在看着自己,看过来,视线竟有些慌乱,别过头去道:“是,还没见到,两个孩子都见了,说爷爷和大伯对他们很好,还给了东西,小孩子是最容易贿赂的了。”
    金凤举微微一笑,心想看夫君还用得着偷看吗?我就坐在这里让你正大光明的看,看多长时间都可以,哪怕是一生一世。不过知道秋宁不喜这方面的玩笑,因此只是会心一笑,便咳了一声道:“是,我见了爹爹和大哥,也都说锋儿和娇儿极好!还说你教导有方呢。”
    傅秋宁知道公公和大伯子未必对自己有这样好的评价,不必别的,江夫人嘴中就不可能有自己的好话,不过既然金凤举这样说了,她自然乐得装糊涂。
    金凤举又道:“今年因为我南下和受伤的事,原本说好了要趁这机会给锋儿娇儿入族谱,结果也耽误了……”不等说完,就听傅秋宁笑道:“这个不急,只要你有这个心,明年后年入都行。只要赶在锋儿参加童子试之前就好。”
    金凤举笑道:“这个是自然的,锋儿高中了,也是替我金家光宗耀祖。”
    傅秋宁冷笑一声道:“这话说的就透着一股子凉薄味道,难道锋儿不能替金家光宗耀祖,便不许他入族谱了?”
    金凤举想了想,哑然笑道:“你骂的不错,的确是我说错了话。唉!我是从去年春天见了他们之后!才知从前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身为亲父,竟迁怒孩子,没有负起照顾他们的责任,也难怪你对我齿寒心冷,至今不肯谅解,每每想起,连我都舆着自己实是十恶不赦。”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傅秋宁微笑起身:“我去厨房看看雨阶炖的银耳雪梨,孩子们这些日子不得和你亲近,又担心你,又不敢问,你也该和他们好好说说话。”说完也不等金凤举答应,便径自去了,这里金藏锋和金藏娇一直在门外眼巴巴看着里面,听见娘亲这样说,忙都跑进来!拉着金凤举的手问长问短,只把小侯爷一颗心捂得暖暖的,都快化成水了。
    因为金凤举的事,初三傅秋宁也没回娘家,荣亲王嫣如今已经是亲王妃,也是不能随便回娘家,只有金镶侯府自己人热热闹闹过了今年。
    转眼就是元宵节,原本金凤举是打算这一天晚上带着妻妾和几个孩子去街上看灯,却也因为伤势未愈而作罢。这伤断断续续直养了两个月,才终于彻底痊愈。
    
    金凤举终于可以上朝了,下了朝就被大臣们围在中间,自然是谀词如潮,好在皇上随即又宣他去南书房,这才得以脱身。
    皇上也没有什么话说,只说先前送的那些火锅酱吃完了,让他再送些来。
    弄的金凤举啼笑皆非,从南书房出来,就看到荣亲王,上前还不等寒暄几句,就见这姐夫瞪圆了眼睛抱怨道:“这些日子,我家门槛都快被挤破了!有的官员我可以拒绝,有的不行啊,你快想个主意,这怎么办?”
    金凤举笑道:“这有什么?就如你刚才说的那样!该见的就见,不用见的就推过去。身正不怕影子斜,若只一味想着周全,反而落了行迹。”
    荣亲王气道:“你倒是说得轻巧,罢了,不管这些,今日你可要陪我痛饮一场。”说完拉着金凤举就走,却听金凤举道:“我伤势刚刚痊愈,哪里就敢痛饮了?何况静养了两个多月,府中事情手上事情多如牛毛,你是我姐夫,又不是我债主,哪里有这样催命的?放心,不出十天半个月,不用你来拉!我自己就上门去讨酒喝,如何?”
    荣亲王听他这样说,也不敢相强了,只好点头道:“好,你记着今儿这话,不然我去岳父大人那里告你的状。”说完忽然想起一事,凑近金凤举道:“走了,岳父大人回京也有三个多月了吧?论理也该安排安排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金凤举笑道:“这一切自有圣裁,你急的什么?我爹现在在家乐得清丹,每日里走亲访友!下乡上山,逍遥自在的很呢。倒是我兄长,我听皇上的意思,可能又要外放出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恩宠
    
    荣亲王笑道:“大舅子年轻,在地方上做的又不错,皇上自然不会放过他这样的人才。若不是你现在身兼钦差之职,也早外放出去了。”
    金凤举苦笑道:“若再来几次扬州那样的事,我和外放又有什么区别?比外放还糟糕呢,人家是为官一任,我是刀头上舔血。”因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方作辞回家。
    回到府中,径自往康寿院而来,只见众人都在,独独不见傅秋宁,老太君见他来了,十分高兴,让他坐过去,一边笑道:“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原想着你伤势好了,皇上定然不知有多少活儿要交代给你,如今却这般清闲?”
    金凤举笑道:“去了扬州一趟,命差点儿丢在那里,皇上老爷子哪里舍得我刚刚痊愈就差使我?即便要差使,也必然有点赏赐什么的才好张嘴啊。”一语未完,被老太君在脑门上轻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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