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完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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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完美生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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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在见到钱氏的那一刻,沐清放声大哭起来。
想发泄委屈的心情自不必说,最重要的还是心底对亲情的眷恋,混杂着失而复得的欣喜迸发出来,只有通过泪水才能得以宣泄。
虽说沐清拥有个成年人的灵魂,可是孤独无望,面临生死的时候,她最最想念的还是她的家人,最舍不下的也是这一世来之不易的亲情。
所以,再一次站到家人面前时,看着熟悉的容颜,沐清觉得她很想念他们,不是最初想要适应这个时代而被迫去接受,而是真正在感情上将他们融入自己的内心。
这就是我的家人——我爱家人。

第一卷 归江南 第六十八章 探病
沐清回家了,药铺里闹出这场风波算是暂时停歇。
大小刘氏、秦氏都亲自上门探望嘘寒问暖,顺便送礼给她压惊。至于周氏,怕招老太君责骂,又觉得自家理亏,对不住沐清,也悄悄派人送了份大礼,自己借口照顾没敢过来。
那夜闹得动静挺大。据说第二天陈行便发了高热,病在床上。陈启正下了封口令,明面上嘱咐周氏仔细照顾着,让陈行好生休养,可最后却是撂下句“病好后不准踏出东院一步”才走人了。事后,连带陈徒也被周氏拴在身边,不让他随便走动。
陈府的人心里都清楚,大老爷此举是变向地禁足了,可相比沐清受的罪,这惩罚似乎要轻上许多。大老爷明摆着要护短。只是大老爷在陈家地位仅次于老太君,手里拿着大项生意,大家心照不宣都没提起。
陈愈、钱氏心中有怒气,却又没有真凭实据,陈行受惊之后的那些疯话除了东院的人,谁也没亲耳听见,算不得数。总不能为了这就嚷嚷着扭送官府治罪。况且陈行是他的亲侄子,年纪又小。他们最后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没有再追究。
而沐清呢,她现在关心的问题是,三日过去了,陈行这家伙的病一点起色都无?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于是乎,沐清求了老太君,拉上陈徥护驾,一起去东院探病了。
东院,暖霞居。
陈行靠坐在床上,右手放在给他喂燕窝的丫鬟腿上来回抚摸蹭弄。
“四少爷,你这爪子再不老实,奴婢可要喂到您鼻子里了。”
“好金粟,我这会儿病得不轻,手也被鬼吓得不听使唤了,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你家少爷吧!”陈行哭丧着脸,手下却继续得寸进尺,隔着罗裙,顺着金粟两腿缝往里伸了进去。
“哼,才多大点人,偏偏不学好!”金粟放下碗盏,抓起陈行狼爪打到一边,斜乜着陈行,明丽的眉眼波光流转,看得陈行心猫抓似的痒痒。
“好姐姐,别恼啊!人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金粟你今年十四了吧,赶明儿我和娘说,以后你就在我房里得了。”陈行说着,手拉着金粟的手来回摩挲。
“去!没脸没皮的。妹子的墙角没挖出,现在跑来挖亲娘的墙角了。世上的好事难能让你都占了去。难怪鬼会敲你的窗,许是你连鬼家的丫鬟都想讨进房。”
金粟是周氏身边的大丫鬟,生得杏眼桃腮,明艳动人。唇角飞扬嗔怒时,媚眼斜飞,风情无限。
陈行一时看呆了,心头一热,抱着金粟的纤腰,“啵”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姐姐吃醋了?你可比猗兰那小蹄子美多了。提那小贱人作甚。哼,什么主子带出什么奴才!至于那鬼?指不定是个人呢,阴险狡猾……小贱种不知怎么逃出来的,使了法子来戏弄本少爷,以后有她好看!”
金粟被陈行突然袭击,弄得脸红,扭了两下想挣脱,却被他死死抱在怀里。
金粟嘴上揶揄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罚你禁足已是轻的了。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怕你‘病’一好,这板子就来了。你如今还不知好赖,又想惹事。”
“哼!大不了我去扬州找舅父去。祖父和老太君都得给舅父面子,我怕什么。”
陈行撇撇嘴,又嬉皮笑脸道:“刚才你说偷鸡,呵呵,我现在就是鸡,想偷吃金粟了。”
金粟被陈行闹了个大红脸,别过头去,忘了挣扎。
陈行心中一喜,胆子也大了,一手插进了金粟的里衣,翻身将金粟压在身下,“心、肝、肺”地叫着,一阵乱啃。金粟推搡了几下,也就从了。
两人正在床上热乎之际,突然一人推门而入,叫唤着:“哥,哥,不好了。大哥和小妹进院里来了,说是来探病的。”
陈徒闯进来,却见四哥和丫鬟在床上胡闹,赶紧背过身。
“什么?”
陈行一惊,从金粟身上爬了起来,问道:“他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金粟红着脸坐起身,拢好了衣衫,捋顺凌乱的头发,赶忙帮助陈行整理衣衫,说道:“四少爷,快躺下,您可是病着呢。”
陈行正心里发慌,金粟这一提醒,他马上点头:“对对,少爷我病着呢,不见客!”
