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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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王爷太腹黑-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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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夜阑心扶了起来,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好半响,夜阑心才算是回过了神,她清冷的目光扫过白桓宇还在流血不止的腹部,用略微嘶哑的声音回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白桓宇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最后化成了三个字,“对不起。”

夜阑心知道白桓宇的意思,他这是在替自己的父亲道歉呢!

只不过,她夜阑心可不是什么圣母,左相刚才可是真真切切的想要自己的命呢。

她断不会因为白桓宇的一句话就将这一段给抹去,她夜阑心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不过,刚才白桓宇救自己这份情谊,她记在心上,也会还给他!

美眸微微一眯,夜阑心轻轻揉着自己被勒的生疼的脖子,终于是抬起眸子看向了一脸颓然的左相。

方才那一拳他几乎是将自己满腹的怨气都发泄了出去,如今左手上一片血肉模糊,微颤的痛感似乎也将他的理智拉回来了一些。

原本在战场上挥斥方遒,春风得意的脸上,此刻灰败一片: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差点就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给害死了。

“如果你们不想让白花侬死的话,最好马上去求长乐王。”

微微带着三分沙哑的嗓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就像是安静的夏夜里面一记炸雷。

不但惊得白桓宇瞪圆了双眸,更是让一脸颓败的左相陡然亮起了眸子。

“你说什么?”白桓宇因为流血而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血色。

没错,刚才他之所以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做筹码救下夜阑心,就是因为自己相信她根本就不是传闻中那种暴虐且蛮不讲理的人。

花侬当初的确是戏弄了她,可一查便知道是有人故意设下了圈套等自己的妹妹去钻。

况且,长乐王侍卫的那一掌,让她现在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气,这样的惩罚和教训也够了。

心中一半抱着一丝夜阑心会知恩图报的心思,另一半,却是连自己也看不清楚的情愫。

刚才,看到父亲掐住她细致的脖子,看着她俏脸憋的青紫,看着几乎就要喘不过气的样子,白桓宇只觉得胸口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被慢慢掏空。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白桓宇能够确定,若是那东西被掏空了,他一定会难受、后悔一辈子。

所以,方才他才会那样毫不犹豫,且坚定不移的将那柄利刃插(河蟹)进自己腹部。

而现在,夜阑心的行为告诉了自己,他赌赢了。

赢在他选对了对手,夜阑心的确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

左相这个时候一张老脸上的表情更是五彩缤纷,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夜阑心:这个女人不是心胸太宽广了,就是脑袋有问题,或者是被刚才自己的举动给吓傻了?

不然,她怎么会松口告诉自己救花侬的办法?

夜阑心仿佛是看穿了左相的心中的想法,绝美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冷意和嘲讽,她缓缓抬头,“一命换一命,刚才你差点要我命的这一桩我们就扯平了。”

左相有些不敢置信,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方才自己脑袋一热,没有考虑后果。现在冷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若真的在这里将夜阑心给杀了,恐怕会带来无数的麻烦。

不但夜重华不会放过自己,长乐王还有皇帝那边也没有办法交待。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暴躁易怒了?

现在见自己儿子用一刀换回了这件事的平静,左相心中竟然是生出一丝侥幸来。

“你们没有时间了!”方才的痛感已经渐渐消失,夜阑心亦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缓缓的站了起来。

此刻的她一双眸子清澈见底,不复方才的狠厉。她望向白桓宇,“现在去求长乐王,就说是我让你过去的。”

白桓宇强行撑起了身子,目光望向夜阑心的时候,里面盛着满满的担忧和深意。

不过,最终还是妹妹的性命压过了一切念头。他伸手封住了腹部的几个大穴,由着方才身边的侍卫将自己搀扶了出去。

自己这点小伤与妹妹的性命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倒是左相还没有从方才那一幕幕中回过神来,望着白桓宇离开的身影,竟然是呆若木鸡,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夜阑心冷冷一笑,望向了左相,“左相可知道,长乐王府里面有一个小神医?”

左相回过神去,不明所以的望着夜阑心,“你想说什么?”

夜阑心嘴角一弯,她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也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

刚才那一命白桓宇替白振刚还了,那以前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

“我想说,那位小神医开出来的药方,估摸着也与白大少爷手里拿着的药方是一样的。”

夜阑心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当着左相的面无形无状的坐了下去,全然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歆长细致的指头在手边的扶椅上轻轻的叩着,发出十分有节奏的轻响。

听了这话,左相面上一凝,原本还呆滞的脸上陡然燃起了怒意,他不敢置信的大声吼道,“你刚才在桓宇面前不过是在装模作样,你骗他去找长乐王,不过是想支开他?”

