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高一筹 作者:梨花白(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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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 作者:梨花白(种田文)-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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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置信的看她:“你……,你的意思是……”
    “小侯爷,妾身没有别的意思,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一时失言,小侯爷莫要怪罪。”傅秋宁慌乱的解释着,心里这个懊恼就别提了。看金凤举脸色一阵发青有一阵发红到最后黑如锅底,连磨牙的声音都传出来了,她闭上眼睛,心里暗暗叫苦。
    “不要胡乱揣测,男风盛行那是前朝,至本朝后!因为太祖太宗犹重德行,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已十分少见了。更何况烈亲王并没有这方面的嗜好。”金凤举严词斥责道,心中真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抓过来狠狠打几下屁股: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竟然敢猜测他被男人觊觎,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一条大不敬罪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是,妾身明白。”傅秋宁松了口气,必想还好还好,这男人没有暴力倾向,不然看他刚才那脸色,肯定恨不得能揍自己几巴掌。在这方面,她倒是和金凤举心有灵犀了。
    一时间晚饭上来,因为事先不知道金凤举会过来,所以不过是家常菜,饭是普通的蛋炒饭,但因为玉娘厨艺好,嫩黄喷香的蛋配着晶莹饭粒和翠绿葱丝,倒十分引人垂涎,此时热气腾腾的端上,傅秋宁就在炕上放下了一张圆桌,又对玉娘道:“天冷!别在地下吃了,去你屋里也放一张桌子,让篆儿和芦花都在那炕上吃。”
    玉娘和雨阶忙答应了,领着金篆和芦花回了自己屋,这里傅秋宁就问金凤举道:“爷要不要酒?”
    “不用别的酒,倒是把你们自己酿的水果酒给端过来喝两杯。”金凤举拿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放进金藏锋碗里,又夹了一块给女儿,一边笑道:“你那酒性子柔和,甜腻可人,我原是不喜欢的,可这几日竟还想着这滋味,真真是奇怪。”
    说着话的功夫,便用完了晚饭,金凤举两杯热酒下肚,觉得身上舒服多了,笑道:“这时候儿才觉着身子是自内而外的暖和了……”话音未蒂,就听院中脚步声响,傅秋宁诧异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来?走了,我刚刚竟忘了关院门。”
    金凤举笑道:“还能有谁?必然是金明,来向我复命了,不用怕,叫他进来。”话音落,果然就听有拍门声,金明的声音传过来道:“小侯爷!奶奶!是我,开开门啊。”
    雨阶奔出来,给金明开了门,只见他满身的雪花!不由诧异道:“这是怎么说的?难道雪又下起来了?”
    “可不是又下起来了呢,姑娘出去看看,铺天盖地鹅毛一般,这若是下上一夜,怕没有个三五寸深呢。”金明一边说着,就闪身进来,叹气道:“唉,一入冬便有这样大的雪,可见老百姓的日子不会好过,我今儿从城根下走,就看见一个冻死的乞丐被抬出城了。”
    “有这样的事?”话音刚落,就听里面金凤举问了一声,金明忙进去道:“可不是呢,今儿奔波间看见好多乞丐都聚集在城根下,如今这冻死了一个!赶明儿还不知道要冻死多少。”
    “可恨。”忽听金凤举一拍桌子,震得碗盘都颤了起来,傅秋宁只见烛光下他一张俊脸气的铁青!恨恨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京城,天子脚下!往年冬天若冻死了人,皇上还要追究的。如今不过才入冬,你就看见了一个,是谁这样胆大包天?竟连半点安置都没有,如此的草菅人命?”
    
    第八十六章:用计
    
    金明身上颤抖了一下,看着自家主子,小声道:“往年京城安置的事儿,都是荣亲王爷办理的,从去年冬开始,这活儿就交给了烈亲王爷。那时爷在西北替皇上劳军,几乎一个冬天也没回来。听说去年冬就冻死了几十号人,不过这消息都悄没声的就没了,谁也不知道。皇上还夸烈亲王差事办的不错呢。今年,自然也是交给他了。”
    金凤举眉头一皱,森然道:“原来如此。这么说,去年不仅京城,便是地方上一系列的防灾防冻措施都是由烈亲王管理的了?”
    金明忙不迭点头道:“可不是?都是烈亲王爷管的,好在去年冬天倒不十分冷,听说各地也都没有冻死的人,消息呈上去,皇上龙颜大悦,还赏了烈亲王几件珍爱的字画。这也就是咱们王爷不计较这些,不然记在心里,早就在小侯爷面前抱怨了。”
    “糊涂,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金凤举横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眼儿子女儿,微笑道:”乖,去玉娘和雨阶房里玩儿吧,爹爹这里要和你母亲亲说话,可记住爹爹的嘱咐了吗?”
    “记住了,爹爹说,今儿的话,在谁面前也不能说。”金藏娇立刻举手回答,金凤举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微笑道:“真乖,就是这样,如果你们兄妹说出去让人知道了,爹爹以后就再也不来晚风轩,明白吗?”
