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高一筹 作者:梨花白(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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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 作者:梨花白(种田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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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凤举见她满脸震惊,还以为她仍然沉浸在恐惧中,不由得笑道:“好了,我说保你无虞就是保你无虞,委实是你之前把后果想的太严重了,就和杞人忧天一样,快,再唱两段来听听。”
    傅秋宁看着他脸上的兴奋和渴望神色,竟是没有半分惊疑在其中。不由得把心一横,暗道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都让这家伙知道了,不如索性全唱给他听,反正自己的命现在就握在他手中,还怕什么?就算是死,说不准还穿回我那个时代了呢,那就更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了。
    想到此处,便咳了一声,轻轻道:“爷,这是你说的。刚刚我唱的是越剧,接下来这个叫黄梅戏。”说完也不等金凤举发话,便开口小声唱道:“你和他青梅竹马情脉脉……”
    金凤举虽是一生富贵,但何尝听过这样悠扬的曲调。要知道,古代可没有现代这样多种多样的音乐元素,几十年的生命里,连听几场京戏,都是富贵家中才能听得起的。因此骤然听到这曲调更加悠扬的另一个曲种,能不着迷兴奋吗?
    待听完了昆曲,金凤举也不由得拍手赞叹道:“好词,好句,真真是齿颊余香,真不知你说的那老妈子究竟是从何方而来?难道真是仙女临凡?既如此,又为何会沦落到那样可怜的地步?可惜啊可惜……”说完摇头感叹不已。
    傅秋宁暗暗好笑,心想哪有什么仙女临凡?我不过是借那古怪的老妈子撒个谎,把我这离奇身世给遮掩过去罢了。
    原来当日她与母亲居于乡下庄子之时,倒的确有这样一个性格古怪的老女人。那时候自己母亲因为等同放逐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只以为终生也回不去京城了,因此每日里以泪洗面。她不敢也不忍心看母亲哭,就总是自己出去呆着,那老女人终身未婚,大概是觉得自己可怜,又是个小姑娘,所以倒和她走的很近。到傅秋宁九年后离开了庄子要嫁进金镶侯府,老妈子也死了,这都是这具身体留下的记忆,倒正好给了她一个绝好的借口。
    因便对金凤举道:“唱了这半日,爷大概也了解了。你只说,能不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救我一命吧?”
    金凤举斜睨着她,嘴角边挂着一丝笑容,似是漫不经心道:“你要我保守秘密也使得,可是要如何感谢我呢?”
    傅秋宁心中松了口气,知道金凤举这就等于是答应自己了。嘴上却哼了一声道:“你也看到了,晚风轩里有什么是你喜欢的,尽管拿,我只怕你都看不上眼。要说我身无旁物,也只有这条命可以给你,你什么时候想要,尽管拿去好了。”
    金凤举便觉索然无味,他是多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这“命”和“人”之间的差别,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傅秋宁还是滴水不漏,不肯给自己任何可趁之机。他坐起身,正色道:“我可以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却是有个条件。那就是若有一朝,需要你唱这些戏,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唱,你不许藏私,明白吗?”
    傅秋宁皱眉道:“你指的是那个什么万国文明会?还是算了吧,我泱泱天朝,哪里还没有些奇异人才,何苦要我这秘密露面?更何况,那些来朝贺的国家不过是些边陲小国或者蛮荒之地罢了,怎能与我天朝文明相比?”
    “难道你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么?”金凤举正色摇头:“总之,就这样说定了。你放心,这是好事儿,又不是什么犯罪的事情,我保你还是足够的。只不过你害怕,现在又的确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暂时还是不要流传出去的好。”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用这戏曲在万国文明会上独占风光。因为明年秋天便是又一期的万国文明会,近来经常看到礼部官员和皇上提及此事,言语间都颇有发愁之意,所以他才会突发此想。
    他这样坚持,傅秋宁也无奈。暗道罢了,他既然说保我,那也只能依靠他,反正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好了。正想着,忽见金凤举又凑过来,嘻嘻笑道:“只不过嘛,既然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就不能怪我徇私一把,日后我要是过来的话,你也唱几段给我听听吧。”
    傅秋宁心想听说这家伙很爱听戏,我若答应了他,好嘛,日后岂不是赶不出门了?那我和搬去后院,让那些妻妾嫉恨算计有什么两样啊?因此连忙正色道:“爷有正事要忙,怎能为这些靡靡之音耽误了?若实在爱听也无妨,每个月我唱三次,爷也只来晚风轩三次可好?”