夜阑心冷冷一笑,“左相不是也嫌他碍事么?刚才如果没有他,你不久可以顺利杀了我么?”

左相不敢置信的望着夜阑心,这个女人不过十五六岁,可她为人处世的这一番做派,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那临危不惧的样子,还有此刻如此深沉且善变的心思,分明就比一个在官场打滚数十年的官员还要厉害上几分。

想起自己之前在她面前上演的那一番威逼利诱,恐怕那些在她面前不过是让她凭添了一份笑料吧?

“你到底想怎样?”左相的脸上凝上了一层寒霜,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将夜阑心当成了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夜阑心微微一笑,“我跟左相不一样,我这个人有原则。我说过的话,素来都是算数的。方才那一桩我们扯平了,但是被烧毁的那些红景天可是用我将来的陪嫁买回来的……”

“你想要钱?”左相脸色一沉,“是你自己放火烧了那些东西,凭什么来找我要钱?”

“啧啧,左相您可别这么说。”夜阑心面露夸张的神情,一副商人的市侩摸样,“不是要钱,而是跟您做生意。”

左相冷笑,“现在所有的红景天都被你毁了,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生意二字?”

夜阑心面对左相的冷嘲热讽,也不恼怒。反正待会儿自己就会有大笔进账,让他占占口舌的便宜也无妨。等会他肉疼的时候,叫他哭也没地儿哭去。

“没有筹码的商人可不是好商人。”夜阑心微微一笑,倾城的容颜上绽开了一朵灵动的花,“从左相将我送到刑部大牢来的时候,我就不再相信你的人品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手上还留着几株红景天,相信治白花侬的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东西在哪?”左相急不可耐的上前两步,不是他不相等,而是花侬真的等不起了。

“等我出去,我自然会告诉你。”夜阑心淡淡开口。

“我这就去刑部替你销案,马上就送你出去。”左相连忙开口。

“我的确说过我要出去,不过可不是现在。”夜阑心说着,竟然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似乎压根儿就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若非左相亲眼所言,断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刑部的浮幽塔,那可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的存在。

平常人但凡是听到了这个名字,都要吓得两腿打颤。而这个夜阑心,居然在自己开口提出讨送她离开的时候,说还不想出去?

“不要再跟我玩花样,不然就算是夜重华出现,也不见得能救下你。”左相恶狠狠的开口。

夜阑心也不怕:揣摩人心这种事情,她的段数没有十分也有七八。

刚才左相以为白花侬必死无疑,这才想着玉石俱焚的对自己下杀手。现在知道白花侬还有一线生机,他自然会畏首畏尾。

而这个时候,就是自己报仇的好时机!

“从我夜阑心活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他夜重华再插手我的事情。”夜阑心冷冷开口。

从自己进了刑部到现在,压根儿就没有接到一丁点儿关于右相府的消息。

呵呵,夜家的那一群人现在可是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吧?

这么想我死?可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意。

我非要活的漂漂亮亮,刺瞎你们夜家那群人的狗眼!

“说出你的条件!”左相望着夜阑心那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是败下了阵来。

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是太可贵了,这一次,不管她夜阑心提出什么条件,只要是他力所能及,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做到!

看到了左相眼中一闪而过的坚定,夜阑心仿佛看到千万两黄金朝自己招手的样子。

“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必须在明日晌午之前送到右相府,汇景银楼的兑换票据即可。”夜阑心怡然自得的望着左相,缓缓的开了口。

虽然在心底做好了准备,却没有料到这个夜阑心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一百五十万两黄金。

那……那可是左相府小半个家业啊!

冷汗一滴滴的从额头上冒出来,左相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差点要站不稳。

只是夜阑心却没那么容易被打发,她在左相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妥妥的补上了一刀,“明日晌午你将兑票送到我丫鬟的手中,自然有人将红景天放置的位置告诉你。不过……”

“不过什么?”左相急急的开口询问,除了银子之外,他总是觉得就夜阑心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还留着后招对付自己。

“所谓心诚则灵,左相明日便知道了。有一件事我觉得要跟您交代一下:长乐王府的小神医估计也只能替白花侬续命三个时辰,如果不想她出什么意外,左相还是安分守己一点比较好。”夜阑心说完这话,竟然是缓缓的站了起来,径直朝着之前关押自己的那个牢房而去。

就在与左相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脚下的步子才顿了顿,“对了,在银票没有到位之前,我是不会离开刑部大牢的。左相还是想想,怎样才能将这个事圆回去。不仅仅是右相府,长乐王还有皇后那里,我估计都等着您的交待呢!”