    金藏锋和金藏娇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拉着手便跑出去了。傅秋宁叹了口气,嗔怪的看着金凤举道:“两个孩子还小,你明知道他们最怕的就是你再不来晚风轩,何苦还要这样的吓唬他们?”
    “这事儿事关重大,我也是不得已,知道只有这个能吓住他们。”金凤举淡淡说完,便下了炕,穿上靴子在屋里踱了几步,忽然站定身子,看着傅秋宁道:“纸包不住火,烈亲王仗着圣眷正隆,不把这区区百十条条人命放在眼中,若是任他继续这样胡作非为下去,总有一天会酿成大乱子,惹得龙颜震怒,到那时,我们坐享其成也就罢了,你说是不是?”
    傅秋宁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莞尔一笑,轻声道:“爷可是心存不忍,怜悯那些无辜生命?”
    金凤举唇边露出苦笑,拍拍她的肩膀,沉声道:“这话只有你能说出来,也只有你懂我的心意。秋宁,你可愿意为我利用一回?”
    “小侯爷的意思是,让妾身回娘家一趟吗?”傅秋宁淡淡问道,一边来到炕沿上坐下,微笑着似是自言自语道:“有些儿冷,还是炕上暖和。”
    金凤举眉头紧紧蹙着,好半晌,方长叹一声,挥手道:“罢了罢了,也未必想不出别的办法,这天寒地冻的,又是雪路难行,何必让你走这一趟。”
    傅秋宁坐在炕沿边,静静看着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男人忧国忧民时的模样会是这样子的,带着一些沉思和苦恼忧郁,越发俊美的让人动心。看他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越来越急越来越急,最后终是长叹一声,对金明道:“你去书房拿我的折子来。”
    “罢了,不就是回一趟娘家吗?我回去就是了,便当做小侯爷今日答应为我出头的谢礼。”傅秋宁忽然站起身,她不得不承认:最起码,就是此刻,这个心怀天下苍生的男人让她冷硬如冰的心稍微动了一下,无关情爱,只是发觉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冷酷无情,渣到无可救药。最起码他对百姓,对天下还是怀着一份仁心的,甚至不惜为此而牺牲自己的利益。
    金凤举惊喜抬头,忽而笑道:“怎的又答应了?还是说,你心里还记恨着我刚才对你的诘问,专门要等着看我为难到这时候,才答应替我解围呢?原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吗?”
    “爷请慎言。”傅秋宁嗔了他一眼,意思是我心里没有你,别自作多情。然后开口道:“爷心怀天下,就不许妾身也怜悯苍生吗?今日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苍生谋一份活命下去的希望罢了。只是未免要连累一些人,我实在有愧于心。然而我是因何而变的无依无靠,如今又是因何而得以安身立命,这些,我心里也十分清楚。”
    金凤举眼睛一亮,点头沉声道:“是,你明白就好。秋宁,你……当真是一个奇女子。可惜你不在后宫,不然这份手段果敢,执掌后宫乃是指日可待。若你心怀一分仁慈,便是后宫之福了。”
    “小侯爷慎言。”
    傅秋宁心想你给我少来了,在这侯府里我都够倒霉的,还进后宫?你以为我是甄嬛呢?就算是甄嬛,一生不也可以称得上是倒霉透顶吗?今日弃了我那爹爹和爷爷来帮你。不过是因为他们不顾我的死活将我推进这个门来,那我又何必将他们的利益放在心上?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更何况那还不是我爹和爷爷呢,再说我还要靠你保平安,何必让你为了这样一件事而圣眷衰败?人总是要为自己活着打算不是?若是将来荣亲王登基,有你这样心怀天下的能臣,倒也算是为百姓们谋取一份福利了。
    因想到这里,便又轻声道:“只不过,爷还是再耐心等几天吧,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虽然心里痛惜,这几日也是必然要捱的,不然,以一个人的性命,如何能敲下烈亲王的气焰?”她一边说着,便转身看向黑茫茫的窗外,喃喃道:“这场雪很大,只怕天晴之日,那寒雪里,又不知道要埋葬多少生命。然而以今日之痛换来长久安宁,却也值了。”
    “你说的,我都明白。”金凤举点点头,沉声道:“如你所言,为了长久,这点牺牲是必需的。”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微笑道:“好了,睡吧,我答应替你出头,为你敲山震虎,就绝不会食言。这一回,让你好好的扬眉吐气,到时候,我想用不着我们再去多想什么理由,你那爹爹应该自己就会思念女儿了。”
    傅秋宁先是一怔,旋即便思想过来,微微笑道:“既如此,妾身也定当见机行事,遂了爷的心愿。”
    金凤举点头微笑,又转身问金明道:“如何?下午吩咐你办的事情,都妥帖了吗?可找到了源头?”
