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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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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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鸿鳞阁左护法欧阳立言也不能干涉。
楚若影原本是五行堂青木堂堂主,因此和伍尚关系很好,伍尚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
“有,在这里。”伍尚脸上带着笑,手摊在她的眼前,一张薄如蝉翼的紫色面具在他的大掌中散发着点点银光,“这是给你的。”
“哦?”楚若影伸出手去接了过来,抚着那一抹魅人的紫色,镶在眼角处的淡淡银色,如魅惑的亮色眼影,令整个面具看上去优雅而神秘。楚若影由衷的赞了一句,“真漂亮。”这个紫色面具不仅做得精巧,而且质地很软,可以很方便的折叠起来放在身上。
“我亲手做的。”伍尚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戴上它,你就是云水阁的阁主。”
“什么?没人跟我说过!!!”
一个面具就把自己一个大活人钉死在云水阁主的位置上?开什么玩笑?!
楚若影蓦然有种被人坑了的感觉,嗓门也高了八度,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伍尚。
伍尚回头看看身后的低垂的幕帘,帘后摆着很大的水晶灯,灯影摇动,映在帘上,可以一眼就发现有没有人在站在外面。此时外面空无一人。
“若影,鸿鳞阁阁主掌管云水阁,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伍尚语重心长,晓之以理。
楚若影原本瞪得眼有酸,闭上眼想休息,听了这话又开始瞪他,初时瞪他是惊,此时瞪他是疑:“为什么不是你?”
伍尚身为五行堂堂主,一直以来云水堂所有事务实际上都由他在处理,按理说,他比楚若影更适合做云水阁阁主。
“我忙啊,若影,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忙……”
哼,忙,忙着唱戏……楚若影瞪他的眼神里终于多了一点内容,鄙夷。
你说你一个黑不溜瞅的大个儿,你能唱什么戏?什么戏都能被你唱成“水泊梁山”去。
楚若影一边鄙夷一边在心里埋汰。
“你瞪我干什么?”
伍尚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在心里埋汰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他耐心有限,见楚若影还不依不饶,皱起眉头,索性把责任推了个干净,“有本事去瞪阁主。”
瞪师父?
“多日不见,小若影莫非患了眼疾,来来来,为师替你诊治诊治。”
楚若影仿佛看到金发三千的老头儿对自己浅笑招手。
身如玉树,姿比孤松,面似秋月,色如春华,眉宇间有美人如玉之雅致,碧眸中有剑气如虹之……杀机。
诊治?还是算了……
楚若影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伤心的看着手里的那张软塌塌的紫色面具……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看她一脸的灰败,伍尚暗暗好笑,他假意轻咳了一声,拿出一封信,“这是大阁主给你的信。”
伍尚嘴里的大阁主是鸿鳞阁阁主于平,而阁主则是丁会,因为于平悄悄隐退,丁会在这一年便是云水阁的实际执掌人。
这两个人都算是楚若影的师父。


'25. 师命难违(二)'

丁会原是青木堂堂主,擅制奇药,毒冠天下,也是他教授了楚若影施毒。
“女孩子家的,用用毒投投药,就好了,打打杀杀象什么样子。”
丁会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他说的不是用毒,是吃吃饭喝点汤,顺便再加点调料一样稀松平常。
楚若影知道,丁会此次这一举是在跟于平较劲,于平把鸿鳞阁交给了楚若影,他就把云水阁也扔给她。因为在他看来,楚若影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的徒弟。
凭什么就让你于平使唤啊?我也要使唤使唤。
这老头儿,铁定是这么想的……
我怎么这么作孽?
楚若影一边拆信一边想得有点痛不欲生。
把信拆开来看了两眼,她觉得自己还是去死了好了。
“怎么了?”伍尚看她脸色象死灰一样,不免对她有了一点兔死狐悲的同情。
楚若影看着他,一脸颓丧无奈:“大阁主什么时候做的这样的决定?”
伍尚微微一愣,又明白过来,恭声回答:“一个月前,大阁主传的消息给我。”
“那之前就是你去见那些人?”
“是,因为那时候阁主还未传达任命,因此我暂时代阁主行使职责,和他们见过一次。”
“那你就继续代我去吧。”楚若影想也不想的冒了一句出来,伸手把面具递到了伍尚面前。
伍尚黑了脸,神情严肃的看着楚若影:“这怎么行?这可不是儿戏。你也知道阁主的脾气……”
楚若影手捂着额头,沮丧不已。
伍尚有些不明所以,对楚若影这样纠结的状态大惑不解:“对方也是相当有决断力的人,按理,若影你应该喜欢和这种人的交道,没有那么麻烦。”
“是吗?”楚若影对他干笑了一下,“也许是我多虑了。”
“我听说夏国那边情况不太好,想亲自过去看一看。”伍尚把事情交接完毕,顺便提了一句。
“我也正是这样想的,你去的话,我也放心。还有件事,”楚若影将面具仔细放进怀里,抬头看着伍尚,“为什么吴国的讯息点这么少也很难维持?这一点我总是想不明白。”
伍尚笑了笑:“这是鸿鳞阁的事,欧阳立言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楚若影知道伍尚和欧阳立言不太对路,他一直看不惯欧阳立言的酸秀才做派,当下也不多说,随便耸耸肩:“好吧,以后我再问他。不过,我还是希望在吴都的点能维护更长的时间。”
“吴都兵部负责都城巡防的汲乐很厉害,总是很容易把我们的人排查的一清二楚,若是不经吴国默许,在都城里建一个讯息点,的确很难。”伍尚嘴上虽说是欧阳立言的事,但却并未把责任完全归在他的身上,楚若影抿唇一笑,伍尚毕竟还是一个就事论事,心地坦荡的人。