这一席话夜阑心说的轻轻巧巧,听着好似在关心左相,可这些话却像是刀子一般,直直的扎在他的心窝子上面。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天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有些呆滞的站在原地,望着夜阑心那一抹窈窕的身影缓缓离开,左相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马上给钻进去。

他活了五十多岁,没想到今天居然败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不光是面子,就连里子也是输了个一干二净。

想着明日自己还有一个大大的烂摊子要收拾,他就恨不得猛抽自己两嘴巴。

“什么鬼国师,都是胡说八道乱放屁!”左相气急败坏骂道,还想着等宴会结束之后,自己就回府找那个瘟神算账!

而此刻的晋王府里,已经是歌舞升平,一派祥和热闹的场景。

白桓宇离开刑部大牢之后,只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就打算去刑部的前院寻君无邪。

可当他撑着受伤的身子到刑部的时候,才被告知长乐王一早就已经离开了。

白桓宇只当是他受不了刑部的环境回了长乐王府,岂料当他快马加鞭感到长乐王府的时候,又扑了一个空。

守在王府书香告诉他长乐王可能去了晋王府,白桓宇强忍着腰间剧烈的疼痛,策马扬鞭,朝着晋王府赶了过去。

他只有一个妹妹,只要有一点希望能够救活,他就会拼尽全力。

白桓宇离开宴会,左相自然不能缺席。

所以他匆忙的换上了朝服,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晋王府。

当他从容不迫地寻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的时候,宴会的开场舞才刚刚开始。

一群衣着清凉的舞娘鱼贯而入,原本空旷的观景台也因为这些舞娘的点缀而变得色彩缤纷。

悠扬的乐声响起,那些身姿容貌,极佳的舞娘翩翩起舞;那柔软的身段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她们都能酣畅淋漓的表达出来。光是看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耳边的丝竹管弦之音未停,在这朗朗夜空之下,伴着微微凉风,嘴里品着上乘佳酿,不可谓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晋王府的后院十分宽敞,为了这次的庆功宴,晋王在后院亦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皇帝和皇后的主位正对着前门,雍容华贵,彰显身份。而他们正对面则是安排了天穹其他几个国家的使臣,依次是凤惜朝,定苍,端木璟和斐尔。

而南北向,则是安置着百年沉香木制作而成的矮桌,便是列位东陵三品以上大员极其家眷的位置。

那宽敞的观景台被置于正中央,后院的假山,溪水,一草一木也被巧妙的融入到了这座位之中。身处于其中,竟然不似困在后院,仿若在那清泉边上,老林深处举办了一场宴会。

由此可见,设计者的别具匠心。

端坐在列国使臣位置上的四个男人,理所当然的摄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凤惜朝,定苍是天穹三大公子其二,那丰姿自然是有目共睹。

今日凤惜朝依旧是一袭有着显著代表兴致的紫色滚金朝服,墨玉冠树立在头顶之上,如泼墨般的黑发被整齐的束在头顶,一丝不苟。少了平日的轻佻,却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息。

而坐在他右手边的便是北庸定苍太子,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除了在衣襟出镶着几卷金色滚边,还有腰封上那一粒血红的玉石,身上就再无其他装饰。

相较于凤惜朝的俊朗,他多了几分阳刚之气。只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人不敢逼视,更是让人产生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相较之下,显得温文尔雅的凤太子,自然多了一些拥戴者。

这个少年便是西岐的端木璟,他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是四位皇子中最为年轻的一个。

素白的衣裳将衬的仿佛踏月而来,一袭月牙白的衫子在夜风中轻轻番飞,面若桃花,笑如春风,那般轻轻浅浅,如仙子下凡。那衣衫上缀着仿若天光落下的点点晨星,柔情似水。

而在四人之中,最为打眼的却是位列在最右侧的胡国太子斐尔。

胡国位于东陵外的草原上,他们属于游骑族,虽居无定所,但却被誉为最为强壮的民族。

他们在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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