陈徒回头,见二人衣衫整齐,才转过身来:“哥,来不及了,大哥说老太君传下话来,他们来一回却没见着不好交代。娘不好拦,这会已经从前院过来了。你赶紧躺下装睡吧!”
“金粟,出来打帘子,让大哥儿和小娘子进屋。”院子里传来周氏的声音,陈行慌忙扯着被子盖在身上,躺平了闭上眼睛。
说话间,陈徒从里屋出来。金粟也已经跑到门口打起帘子,让陈徥、陈徇和沐清进门了。周氏走在最后,进门时看了金粟一眼,金粟点点头,周氏这才放下心来。
“四哥哥,清儿来看你了。”沐清说得很大声,晃着小脑袋就要往里屋走。
金粟忙上前道:“四少爷进了半碗燕窝粥,刚睡下。”
“是吗?清儿来得不巧,刚得空求老太君恩准了过来瞧瞧四哥,没想到四哥歇下了。你是伺候四哥的丫鬟吧?不知姐姐叫什么名字?”
沐清瘪瘪嘴,不无遗憾道,内里却暗自腹诽:我自然知道老四是刚歇下。二娘大老远就喊着你打帘子,不就是让我四哥赶紧躺下装病嘛。真要是受了惊未康复的人,亲娘哪里敢如此大声,也不怕再吓着。只能说明,老四是装病。
“奴婢金粟。”
“金粟?姐姐人美,名儿也好听。有这么漂亮的姐姐伺候,这下好了,四哥不用跟我讨丫鬟了,呵呵!”
沐清上下打量了站在门侧的丫头,见她容姿艳丽,只是发髻有些歪斜,发簪似乎也插得不对地方,衣领略微有些凌乱。
这模样怎么看都有点像滚过床单呢?
眼光一转,沐清看见里屋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她嘴角翘起,扯了扯陈徥的衣袖,仰头问道:“大哥,你说清儿说得对吗?”
“对!”陈徥摸摸沐清的头,朝金粟看去,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笑道:“二娘,老四若睡了,我们就在边上看一眼就走,也算没白跑一趟。”
周氏同意了:“好,金粟,还不带大哥儿和小娘子进去。”
金粟应下,这才引了沐清与陈徥进屋。
“大哥,人家生病都脸白,四哥为啥病了却脸红呢?大哥,被烧死的鬼吓着的人是不是脸都红?跟火焰的颜色一样?”
“这,也许吧,呵呵!”陈徥笑着摇摇头,知道这个妹妹故意整治老四,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
陈行本就因为刚才跟金粟一阵折腾,欲火上来,浑身发烧,这会被沐清一说,更加紧张。
沐清眨着好奇的大眼睛,低头到陈行面前。
感觉到沐清的气息越来越近,陈行的呼吸也不自觉地粗重起来。
沐清奸笑,轻声道:“四哥,你是不是很热啊?清儿给你吹吹,你就不热了……呼呼——呼呼——”
沐清对着陈行的鼻孔吹了两口气,陈行感到一阵搔痒,却又不敢动弹,憋着口气,脸涨得更红了。
沐清嘴角浮现出一丝狡黠:“咦?四哥高热好像真的没退?大哥,我看四哥病得不轻。我回去就告诉太婆婆去,马大夫说得对,看样子四哥是这大半年都出不来这门了,唉!四哥真可怜!”
陈行听到,心里暗骂,这小丫头玩阴的,这病看来想好也没那么容易了。
“走吧!让你四哥好好休息!”陈徥看着床上已经面红耳赤的陈行,闷笑道。
“嗯!大哥,今儿初五了吧?”沐清边往外走,边状若无意地问道。
“今儿才二十五,怎么就初五了呢?”陈徥牵着沐清的手,侧过身来,正好面对着床上的陈行。
“哦?原来才二十五啊,不是初五啊?哼,不对,我记得明明是初五。”
“好好好,小祖宗,你说初五就是初五!”
这一大一小一唱一和,不知弄什么玄虚,周氏、陈徒和金粟三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绪。
 可陈行却听得明白,脸刷一下就白了,被子下双手握成拳,心怦怦直跳,差点从胸口跳将出来。
   这明明是告诉自己,他们已经知道绑人的是初五了。糟了糟了,这下完了。怎么办?他们不会抓了初五去找老太君治我的罪吧?不对,要是真抓了初五,这会儿,他们还来试探什么?是要提醒我,警告我?
陈行头上直冒冷汗,脑袋里胡思乱想,猜测着沐清与陈徥的意图。
直到沐清与陈徥出了房门,他都没有察觉。金粟唤他,他才睁开了眼,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头疼难当,似乎真的发烧了。
沐清与陈徥走到暖霞居大门,沐清开口问道:“大哥,你看四哥做贼心虚,一听初五的名字,连都变了。哼,让他这么舒舒服服地装病,真便宜他了。”
“算了。好歹他是你四哥,这次教训了他,又给他提个醒儿,想他会收敛些。再说,那火也不是他放的。”
陈徥叹了口气,宽慰沐清:“一家兄妹,老四性子跋扈,却不至于狠绝到害你性命。”
“真是的,初五怎么跑了呢?要是抓到他,四哥哪里还有余地狡赖。还有小六,也是四哥被吓的那晚后就不知去向了。到底谁在搞鬼?”