'26. 戴面具的蓝衫男人'

“汲乐?”楚若影挑了挑眉。
“怎么?”
看见楚若影沉吟着,嘴角还勾起一抹笑容,伍尚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楚若影对他心无城府的一笑,手在满桌的面具上一一抚过,“你今晚要演什么?”
“要离与庆忌。”伍尚走到桌案边,挑了一副白面面具,额上有金色日月印迹。
“要离?”楚若影皱起眉头,“我不喜欢这个人。为了名,什么都做得出来,有什么好演的?”
“呵呵,这次我准备按你改的版本来演。要离最终自刎身亡,庆忌归隐山林。你对庆忌还真的不错,我喜欢这个版本。”伍尚乐呵呵的把面具戴上,“所以,我一定要过这把瘾。”
“你演庆忌?”楚若影靠在桌沿上,身子微微后倾,仔细打量着伍尚,而后轻轻摇头,欲言又止。
伍尚冷冷的哼了一声:“怎样?难道本堂主的形象配不上庆忌么?”
“配得上配得上,”楚若影抿着唇,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就是黑了点。”
传说中的庆忌体健而貌美,可称美男子,伍尚体健勉强尚可算靠谱,容貌么,就有点差强人意了。
“哼。”伍尚转身往外走,“要看就看,不看就走吧。”
楚若影偷笑。等伍尚离开,她也出了后台,在台侧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看着台上,伍尚表演的庆忌刚刚上船,下一幕就是要离刺杀的场景了。
要离上场的时候,楚若影随意的扫了一下人群,只是一眼,一个蓝衫身影闯入了眼帘。
楚若影睁大了双眼,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眼晴,血液一瞬间似乎凝固了一样,随后她仿佛听得到心跳那一声一声的砰然声,响如重棰。
那张戴着月华一样的淡金色面具完全不能看到轮廓的脸仿佛有种魔力,将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屏蔽在了楚若影的目光之外。
楚若影忍不住慢慢向那个方向走去,没走几步那个蓝衫男人已经转身离开,背影洒脱飘逸。
楚若影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若是她想,追上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蓝衫男人虽然明显也十分小心,但是仍然没有发现楚若影跟在他的身后。
蓝衫男人出了茶楼顺着大街走了没多远,便拐进了偏僻的小巷,狭长的巷道在月光下暗影错落,他专捡窄长的巷道,走一段就会似是无意的回头看一眼,楚若影远远跟着,并不着急。
终于他改变了行走的路线,走进了一条悬有宫灯的巷子,楚若影听见隔着粉墙传来丝弦之声,
这里应该是一间闾馆的后巷。
蓝衫男人停下了脚步,侧身背靠向墙壁,身子微微前倾,手抱在胸前,垂头看着地面,淡金色面具对着月光的一面,反射着清冷神秘的光。


'27. 衰到家了,又遇上了他'

