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高一筹 作者:梨花白(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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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 作者:梨花白(种田文)-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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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薯要什么时候才能挖出来吃?老祖宗惦记着不是一日两日了,每回去都要提醒我记得和你要一些,我想着老太太是真想尝尝自家地里出产的这东西,总说外面的不够甜。”
    傅秋宁笑道:“是,老祖宗虽上了年纪,却是一颗童心,越是这样的老人家,越是长寿百岁呢。那红薯怎么着也要等到中秋节前才能挖出来,妾身到时候亲自给她老人家送一些去。”说完见金凤举也笑起来,不由好奇道:“爷笑什么?明明是你和我要的,这时候难道笑话妾身把红薯也当成好东西去献宝么?”
    金凤举忙摇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到这红薯中秋节前才能出产,所以发笑。你想啊,中秋节至,别人家供月的桌上都是摆着月饼水果,独独咱们家的供桌上摆着一盘大红薯,这可不是惹人发笑呢?”不等说完,傅秋宁也撑不住笑了,摇头道:“这分明是爷别出心裁,种红薯的人家可不少,也没见人家拿红薯供月,你如今却编排在老祖宗身上,让她老人家知道了,定然啐你。”
    金凤举笑道:“你不知道老祖宗,她要是吃着好吃,还真有可能这么干。所以你送红薯的时候儿千万嘱咐一声。行了,你忙吧,我这就去叫锋儿娇儿出去打枣子,打完了前院打后院的,看你这里的枣树,今年倒是硕果累累。”
    
    第五十九章:小侯爷挨蛰
    
    “独独是枣树硕果累累吗?难道夏日里的桃子杏子爷还少吃了?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让爷提醒过后,妾身也是每个房里都送的。”
    提起这个傅秋宁心里就有气,想起那一日金凤举前来,好心洗了两个桃子给他,只因为味道好,他便让送给金老太君尝尝,听傅秋宁说已经送过去了。就又说要送去方夫人和江夫人的房里,最后连带着那些妻妾们和何氏房中等都送了些去,这侯府中的各房各院竟是一处也没落下。送了一圈儿,也就没剩下几个。往年这些果子也能卖上个四五百钱,今年就全做了人情,好在如今晚风轩里的米面肉蛋什么的金凤举都会关照送过来,用钱的地方大大减少,不然傅秋宁只怕要活活心疼死了。
    当下金凤举听她这样说,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傅秋宁就听见金藏锋和金藏娇的欢呼声在院外响起,她站起身向外面看,只见金明匆匆进门,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拿给金凤举看了一眼,对方点点头,说了两句什么,金明便往房里来,想必是要交给自己的,因此也就又坐下来。
    果然,片刻功夫金明就进门了,将手中一个盒子恭恭敬敬递给傅秋宁,轻声道:“这是两个月前哥儿姐儿摔碎了的那玉佩,爷说送去宋氏铺子做成金镶玉的首饰,这个委实不容易,直到今儿才拿回来。刚刚给爷看了,说还好,让给奶奶收着,说这时候哥儿姐儿正打枣子,留着明日再戴。”
    “好,麻烦金总管走一趟了。”傅秋宁微笑道谢,金明连称不敢不敢,行了个礼之后悄悄退了出去。这里傅秋宁打开盒子,只向里面看了一眼,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仍是过去两个孩子的那两块玉佩,因为摔碎了,混合着金子做成了金镶玉的样式。论理价值上是不如从前的,然而以傅秋宁的眼光看上去,却只觉精美绝伦更胜从前,让她不禁想起自己在现代时,北京奥运会那金镶玉的奖牌,自然,这个金镶玉的玉佩可是要比奖牌精美多了。柔润白玉和耀眼黄金搭配在一起,上面刻着复杂美丽的花纹,当真熠熠生光美丽非常。恰巧雨阶和玉娘也从后面走了进来,傅秋宁便招呼她们一起来看,两个人看了后也是赞不绝口。
    傅秋宁看向院子里,只见金凤举已经上了树,他大概是有武功的缘故,在树上摇晃几下,枝叶和枣子就如雨点般落下,金明和两个孩子站的远远的,看来这家伙记着自己的嘱咐,怕掉了虫子蜇到兄妹俩。
    “小侯爷今儿留在这里用饭,你们快去厨房看看,做下准备吧。”
    傅秋宁轻声吩咐,心中却在感叹,暗道金凤举这个渣现在果然是有点当爹的样子了,对金藏锋和金藏娇真不是一般的疼爱宠溺,只是她不禁要想,如果这两个孩子并没有跟自己学习什么圣贤之书和琴棋书画,如果两个孩子始终就是那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样子,那还能唤起这男人血脉中的那份浓厚亲情吗?想了半天,她还是不知道答案,因为毕竟眼前的事实就代表一切,他们回不到过去,命运不能按照她的“如果”再重来一遍。只是在这个时候,她刚刚因为金凤举有了一丝融化的心果断又坚硬冰冷起来。想着这个男人现在虽然笑的无害,但他骨子里,真是冷酷无情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对这样一个男人交心,因为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重新成为渣男。
    院子里的两棵大枣树上很快便只剩下孤零零的枝叶,绝大部分的枣子都掉了下来,枣树下铺好的大席子上,全部是半青半红或者绿色的大枣,兄妹两个欢呼着上前,却听金凤举道:“慢着,等爹爹把这些杨揦子都给处置了,你们再过来,蜇一下可疼呢。”一边说着,捡了一根树枝,将在席子上蠕动着的毛虫子都给戳死了,这才让金明陪着两个孩子去捡枣子。
    “怎么了?可是被蜇到了?”却见傅秋宁走过来,面上带着一丝关切之色,轻声道:“让妾身看看,蜇到了哪里?屋里恰好有药膏,快随我去上一些。”
    “没……没有,谁说被蜇到了?没有的事儿。”金凤举连忙摆手,开玩笑,自己刚才在屋里还向傅秋宁夸口说虫子蜇不到他,如今却去上药膏,这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里子岂不是都丢尽了?因此非要死鸭子嘴硬的摆着手说没蜇到,可脖子那里确实火辣辣钻心的疼。
    傅秋宁只看他那样着紧的把杨揦子都弄死,便知他定然是被蜇了,再听他说的话,素日里都是语言流畅的,因何此时还结巴了一句?心中雪亮,嘴上却不得不保留这小侯爷的面子,只觉又好笑又好气,无奈道:“既如此,爷先跟妾身过来一下,给您看样东西,这些枣子,让金明领着孩子们捡也就是了。”
    金凤举知道她看出来了,何况脖子里也实在火烧火燎的疼,他身为小侯爷,身娇肉贵的,虽然有武功在身,却也没上过战场,从没受过一点伤,因此才不耐疼,不然若是真经历过了几回刀伤剑伤,这虫子蜇一下倒是无所谓了。
    于是和傅秋宁一齐进屋,一边忽然道:“不要再总是妾身妾身的叫了,听着就这样生分,好歹也有个夫妻的名儿,你就自称我又能怎的?”说完见傅秋宁点头答应,他四处张望了下,确定没有人了。才松了口气,又听傅秋宁道:“到底蜇在哪里了?给我看看。”一边就拿着个瓶子走过来。
    金凤举今日下朝后过来,也就没有散发,不然这虫子也蜇不到他脖子上去,此时将头低下,指着脖子道:“我没在意这东西,谁知就掉进了衣领里,无端端让那小东西给蜇了一下,倒是火辣辣的有些疼。”
    