    “那怎么成?”金凤举大叫,却见傅秋宁笑道:“怎么不成?我替爷算算,您有三个姨娘一个小妾两个通房丫头,这还只是我知道的。六个女人,一人一个月总该有两天时间陪着爷吧?这便是十二天时间去了,余下的,还有您的表妹平妻,十五天的时间,够安抚奶奶的情绪吗?到我这里三次,实在已经是极限了呢,我若贤惠一些,该让你只来一次的。”
    金凤举看着秋宁笑的眉眼弯弯的模样,不由得咬牙切齿,却也知道她说的都对。心中不由郁闷,暗道谁不盼着丈夫宠幸?偏她反其道而行。这都是因为她还没尝过**女爱的滋味,常听人说,不知这其中滋味的女人,若非那天生**,甚至可以一生也不对欢爱之事好奇动心。看来秋宁便是这种人。唉早知如此,当日不该许下那诺言,若是能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看她还能像现在这样把我往别人怀里推?唉实在是有些失算了啊。
    他们俩在屋里说了半日的话,可急坏了雨阶玉娘和一对兄妹。金藏娇早就闹着要来看看娘亲了,都是金藏锋和玉娘死命拦着,如今眼见着都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看到两人出来,也听不见在房里说些什么,终于就连玉娘都沉不住气,到底牵着兄妹两个的手来到了房间外面,却听里面笑语殷殷,四个人方放下心来。刚要悄悄退走,便听金明在门外道:“雨阶姑娘,劳驾告诉我们爷一声,就说荣亲王府送来了几盆名种菊花,另外,荣亲王爷请他今天晚上去王府赴宴,可千万别忘了。那个……爷让我在外面候着,也没让我进去,劳烦姑娘传达一声。”
    
    第七十五章:忘形
    
    话音刚落,就见门开了,金凤举站在门内,皱眉道:“说什么呢?你在外面喊一声不就行了?还要人传话。你刚才说什么?我姐夫那里怎么了?”
    金明连忙鞠躬笑道:“哟,爷您听见了,没什么,就是王府里送来了几盆名种的菊花。另外,王爷让您晚上去王府赴宴呢。”
    金凤举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说完就又要进门,忽一眼看见雨阶玉娘和两个孩子在门外站着,便道:“怎么从书房出来了?书都念完了吗?念完的话,再写二十篇大字,我和你们娘亲还有事儿要说。”
    玉娘和雨阶无奈答应,又听金凤举喊住金明道:“对了,刚刚你说王府送来了几盆名种菊花?都分派下去了吗?”
    金明笑道:“还没有呢,奶奶给老祖宗和太太还有二太太各送去了一盆,说余下的等着爷回去分派。”
    金凤举沉吟了一下道:“搬一盆送到晚风轩来,余下的,你让婉莹自己定夺吧。”
    金明答应着去了,这里金凤举回到屋中,只见傅秋宁正把钗环首饰都卸下来,包了一块娟帕在头上。看见他回来,不由得诧异道:“怎么还没走?不是说要去荣亲王府吗?”
    金凤举冷笑道:“再没见过你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了,哦,这河还没过,磨也还没卸呢,就急着拆桥杀驴了?之前叫我保守秘密时何等温顺?转眼间就成了‘怎么还没走?’你这翻脸可也有点太快了。”
    傅秋宁让他一句话逗笑了,站起身道:“什么过河拆桥?是我听说荣亲王府请你的嘛,难道我竟然听错了?”
    金凤举走到炕沿边坐下,把身子往后一躺,意兴阑珊道:“是晚上去赴宴,这还是大上午呢。晚上再去王府也不迟。有什么?无非又是应付那些达官贵人的,一个个只有逢迎拍马谀词如潮的本事,没几个真正的可用之才。”
    说完半晌没听见傅秋宁出声,他坐起身来,只见对方正坐在镜前沉思,一头青丝虽然只以娟帕包住,显得朴素无比,却自有一番“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清纯天真。
    “怎么不说话?可是说我既然厌烦?为什么又要去应付吗?没办法,姐夫那个人就是这样,我若不去陪他们喝几杯酒吟几首诗,他又觉得没面子,少不得要去应酬一下了。”金凤举说完,却见傅秋宁转过身来,淡然道:“爷,论理,这话不该我说,妾身是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只不过,既然你答应了我,保我终身平安,妾身这条命自然是和你系在一起。因此心里有了这个疑虑,真是不吐不快。”
    “你说。”金凤举挥挥手:“不过闲谈而已,该怎么做我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傅秋宁微笑道:“你既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我想着,如今圣上的心思未明,先前荣亲王被打压,弘亲王被抬高,可如今弘亲王又被打压,荣亲王烈亲王又被抬高。所谓天威难测。妾身觉着,荣亲王还是该小心收敛些才是。不然的话,得意难免忘形,恐致乐极生悲啊。”
    金凤举先前还是带笑听着,慢慢的面色便郑重起来,待傅秋宁说完了,他不由得深深看了这个妇人一眼,见傅秋宁被自己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方微微一笑,站起身道:“行了,在你这里呆的时间也够久了,我去老祖宗那里请个安。”说完迈步而行,傅秋宁忙在身后依依行礼送他。
    却见金凤举走到门口却又忽然停下身形,回过头注目看着她,轻声道:“秋宁,也许将来有一天,你爹爹会后悔将你嫁给我,到那时,他若要接你回去,你待怎办?”