蓝衫男人停下了脚步,侧身背靠向墙壁,身子微微前倾,手抱在胸前,垂头看着地面,淡金色面具对着月光的一面,反射着清冷神秘的光。
他似乎在等人。
楚若影刚这样想,巷道的另一端有一个人已踏着一地碎银般的月华缓缓而来,一身素衫,衣袂生风。
“你迟了。”蓝衫男人撑起身体,沙哑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你太急了。”
来人的话让楚若影几乎和蓝衫男人同时警醒,她刚想将身子伏低一些,一点星芒已经呼啸而至,楚若影闪身堪堪躲过,发带被暗器击落,三千墨丝顿时在夜色中肆意飞舞。
心里明白不能再在呆在这屋面上了,她身子一拧,跃起在屋瓦上轻轻一点,就在那人快扑到面前的时候,几个腾挪,跃下了墙头,迅速的逃进了人声暄哗的闾馆之中。
耳中还听见那蓝衫男人的轻笑:“呵,是个女人。”
楚若影在庭院的隐蔽之处躲藏了一段时间,确定没有人追踪而来,她这才从后院往闾馆前厅走去。
闾馆里杯觚交错,暖香四溢,楼台画阁,雕栏玉砌,比之楚若影下榻的那一家的奢华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若影大摇大摆的踱至更衣间,随手取下一件男装,找个僻静之处往身上一套,不经意摸到自己的头发,这才想起自己的头带已经不见了,她只是稍微想了想,索性就任头发散着往外走。
闾馆原为接待宾客寻欢作乐之处,馆中的人什么样的放dàng落拓,不拘小节的人物没有见过,也没有人特别注意她,倒是有几个闲着的艺侍倚着栏杆望见这样一个风流俊逸的人物独自一个,不约而同的向她投来倾慕的眼神。
刚到中厅的门,一眼看见刚才用暗器打掉自己发带的男人施施然的走了进来,楚若影心中一紧,顺手抹下路过的一个酒侍的发环,把一头青丝高束起来。
那酒侍受惊的轻叫了一声,进来的男人目光扫了过来,楚若影连忙转过头,见旁边隔不多远的案边坐着一个眉眼如画中仙人一样的公子哥儿,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所有的中厅的花案只有他那一桌是一个人。楚若影一眼看中了他,直接走了过去:“哎,原来你在这里?”
那公子哥儿微微一怔,轻笑了一笑:“你是?”
他一双桃花眼流敛生波,眼底的深处隐伏着一抹锋刃般的戾气,欲动不动。
楚若影瞬间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却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接茬往下演……
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一脸的不满:“我姓楚,叫楚小白,你就记不得我了吗?你还说要请我喝酒。这么快就忘了?”
那个公子哥儿抿起薄红的唇浅浅一笑,还未开口,素色衣衫的男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你怎么坐在这里?”
真是衰到家了,这两个男人居然是一路的。


'28. 妖人沐凌寒'

楚若影心里快速分析判断形势,做了决定。她一手放在桌上,一手轻扣在腰封之上,只要面前这两个人一有异动,她便一脚把对面这弱不禁风的公子哥踹开,再对着站在面前的危险男人掷出迷魂,然后夺路逃走。
那个公子哥儿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意,突然伸手拍了拍楚若影放在桌上那只手的手背,抬头对走到面前的男人轻轻一笑:“哦,我觉得这里热闹,所以就坐在这里了。步衍,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叫楚小白。”
“楚小白?”公孙步衍在桌边坐下来,一脸兴趣的打量楚若影。
楚若影抬头正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终究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一些紧张。
被他认出来了?
她若是知道楚小白与公孙步衍那一晚的见面,就算说阿猫阿狗的名字,也不会随口就说自己叫“楚小白”。
原本说不见,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期而遇,刚才还差点被他的暗器打伤,自己和他真的是前世有仇吧?
楚若寒垂头不语,显出几分女儿气,立刻被两个男人看在了眼里。
“既然楚公子是凌寒的朋友,那就一起喝几杯?”公孙步衍的表情自然得没有一丝造作痕迹。
“啊,不必了,我刚想起还有些急事,先要告辞了,有缘再叙,有缘再叙,告辞告辞。”楚若影略有些忙乱的站起来,连连推辞,不等公孙步衍二人再说,就转身向中厅大门方向走。
再待下去,她担心那位丢衣服的仁兄回过神来,那就更不可收拾了。
让你们装,楚若影暗自撇了撇嘴,既然你们两个这么喜欢装傻,姑娘我就顺水推舟,多谢美意。
她走到中厅门前停下来,整整衣领袖口,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公孙步衍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挑了挑眉,转头对沐凌寒笑得莫测:“真是难得,凌寒你竟然也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
沐凌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美人关难过,纵然盖世英雄也不外如是。连步衍你都手下容情,又何况我呢?”
“她对我有用。”公孙步衍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沐凌寒神情略顿,绝美的脸上笑容越现邪魅:“若非我认识你多年,我真会以为吴皇陛下也动了藏娇之心呢。”
“看来镇北大将军你动了心了?”公孙步衍笑着反问了一句。
沐凌寒脸色一冷:“我沐凌寒再没眼力,也看得出来她过来搭讪是什么目的。能从你公孙步衍手下逃走的人物,是吃素的么?我好歹还想完整不缺的回越国去呢。”
公孙步衍呵的笑出声来。
庭后传来大声的喧哗。
“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呢?娘的,这是什么地方,谁把我衣服偷走了?”
两个人听着这一番热闹,相视一笑。
楚若影从闾馆中逃了出来,心里一阵后怕,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善茬。
公孙步衍也就罢了,那个看上去眉眼如画,面如桃花的柔弱男人居然是越国的镇北大将军沐凌寒。
在公孙步衍喊出凌寒两个字的时候,楚若影有些庆幸先前自己那一腿没踹下去。
据说这个沐凌寒长相俊美却心狠手毒,杀人不眨眼,惯于刑讯逼供,虐人手段多不胜数,只要他想知道,在他的手里,没有撬不开的嘴,没有坚持不说话的人。
谁落在这个妖人手上,都会生不如死。


'29. 回忆'

楚若影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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