    第六十章:露馅
    
    傅秋宁上前一看,只见脖子处老大一个红印记,不由得惊讶道:“这虫子不小,蜇了好大一块。”说完将药膏抹上,金凤举只觉得一阵清凉,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药膏?你自己配的?”
    傅秋宁笑道:“叫你说的我倒是无所不能了。这药膏是上次老祖宗给我的那些药里面其中一个,怕晚风轩虫子多,所以特意给我的,没想到今儿竟是让你给第一次用上。”一边说着,将那药膏涂抹匀了,直起身道:“我出去,爷自己脱了衣服看看,怕有虫子还掉在衣服里面,别不注意再让它蜇一下。”
    “不用。”金凤举也直起身来,然后坐在炕上:“要真有虫子,还等到这会儿呢?早把我蜇的体无完肤了。”说完抬起头看看窗外,见一双儿女和金明已经将枣子都倒进了大筐里,他忽然道:“你刚刚出去做什么?怎么就知道我让这东西蜇了?”
    “若不是亲自吃了苦头,你怎会那样小心谨慎?将掉下来的杨揦子都弄死了才叫锋儿和娇儿去捡枣子?人往往都是吃一堑才长一智的。”傅秋宁将药膏放进抽屉里,想了想又道:“刚刚出去,原是想弄些枣子上锅里蒸来吃,让你这一桩事,倒忘了,我这就再去弄。”
    “枣子还有能蒸的?”金凤举不由得好奇了,却听傅秋宁笑道:“自然能蒸的,难道爷素日里吃的馒头或者年糕上的枣子,不好吃吗?”
    金凤举道:“那个自然好吃,只是都是晒干了之后,嵌在馒头里进锅里蒸,才能得那个味道,你如今就这样把半青半红的枣子拿去蒸,能好吃吗?”
    “到时候爷吃吃看不就知道了?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是青枣子还是干枣子,它总是枣子味儿,难道还能蒸出臭豆腐味道来吗?”
    傅秋宁说完,含笑看了金凤举一眼,便转身出门。她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时候的小侯爷有些天然呆,竟然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己较真儿。却不料小侯爷让她这一眼看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坐在椅子上,唇角边绽开一抹笑自言自语道:“平日里那么不出奇的一个人,这眼神若是生动起来,倒也别有一般风情啊。”
    中午吃饭时,果然就见桌子中间摆了一盘子蒸枣,金凤举好奇捡起来一个吃了,只觉入口绵软甘甜,虽不似馒头上的枣儿那般甜腻可口,却也是另有一股清香滋味。他素来喜欢枣子,不由得多吃了好些,渐渐吃出经验来,发觉这种蒸枣的皮极易剥掉,只要扯起一丁点儿,便能扯去一大块。
    金藏锋和金藏娇这时候就显现出遗传的可怕来了,金凤举爱吃这个,他们两个也爱吃,一时间爷仨筷落如雨,傅秋宁还不等吃上一个,那盘子蒸枣已经空了。
    “还有没有?再盛些上来。”金凤举举起空盘子对傅秋宁身后的玉娘道,下一刻,空盘子被傅秋宁夺下来放在一边,听她没好气道:“这东西不好消化,像你们这种吃法,胃口迟早被吃坏了。”说完便对玉娘道:“去把我做的消食汤给爷和锋儿娇儿盛来。”又对金凤举笑道:“平日里我也不让孩子们多吃的,没想到你今日来,倒给我破了规矩。”
    喝了汤,金凤举一副老爷的派头在炕头被子上倚着,傅秋宁看着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怎么着?我看你这意思,好像还想在我这里睡个午觉?”
    “你不说还真没觉出来,这一说倒觉得有些困了。”金凤举伸了个懒腰,直接就往炕褥上一躺,从炕头抓过一个枕头垫在头下,又冲金藏锋和金藏娇张开手臂:“来,儿子闺女,让爹抱着睡个午觉。”