    傅秋宁愣了一下,接着就哭笑不得,心想这算什么?试探我的心意吗?因连忙正色道:“小侯爷说的是什么话?虽然我们没有夫妻之实,却总有夫妻之名,俗语说,烈女不嫁二夫,我自然也是要恪守妇道的。更何况出嫁从夫,只要小侯爷不下命令,我爹爹怕也不敢上来讨这个灰头土脸吧?”
    金凤举淡淡一笑,视线却依然锐利,轻声道:“难道你真的满足于这种守活寡的生活吗?若是你父亲答应了你,接回去后替你寻找一个更好的人家,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
    “小侯爷今日是怎么了?说的话好生奇怪。”傅秋宁疑惑问道,接着面色一整,郑重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好人家,我只知道,小侯爷是第一个在我面前承诺保我一生平安的人。此生既能得以平安,秋宁又何须他求?至于我的爷爷和父亲,他们当日将我当做羞辱您的工具送过来,完全不顾我的死活,可说是没有半点亲情。既是他们首先没有爷父之义,秋宁又已是嫁为人妇,又哪里来的多余精力,去恪守孝道惟命是从呢?小侯爷你说是不是?”
    金凤举眼中一亮,目中光彩大盛,良久才深深点头道:“当断则断,你既无情我便休,好,不愧是我金凤举的妻子。”他说完这句话,便仰天大笑出门扬长而去。
    “什么啊,别不知羞耻了,不过是顶着个夫妻的名头罢了。”傅秋宁撇了撇嘴,看着金凤举在院中洒然而行的挺拔背影,不由得掩嘴自语笑道:“我刚刚还说,得意难免忘形,你就给我来了个现身说法,难道不知我们现代有一句俗语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横着被人抬回来。’么?小侯爷,你可千万悠着点儿,别乐极生悲了啊,我还等着你做我的保命符呢。”
    就如同应了傅秋宁的话一般。不过不同的是,金凤举当夜并不是被抬回来的,而是压根儿就没回来。
    “这是怎么说的?王爷也就罢了,那是个酒坛子里泡着的货。怎么连小侯爷也醉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在旁边也不劝着一些?一个个都给我仔细着那层皮,哪天犯了错,看我不揭了你们的。”荣亲王府中,雍容高贵的亲王妃正在后院准备卸妆,就听家人来报信说偏殿里的人都醉了,请她过去处理。
    此时小厮们听着亲王妃痛骂,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言语。只有总管硬着头皮上前道:“小侯爷平日是极有分寸的,只是……小的今日看着,他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知己,竟十分高兴似的。平日里还要他劝着王爷,可今儿个反了过来,还要王爷劝着他,最后……最后王爷也来了兴头,就都成这样儿了。因此请王妃示下,这可怎么办啊?明儿早晨还有早朝呢。”
    “还能怎么办?把王爷和小侯爷都扶去书房躺着,做两碗醒酒汤,还有,让他们含着醒酒石。不到醒酒不许拿出来,这幅样子去上朝,擎等着让皇上骂吗?”亲王妃一脸的怒意,又叫过一个小厮道:“还有你,去金镶侯府和二奶奶说一声儿,就说小侯爷醉了,让我留下来,让她把官服都收拾好送过来,明儿早上要从我这里上朝,让二奶奶不要担心。”说完看了看那些东倒西歪的客人,心中虽有气,却也因为不明白这里是否有荣亲王的贵客,也不敢怠慢,只好命人都送到客房,找丫鬟好好服侍。如此忙乱一通,才终于安排妥当。
    第二日天不亮,金凤举就醒过来了,吐出嘴里的醒酒石,他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响动惊醒了屋外守着的小丫鬟,连忙跑过来道:“小侯爷醒了?稍等,我这就叫他们过来替您梳洗,王妃还说您醒了就叫她呢。”
    金凤举答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有人端来金盆方巾胰子等物,洗完了脸正梳头的时候,王妃便进来了,看见这个从小疼爱的弟弟,满心的训斥便都跑的无影无踪,在椅子上坐下薄嗔道:“你看看你,我只说你素日里是个稳重的,你姐夫上了兴头,你还该劝着他才是。这从前也都做的不错,怎的昨晚儿失态至此?竟比你姐夫还醉,逼得我没办法,只好留你住了一夜,婉莹这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抱怨我呢。”
    金凤举笑道:“昨儿一时高兴,就有些忘形了,实没想到醉到这般地步,幸亏姐姐让人把醒酒石给我含着,不然到这时候儿,也不知能否醒酒,今日早朝可要丢人了。”
    金雁秋点头笑道“总管也说看你像是一副高兴样子,怎么着?倒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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