“不知道……线索就剩下李家解库了。”陈徥摇头叹道,却瞧见了陈念和陈彻父子俩向暖霞居走来。
第一卷 归江南 第六十九章 对策 
沐清与陈徥恭恭敬敬地上前行了礼:“大伯好,二哥(二弟)好!”
“大哥、小妹安好!”
“嗯!来看四哥儿?”陈念开口问道。
“是!大伯和二弟也是来看四弟?”
“嗯!难为你们兄妹俩还惦记着四哥儿,有心了。徥儿,趁着你还在杭州,有空多到彻儿屋里坐坐。小时候你们兄弟常耍在一起,如今大了,各有各的心思,倒不凑在一处了。”
陈念恍惚了一下,似回忆起当年往事,颇有些感概。
“大伯说的是,改日我定到二弟房里讨茶喝。”陈徥拱手作揖,牵着沐清让开了路。
陈念略略颔首,领着陈彻入了大门。
从始至终,陈念没有看沐清一眼。他的目光,似乎都在要落到沐清身上那一刻自然而然地错了过去。倒让沐清好生疑惑,这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人有刻意之感。
沐清忍不住回头看了那对父子,却在同一刻,陈念也回过头来。沐清一惊,下意识想扭头不看,却发觉大伯的神情似乎穿透她看着别人。
只是一瞬,大伯恢复如初,对她笑了笑,转过脸去。
“看什么呢?”陈徥见沐清愣愣地盯着大伯与二弟的背影,不禁停下来问道。
“没,没什么……”沐清耸耸肩,“三哥还等着呢,小白做了好吃食,咱们赶紧回去吧。”
“嗯!”
沐清拉着陈徥的手,沿着悠长的小径离开了东院。
却不知,身后的陈念早已经停下脚步,一直看着那个蹦蹦跳跳的小身影消失,嘴里咕哝了一句,才继续往内院去了。
天空中浮云飘过,半露脸庞的太阳也跟着时隐时现。
暖霞居书室内。
陈念立于书架前,随手拿着一本札记翻看。
他身后立着张三尺长的红木书案,桌上白玉笔架上垂着三支大小不一的狼毫,同质虎形白玉镇纸压着三两张白宣,最上面一张显然是书信一封,最后还扣着一方红色印鉴。
周氏站在书案的另一侧,双手交握,像是等着陈念答话。可半响不见动静,她只好先开口了:“大哥,您看这事儿?”
“当初,我就劝他别去眉州,他偏不听……唉,这里面二娣妇也费了不少心,推波助澜,酝酿了那么久才抢了眉州的铺子!如今有事,怎么倒想起我来了?”陈念没有一丝嘲讽、揶揄之意,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更多的是无奈。
周氏有些站立不稳,拿出帕子拭干鼻尖的细汗,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二郎,对方说话冲了些。他那会儿一时气性上来才夸下海口,想要一较长短,所以才在茶会上竟下那上品的魁首白牙。事后数日,结果被取了明年边销的资格。他才急忙打听清楚人家的底细,晓得对方是马家的旁支。”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连对手的底细对哦偶没摸清,就敢下手,不知天高地厚。哼,现在闯祸了,怎么不找周大人帮忙?反倒求我这无权无势的大哥?还不如去求老太君。在马家,总是老太太最能说上话。”
陈念虽然责备了几句,可还是不接茬。
周氏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眼陈念的神色,见他依旧如常,才小意地说:“这起子事儿,我哥哥那小小的通判怕顶不上。而且,碰巧行儿出了事儿。我哪里还敢去求老太君和公爹。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们,二郎便不能再留在蜀中了。大哥,这么多年,您与马家生意上总有来往,这府里也就剩您能说上话了。您就帮帮四郎吧!怎么说四郎手里的生意也是咱们大房的啊?”
陈念合上了书,神情严肃:“什么大房、二房的?都是陈家的生意,分什么彼此?你不提倒也罢了,行儿那个不成器的……”
“是,是。行儿的事儿,是娣妇管教不严。可四郎的事儿,也是陈家的事,大哥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眉州的生意败了吧?那里可是咱陈家的发家之地啊!”
周氏嘴上应着,低头嘴角一撇,有些不屑,心里却暗骂,哼!还说不分彼此?生意都是你老大霸着的,你和别人分彼此,却叫人与你不分彼此,呸!若不是四郎惹上了麻烦,我才不会如此低声下气求你。
陈念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着急,慢慢摆弄了一阵桌上的白玉镇纸,等周氏憋了半天,按耐不住要开口时,才缓缓说道:“这事儿我会处理。不过,行儿病好后,得送到老四那里去!”
“大哥,这是为何?行儿身子弱,哪里经得住旅途颠簸?”
周氏当初没有跟着陈恕去蜀地而留在杭州,是因二郎陈恕吩咐她留在家里观察动静。而周氏爱儿心切,就将两个儿子都留下了。这会儿突然让大儿子远走,自然不舍得。再者,她还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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