    金明道:“源头倒还模糊,只不过却……”说到这里,便看了眼秋宁,金凤举挥手道:“无妨,你说。”却听金明道:“是,回小侯爷,奴才已经探知,奶奶手中这些东西,俱都是……经由后门上张**儿子手里卖出去的。奴才不敢打草惊蛇,所以特来请爷的示下。”
    傅秋宁不等金凤举说话,便忙道:“爷,那张妈是个老实人,和她儿子无非是看不过我们母子无依,若不变卖东西就活不下去,所以才私心帮衬了些……”不等说完,就见金凤举抬手压了压,示意她稍安勿躁,一边笑道:“我明白我明白,这件事该怎么办我心里有数,放心,砸不了她们母子的饭碗。”
    傅秋宁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金凤举在那里坐着,似是淡淡沉思,她心中也不由得暗暗点头,心想抛开前尘往事那些恩怨不计,这混蛋倒还有点子人情味儿。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天不亮的时候,金凤举就起来了,本想悄悄洗了脸,让金明帮自己把头发梳一下就好。却不料傅秋宁也已经起身,两人正在廊下碰上,不由俱都是一愣,金凤举看到傅秋宁手上提着一壶热水,便道:“这样天气,你怎么起这样早?”
    傅秋宁忙福了福身,微笑道:“妾身都习惯了,天天这样起的,只看时辰,倒也不分春秋冬夏。只是爷怎么也起这么早?外头雪虽然停了,风还是不小的,刮得人脸上生疼,夹着雪花儿直扑人,这天气,凭它有什么事,也不必这样早吧?”
    “你说的本没错,只是这世间有一样事,却是怎么也耽误不得的。”金凤举一边说着,就又回到自己屋里,傅秋宁跟在他身后,恍然惊道:“莫非是……上朝?”
    “自然便是这件事了,除此之外,谁还能让我大清早的爬起来。”说着话,见傅秋宁已在铜盆里倒了热水,他便走过去洗了脸,又用大方巾擦干,却听傅秋宁嘟囔道:“那若是皇上不上朝呢?岂不是让你们白白早起了?”
    “那可不是就白白早起了呢,也只有散了,万万不敢表现出牢骚满腹的。昨日并没有人来通知说不上朝,那今日就必须去,若皇上临时不上了,就再回来呗。”金凤举用方巾擦了擦手,一边和傅秋宁道。
    “岂不是有些耍人玩儿?”傅秋宁现代的先进思想冒头,心中很替金凤举抱不平。
    “食君之禄,有了这荣华富贵,付出这么点子代价也是应该的。”金凤举笑着将方巾搭到脸盆架上,坐进椅子道:“你没看那些村野农夫,每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刚刚能养家糊口而已,却比我们辛苦何止百倍?金明这时候大概刚爬出被窝,你来帮我把头发梳一下吧,挽个发髻就成。”
    
    第八十七章:暗示
    
    “虽如此说,农夫们到了这个时节,可也能在热炕头上舒舒服服睡到大天亮,不必像爷这样日日早起奔波,还要殚心竭虑。”傅秋宁走过去,她是现代思想,觉得给一个朋友梳梳头也没什么,更何况以古代眼光来看,自己又是金凤举的妻子,因此怎么也没有能推脱掉的借口。
    金凤举看着铜镜里一双纤纤玉手取下自己的发簪,乌发立刻披泻下去,接着傅秋宁将他的头发梳起,然后挽了几道变成一个发髻盘在头顶,一边缓缓道:“这便是农夫们的福气了,如同我们的荣华一般。不然一年到头让他们在地里辛苦劳作,却是连点盼头都没有,这日子可还怎么过下去呢?”
    傅秋宁一想,还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不由得就有几分惭愧,暗道连一个封建社会的资产阶级都能够看明白这个道理,自己身为社会主义的良好青年,竟然险些被这些封建思想给同化了,可怕啊可怕,不该啊不该。
    正想着,忽听外面响起拍门声,应了之后,金明推门进来,看着金凤举道:”哟,爷,头发已经梳好了?奴才还想着赶过来替爷梳洗呢。”
    “不必了,都收拾完了,咱们这就走吧,还得回清婉阁穿戴朝服。”金凤举说完,便回过身对傅秋宁道:“你就安心在这里等消息便好,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沉住气,都等我回来处理,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了,爷快去吧,别耽误了早朝的时辰。”傅秋宁说完,又是盈盈一礼,看着金凤举和金明两人消失在茫茫大雪中,这时候才听见屋里几个孩子起身的动静。
    却说金凤举来到清婉阁,见正房里已经亮了灯,他略犹豫了一下,便推门进去,只见江婉莹已经穿戴梳洗好了,见他进来,便起身笑道:“爷昨儿晚上可是去晚风轩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儿,若不是杏儿在路上遇到了,我也不能知道呢。”一边说着,就拿过官服官帽,亲自为金凤举穿戴。
    “杏儿可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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