    “你自己睡吧,他们还要练琴。”傅秋宁淡淡道,说完就牵着兄妹俩的手走出去。这里金凤举闭着眼睛美美的躺了一小会儿,忽然反应过来,猛的坐起身子叫道:“练琴?我睡午觉你让孩子练得什么琴?存心不让我睡觉是不是?傅秋宁,不许练琴,听到没有?”
    回答他的是琴声在不远处的书房里悠悠响起。金凤举在炕上坐着咬牙瞪眼,好半天才猛的倒头又睡,一边用手捂住耳朵,喃喃道:”错了错了,不该做下那个承诺的,这不是自己的女人,就是不好管啊。表妹和那些姨娘妾氏,何曾敢对我这样的无法无天?哼,不让我睡?我偏要睡给你看。”说完屏息静气,果然慢慢的就睡着了。
    一觉睡了近一个时辰,醒来时屋子里静悄悄的鸦雀无声,连金明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混账东西,不是也找什么地方躲懒去了吧?”金凤举伸了个懒腰,这土炕睡起来还真是舒服,比他特意从苏州订制的那张黄花梨大床还要舒服的多。
    起身整理了下身上衣服,穿上鞋施施然走出去,只见院落无声湘帘委地,往后院来,一片郁郁葱葱中也不见人影,倒是厨房那边传来说笑声。
    “这个时候儿便做晚饭了吗?”金凤举暗暗疑惑,转往厨房而来,却见诺大的地面上全是枣子,金明也赫然在其中,和玉娘等人一起将枣子收拾进各种柳条筐和簸箕里,枝叶则撂在一边。
    “原来都在这儿,咦?秋宁呢?”金凤举走进厨房,金藏娇立刻捡了两枚又大又红的枣子递给他,甜甜道:“爹爹快吃。”
    “嗯,乖宝贝。”金凤举摸了摸女儿的头,“咔嚓”咬了一口,的确很甜。
    “奶奶在书房里。”玉娘笑着回答,金凤举点点头,转身就往书房而去。
    进了门,只见傅秋宁正往纸上写字,他心中奇怪,暗道难不成秋宁也在练大字?因悄悄走过去看,却见一张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最后几行写的是:“仲卿:人去楼空空寂寂,往日恩情情切切。忆往昔,往昔夫妻甜如蜜。忆往昔,往昔夫妻如胶漆。谁知晴空起霹雳,谁知无端生嫌隙,可叹老母苦相逼,可怜夫妻苦悲泣。一纸休书成永别,两行热泪肝肠裂。到今夕,今夕人儿已难觅;到今夕,今夕唯有空陈迹。兰芝你三天织就布五匹,布儿啊兰芝已去你可知悉?她与我生同枕席死同穴,你为何千丝万缕、万缕千丝,不把我的兰芝系啊?我与兰芝重盟誓,相约人离心不离。似闻她母兄逼嫁急,似见她倚门盼我去迎接。今日是她重婚期,是我害含冤受屈的贤德妻。今日孔雀东南飞,死后孔雀共双栖”
    
    第六十一章:心动
    
    “咦?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倒像戏词。”
    傅秋宁猛然听到金凤举发出声音,不由吓了一大跳,再想把自己写的东西收拾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故作从容道:“没什么,随便写着玩儿的。”
    “随便写着玩儿?”金凤举怀疑的瞄了她一眼,将那一张纸拿起来细看,慢慢点头道:“的确是像戏词,不过比戏词更有韵味,咦?这一段极好。”
    他指着纸上那句“她与我生同枕席死同穴,你为何千丝万缕、万缕千丝,不把我的兰芝系啊?我与兰芝重盟誓,相约人离心不离。”啧啧赞叹:”虽然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然而作为戏词来说,这一句竟是将夫妻被迫分离的痛苦和坚贞不渝的情意都写出来了。”说完将那张纸轻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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